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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后,众人准备妥当。
此时薛庭依然盘坐在聚灵阵内,脸上带着淡然的神情,似乎对一切尽在掌握。
突然,忽听一声急促的鸟鸣响起!
几乎是在声音响起的瞬间,薛庭猛然睁开双眼,他扭头,正见一个鬼祟的身影迈入灵雀阵范围,接着动作敏捷地往石台上一捞!
见到这一幕,薛庭脸上爬上了惊诧的神情,紧跟着便是暴怒!
“小辈敢尔!”
随着一声爆喝,薛庭的身影如猛虎般暴起,直向那夺宝的人影冲去!
而就在这时,三道身影同时拦住了他的身前!
陈默!楚天雷!王冬灵!
薛庭脸色阴沉如水,恐怖的灵压从他体内汹涌而出,但见他仅仅是屈指轻弹,一纯白剑气便从其指间激发而出!
“咻!”
那剑气快极,不过冲出来的三人反应也不慢!
陈默口中大喝,化境金钟罩加小成金刚不坏瞬间启动!整个人闪烁着耀眼金光,宛如天神!
紧跟着其右手握拳,重重击在那道剑气之上!
硬碰硬!
只听一声令人齿酸的刺耳声响,陈默的拳头上爆发出一阵耀眼火光,待得火光散去,其拳头上留下了一个黄豆大小的伤口,伤口很浅,只是擦去些皮肉。
“筑基修士随手一击便能破我的防么?”陈默内心对自家防御力微微不满。
然而在另一边,薛庭眼珠子都要丢下来了!
这一击虽是他试探而发,根本没动用多少灵力,但所使的好歹也是家族秘传下来的【七神剑指】,不说秒杀练气修士,但好歹也要祭出防御法器才能抵挡吧!
结果就只擦破了陈默指节上的皮?
来不及等他从惊骇中反应过来,楚天雷和王冬灵已经驱动法器从一左一右攻了上来,楚天雷使的是一支长矛,恰好是那日薛庭用于换取筑基丹的上品法器!而王冬灵则用的是枚通体乌黑的小锥,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至薛庭身前!
见状,他也顾不上陈默,当即启动了护身法器,雄厚的灵力驱使下,自然使得二人的袭击无功而返,不过其冲势却也被拦了下来。
薛庭盯着陈默三人,脸色难看至极,沉声质问道:“诸位这是何意?!”
陈默淡淡道:“经我等商议,决定将宝物交由宗兄保管。”
薛庭强忍怒意:“为什么我不知道?”
陈默笑道:“就算薛兄你不同意,那也是五比一的结果,少数服从多数,是以我等认为没有提前告知薛兄的必要。”
闻听此言,薛庭额头上顿时青筋暴起,刚准备发作,却见陈默三人迅速地向后撤去,与宗家二兄弟汇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这让薛庭顿时内心一紧!
这帮人在面对林君泽时都敢拼命,眼下未必不敢和他薛庭死战!
想到这,其内心顿时升起了几分退却之心。
再扫到中心石台,发现陈默等人只取走了神秘锈剑,储物袋和符宝还放在原地,顿时也明白了他们的算计。
他也不敢去取剩下两件宝物,不然必定引得陈默五人拼命,但若是就此忍下,他又只觉一股郁气堵在胸口,膈应得难受!
长出一口气,平复下内心愤怒的情绪,薛庭看了眼陈默手上伤口,冷笑道:“好!很好!”
说罢,他一挥衣袖,返回了自己的聚灵阵处,继续盘坐修炼。
这个结果,也在陈默等人的预料之中,刺激完薛庭后,他们也不继续嘚瑟,而是迅速返回观察起那神秘锈剑。
古朴的黑色剑身上爬满了铁锈,木制握柄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几乎腐烂,看上去没有丝毫神异,就像是一柄平平无奇的锈剑。
陈默好奇地打量着这柄剑,他不相信存放在这种诡异地方的剑会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可惜,五人眼睛都要看花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咦,这剑身上好像刻着什么。”
这时,宗景德好像发现了什么,他伸出手,将剑身上的锈迹抹去。
只听“沙沙”声响,大量铁锈落在了地上。
众人围上前去,发现在那锈迹遮盖下确实刻录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犹如一个个扭曲的蚯蚓。
陈默凝神望去,突然脑中一空,那些小字竟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开始在他眼前扭动,这些字迹杂乱无章,且以飞快的频率震动,仅仅看了一眼,他便感到巨大的不适,强烈的晕眩感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呕!”
一旁的楚天雷突然跪在地上大口呕吐,宗景德二兄弟也脸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
唯有小家伙和陈默稍好点,但也依然感觉难受至极,几欲呕吐!
这些文字......不对劲!
过了好半天众人才缓过神来,此时看上那柄锈剑的脸上都带上了一丝恐惧。
“此物似乎和这漆黑外壳出自同源,只不过要更加邪异!”
众人脸上露出苦笑,楚天雷叹气道:“看来指望靠这柄剑对抗薛庭是没戏了,此剑上所载密文,不是我等可以窥探的。”
其余人也有些失望,不过他们本就没抱太大期望,是以很快各自散去,开始调整自身状态。
倒是陈默看着这柄剑若有所思。
其上所记载的小字,似乎能够极大地影响神魂,只有神魂极强的人,才能顶住干扰,获取其上真正的信息。
陈默虽然神魂之强已经远超同阶,但显然还远远不够。
不过......倘若开启贯注状态,不知能否窥探到一些信息?
对此他也不确定,陈默至今都没摸清自家金手指的原理,效果如何自然无从得知,不过他觉得或许有机会一试。
深吸一口气,陈默盘腿坐下,打坐调息稳定神魂,准备自身状态好些后,就去一试。
......
同一时刻,就在陈默不远处,宗景贤看着那柄小剑心有余悸。
“大哥!这破剑真他娘的邪门!”
宗景德没有说话,只是拿着小剑在手中把玩。
宗景贤好奇道:“大哥,你还敢碰这玩意,这小剑如此诡异,你就不怕其上带有什么阴毒玩意?”
宗景德摇头道:“不知为何,我老觉此剑有一股莫名的亲近感,或许因为刚刚是我将其取来的缘故罢,没准我二者间有何冥冥之中的缘分也说不定。”
“大哥你......”
宗景贤哑然失笑:“没想到大哥你还颇为迷信,如果你不觉得恶心,那你便好好研究吧!小弟我可先走了!”
“嗯。”
宗景德轻轻应了一声,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手中小剑。
身后传来宗景贤离开的脚步声,忽然,宗景德抬起双手,竟将那锈剑捧到了眼前,眼中露出痴迷神色。
“呼——”
淡淡的气息从宗景德鼻孔中吹出,将剑身上还残留的锈迹吹起,接着那些铁锈中的一部分,随着翻滚的气流返回进宗景德的鼻子当中。
“啊嚏!”
宗景德打了个喷嚏,但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锈剑,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