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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朗瞧着一脸为难的廖晓晨,强龙不压地头蛇,不甘心瞥了司徒少华一眼,暗暗道,死到临头还嘴硬,爷是吃软不吃硬的,今天看在廖大哥的脸上,让你一次,下次再栽在我手里,让你好看。
思量间,夏朗径直走向司徒少华,伸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将司徒少华往上一拉,随着司徒少华“啊”的一声,他不可思议站了起来。
可是收回手时,夏朗眉头却是一皱。刚刚一出去,他的丹田左下角隐隐刺痛了一下,别人不知,可是他心里却暗道糟糕。他的隐患又发作了。
练金针渡穴,有利有弊,虽然可以让他扬名立万,可是也有一个小小的弱点。虽小,但不可大意,否则轻则前功尽弃,重则伤及自家性命。这几天一直用功,没有及时打坐修炼,一不小心,已经碰到的软穴的底线。
站起身的司徒少华看到夏朗紧皱的眉角,呼吸之间心口隐隐作痛,以为是夏朗暗算他,不禁一吓,心有余栗:“我心口怎么啦?你搞我?”
看着司徒少华的战战克克,夏朗想起师傅的话,想克服软穴,就得搜集天下三大珍贵药材为药引。之中之一就是绿珍珠。刚刚在廖晓晨家里,与霍青岚闲聊了一下,传闻说这绿珍珠与司徒一家有瓜葛。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于是计上心头。看来要取得绿珍珠,还得在这个渣渣身上下手。
“我坦诚告诉你,我没暗算你,也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我想你死,你还会醒过来吗?真是笑话。可是我看你身体有病。而且,是很严重的病。”
“······”司徒少华的刚刚有点血色的脸又黑了。
“你心口经常会痛?特别是三更半夜时分,是否?”夏朗停了一下,故作高深莫测道。
司徒少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夏朗伸出手,擢擢司徒少华胸口下一寸的地方,“哎哟”一声,司徒少华吃痛大叫起来,如被蝎子蛰了一般后退几步,用手紧紧捂住心口。
“可否借一步说话?”夏朗似笑非笑看着他,高深莫测的模样。其实他心里知道,他在扮猪吃老虎,如今他软穴发作,疼痛得自身难保,如果服软更是毫无退路,唯有继续装逼。
司徒少华忐忑不安瞧着夏朗,正准备开口,妙香冷不丁窜过来,横在夏朗与司徒少华中间,斜着眼瞅着夏朗,趾高气扬道:“江湖郎中,拐骗卖弄而已,给你一根竹竿,你倒学猴子向上爬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夏朗一阵愤怒,气由心生,挥起手,想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可是气经丹田而上时,心口一阵剧痛,不禁眉头一皱,幸好紧咬牙关,差点失声痛叫出来。
这一痛苦只是一闪而过,可是恰恰被妙香瞧在眼里,她眸光充满疑惑,紧紧瞪着夏朗,接着诡计一笑,故意回身一拉司徒少华,看似手一滑,向前跌倒,朝夏朗扑去。
正痛得心神恍惚的夏朗,冷不丁看到妙香倒过来,闪躲不及,被她撞一个满怀,向后踉跄几步,跌倒在地。
妙香别了一眼跌坐在地的夏朗,趾高气扬“哎呦,拽气喔!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大家面面相觑,都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刚刚不费吹灰之力将司徒少华振倒,现在却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女人撞跌?太令人匪思!
“原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草包,刚刚狐假虎威,差点被你蒙混过关了!”妙香奸计得逞,一下子奸笑起来,她朝一边不知所措的保镖招呼着:“他就是废人一个,刚刚给他碰巧了,还不快点过去将他收拾了?”
刚刚看到主人吃过夏朗的瘪,五花大粗的保镖心有畏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放在司徒少华的脸上。
夏朗坐在地上,面色微变,心里暗暗叫苦。如果不是内伤发作,他一回手,妙香这娘们早喊爹哭娘去了,哪里还能这般得意洋洋,落井下石,火上加油羞耻他。
丫的,这弊端,早不发作晚不发作,这单口痛得他后背冷汗淋漓。下山闯江湖,除了扬名立万,出人头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寻找师傅口中南海底天然绿珍珠,西藏千年红灵芝,与青海白草虫。
师傅语重心长交代他,要想将金针渡穴发挥得淋漓尽致,修炼是其一,收集三稀炼丸固气是其二,而夏朗,由于体质特殊,在金针突破第五关时,受寒毒入侵,造成致命软穴,非三稀不能治愈,是也,他到澄海市的首要原因是寻找绿珍珠。
所谓三稀炼丸,是以南海绿珍珠,西藏红灵芝,青海白虫草这三种举世稀少神物,置于炼炉中,加入其他药引,闭功,用功力七七四十九天焚烧,最后出炉之日湛处女之血服下,不但可以解百毒,壮筋骨,而且是夏朗身上寒毒的唯一解药。
绿珍珠,南海一绝。产于千尺海底之下,一斗大珍珠贝之中,听说至今现世只有十颗,极为稀少,可遇而不可求。
这灵芝,千年赤褐色易得,纯红色的就只在传闻中。据说是远古原始森林,簇集尸骨之处,血肉骨髓附千年栎树朽木之上滋润而生,需海拔千米以上,得阴湿气候,天地时宜才成型,成株的红灵芝只有一扎之长,浑身红艳通透。
虫草,白色者多,可是白体通透无一丝瑕垢的却是极品。
一年前,夏朗在运气冲破金针渡穴最后一关卡时,恰逢师傅一个仇家上门寻事,师傅与他过招时,仇家误入夏朗的练功洞,随手一挥,喂了他一把暗标“冰寒酥”!幸亏夏朗刚刚冲破玄幻,否则就是有九条命也一命呜呼了。
可是让仇家扬名立万的绝门也不是吹出来的,折磨得夏朗九死一生。当然,最后好死不活的,师傅拼死拼活将他救起,从此却落下病根。
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要治愈病根,还得在司徒少华身上下工夫。可是现在,他泥观音过河自身难保了,怎么去装逼变宝?
咬着牙,夏朗装作若无其事站起身,风轻云淡朝南宫锦玉道:“天下唯小人与忘恩负义的女人不可靠近,咱们走,我不与翻脸不认的女人计较,”说完,正眼也不瞧妙香,一手攀上早跑到他身边锦玉的香肩,朝里面走去。
妙玉被夏朗一阵抢白,脸一阵青一阵白。尽管自知理亏,可是一贯刁蛮的她哪吃过这种憋,涨着一肚子气,瞅着司徒少华:“少华,你不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老虎不发威,他当你是病猫了。”
“可是,刚刚······”司徒少华左右瞧瞧,神色闪烁,心有余栗。
妙云一顿脚,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你妹的霸气呢?刚刚只是凑巧,他都没有动你,你就跌倒了,怎么会是他?”
司徒少华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就朝全神戒备的保镖点点头。一字排开在他身后的保镖,尽管心里七上八下的,可是主人的示意就是军令,不可不听,一下子摆开要开打的架势。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三角脸冲了过来。
后背一下冷汗淋漓,夏朗一手推开南宫锦玉,拼着一口真气,将全身的功力聚集在右手无名指,同时拇指与食指之间多了一只金针。这种情况,他知道无法支持多久,他在赌一发而中,彻底浇灭司徒少华的气焰,将他吓跑就够,来日方长,再好好收拾他们。
呵呵,当然,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自动上门的!心里想着事,眸光却犀利盯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说时迟那时快,三角脸欺身而上,一记鹰勾拳径直朝夏朗下腹袭来。周围一阵倒吸声,一半得意,一半担心。得意的是司徒少华一伙,刚刚吃过的亏望了,不可一世的气焰又回笼。担心的是南宫锦玉与廖晓晨。
南宫锦玉一颗心悬在脖子上,刚刚夏朗的状态令她忐忑不安,她目不转睛盯着夏朗,有心无力干着急。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一点不错。尽管已经山穷水尽,可是夏朗还是一脸镇静。这份沉着,与他十几年的静心修行离不开。
只见朗弯腰一闪,左手轻松撘在三角脸的小肚,一下子险境无声无息化解,他的右手神不知鬼不觉将金针推入三角脸胸前的天突穴。当然,这些动作在一瞬间流水般一气呵成,众人只是瞧见他碰了三角脸一下,然后退开。
“哎呦!”三角脸斗气洋溢的脸痛苦皱了一下,接着诡计地停下来,哈哈大笑。还没等错愕的众人反应过来,他一个转身回头,抡起拳头,却是朝司徒少华用力砸去。
一脸看好戏的司徒少华,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保镖会矛头倒戈,呆如木鸡,连闪躲也忘记了,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三角脸一拳,痛得后退几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幸亏妙香在后头扶着,否则他一定又来个后仰跌倒四脚朝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