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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
两声枪响,打破了清晨的静谧。
随着青烟渐渐消散,楚凡和孙和斗两人缓步走到了二十米外的树边,齐胸高的树上挂着两大块厚厚几层叠加起来的木板。
左边的木板被取下来后,二人检查了一下,铅子儿穿透了两块木板,在第三块木板前停了下来;右边的木板则被穿透了三块!
“嚯!小师叔,你这什么尼弹还真是比一般的铅子儿要……”看着看着,孙和斗眼睛越来越亮,一脸敬佩地看着楚凡,想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速度要快!”楚凡仔细翻看那枚已经完全变了形的铅丸,随口回答道,“速度快就意味着射程更远,穿透力更强……还有,这叫米尼弹。”
一说到改造子弹,楚凡首先想到的便是米尼弹!
虽然米尼弹真实历史上是为了解决线膛枪闭气问题而发明出来的,但为什么就不能用在滑膛枪上呢?
楚凡早就发现,由于手工加工的缘故,所以现在他们所用的铅丸根本不可能做到纯球型,所以鲁密铳也仍然存在闭气问题——每每抠动扳机时,铅丸还没出来呢,烟气就已经开始往外喷射了。
而米尼弹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巨大地火*药气体推力通过软木塞撑开米尼弹的凹形底部,使之张开贴紧枪膛,这就完美的解决了闭气问题。
使用米尼弹还有个巨大好处——装弹更加方便!
由于米尼弹的口径略小于枪膛口径,所以用通条捅入枪膛时。就不会像球型铅丸那么费劲儿——有时候铅丸制作的误差稍大,通条都捅不进去,战场上怎么能不耽误事儿?
所以昨天楚凡亲自指导,制作了几枚流线型弹头、底部凹陷的米尼弹。又在凹底里粘上软木,这才有了今天的试射。
刚开始制作米尼弹的时候,孙和斗还不相信楚凡在不增加药量的情况下,能让弹丸打得更远——在他看来,弹丸被火药气体推着前进,跟形状有什么关系?
他是个典型的实证派。今天一大早就拉着楚凡来试枪,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让孙和斗心服口服之余,对自己这位小师叔更加崇拜了——他怎么就知道通过改变形状来增加射程呢?
“小师叔,这米尼弹好是好,就是制作起来太麻烦!”孙和斗感慨一番后。又提出了新的问题,“昨天看那位匠人仅仅做这么几枚就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这要大批量做的话……”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走!咱们去看看定装米尼弹弄好没有!”楚凡闻言嘿嘿一笑,却王顾左右而言他——他早想到解决办法了。
就在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尚未散尽的晨雾中后,流民营地边缘,一个花白的脑袋伸出了帐篷,张望了一番天色后。悉悉索索走了出来,却是位年逾花甲的老人。
老人姓赵,大伙儿都管他叫老赵头,他是第二批流民里面为数不多的庄稼把式——楚凡特意招揽了四个庄稼把式,几乎都和老赵头一般,有着几十年伺候庄稼的经验。
此刻老赵头扛着锄头,兴冲冲朝北面那块“实验田”而去——这是楚凡给他们几个庄稼把式的田地命的名,还在旁边竖了一块大大的牌子。禁止闲人入内。
老赵头搞不懂这个“实验田”是个什么新鲜玩意儿,他只知道,自家又可以靠种田吃饭了,这饭吃的还格外香甜——虽然分了三亩地,但却不是常见的租佃,他也和那些女工一般,一个月有5钱银子的“工资”,唯一的任务就是把这三亩地上的庄稼伺候好!
天下居然还有这般好事!佃农还能领工钱!
这让老赵头既欣喜又振奋,他本就把土地当成自家孩子般看待,这下更加小心了,恨不能把三亩地里的土块全捏成碎末,随便撒上什么种子都能长得郁郁葱葱才罢休。
“实验田”距离营地不远,老赵头很快便来到了这片用木篱笆围起来的、四四方方的田地。
木篱笆里面,两条田坎呈十字形把“实验田”分割成了相同大小的四块,正中央是新打的一口井,用于灌溉。
掏出钥匙打开自己那块地的木门,老赵头来到了已经长到膝盖高的绿油油的秧苗前。
公子让他们种的这两种作物都很稀罕。
一种是老赵头听说过的番茄——即是富贵人家闲极无聊种来装点盆景的,不知道公子种这玩意儿干嘛——难不成他也要装点盆景?可也用不了这么多呀?
另一种就更稀奇了,老赵头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辣椒!
这种红彤彤的果实让老赵头颇为畏惧——他第一次捏破辣椒时,不小心被汁水溅到了眼睛里,又疼又辣,流了好半天的泪!
这玩意儿怕不是个毒物吧!
不过不管是装点盆景也好,毒物也罢,既然是公子让他种的,他就得小心伺候好了——不仅是因为每月那5钱银子,更因为公子答应过他们几个,只要把交给他们的作物都摸清楚习性,就给他们分田!
对!属于他们自己的田地!
老天爷!老赵头自己都记不清,他们赵家还是哪一辈儿的时候才拥有过属于自己的田地!
现在他老赵头居然要有自己的田地——只要有了地,儿子虽然死在辽东了,可孙儿还在,这一辈儿辈儿传下去,老赵家眼瞅着又能兴旺起来了!如何不让他兴奋地几乎要晕过去?
此刻老赵头蹲在那一溜儿已经开始挂果的辣椒面前,仔细观察着浓绿的叶片间那一个个小小的青色果实,不时把手指插到蓬松的土壤里,判断着是否需要浇水。
“老赵头!赶紧的,到码头去领东西!”
就在他徜徉在庄稼的世界里时,木篱笆外响起了熟悉的声音,老赵头站起身一看,原来是负责帮他们几个记录庄稼长势的陈忠耕——庄稼把式们都是睁眼瞎,这庄稼该啥时候下种、啥时候收、肥该怎么施、水浇勤点儿还是懒点儿……所有这些问题他们即便清楚也只能装在心里;为此,陈尚仁给他在小学堂教孩子们的大儿子派了这个活儿:每天记录几个庄稼把式的心得和经验。
“陈先生早!”对于读书人,老赵头的态度是极为恭谨的——他孙子可就是这位陈先生在教呢——躬了躬身子道,“不知要小老儿领什么东西?”
“种子!”陈忠耕立在篱笆外回应道,“杨家的船到了,这次带来了那什么……哦对了,甘薯!还有一个叫做……玉米,对对,就是这两样……公子让你们四个都去码头领种子,把实验田剩下的地全种上……他们三个还没来?得!我去通知他们……你赶紧先去领吧!”
说话间,陈忠耕已经摇摇摆摆朝营地去了,留下老赵头在地里发呆。
甘薯?玉米?
这又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公子也真是的,放着好好地不种粮,老种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