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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躺在他卧房的罗汉塌上左手拿着书看,右手捡果盘里的新鲜樱桃吃,腿搭在一个小矮凳上,魏进忠在给他捶腿,好不舒服惬意。
魏进忠这几天觉得皇长子朱由校非常诡异,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从朱由校的襁褓时期,魏进忠就担任保姆的角色直到现在。对朱由校的脾气秉性,他最熟悉了。
以前的朱由校不是天天爬大树掏鸟窝,入地洞捉迷藏,就是养花猫,逮蟋蟀,斗公鸡;不是狗马骑射,追欢聚乐,就是溜冰、划船,拍水戏浪;不是四处赏花采草,观看灯会,爬山看景,就是制作机关,做傀儡游戏。
现在的朱由校天天练字、学习四书五经、研读《大明律》,闲暇时刻做一些叫俯卧撑、深蹲的奇怪运动。魏进忠就不明白了,朱由校如果练武应该扎马步啊,为啥要练深蹲啊?
不多时,内书堂的刘时敏带着一袋子书和邸报,以及一脑袋内廷的消息来拜见皇长子。朱由校不仅仅是跟刘时敏学书法,他还跟这位熟悉典章制度的公公了解大明中央朝廷的运转情况。
刘时敏在司礼监也有熟人,有一些最新的邸报副件能捎给朱由校看,以及太监宫女们传的一些小道消息,也进了朱由校的耳朵里。
从邸报上看,辽东今年发生了一场旱灾。
辽东巡抚周永春奏称:“从全国四面八方赶来的援兵在辽东集结,很难买粮食,建议用旌表来鼓励辽东官民捐粮助饷,凡是捐粮二百石以上至一千石的,或捐银一百两至五百两的,或捐助牛马、车辆、饲草的价值与此相当的,分别给予进级或任用,若捐粮五千石,捐银一千五百两以上的,官府为他们修建牌坊以示表彰。”
皇上采纳了辽东巡抚的建议。然后还做了一系列的人事安排。内阁首辅方从哲向皇帝推荐了他的亲信史继偕、沈?。吏部尚书周嘉谟建议召回因建言罢官的邹元标、冯从吾等官员重新任用,这俩人可都是东林党的大佬。
在保卫朱常洛太子之位的漫长斗争中,东林党人可是出了不少力啊!但实际情况是满朝文武大部分人都赞成朱常洛当皇太子。
东林党人也好,非东林党人也好,他们的出发点,不是争朱常洛这个人,而是因为他是皇长子,是争长幼有序,争维护祖宗家法。如果郑太妃所生的朱常洵是皇长子,他们也会同样争取册立他为皇太子。
朱常洛对东林党人确实心存感激,但是真说关系的话,其实不是那么亲密。面对方从哲和周嘉谟的推荐名单,朱常洛都采纳了。皇帝任命吏部侍郎史继偕、南京礼部侍郎沈?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参预机密政务。邹元标等东林党人官复原职。
随着朱常洛继位当皇帝,朱由校的身份和地位自然而然地也要跟着提高一等,应该册立为太子。
八月初四,礼部右侍郎孙如游首先上疏,请速立皇长子朱由校为皇太子。
奏
本上说:“自古继统之君,遵遗训以承天意,无不急于及时册立太子。本部过去曾多次催请册立,且往日皇上在东宫养德时,皇长子朝夕与共,顾复之爱,实以父亲兼母亲;训迪之严,又以父亲兼老师。今日即使有万机代理,其势也不能不早为册立。早令其出阁读书,否则,皇上也会于心不安。先帝册立遗诏,非只为皇长子考虑,亦兼为皇上考虑也。请择吉日,早行册立,国本幸甚”。
朱常洛答复说:“遵照皇考遗诏,册立应于守孝期满释除校服以后才能举行。”
万历皇帝驾崩之后,按规定需要守孝二十七天。
但是有的大臣就不干了,兵科给事中杨涟,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最讨厌拖拖拉拉,立即连夜草疏再奏,说:“臣考册立故事,宣宗在宣德三年立英宗为皇太子,时二岁。宪宗在成化十一年立孝宗为皇太子,时六岁。孝宗在弘治五年立武宗为皇太子,时周岁。即先皇正位东宫,亦仅六岁而已。今皇长子年以十六,以皇上御极未及旬余,较诸帝册立为尚早;以皇长子年龄如此,而讲读未就,冠婚已逼,较诸帝正位东宫之日为已迟。”
朱常洛仍然是犹犹豫豫,不做回复。那么他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呢?白天自然是处理公务,晚上则是夜夜笙歌,纵欲无度。宫廷里皇帝的花边新闻总是很容易传到朝堂。有多位官员向皇帝就此事进谏。
兵科给事中魏应嘉,上疏请从修身、勤政、亲贤、纳谏四个方面,效法明太祖朱元璋。并说:修身,就是要慎起居,不能纵情多欲,注意安排好食息。这份奏疏送承之后,竟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御史郭如楚为此于初七日专门上疏谏言:皇帝为政之初,首先必须慎起居,少嗜欲,保身体。
次日,御史黄彦士再进忠言:保养之道,最好莫过于每天读书,“接宫妾之时少,接贤士之日多,以养心则义理明,而志益清;以练事则嗜欲夺,而身益固”。
沉溺于美色的皇帝朱常洛俱不予答复。
从刘时敏这听到这些消息时,朱由校把心放肚子里了。说实话,他对册封太子的事一点都不着急,对泰昌皇帝的寡人有疾也毫不在意。对于了解明清历史的他,时代的车轮正在滚滚向前,他目前最好的选择就是低调低调再低调。
朱由校这些天除了读书以外,他还一直在研究修炼体闸,有了不少心得体会。
比如说最下方臀部位置的会荫闸,能封闭四个时辰,在这段时间里,他身上的体力在逐渐恢复,疲劳渐渐消失。但是封闭会荫闸是有条件的,身体以坐着或者躺下的方式必须保持静止不动,如果身体乱动的话,会荫闸就会被打开。那种神奇的功效就会消失。
当会荫闸封闭时间超过四个时辰时,会荫闸不会主动打开,但是神奇的功效也会渐渐消失,不仅如此,臀部位置开始胀痛,越来越疼。这时,朱由校驱动神水由前向后打开会荫闸,这个时候胀痛就会消失。
自从学会如何使用会荫闸,朱由校的身体比以前健康多了,睡眠质量也很不错。
在会荫闸上方的体闸是神阙闸,在下腹部位上。朱由校封闭神阙闸的时候,身体有生理反应,他据此推断这个体闸功能应该是帮助生育。封闭神阙闸与会荫闸相比,操纵神水推闸推得比较费力。但目前来讲,他并没有实践的机会,所以也不能进行深入一步的研究。
在神阙闸上方的体闸是巨阙闸,在肚子上方胸口下方的位置上。朱由校封闭巨阙闸的时候,身体充满了力量。他本来一开始做俯卧撑都很勉强的,一使用这个神通,他能单手倒立,能做俄挺这样的超高难度支撑。巨阙闸的使用也是有条件的,必须在运动状态下进行,身体如果保持静止半柱香的时间,巨阙闸就会自动打开。
当巨阙闸封闭时间超过两个时辰时,反常的力量会快速消失,肚子上方会产生剧痛。上次朱由校使用超时,他差点疼得休克过去。打开巨阙闸之后,剧痛消失了。然后就是全身的无力感与疲劳,还好,他紧接着用会荫闸的神通来恢复体力。
经过多次实验,朱由校发现会荫闸、神阙闸和巨阙闸三个体闸是不能三个同时封闭,两两同时封闭也不行。
在巨阙闸上方的体闸是神藏闸,在心脏位置上。朱由校封闭神藏闸的时候,身体没有出现任何反应,他没明白这个体闸是什么功能。
当神藏闸封闭时间超过半个时辰时,他有些心绞痛。打开神藏闸之后,疼痛就消失了,也没有什么别的副作用。但他发现一件趣事,神藏闸可以和巨阙闸同时封闭,与会荫闸和神阙闸则不行。
在神藏闸上方的体闸是廉泉闸,在喉咙位置上。朱由校封闭廉泉闸的时候,他的听力得到了增强,说话的声音也有所不同,音量很大,能传播得很远。一讲话,偏殿外的人都能清楚地听见。
当廉泉闸封闭时间超过半个时辰时,他觉得喉咙很疼,说话讲不出声音,耳朵也聋了。打开廉泉闸以后,喉咙的疼痛消失了,但是过了好久,朱由校才能继续讲话,听见声音。
在廉泉闸上方的体闸是印堂闸,在眉心位置上。朱由校封闭印堂闸的时候,他的视力有巨大的提升,能看见数十丈之外的虫子。
当印堂闸封闭时间超过半个时辰时,他觉得眼睛很痛,看不清东西。打开印堂闸以后,眼睛的疼痛消失了,过了好久眼睛才能视物。
头顶的上星闸一直处于封闭状态,没有不良反应。如果打开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通过反复试验,增强力量的巨阙闸、尚不知功能的神藏闸、使用声音的廉泉闸和感知光芒的印堂闸有特别之处,这四个体闸可以同时封闭,可以三个体闸同时封闭,也可以两两同时封闭。封闭闸门的数量越多,越消耗体力。
了解大部分体闸的功能,朱由校很高兴,这将是他以后统御天下的重要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