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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刑看似轻了,实则还不如剔仙骨除仙籍来得轻松。天界的刑鞭名为‘神骨鞭’,用的便是那些触犯天规之神被剔下的仙骨锻造,因其沾染了上神的血魄,神骨鞭的威力远高于普通鞭子百倍不止。据说那一鞭抽下去,受刑之神必会皮开肉绽,三鞭下去伤口便会深可见骨。若是神力不济者,三十鞭之内便会神形俱焚,这要是一百鞭抽下去,恐当场便魂飞魄散了。
天后还待再求情,可天帝却毅然决然的言没得商量,所以最后的最后,博渊还是受了刑。
那一百神骨鞭的重刑,没人知道博渊是怎么熬过来的,但自那以后,博渊就彻底破罐子破摔了。他不再是昔日那个积极向上的天选之子,而是一个四处拈花惹草,拉帮结派,打压上神的天庭恶霸。
此事也曾在天界传得沸沸扬扬,有传言说九殿下是被冥夜辰暗中操控,失了心智才导致性情大变。也有传言讲的是天帝对儿子太过严苛,致使九殿下心生怨恨,所以结党营私,预谋推翻父亲的统治。
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执扇就不得而知了,但不管怎么说,博渊现在已经受到了惩罚,以前那些恩怨情仇,是非曲直,都不该算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婴儿身上。
想着,执扇又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如若五百年前博渊性情大变的原因,真是被冥夜辰控制的话,那他一定是在发现博渊不受控制后,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自己。冥夜辰今日会出手相助,许是怕黄樱误伤了博渊,如此想来,博渊的身份恐早已暴露了。
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执扇大步行至木桌旁,猛一拍桌面,吓得桌上昏昏欲睡的小鸱鸮浑身一激灵,忙为自己辩解:“你不让我说话,也没说不让我睡觉呀。”
“都大祸临头了,你还想着睡觉?现在你就告诉我,黄樱说的那些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怎么?你之前不是挺相信她的吗?我还以为你胸小也无脑呢,现在看来,还没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会儿执扇可算是明白了,合着秃鹰刚才指着自己是想骂自己蠢,但它不敢说,便只能将矛头指向黄樱了。
执扇一把揪住它耳羽,恶狠狠道:“少给我扯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姑奶奶问什么,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答什么。”
“疼疼疼!”若离不停的用翅膀抨击头顶上的魔爪,然而并没什么作用,无奈妥协,“行行行!黄樱说的都是真的,真的,行了吧?”
“那就麻烦了!”执扇松开它,神色黯然的喃喃自语。
“你也不想想,咱家殿下是什么身份,能看上一只臭黄鼬吗?而且还是一只千人骑……”若离摆摆手,“罢了!不提了,她其实也挺可怜的。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吧,霞光殿是什么地方,若是没经过殿下的允许,那只黄鼬精能活着出去?”
“那照你这么说,博渊那夜是在装醉,为的是故意放黄樱离开?可他为何这么做,凭他的权利与地位,想救谁不都是一句话的事,用得着当众撕黄樱衣物,让她难堪吗?”
执扇一脸的不可置信,准确来说,是完全不信,这世间伪善之人不在少数,难不成还有假恶的?再则说了,博渊若真想帮助黄樱,就该让她将燎原神君所犯下的罪行当众揭穿,而不是当众羞辱她。
“小丫头,有些事,不是你这个年纪能弄明白的。你只要记住,看人不能用眼睛去看,要用这儿,用自己的心去观察。”它捂着自己的心口处,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呸!比我还能瞎掰。算了,反正这事儿也没那么重要。”执扇不再与它逞口舌之能,转而问起了另一个问题,“那你告诉我,五百年前,你家殿下与冥夜辰那场战役,他为何要临阵脱逃?”
“我不知。”若离摊开双翅,一副很无奈的模样,见执扇不信,又连忙解释道,“此事我是真不知情,当年凌霄宝殿上,天帝也这么问过殿下,但殿下什么也没说,最后天帝都要问责了,殿下还是不愿多说。我就一个小小的神侍,哪有资格过问殿下这些事?”
“那你家殿下平日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异常?没有啊,该吃吃,该喝喝,不挺好的嘛。”若离一本正经的应,随后又半掩着嘴,神神秘秘的加了一句,“贪酒好色可不算啊,那是男儿本性。”
恰是这时,黄樱与她的大女儿抬着饭菜进了屋,二人身后还跟了三个嬉闹着的小屁孩。
果真如执扇所料,那几个小孩子见到她也不害怕了,甚至在见到若离时,全都争先恐后的去抱它,还不时便在它的小脑袋上吧唧上两口。
这热情洋溢的呀,把若离都给整懵了,心想不对呀,怎么一个个还流上哈喇子了呢?
瞧这情形,几个小屁孩应是错把秃鹰当野鸡了,惹得执扇坏笑一脸。
直到黄樱出言勒令几个孩子将若离放下,几个小屁孩才不情不愿的将若离给丢……丢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若离心中咆哮,起身却见大家伙儿都围在桌边准备开饭,它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黄樱笑着冲它招手:“若若,过来吃饭呀!”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若离暗戳戳骂了一声。
可骂归骂吧,饭还是要吃的!这不,它又飞到黄樱特地为它备好的小碗旁边,小鸡啄米似的吃上了。
饭桌上,执扇与黄樱不时便寒暄两句,讲的都是一些生活中的琐事,画面也一度十分和谐。但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私下里二人各怀鬼胎,谁也不知对方在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
少顷,贺郢竟真的醒了过来,他撑着床沿缓缓起身,苍白无血色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轻唤:“阿樱?”
募地,黄樱夹菜的动作停顿在了半空中,扭头看向贺郢的表情也很复杂,有喜悦,但更多的是惊讶。她怎么也没料到,自己随意编造出的谎言,竟真的让贺郢清醒了过来。
执扇笑着推了推她胳膊,黄樱这才放下碗筷,快步跑至贺郢身旁,悲悲切切诉起了相思苦:“郢郎,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会?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的呀,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贺郢笑着张开双臂,黄樱便就势扑进他怀里,接着便是热泪盈眶,深情相拥的画面了。
几个孩童依旧吃得正欢,似乎其父的死活根本勾不起他们的兴致,若离便对着较大的小男孩啧了下舌,问道:“喂!小屁孩,你爹醒了,你怎么不过去看看。”
小屁孩大口大口扒拉着碗中饭菜,头也没抬,含糊不清的应道:“有什么好看的,阿爹每个月都会睡上几天,要阿娘给他渡好多好多灵力才能醒过来。”
“哦?你还知道渡灵力呀?”若离两眼放着光,不怀好意道,“那你说说看,灵力是怎么渡的?”
执扇也来了兴致,黄樱只言她的血可以救贺郢,却没告诉她贺郢为何会气息全无,之前还以为他是怒火攻心活活让自己给气死的,此时才知,贺郢每个月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害她白白自责了一下午。
小屁孩还待再言,却被其大姐一个鸡腿堵了回去。小姑娘像个小大人一样,瞪着眼训斥:“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今晚这些碗筷就让你来洗。”
小屁孩伸手取下嘴里的鸡腿,对着大姐调皮的吐了下舌,随后便开始大口大口啃食着鸡腿,不再吱声了。
想不到一桌碗筷竟起到了噤声的作用,执扇暗暗感叹:“果然啊,还是小孩子好骗!”
而这一会儿的功夫,黄樱已经将执扇出手搭救贺郢一事原原本本告知了他,随后,他二人便相互搀扶着来到了执扇身侧,口中不停说着感谢的话,弄得执扇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饭后,黄樱更是亲自将执扇带到了另一间房,还贴心的为她铺好了被褥,回眸却发现,执扇正好奇地打量着屋内陈设,于是便笑着解释道:“自樱花村被毁后,我便再也没踏出过樱花村半步,家里的吃穿用度均是自给自足,你现在看到的桌椅床柜都是郢郎亲手做的。”
执扇伸手摸了摸妆台,黄樱又引以为傲的继续炫耀:“郢郎他什么都会,琴棋书画,木艺陶艺,就连浣衣做饭和带孩子都不在话下。”
执扇微微诧异,心想贺郢一个羸弱到需要每个月渡灵力才能过活的人,怎还有闲工夫整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最让她不能理解的还是冥夜辰,他一个连诸天仙神都望而生畏的大魔头,怎会突然善心大发跑去救人?即便冥夜辰并非传闻中那般十恶不赦,又怎会凑巧只救下了黄樱与贺郢夫妇俩?这其中,会不会还有其它隐情?
疑惑归疑惑,执扇可没打算深究这些戳人伤疤的问题,更何况,问了也未必会得到真实的答案,索性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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