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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久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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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三的夜晚对于雪灵娈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熬过那个无比聒噪的晚上。

    那夜里她仿佛看到了数不尽浓妆艳抹的绝色女子在自己的头顶不住地跳舞旋转,晕眩了她的世界与认知。

    那夜里她仿佛听到了求爱而雀跃的俊逸男子在自己的头顶不住地拨弄琴弦,余音绕梁的绮丽曲调让她耳鸣心塞。

    过了那样绵长无尽的一夜,雪灵娈才发现自己活得远没有想象的那样洒脱。当她得知自己身处的地牢上方正在为宇文焕渊举行盛大的选妃夜宴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心痛的难以呼吸,那种感觉仿若被世间的一切抛弃了。

    那夜里无助的嘶喊与绝望的泪水让她此时的眼睛依旧无比空洞,像一汪深到不见底的枯井波澜不惊却毫无生机。

    宇文焕卿看到如此模样的雪灵娈不禁将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棒打鸳鸯散的那种冷血之人:“灵娈姑娘,今日已经初五了,朕觉得你应该有心情与朕谈谈叶重楼了吧?”

    雪灵娈心虽然绞痛着却不得不应付宇文焕卿新一轮的盘问:“皇上,你是不是真的从心底放过了宇文焕渊?”

    宇文焕卿拢了拢自己衣袖伸出白皙而宽厚的手掌,用纤细的手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圈,嘴角凝着浅笑:“朕那日在这里与你发过誓!难道你觉得朕会是违背誓言而食言之人么?即便你不相信朕,也应该相信太后为焕渊遴选王妃的诚意,你看到过为”将死之人“兴师动众的选拔王妃的么?”

    他知道自己的这些话一定会刺痛爱慕焕渊的雪灵娈,在他心中很是不愿意这样,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对于他二人来说未必是件坏事。

    “这么说,只要我将叶重楼的事情交代清楚,你就会放我回雪灵谷了?”

    雪灵娈很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似乎对宇文焕渊的一切都放了心亦死了心,她木讷的反问宇文焕卿,只想寻求自己的出路。

    看着她心灰意冷的表情,宇文焕卿仿若看到了爱顾沛蕖而不得的自己,他苦笑着说:“朕只想知道你是如何与他联系上的,朕在哪可以抓到他?”

    雪灵娈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像是凝上了冰霜:“怕是要让皇上失望了,叶重楼心思多疑,而今我深陷囹圄恐怕他早已知悉此事,怎么还会安心的住在醉云阁等着被抓呢?”

    “醉云阁?上次你入宫行刺之前便是在那与他密谋的吗?除了你去找他,可还有别的手段或者方式可以联系他?”

    宇文焕卿自然知道叶重楼不会蠢到呆在原处等死,但是自从雪灵娈入宫行刺不成之后,叶重楼便切断了与姜怀蕊、花子柒的往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宇文焕卿没有同意花子柒主动联系叶重楼,反而希望通过侧面了解雪灵娈找到一些线索。

    可是如今看来,怕是大失所望了,显然雪灵娈不过是被叶重楼利用了而已。

    雪灵娈无奈地摇摇头,似乎不明白宇文焕卿在说什么一般,只是目光呆滞的盯着牢狱的天花板。

    宇文焕卿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怅然:“灵娈姑娘,真觉得你除了相貌与顾沛蕖相似之外,其余的概不相同!”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雪灵娈听到顾沛蕖的名字似乎又燃起了斗志,眼光灼热而又严厉。

    宇文焕卿此时猜测焕渊喜欢她的许就是这种直爽不扭捏的单纯性子,但是这单纯的背后往往透着一丝丝难以言说的愚蠢。

    他笑而不言,只是拢着斗篷向外走去,此时他倒是可以安心的答复宇文焕渊屡屡询问雪灵娈好不好的问题了!

    显然,她心情不好,但是活得很好……。

    在锦瑟病榻前端着一碗汤药的顾沛蕖看着昏睡了几日的锦瑟,心中自是五味杂陈。

    而站在一旁的裴济仔细斟酌着药方,却看不出什么不妥,他沉吟片刻:“娘娘,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有愧于娘娘的期许,不如再请清公子进宫一趟为锦瑟姑姑再诊诊脉?”

    听裴济如此一说,顾沛蕖愈加心结难平:“本宫派人去请过了,被回绝了,说是清公子染了风寒无法行医!”

    “哦?染了风寒么?可是南宫暗影府的人并未来御医院请过御医啊?”

    南宫清的请而不来让裴济十分的纳罕,景妃顾沛蕖从前若论位置便是在皇上的心中举足轻重,而今再论地位便是在宫中炙手可热,就凭初三主持敬王、逸王遴选正妃一事就足以证明她在后宫的份量。

    若是她求了旁人,那人定然会感到三生有幸,而南宫清却对她的请求置之不理,委实有些奇怪!

    “本宫也听说过医者不自医的规矩,难道南宫清请了宫外的大夫?不如劳烦裴御医走一趟,一来就说奉本宫之命前去探病医治,二来让他斟酌一下你为锦瑟开的药方!”

    顾沛蕖听裴济反问似乎道破了连日来她心中的疑问,因为她总隐隐的觉得南宫清并非真病了,倒像是因为某事分身乏术而生出的推脱之辞。

    正因如此,她心思一转就不动声色地让裴济去探了探虚实。

    裴济一听此法未必不可行,便退了出去,转而去了南宫暗影府。

    顾沛蕖搅了搅手中的药汤,满脸踟蹰之色:“锦姑姑,你若能听到我说话便尽早醒过来吧!从前我与你算不上亲近,因为总觉得你看我的眼神宠溺到让人奇怪,你并非我的乳母却对我格外亲近,让我十分的不自在!”

    她边说边看了一眼对此无动于衷甚至没有表情的锦瑟,她哀怨地叹了口气,继续说:“我对你亦算不上坦诚与信任,但是锦姑姑,我从来没有想过在危急关头你会奋不顾身的护我周全,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过错!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锦姑姑,你快点醒过来吧!”

    顾沛蕖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她在忏悔自己对锦瑟的疏忽与猜忌,对于自小便对她莫名亲近的锦瑟,她总是保留三分。

    “锦姑姑,我有好多的疑问想问你,你认识那个来刺杀我的雪灵娈吗?还有你与她提到的丝弦又是谁?”

    她静静地等着锦瑟给她一些反应,但是她的表情依旧祥和,没有丝毫的触动。

    忽而,倚画从外面走了进来,顾沛蕖听有人进来了,赶紧拭去了流到嘴边的眼泪,将那碗正温的汤药一点一点地喂给了锦瑟。

    倚画一进门便闻到了浓重的药草香,她见顾沛蕖正亲自在给锦瑟喂药,赶紧搓了搓手过来将锦瑟扶了起来。

    顾沛蕖见她乖巧便紧着问:“我交代你的事儿你办好了?”

    “嗯,奴婢在紫宸宫外盯了两天,咱们皇上除了去了宣仪殿便是宣华殿,而后便是函恩殿,这些都是他日常常去的地儿,可是皇上还去了太和殿!但是奴婢打听了皇上宴请百官不在那,所以奴婢觉得很奇怪!”

    倚画一边用锦帕为锦瑟擦去嘴边流出的药水,一边将自己打探出来的消息告诉了顾沛蕖。

    听到倚画如此说,顾沛蕖愈发疑惑,因为她亦看到过宇文焕卿领着简严从太和殿出来,那太和殿是承办酒宴的皇家宫殿,地处紫宸宫内,平时很少有人涉足。

    可是宇文焕卿近日竟然三番四次的去太和殿,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难道雪灵娈便被宇文焕卿关在了太和殿?

    “娘娘,咱们都快离开这了,您让我盯着皇上做什么呀?娘娘你是不是发现了皇上的好处,舍不得离开他了?”

    倚画转着黑溜溜的眼睛嘴上笑开了花,很是得意的探问。

    顾沛蕖听她这样没羞没臊地说出这样的话来,脸上不禁一红:“你休要胡说,你现在就出宫一趟,让南宫澈到骊江北岸等我!”

    倚画一听顾沛蕖的吩咐,心凉了半截,不成想娘娘此时心心念念的依旧是南宫澈。

    她伺候被喂过药的锦瑟躺平,复又为其掖好被角:“娘娘,奴婢这就出宫去!只是娘娘您真的舍得离开皇上么?”

    顾沛蕖木讷地点点头,却没有给她只言片语,只是将目光投向了落雪的窗外。

    自打郑雪如回郑国府省亲那日起,南宫澈奉宇文焕卿的命令日夜不停的派人监视郑国公府的一举一动,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而今日,兄长南宫清却执意让他留在府中,说是准备父亲南宫疏影与母亲千白门的祭奠之礼。

    一身缟素的南宫澈刚刚完成祭奠,正准备更换衣衫便见燕锋兴冲冲地地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眉飞色舞地禀告:“公子,倚画来了,说是景妃娘娘约你于骊江北岸求见!”

    南宫澈一听燕锋的话,他突然觉得阴翳了许久的乌云突然散了,惟有一片碧朗晴空,原来只有她可以明媚自己的一切,她就像自己生命中的阳光一般,可以照亮他的全部。

    他登时喜上眉梢:“她要见我了?她终于肯见我了!”

    南宫澈将冰水蓝秀红梅的锦袍穿戴整齐,披着一袭雪狐披风便带着燕锋兴致勃勃地奔马厩而去……

    不远处,浅笙看着他二人对身边的南宫清说:“公子,要不要我去拦下他们!”

    “不必了!让他去吧!只有顾沛蕖可让他真正的开心起来,但是也只有顾沛蕖会让他痛不欲生,趁着一切还不明了任他去吧!”

    南宫澈的脸上拢着丝丝哀伤,那种凄凉的情绪亦感染了浅笙:“公子,我不明白为何初一那日从宫中回来,你就变得郁郁寡欢的!还有为何你要阻拦二公子亲自监视郑国公府呢?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唇亡齿寒的逼迫感么?”

    南宫清神色自若,十分地淡然:“不是,我要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那人此时应该在郑国公府!将阿澈支开,她才会无所顾忌地来找我!”

    浅笙听他如此说不禁很是好奇,公子要见的人怎会与郑国公府有瓜葛:“公子,那个人是谁?我可以帮你做什么?”

    南宫清浅浅一笑并未回答,便独自走向了青云台。

    当时他还不明白为何那上官懿宁会心急火燎的要他当日便为其改换相貌,原来她是搭上了郑雪如的“东风”所以才不得不在初二混出宫来。

    这也就说他帮上官懿宁易容的时候,就已经被她逼上了郑雪如这艘载着郑国公府风雨飘摇的即将倾颓淹没的大船。

    想到这,南宫清心底一片寒凉,这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若是他日宇文焕卿发现事情有诈,他该如何保全自己与南宫家上下?他因着心绪难宁,因着怕上官懿宁随时找来,他才称病推掉了进宫为锦瑟看病的一事。

    而方才裴济去找了来,他不得不将一听芷兰宫就乱了分寸的南宫澈按到了祠堂里祭拜父母,进而自己又去演了一出带病看药方的戏。

    不过,他隐隐觉得顾沛蕖的心思越发的深沉难测,他不认为裴济的到来是临时起意,而是受她指派才对,难道她猜到了什么?

    想了那么多,南宫澈很是疲惫的进了青云台的书房,静静地关上了门,唯有浅笙忧心忡忡地目送他的落寞与不安……。

    多日不见顾沛蕖的南宫澈在一片雪白的天地之间见到那抹朝思暮想的身影时,早已抑制不住心底的喜悦与激动,他翻身从烈云的马背上下来,一路飞奔地向顾沛蕖而去,每踏出一步都让他难以言明的快乐。

    此时,南宫澈才明白这天地之间,唯有她才会横扫他的一切阴霾,带给他重生与希望,这一生有她便足够了。

    顾沛蕖感觉身后有极速的脚步声传来,她微微一转头,便见南宫澈已经奔到了自己的面前,来不及给她反应的时间,他便一把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南宫澈紧紧地搂着顾沛蕖感受着那久违的温度,她今日不同往常的男装,而是一袭华服出现。

    她无与伦比的美艳,她清高绝伦的气质,像一团神秘的气息深情地包围了南宫澈的周身,让他无比的燥热。

    他在她的耳边呢喃:“苒儿,我好想你,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感觉这些日子我仿佛孤独了一百年!”

    “南宫澈,你别这样,赶紧松开我,我找你是有事情要与你商议!”

    顾沛蕖感觉到了南宫澈身体的异样,她迫切地想挣脱他,因为此时委实不是二人浓情蜜意的时候,何况自己此时的矛盾性情连她自己都不甚明白。

    南宫澈显然被思念冲昏了头脑,他温柔地娇嗔:“不,我不放开你,每次放开你我都会觉得若是不禁禁抱住你,便会失去你一般!”

    此时的他委实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肆意的享受久别重逢的甜蜜。

    忽而,他情难自已的将灼热的嘴唇覆在了顾沛蕖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上,他轻轻地啃噬着她的柔软与甜蜜,忘情地用灵动的舌尖探索她芬芳中的秘密。

    顾沛蕖被他毫无征兆的拥吻吓得一怔,她本能的想闪躲,却又不得不迎合他的亲吻,她逼着自己去适应那不同于宇文焕卿的气息,因为她不想负了南宫澈对她的深情厚意,所以她不想排斥他的亲昵,即便她很不适应。

    再有她已经不能够在宫中呆下去了,那里有宇文焕朗、有宇文初云、还有宇文焕渊,随便一人现在都可以置她于死地。

    南宫澈发现她的变化,她并未抗拒他的亲昵,他将她拥地更紧了一些,吮吸着她那芬芳甜蜜的唇齿,慢慢地他的手游弋在顾沛蕖的腰间甚至是胸前,他想要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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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几天单位搬家太忙,上传的晚,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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