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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才跟昭明公主说起过火鸟一家子,哪料得到下午子夏那呆鸟就登门来了,并且一见着我,便以老鹰猎兔子之势朝我飞扑了过来,将我按在地上,二话不说就将我右手的五个手指头都咬了一遍,咬完之后才心满意足地解释说攀山涉水、千里迢迢、日夜兼程地赶到我家,搞得筋疲力尽,还有点血气亏衰,于是只好拿我来补血了。
小李晨一点都不怕生,绕着子夏又看看又摸摸,最后贴着我耳朵如是问道:“怎么瑞兽也会像野兽一样爱吃人血啊?”
我默默地从鸟嘴中抽回手指头,将晨丫头的疑问朝呆鸟复述了一遍。
“我又不爱吃其他人的血,怎么能说是爱吃人血呢。”
“喂,夏小呆,那你这么喜欢我的血,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的好吃嘛。”
“为什么我的好吃?”
“因为你小子不是普通人嘛,是个怪胎嘛。”
“……”我想抽她巴子了。
呆鸟没理我,反而瞧了瞧殷勤献茶的秋娟儿,又瞄了瞄好奇宝宝似的小李晨,问道:“诶、小子,这两丫头、谁是你的妻子?”
“两个都是,一妻一妾。”我回道。
呆鸟听后,歪着脑瓜,斜着装满鄙夷的眼睛,瞥了我好几秒钟,然后才发话道:“臭男人。”
我“呸”了那丫一声,然后转眼瞧着晨丫头,嘿嘿笑道:“晨儿,你来告诉夏小呆,你小爹是香还是臭的。”
“原来你叫‘晨儿’啊?我记得在寿春见过你一次。”呆鸟伸手捉住晨丫头的小臂,将她拉入自己怀里,蹭了好几蹭,好像好亲昵的样子,“你小爹是香是臭呀?不许说假话哦。”
被那只高高在上的凤凰搂在怀里玩亲昵,晨丫头表示受宠若惊,立马就变得服服帖帖的了:“臭小爹当然是臭臭的啊!”
对于那个一下子就被成功策反的晨丫头,我是有点小蛋疼的。所以为了舒缓蛋疼,我便只好将贴心的娟儿姐姐抱入怀里暖暖心了……娟儿姐姐其实也不是多可靠的,当她见着呆鸟从自己身上拔了一条鸟毛送给晨主母的时候,她就不能淡定了,眼热得直想喷火,想必她是恨不得也立即滚上去抱大腿表示臣服的,只不过慑于晨主母的威势,暂时还不敢明目张胆地争宠。
嗯,凤羽对于这些寻常女子而言,就相当于世界上最顶级最贵重的饰品了。
没办法,身为她俩的夫君,在感情上不能做到一视同仁也就算了,可在小玩意上还不肯努力满足一下,就高低说不过去了,“喂,夏小呆,晨儿是我家娘娘,这娟儿是我家姐姐,你丫不能厚此薄彼啊。”
呆鸟倒是好说话,瞧了瞧一脸羡慕的秋娟儿,听见她小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官人是臭的”之后,便很爽快地再拔了一条毛下来。
……
建邺城果然是人家昭明公主的地盘,火鸟前脚刚踏进我家,昭明公主后脚便来了,来意自然是奉送见面礼的,当然也顺便邀请火鸟到宫中小住几日,让她尽一尽地主之谊,不过火鸟表示只喜欢在我家玩儿,婉拒了。
然后无奈的昭明公主却表示这个“尽一尽地主之谊”的地主只好交由我来当了,吩咐我务必伺候凤仙子周全,不仅放了我带薪假,还派了一队奴婢过来当差,这队奴婢的头领就是她身边的小仙娘苏钰……鈤奶滴,这是什么情况,莫非那位公主殿下是要给我赏甜头吃么?
“请问殿下,那位玉娘子不是很得殿下欢心的人吗?派了过来是……”恭送昭明公主出大门口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脑抽的,居然跑着追上她的马车这么问道:“是暂时派过来呢?还是赏给臣了呢?”
“宁卿很中意苏钰那丫头、是不是?”昭明公主却反问了一句,笑得怪怪的。
我倒是笑得够谄媚的,拍马屁道:“殿下真是洞若观火啊,察人心当真如同看清水里的小鱼小虾那么简单轻易,臣钦佩之极。”
“宁卿以后就用不着再迟到了吧。”昭明公主的笑声听着越发觉得诡异了。
日德,我脸红了,丫的这么一个体察臣下龌龊心的大好公主……这回真是丢人丢大发了,我膝盖一软就跪到地上大喊道:“多谢殿下隆恩,臣肝脑涂地,无以为报。”
“呵呵,一个小侍女就能让宁卿肝脑涂地了?”
“启禀殿下,臣不仅肝脑涂地,还要死心塌地。”
“行喇,起来吧。”
“哦。”
“寡人不需要你肝脑涂地,只要你尽力留住子夏仙子,让她多住一天是一天。”
“啊,臣明白。”
昭明公主本来已经放下车帘子想走的了,不想忽然又掀起帘子瞧着我说道:“只有一个事,宁卿要答应寡人才好。”
“殿下请说。”
“苏钰那丫头是寡人奶娘的侄孙女,她不愿意的事儿,你不要强迫她才好。”
“殿下请放心,臣必定以礼待她。”
……
虽然嘛,这个昭明公主好明显是要在我家安插自己人随时了解情况,不过我家又没有见不得人的破事儿,顶多就是我在闺中的小性癖有可能会被她当作是黄色笑话来听一听……所以嘛,她爱插就插呗,我还喜欢得不得了呢,瞧瞧那位玉娘子的逼人仙气,我他妈的都要流出口水来了!
昭明公主刚走没多久,又来人拜访了,这次是对面的姬府,阿珂也在随行之中。
由于我家的正堂不够大……倒不是不够大,只是椅子不够多,只够坐十个人,而姬府却哗啦啦的来了一大帮子的傻逼,所以只能让傻逼中的大傻逼登堂上座了,其余小傻逼通通站堂下。
不过、那姬家的老太君倒是有心思,故意拖着小字辈的阿珂站在自己身边,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凭她勾起我往日的好感。
我也有小心思,故意捉住火鸟的胳膊,有意没意地炫耀着我与瑞鸟的深厚情义。
我是她们家的奴隶逃犯,这事儿、姬老太君是没道理不知道的,不过知道不知道都没相干了,因为她现在只朝我腆着一脸和蔼可亲的长者式笑容,那态度好像是老朋友之间闲话家常似的:“老身沉于俗事,近日才得知火君阁下入主高第。之前一直未能前来祝贺,疏了邻里情分,实在不该,还请火君阁下莫要见怪。”
“唔……”那老太婆的笑容是蛮好的,不过说的话就似乎不怎么中听了,其意思怎么听都像是在指责我不主动滚过去她家打招呼……难道说她心里还是瞧不起我原先是奴隶出身的?玛德,好一个死老虔婆,“老太君这是哪里的话儿,大家彼此彼此喇。”
那老太婆还是一张笑呵呵的老脸,瞟了瞟我身边的子夏,问道:“敢问火君阁下,你身边那位姑娘便是子夏仙子?”
“是呗。”我对那老太婆不感兴趣了,只直直地盯着站在她身边的阿珂——阿珂的颜值果然是绝顶级的,比起晨丫头、娟小妾,甚至是新得的玉娘子都要明艳了好几分,想必是建邺第一美人了,想当初刚穿越过来时,没能一尝其滋味就逃了出去,当真有点儿莫名其妙的遗憾呢……
而阿珂却不太敢看我,一直都低着脑瓜,小眼神闪闪缩缩的——她鞭笞过我两轮嘛,在我的脊背上、屁股上还有大腿上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爱过的痕迹”……
我不可能不怨恨她,但再次见着她那张美轮美奂的脸蛋儿,我心底的色性好快就压过了恨意,好尼玛想钻她裙底啊日……玛德,“好了伤疤忘了痛”说的就是我这个死变态!
那个老太婆立起身子,冲着呆鸟弯身拱手,做了个揖礼,说道:“老身见过子夏娘子。听闻凤凰一族乐于山水,一向深居简出,今日有幸得见子夏娘子的仙颜,老身深感荣幸。老身带了几份薄礼,万望子夏娘子、和火君阁下笑纳。”
呆鸟却直打呵欠,冲老太婆摆了摆手,说道:“行啦,礼物我就笑纳了,”说完,她又对我说:“嗌,小子,累一天了,我要睡觉。”
我还是盯着阿珂,头也不回地说了句:“秋娘送夏娘子去东厢房休息。”
夏娘子顺着我视线望了过去,也注意到阿珂的美貌了,一边立起身捋了捋衣衫,一边骂骂咧咧道:“这死小子见着个花瓶就发花痴,没眼光,肤浅!浅薄!薄幸!”
那死呆鸟果真没脑子,被她那么赤躶躶地啐了一通,我再厚面皮也不好意思再盯着人家的小闺女看啊,只好拿起手边的茶杯递到嘴边、试图遮掩一下尴尬。
却不想在这时候,人家老太婆却发出了一阵洪亮的大笑声,笑道:“夏娘子不拘小礼,火君阁下也无需在意……火君阁下年纪尚轻,不知婚配了没?”
“……”难道那老货也想给我塞女人?我瞄了瞄美艳无双的阿珂,忍着心痒说:“在下已有婚约在身。”
老货却是继续哈哈大笑,拉起阿珂的小嫩手,继续诱惑道:“没关系,如果阁下垂青小女阿珂,老身可以做主,促成阁下与阿珂共度一宵。”
“谢……”沃日!尼玛不带这么放浪的啊……话说回来,人家是守传统的母权家庭,还真不觉得放浪,跟各式男人交尾、就跟吃各式饭食差不多的……
我差点就没忍住了,心虚地瞧了瞧四周围,幸好小李晨和秋娟儿都不在场,连子夏那呆鸟都早已走出堂外去了,“谢谢老太君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但正所谓'好男不事二妻',在下对拙荆的心意是忠贞不二的。”
老货奇怪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不到楚地竟有如阁下这般的好男子,是老身失礼了,令夫人当真有福气。”
“老太君说笑了,在下明日必定登门拜访阿珂娘子。”玛德,天予不取,必有其咎,我不能做那种自取灭亡的蠢事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