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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面的事情结束，一切归于平静。在车厢里享用午餐的熊安图并没有心情搭理外面发生的事情，唯独让他有点不好理解的是。为什么这个列车站开始出现小孩？尽管袁纥王国有小孩子不是什么怪事，他也能理解站台上面拿着扫把抹布打扫卫生的孩子们应该就是袁纥王国目前还没有完完全全在法律上废除的童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步枪从不离身的他却是总有一种危险的感觉。
“安图，怎么呢？”
“黎教士，还有二位，你们就不觉得这些五六岁，最多不会超过八岁的小孩很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问题是袁纥人还觉得这样才能促进国家的经济发展，消灭闲置人员和减少国家负担的好办法。”
“这……他们就没有义务教育法？”
“教育是需要砸钱的。”
黎平宣的话语简单而又直接，袁纥王国的经济本身就是靠着简单的农牧业与手工加工业来苦苦支撑的。加上过去顺教宣扬人人只要年纪就能得道的影响，袁纥王国绝大多数人都是勉强称之为不是文盲的存在。因此为了尽可能地节省国家的开销，袁纥人第一刀就把刀砍在教育上面。如今的袁纥人最多就只能算是看得懂路牌上面的标准国文写的是什么内容，其他复杂一些文学著作与厚厚的知识书籍对于绝大多数的袁纥人来说就是枕头，甚至某些枕头睡久了就跟砖头一般地结实。
“所以这些孩子……”
“相比于帝国每所院校至少4600个标准国字，很多附属国为了节省开支与快速提升文化知识水平，绝大多数学校都是教个1000国字。”
“什么？”
1000个字？这在帝国里头绝对是文盲级别的标准！他熊安图在军校除了技能课之外，每天晚上得在圣教教会的学者指导下认字，甚至得写文章交功课！哪怕不是军校，外面的小学跟儿童培训班之类的教育机构，12岁的小孩要是连帝国境内的主流报刊都不能清楚无误地全文念读出来，家长会被亲朋好友们笑死。1000个字，就这样的水平怎么能让国家富裕起来？光是负责一点的武器装备，那就需要将士们不断提高个人文化水平。更怪不得袁纥人现在居然会被一群手持圆月弯刀，身上捆着劣质炸药包玩自爆的暴徒吓得到处乱窜。
以他的标准来说，袁纥人想发展，至少会认读写2000字才有资格说话。否则这国家哪怕有帝国在后面撑腰，国民的低素质同样会让这个国家不战而亡。
“安图啊。附属国里头，就只有位于帝国东南方的桑农公国能跟得上帝国的水准，都是4600个标准国字。其他的你就不要说太过要求人家，毕竟袁纥人你看，他们也是白肤人，只不过他们的黑色头发让你不觉得他们与安秦人其实是属于同一人种。”
“1000个字，太过分了吧？虽然我在军校也不喜欢上语文课，但是1000个字，他们袁纥人能干什么？像帝国海军的战舰，还有空军的战机，他们哪里能用得上？迟早得让他们玩砸。”
“世界上就只有我们帝国跟北方的联邦是世界上第一批实行义务制教育的人类国家，其他人类国家都不是很愿意接受这个烧钱的制度。毕竟教育烧钱，烧很多的钱。我们教会每年收取信众的费用绝大多数就是用在教育上，从孤儿院到专业的技术学院，这都是用真金白银一家家地砸出来。”
黎平宣教士可没有说错，圣教教会自从成为铁拳帝国国教后，干得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教育。除了到处开办学校进行讲学培养人才外，圣教教会连孤儿院这种专门收养孤儿的地方都有不少。好在帝国跟联邦联合发行了一种通用的纸质货币，让过去的金币、银币、铜币尽可能少地流通，不然砸钱这事情是肯定天天有。而且他往那些正在出来放风的安秦人俘虏看了一眼，这安秦人就是一群还在用金属货币的典型民族，也怪不得安秦人没有能力大规模研发类似铁拳帝国的列车乃至建设复杂的铁路运输网络。
先进吊打落后，光是纸币乃至现在帝国各大银行都开始使用的支票，那是让安秦人跟很多附属国的民众所难以理解的存在。
不过他现在得说一句，安秦人身上的味道真的难受。车站站台的童工们一个个都是捂着鼻子有多远走多远，唯独那个怡贝居然可以跟没有闻到一样，还召唤出一头幽灵出来充当翻译。
“怡贝鼻子没闻到？”
“死灵术士特异功能之一，他们都是用毒的行家。而且长期接触死者与亡灵的他们往往不怕毒素的侵蚀，甚至有能力操纵毒气云雾的能力。你看，她之前不是会操纵黑雾吗？如果不是她一直在控制，这团黑雾是可以让整个列车的人活活毒死。”
“死者与亡灵……唔？那医学研究……”
“没错，论世上哪个地方的最会研究尸体，蜘蛛教派就是最厉害的佼佼者。我们教会之所以一直跟蜘蛛教派保持友好关系，那正是因为他们的医学研究水平比我们厉害。而且专门针对吸血鬼的解毒血清，那正是蜘蛛教派第一个研发出来。同时听说过僵尸吗？”
“听说过。”
“僵尸病毒的疫苗也是蜘蛛教派第一个研发出来的。”
“嘶……”
作为帝国东北方沼泽区曾经让无数探险者命丧当场，并沦为啃食边境民众一员的僵尸，这东西是魔族的狂信徒与第一打手——羊头人一族自行培育的特殊病毒携带者。羊头人一族为了所谓的信仰，履行魔族赐予他们的所谓神圣使命，瘟疫僵尸可是让帝国与联邦困扰了上百年的时间。哪怕蜘蛛教派第一个研发出僵尸病毒的疫苗，但是羊头人究竟还有多少僵尸没有被发现并彻底消灭，帝国目前的相关统计学者都没有能力估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