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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此恨绵绵无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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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暑、立秋之中,一年中气温最高且又潮湿、闷热的日子,古人俗称“三伏”,意味着宜伏不宜动,不适宜出门。

    但这对于地处东边的东国国都洛阳来说,却没这方面的忌讳。这不,才一大早,洛阳街上就一如既往的熙熙攘攘,车水马龙起来。

    一百年前,前朝大明灭国后,这片大陆四分五裂,除去偏远小国,这里形成三足鼎立的局面。

    国家按地处位置划分,分东、西、南三国。因北边地处极地,少有人烟,无人知是怎样的大陆,不过民间一直流传,那里住着一群神秘之人。

    就这样,我们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这看似安宁,却已摇摇欲坠的大陆上。

    东国 洛阳

    在洛阳主道中心位置处,坐落着一座大宅,青砖红墙,一看就是不得了的大户人家。

    但与往常不同,此宅现方圆三里围着人,他们个个身穿亮丽黑色盔甲,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冷冽的寒光,让人竟在这三伏的天里,只觉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意。

    人往往趋利避害,更何况等级森严的这片大陆。大人物的事,小老百姓是能躲则躲。这不,以往要经过此道之人,纷纷都绕开而走。

    “听说了么?太子死...”

    “嘘!”

    一路人甲才开口,立刻被人阻止,路人乙四处张望,看没人注意,赶紧拉着同伴远去。“这个时候议论此事,是想早死么...”

    渐行渐远声音,一会儿就淹没于热闹的街市。行走的人群避而远之,却也若无其事,要不是那阳光下还闪着的寒光,愣是谁也看不出东国已发生大事。

    既然宅外如此光景,那大宅内呢?

    仰头望去,不高的红墙上高耸着一座座白墙黑瓦的房屋,屋子四周一眼望去,走廊柱子全是高大上的红漆,仔细瞧去,上面还描绘着五彩斑斓的图案,典雅庄重,一看就知这宅子主人非常懂得生活。

    宅子东西走向,地处于东边的是这宅子的主屋,延伸看去,此时东边主屋却异常安静,院子里看不见任何服侍的下人。

    “太子妃,您不走么?”

    此时,院子里的正屋有人说话,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悦。

    “是他让你来劝我?他来了么?”

    又响起一道声音,应该是刚才之人喊的太子妃了。

    “是的,二皇子马上就到。”

    声音仍然平淡无波,话一落,周围又恢复了宁静,除了周围躁动的蝉声,整个院子安静的似乎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站在院里,侧耳倾听,似乎远处若隐若现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显然屋内人也听见了,很快正屋的大门处就站着两人。在前面站着的,明显是主子,一身简单的紫衣,没有过多修饰,连女子通常喜欢的花边也没绣,脸上也只是略施粉黛,发髻更是简单的用同样紫色的丝带随意的绑着。

    她旁边的女子倒是干净利落的扎了一个高髻,一身侍女服装,与其他不同的是,腰间却佩戴这一把长剑。

    女子站在门边伫望,随意的歪头,状似无意的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久,倒是难为你了。”

    说完,也不等旁边人接话,迈着步子就往院里的大门走去。

    “太子妃...”

    侍女伸手,拉住欲走之人,张口似乎有话要说。但被称为太子妃的女子一摆手,甩开了拉住自己的手,“不要多说了,你应该知道他的性格,放我走,对你没有好处。”说完,就潇洒的向前走去。

    后面侍女看着自己僵在空中的手,脸色惨白,却没再说什么,直直跟上了前面女子。

    “吱...”

    院中大门打开,发出刺耳之声,注意听去,这分明是门长年失修,连轴损坏,门带不利索造成。说也奇怪,这大院分明为主人主屋,院子却看上去有些萧索。

    “太子妃?”

    后面侍女看前面人双手拉着门把,身形却没有任何动作,也就顺着女子目光看去,眼里快速闪过惊慌,她赶紧后退两步,低眉顺眼的立在一边。

    这时她听到太子妃说话,“你终于来了!”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喜悦。

    “怎么?不想看见我?”说着,门外立在一群侍卫面前的男子向她走来。

    他步子坚定,身姿挺拔,长发用一根翠绿色的簪子挽着,一身白衣,就那样立于一群黑色盔甲的士兵中,竟依然霸气,不显柔弱。

    他很快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双凤眸里有着讥讽嘲弄,分明就是来看笑话的。

    “我就知道你会来。”女子抬头,笑颜如花。他比她整整高一个头,她总是这样看他,永远扬着笑脸。

    男子没说话,仍僵着俊脸,她叹气,双手自觉的揽上他,头就那样熟练的靠在他胸膛上。“答应我的要做到,如果有对不起的地方,就请你原谅吧!”说着,她转个身,正面抱着他,“如果有来世,就不要相遇了。”

    话一落,她明显感觉他身子一僵,很快腰上就传来剧痛,她被他推开。

    “说起话来,真是一点不腰疼!”讽刺意味甚浓。他低头逼近,在离她一指的距离停下,虽脸带笑,声音却凶残,“原谅哪是容易之事,该还的,你一样都不能少。”

    她皱眉,腰上的手加大力道,“这是何苦呢?”她右手抚上他的俊脸,描绘着越是不高兴,翘的越高的性感唇,“千万别怨我,可能我不能给你这个机会了!”

    说着手慢慢滑落,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时,人直直向后倒去。她眼前首先掠过他不可置信的眼,然后是湛蓝的天。

    好吵,周围蝉聒噪声好大,似乎有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低喃,但又像幻觉,仔细去听,什么也没。她原先是最讨厌蝉这东西,叽叽喳喳的,让人睡不好。可现在,听着似乎也变成了一道悦耳的音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