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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视我,崽总。”
我走到了徐奉濂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因为虚弱而直不起腰的男人。
“不,不要杀我……”
“我可以带你回上界,封你做大将军,把上界全部的学识都给你看……”
“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就不能上天堂,我父王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奉濂语无伦次地向我求饶,而我已经感到厌烦了。
太无趣了,所谓的上界神子,诸侯世子也不过如此。
愚蠢,狂妄,幼稚,满脑子只有低级趣味和残忍痴愚,也没有值得一提的骨气。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杀过的对手,无论是德古拉手下七十二柱魔神中的翘楚,还是有着“战争”暗示的天启骑士康,他们在我的力量和邪恶面前都没有屈服,直到死亡来临都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悔恨。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像一个男人一样挑战我?”
“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连你那些忠心的狗腿子都不如,简直让我觉得所谓的上界也只是一群虫豸,让我觉得你那父母师父都是一群饭桶!”
“像你这样的人要怎么改变呢?”
“视界”的大手钳住徐奉濂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失望,走上前捏起他的下巴,盯着他鄙夷道。
“不会改变……”
“只有死才能让我改变!”
徐奉濂双手抓住我和“视界”的手腕,徒劳地挣扎着。
不过他对自己的认知倒是很清晰,像他这样的畜生的确是不会改变的,只有死才能让他不再那么像一个畜生。
但我是不会杀他的。
我必须要找一个办法,封了他的“外挂”,让这个到处周流、随时都能逸散的替身“非想非非想处天”无法发挥作用,然后才能把他像一个物件一样收藏起来,作为我登临天堂的钥匙。
“咳咳,就是现在!”
“卑贱的虫子,愚蠢的微生物!”
“你口口声声说我沉溺在装逼的低级乐趣中,可你现在不也是‘反派死于话多’吗!”
“你的本质和我一样幼稚,你那些说不完的大道理、掩不住的优越感,就是你的催命符!”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我等了这么久之后,徐奉濂终于大叫起来,他身上附着的“非想非非想处天”顺着他的双手,同时钻入我和“视界”的体内。
我很想笑,但还是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啊!怎么会这样,你的替身居然还能?”
“我的腿没力气,手也动不了……头好晕!”
“啊老八宵夜,啊老八宵夜……”
我摔倒在地,替身也消散如烟,只是“惊恐”地蠕动着身体试图“逃离”。
在我挣扎着远离墙壁,即将蠕动着爬出阴凉地带的时候,徐奉濂也缓过了这口气,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伸出一只脚踩住了我的右手,疼得我不住呻吟。
“被人偷袭的滋味怎么样,在最得意的时候中招的滋味又如何?”
“我是喜欢桀骜不驯的女人,可再烈性也要有个限度。像你这样养不熟的美女蛇,我唯一的处理方式就是好好解剖一下,让她的美丽绽放出最后的价值!”
徐奉濂高高在上的声音从头顶砸下来,我挣扎着抬头惨叫,如今算是“攻守易形”了。
我抬起头后注意到,此时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健全,被扯掉的手臂恢复如初,气色也红润自然,说话更是中气十足。
如果那个替身有这种恢复力,我就不需要煞费苦心地说那么多“杀人诛心”的话拖延时间了。
由此看来,这里并不是现实世界,而是刚才“非想非非想处天”钻进了我和“世界”的体内,直接从肉体和灵魂(替身也是灵魂的体现)双重角度强行突击,再次把我拉进精神空间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已经发现了这里不是现实,而是灵魂的决斗场,对吗?”
“没错,这里就是灵魂的战场。尽管我们的灵魂在这里都表现为‘肉身’的形式,但这只是因为这种形式便于我们理解而已。”
“当然了,对我来说这并不是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事情是——”
“有了和肉体一样的性质和感觉,我就能把全部的酷刑都请你体验一遍,而且还可以随时修复你的灵魂之躯,让你反复品味!”
徐奉濂一脸狰狞和咆哮着这个“灵魂战场”的规则,同时脚下发力,直接将我的右手骨骼踩得粉碎!
真实的痛感从手上传来,让我的惨叫变得更有真情实感。
“砸瓦鲁多,时间暂停吧!”
我忍痛唤出了替身,既然战场上的一切都是最熟悉的法则,那么我在这里同样可以召唤替身作战!
随着时钟凝滞的声音响起,灵魂战场的时间也为我停下。
“木大!”
我挣扎着从徐奉濂脚下抽出右手,向后翻滚的同时命令“视界”重拳出击。
想象中的攻击触感并没有出现在“视界”的拳锋,我震惊地发现徐奉濂周身缠绕着“非想非非想处天”的白雾,伸出一只手就挡住了“视界”的拳头。
“很奇怪吗,很好奇我为什么能在停滞的时间里活动对吗?”
“你这卑贱的虫子,愚蒙的毒蛇!”
“动动你的脑子想想吧,我是从上界降临的神明,灵魂同频以后强度也不是你们这些微生物能比的!”
“你看来完全没有理解我说的‘无敌’,没有领会到‘非想非非想处天’真正的无敌之处啊!”
徐奉濂的笑声回荡在凝滞的时空中,他的手掌微微发力,“视界”的拳头就传来爆豆般的脆响,一丝丝裂纹出现在替身的拳头上!
“如果我在思维空间有被击败的可能,那我这个替身又怎么可能称得上无敌?”
“就算灵魂被同频到了这个世界的程度,本质上我依然和你们不在一个维度。除非直接消灭我在这个时空的肉体,让灵魂无所依托、不得不重新夺舍,否则我的灵魂就是无懈可击的!”
“不管你是夺取灵魂的替身使者,还是摄魂夺魄的妖魔鬼怪,只要你是这个世界的存在,就都无法摇撼我的灵魂!”
徐奉濂说完便潇洒地一挥手,“视界”的右拳直接粉碎成了虚无,连带着我的右手也炸成了碎肉!
“啊——痛死我了!”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口是心非吗,为什么之前你没有告诉我你的灵魂是无敌的!”
“这种力量,这种强度!”
我气急败坏,同时又疼得满地打滚,灰头土脸地发出怨恨的叫声。
“木大木大木大!”
“别在这里虚张声势,我的替身威力无穷,只要命中,就不可能伤不到你的身体!”
我还在“负隅顽抗”,仅剩一只手的“视界”依然奋力狂攻,用左手和双腿发动狂风骤雨般的攻势。
我当然知道这些攻击是没用的,但我如果不保持住负隅顽抗的疯狂,或是继续战斗的“螳臂当车”,那就起不到牵制徐奉濂、推进我计划的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