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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焕卿在殿外等了良久,心中悲凉异常,他已然打定了主意:留卫玄雅的性命,废于离宫。然而这也有悖于自己初衷,他不希望再有女子走进那座枯城,但是人心已变,卫玄雅自作孽不可恕。
再见一片月华星光,顾沛蕖已然觉得方才十几米的路犹如涉过了千山万水。她内心的惊惶与不安让她觉得很孤独,那种孤独像丢掉了相处了数年的一把良琴,琴弦崩断的时候亦勒伤了自己。
踏出彰德殿的门槛时,她仿佛被羁绊住了,一时不稳向前栽去。宇文焕卿见此,一把将她托住,小心地扶了起来。
四目相对,顾沛蕖满眼泪水,形容哀伤,小声地喃喃道:“皇上,她什么都不肯说,用了刑也不说!我对她用了刑,用了刑了!”
宇文焕卿知道她应该从未这样处置过什么人,何况卫玄雅还是她自小的姐妹。此时,她内心的挣扎与矛盾,惊惶与无措不会比自己少。
他从她的手里拿过雪狐银裘仔细的为她披好,将她轻轻地拥在怀里温暖安慰:“诗苒,人心不可捉摸,奈何不是人人都会一心向善,一心求美。你不要拿她的罪孽来惩罚自己!即便是按照律例,卫玄雅的罪责也不是一次掴刑能抵消的,你对她的处置根本不重!”
顾沛蕖脸庞挂着泪抬头:“真的么?皇上你不要处死她!”
宇文焕卿点头称是,眼角蒙了一丝寒凉:“朕不会杀她,朕会废了她的位分,把她关到离宫去,那是一个思过的去处!”
顾沛蕖听到此言,倒是生出几丝欣慰。
见渐渐平静地自己还躲在宇文焕卿的怀里,很是局促,便泪眼朦胧,一脸娇羞地挣脱了出来。
宇文焕卿见她甩开自己,心想又利用完朕便弃了朕,诗苒你要不要如此市侩。
他脸上挂了一丝浅笑:“折腾这么久,你也饿了,到朕宫中用了膳再回去吧!贺一泓会帮你搜解药的!”
顾沛蕖点点头,此时她的心空落落的,有他陪在身边也好,
宇文焕卿拉着顾沛蕖一起上了龙撵。
一方温暖的撵轿内,顾沛蕖蜷缩在那,轿内一不甚光亮的琉璃灯散发着或明或暗的光,火苗就随着骄撵而四下摆动。
宇文焕卿望着她诚恳又无奈地问:“诗苒,刚才元妃的话,你听进去了多少?”
顾沛蕖回过神,淡然一笑:“将信将疑罢了!但是我不信皇上会授意她害我,如是皇上要害我又何必三番五次的救我呢?这点我还是看得请的,请皇上放心!”
宇文焕卿心中一喜复又一惊:“那疑惑呢?朕可以告诉你,你的封号并非朕所赐,还有你也不是景月兰的替身,朕可以向你起誓!”
顾沛蕖见宇文焕卿灼灼的目光宁和而笃定,但是她早已不关心这末微的小事:“臣妾不在意这个,是不是景贵妃的替身又何要紧!”
宇文焕卿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心中酸涩的怒火一把燃得兴旺,他一把揽过她纤细的腰身:“你什么意思?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在意朕的想法?”
宇文焕卿的鼻息扑在顾沛蕖的脸上,她惊慌间试图推开他:“不是不在意,是不敢在意!不过臣妾最疑惑的是皇上为何不宠幸卫玄雅?五年的时间,一次都没有么?”
宇文焕卿有些无措地放下手来,没想到顾沛蕖在意与疑惑的竟是这个,他无奈又局促地尴尬道:“朕对自己不爱的女子向来不屑行男女之事,或许在他人眼里是凉薄,可是这是朕的底线!”
宇文焕卿如此说,顾沛蕖当然不信,自小她便对皇宫内院的事知道的颇多,也可以说是耳濡目染。
再者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是三宫六院,子女成群。
她觉得宇文焕卿做皇帝这几年,吏治清明,国泰民安,他虽然不是个好夫君却是个好皇帝。想到着不禁推心置腹一番:“若是这样倒还好,我还以为皇上身上有隐疾呢?皇上身系大梁命脉,若想开万世太平应该早早诞育子嗣!若是有隐疾万不可讳疾忌医,应早日医治,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宇文焕卿听完她的真知灼见脸都绿了,很是气闷。
转而来了心计,他复又一把将顾沛蕖揽了过来,钳制的紧紧地,他媚眼如丝,贴着她的脸低声说:“诗苒,你说很好,很对!若想让大梁国祚兴旺,朕必须早日得皇子延续香火!那你帮朕完成这个心愿可好?”
顾沛蕖见宇文焕卿迷醉的盯着自己,知道自己失言了,作茧自缚不过如此,她赶紧去掰开宇文焕卿的手,要挣脱出去。
宇文焕卿邪魅一笑,反而扣紧了她纤细的腰身,他再次贴近她的脸:“难道你真的怀疑朕不能人道?那朕就人道给你看!”
宇文焕卿勾了勾嘴角,他眼神里冷冽清冷的气息带着毁天灭地的霸气,微薄的嘴唇落在了顾沛蕖的红唇上,灵动地撬开她的唇齿,在她的口中辗转吮吸,细细描画一般汲取着顾沛蕖唇齿间的清甜,他迷醉地闭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抿成一线,沉溺在温柔的吞吐之间,灼热而缱绻。
顾沛蕖早已被突如其来的拥吻吓傻了,她错愕在他给一片温热的泽润里,想要抽离却又不忍离去。
宇文焕卿眷恋她的气息,已迷失了自己,他想要得更多,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火热而痴缠的热吻又细密的落在了她白皙的颈间。
一阵酥麻让顾沛蕖如梦方醒,奋力的挣扎,激烈的反抗起来,一双手奋力的敲打着宇文焕卿的脊背,终将他推向一边。
而撵轿外,经这一番晃动,轿夫们更觉力不从心,脚酸麻软,简严等人赶紧护在两边,生怕二人从里面栽倒出来。
宇文焕卿用拇指摸了摸自己嘴唇,满脸得意与兴奋,看着眼中含着怒光的顾沛蕖,邪魅低声道:“诗苒,今晚呈寝可好?为朕早日孕育子嗣!”
顾沛蕖惊慌的将雪狐银裘紧了又紧,怒不可遏:“登徒子,你是个登徒子!停轿,停轿!本宫要下去…!”
轿夫们不敢不听,停了骄撵,轿撵一停,顾沛蕖一脚便踏了出去,快步向前奔去,带着哭腔:“瓷青,我们走!我们回宫!”
瓷青见顾沛蕖神色慌张,脸颊绯红,再想到刚才骄撵摇晃,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她面上一热快步跟了上去。
不多久,宇文焕卿撑起轿帘,看着仓皇而逃的顾沛蕖,眼光温柔而深邃,脸上难掩笑意,丝丝得色绚丽的犹如向阳花开。
简严见此,会心一笑:“皇上,咱们现在去哪啊?”
宇文焕卿收敛神情,眉心微动:“回紫宸宫!另外赐芷兰宫烤全羊和御酒,她还未用膳,你下去办吧!”
到了芷兰宫,顾沛蕖便径自回了绮霄殿,她心神不宁地坐在妆镜前看着脸颊绯红的自己,忽而想起了宇文焕卿唇齿间的温柔,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
她见自己穿戴确实过于出挑,便赶紧拆下了自己头上的钗环,捋着自己的头发。
片刻间,自己竟然如此惊慌,她觉得自己的模样很可笑,却突然听到简严的声音:“皇上有旨,赐景妃全羊宴一桌,御酒三盏,钦此。”
她的神经又是一阵紧绷,脸颊却再次灼热,心中暗叹:还好不是传她去侍寝,若是去了,自己还没有没定力逃离那片温热的泽润呢?
夜里,宇文焕卿回宫后便传旨阖宫:元妃卫氏戕害嫔妃,毒害公主,下毒宫人,罪不可赦。念其母家曾有功勋,免死罪,褫夺元妃封号,贬为庶人,迁居离宫。钟乾宫掌事郁敬包藏祸心,助主为虐,罪不可恕,赐毒酒。
这一夜,总会有那么些个人整夜无眠,宇文焕卿辗转难眠在龙榻上,心中默念:非礼勿言,非礼勿为。
转而他又一想:她是朕的女人,有何不能为?对,还可以再有作为些……
------题外话------小剧场:
宇文团子:父皇,母后是我大梁第一美人么?
宇文焕卿一脸傲娇,满眼红心:当然是,你母后是我大梁第一绝色。
宇文小团子:那我也长得像母后,也是大梁第一美男子,是不是?
宇文焕卿一脸忧愤:不是,父皇才是大梁第一美男子!
说完扬长而去,团子哭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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