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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觉得自个儿是不是幻听了。陛下不但动用了神力,还用着这样的语气在哄人!再看着一旁站着的王仲,倒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太医敛敛心神,赶紧把银针一根根地扎在病人的身上。可是仅仅只是片刻的功夫,那几根银针竟以着目可见的速度,在急速的锈化!
"唔...疼...疼...爸妈救我!疼...疼死了我了...呜呜呜..."高小圆边哭边喊着。
墨离眉头拧起,瞪着身旁的太医,"怎么回事?"
那太医被瞪得双腿发软,伏跪在地上,"高姑娘这病甚是古怪,微臣、微臣不敢妄言,但求陛下允许太医院即刻会诊。"说白了,就是这病他并不能确定,需要太医院的其他太医一起过来会诊。
墨离一听,一只脚登时就踹上了太医的胸口,把对方踹得翻身倒地。
众人大惊,玄帝平时行为举止素来雅气,会做出如此举动来,只怕是气到了极点。
那太医顾不得疼痛,忙跪好身子,一个劲儿地道,"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还不赶紧把其他太医给我召来!"墨离喝斥道。
"是!"王仲赶紧领命,吩咐了身旁的几个太监去带人来。
于是大半夜的,就看到太医院的太医们,各个行色匆匆的往着岁央宫赶。这番动静,不可谓不大,自然引起了各方的探究。又于是,整个芜国的皇宫"热闹"了起来,以岁央宫为中心,各方眼线耳目,纷纷打探消息,深怕自己这边得到消息会晚上一手。
岁央宫中,群医会诊的结果却并不理想,一个个面色如同苦瓜般,只在心中计较着,不管是不是把这结果告诉了陛下,只怕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诛心丹?"墨离的声音带着惊诧响起。
一群太医跪在床边,其中一人道,"诛心丹,其实也是子母蛊的一种。饲主需要自幼以自身之血喂养蛊,母蛊只有一条,但是子蛊却有数条。母蛊由饲主服下,而子蛊却是封在丹丸之中,需要寄生之人连服7日,待7日后,那丹丸中的七蛊会互相吞噬,只留下最强的一条子蛊。每逢一定的时间,子母蛊会互相呼应,若是子蛊和母蛊之人不能互相依偎,蛊痛发作,二人必会疼痛难当,就如同高姑娘现在这般。"
墨离蹙着眉,诛心丹,他自是听闻过,只是没想到小圆痛苦竟然是因为这个。互相依偎,才可以遏制疼痛吗?眸中冷光闪过,下一刻,一旁的几案被一道光划裂成了碎片,而一阵咳嗽,也随之从墨离的喉中呛出。
"陛下!"那些太医顿时更紧张了,就怕玄帝一个不悦,把他们也如同那几案一般给劈了。
又咳了几声后,墨离问道,"诛心丹可有解药?"
太医们互望了几眼,才由刚才开口的那位太医啜嗫地道,"诛心丹若是母蛊的话,只要杀了子蛊之人便可。但若是子蛊的话,不仅无药可解,若是一旦母蛊之人身亡,子蛊之人也必然——亡。"
在说完这句话后,岁央宫中,弥漫着一股几乎快喘不上气来的威压,所有人都发现,玄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高小圆只觉得自己一直处于似睡非睡的状态,知道自个儿在疼,可偏偏醒不了,听不清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又睡不了,在梦中至少可以忘记疼痛。
于是就这样不停地痛着。生不如死——虽然她的状况还没那么糟糕,但是她却开始能体会那种意味了。忘了疼痛是什么时候消去的。只是在身体彻底感受不到疼痛的时候,口中的血腥味却是那么的浓烈,浓烈到她甚至在想,她究竟咬了什么呢?
只是她实在没有力气睁开眼睛去探个究竟,脑海中只充斥着一个念头,过去了...过去了...可以好好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或许只有几个时辰吧。当她醒来的时候,终于知道自己咬着的是什么了。
因为王仲见他醒来,已经忙不迭地道,"高姑娘,你总算醒了,你可知道昨天你那样子,可是把陛下急坏了,为了怕你咬伤了自己,陛下就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了..."
"你这奴才,倒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墨离淡淡地打断道。
王仲尴尬一笑,他之所以会这么做,自然是希望高小圆能够记得玄帝的这份情,从此以后会全心全意地服侍玄帝。
墨离一直是守在床边留心着高小圆,这会儿见她醒来,便命人先端着漱口的水过来,"来,先漱漱口。"他说着,动作轻柔地扶着她的脊背,一只手臂环绕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端着漱口水递至她的唇边。
血腥的味道依然还充斥在口中,的确是不太好受。高小圆顺从地张开口,含着这水漱口。水中有着一股浓郁的薄荷味道,顿时化去了口中的血腥感。
在漱口完后,墨离又拿着绢帕,擦拭着高小圆的嘴角,才让她靠着软垫,半卧在床上。
高小圆的视线盯着墨离的左手,那食指和中指此刻正被裹着一层纱布。顺着王仲之前的话,她自然是明白墨离必定是怕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所以便把手指挤进了她的口中让她咬着。
所以她的舌头伤得并不厉害,可是他的手...一想到之前口中那浓郁的血腥味,她便不由得皱起了秀眉,"你的手...要紧吗?"她不安地啜嗫道。
"只是小伤罢了。"他浑不在意地一笔带过,"倒是你,身子现在还难受么?"
她带着一些疲惫和虚弱地笑了一下,"已经不疼了,只是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浑身软趴趴的,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似的。
他眸色一黯,还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着,"这痛,并不是你第一次发作吧。"
"嗯。"
"既是如此,为什么入宫后,却不曾对我提起?"
"啊?"她只觉得肩膀上有丝丝的痛意传来,抬头看着他,却发现他的脸上有着一种强烈的后怕,他在怕?怕她的疼痛发作?
蓦地,心中没由来的扬起着一丝暖意。明明他现在捏痛着她,可是她却觉得他不再如之前那样,令她觉得那么地畏惧了。
"我...忘了。"她貌似只能找到这个理由。
他定定地盯着她,眸光一敛,脸上的神情却已恢复成了她所熟悉的玄帝。只是那略微冒出青渣的下颚,疲倦的面容和那皱巴巴的衣袍,能够瞧得出他昨夜想必是彻夜未眠。
捏着她肩膀的手松开,他轻问道,"你这痛有多久了?"
"大半年了。"从离开冰翊后开始了。
"那你可知道,你这痛是怎么来的?"他又问道。
她一愣,脑海中浮现出了冰翊那段时间日日要喂她吃那种冰蓝色的药丸,又想到了以前在马车中,也曾看到过冰翊似乎浑身很痛的样子,只是她的痛都会在晚上,而冰翊那日在马车上痛,却是白天。于是她反问道,"我是不是中毒了?"因为她记得冰翊曾说过他的痛是中毒的关系。
他唇角扬起一抹安抚人心的笑意,长长的睫毛垂下,遮盖住了那漆黑的眸子,"本以为你知道这痛是怎么回事,看来倒是我想多了。若是说中毒的话,倒也勉强能算,不过却不是什么置人于死地的毒,我已命太医院的那帮子太医去为你调制一些药丸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