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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饭吃的可谓是满意,饭后,林夏以为雷彪会是高兴,毕竟她已经很久没有亲自下厨了,可寻到书房时却见他落寞的坐在书桌之前,看着手中的书信,然后放进了香炉之中,把书信烧的的一干二净。
仔细一想,好像最近雷彪烧了好几封的书信,林夏秀眉轻皱,柔声问道:“怎么啦?”
雷彪拉过林夏的手臂带进自己的怀中,薄唇轻喃,“夏儿,今晚我带你去见见母亲。”
林夏有些意外,看了看窗外的夜色道:“怎么大晚上去,明天早上去不好吗?”
“我们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入镇国公府。”雷彪缓缓的说道,话里藏着几分嘲讽,“所以只能晚上的时候去。”
见他这般模样,林夏心口一痛,轻抬起手覆上他棱角分明的俊脸,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舒展开他蹙起的眉头,轻声说道:“夫君不要再皱起眉头了,很容易老的噢。无所谓我们是白天去还是晚上去,能让娘知道,你还好好活着,有妻有子,健健康康的就足矣,相信娘的在天之灵能得到释然和安慰,不再对你承载着愧疚。”
雷彪大手一揽,紧紧的把林夏抱在怀中,感受着林夏身上的气息、味道,“恩……”
……
两人换上夜行衣后,雷彪直接拦腰抱起了林夏,轻轻松松的就从窗子飞了出来,把屋顶踩于脚下。林夏四处一望,远远能看到皇城城墙上有一些微弱的火光,至于平时热闹非凡的街道此时却一片漆黑,只有昏暗的月光洒下,静悄悄的,感觉有些阴森。
“夏儿,若是怕的话就闭上眼睛。”
雷彪低沉浑厚的嗓音传入耳畔,林夏点了点头,环住了他的肩膀,靠在他的胸前,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小心点。”
雷彪眼中荡出浓浓的温柔,在她的额头上轻啄后,飞身而起,如同展翅雄鹰,无声无息地隐没在夜色之中。
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声,不到一刻,风声骤停,林夏忽然睁开眼,看见他们两人正在陌生的庭院之中,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庭院布置的如此讲究,不难看出此地正是镇国公府。
雷彪轻轻的把林夏下,林夏则是好奇的四处张望,小声问道:“这是镇国公府的哪里?”
没等雷彪回答,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这是后花园,往右边的小道走就是灵堂。”
循着声音望去,是一彪形大汉,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尽管身上穿着布衣,周身却散着不怒自威的将军气场。身后还跟着林夏曾经见过的雷勇,和一妙龄女子,女子躲在雷勇身后,探着脑袋往雷彪和林夏这望来。
只夜色昏暗,林夏看不太清楚那女子的模样,只见她娇羞唤道:“琥哥哥。”
然后女子绕过雷勇身,直接跑到了雷彪身侧,抱住了雷彪健硕的臂膀,“琥哥哥,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表哥骗我呢,你真的没有死,幸好你没死。”
看清那女子模样时,林夏愣住了。虽说林夏模样清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挺是可人,但算得上是小家碧玉那一挂的;可这眼前女子不同,先不说个子高出她一截,再看那容貌,尽管在黑夜之中,她都能看出这女子美的惊心动魄,无与伦比,着实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要是放在现代的娱乐圈中,肯定稳稳的一线流量小花,无数追求者能排到国外去的那种。
雷彪似乎是敏感的察觉到了林夏身体的僵硬,连忙把手臂抽了出来,“以沫,你我已经长大,男女授受不亲。”
林夏默默的瞥了雷彪一眼,心想雷彪还挺是识相的。眉脚轻轻一扬后,亲昵的揽住雷彪的臂膀,假装热络的道:“夫君,这位妹妹是谁啊?怎么不给我介绍介绍?”
见雷彪抽开了手臂,却又见一个陌生的女人亲昵的揽着雷彪的手臂,心下嫉妒,指着林夏大声道:“你这个贱女人是谁,不许揽着我的琥哥哥!”说着欲要冲上去,想要把林夏挽着的手臂给抓下来。
可雷彪直接就把林夏挡在了身后,面色一冷,“以沫,不许胡闹。夏儿是我的夫人,你应该称她为姐姐。”
听到夫人二字,沈以沫双眸透着不可置信,“这个村里出来的乡野妇人居然是琥哥哥的夫人?琥哥哥,你眼瞎了吧,那贱女人哪里比得上我!琥哥哥,你不是说要娶我做你的夫人吗,你怎么食言了呢?”
沈以沫一而再再而三的唤林夏为贱女人,雷彪眼神凌厉,冷言道:“你若是再对夏儿出言不逊,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见雷彪的俊颜此刻透着丝丝微寒,沈以沫浑身一抖,但还是不甘心的叫喊道:“琥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对以沫的,你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你忘记我们童年相伴的时刻了吗?难道你忘记了曾经对我许下的诺言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以沫!”
沈以沫情绪激动,那双汪汪水眸此时掉下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生不忍,想要好好的宠爱眼前的女子。
只,她面前的是雷彪。
见这画面,雷厉俊眉一拧,转头瞪了自己的儿子一眼,“不该说的乱说,赶紧把以沫给我带回房里去,别在这外边丢人现眼。”
雷勇缩着脑袋连忙应声,“是是是,我赶紧把表妹带回去。”
“不要,我不要,我要跟着琥哥哥!”沈以沫大声抗议道。
眼见着自家老爹快要动武教训他了,雷勇赶紧走到沈以沫身旁,两手抓着她的肩膀,“表妹,对不起啦,你可不能让你最爱的表哥遭打啊!”说着直接扛在了肩膀,快速小跑的离开了庭院。
沈以沫力气哪能比得上征战沙场的将军,只哭的撕心裂肺,小手抓着、拍打着雷勇的头发和肩膀,直接被带回了房中。本来沈以沫还想要逃跑,可没想到雷勇直接点了她睡穴,差来丫鬟好好照顾,才如释重负的离开了沈以沫的房中。
见吵人的家伙带走,雷彪直接揽住了身后的林夏,轻声细语道:“夏儿,我们早点去看母亲。”
这行动的太快,林夏有些懵,只乖乖的跟在雷彪身侧,跟着他走。
雷厉在身后唤道:“琥儿。”
“我与舅舅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还要赶紧去看母亲,先这样吧。”雷彪说道。
身后只传来一声叹息,便是离去的脚步声。
林夏偷偷侧眼看向雷彪,稍清了清嗓子,正经道:“咳咳。夫君,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刚才那个叫以沫的女子所说的话啊?”
“沈以沫是我舅母妹妹的女儿,舅母的妹妹生下以沫时难产而死,便被舅母带到府中抚养。我幼时经常来府中玩耍,所以与以沫只是玩伴,至于娶她之言,我并未有许诺过。”
林夏只轻轻点了点头,“喔……好咯。”
“恩。”雷彪淡淡的答道,对沈以沫的确是不放在心上。
很快就走到了灵堂,灵堂之中没有林夏想象中的阴森、昏暗,反而挺是明亮。两侧摆有一排蜡烛,此时都点着烛光,借着烛光,林夏看到面前桌上摆着十多个灵牌,上边都写着名字,最下面的一层则放着两个牌位,分别是先太后雷婉和安悼亲王武琥。
林夏秀眉轻皱,见雷彪的灵位摆在上面,心里有些奇怪。
雷彪向前走了一步,抬起手轻轻的摸着先太后雷婉的灵位,嘴角扯出了一丝幅度,脸上露出追忆的神色,“娘,我回来了。”
忽然一阵微风吹入灵堂之中,吹灭了其中一个烛光,好似在回应着雷彪的话语。
听着这声娘,林夏黯然垂下眼帘,想起了在现代的爸爸妈妈,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知道她溺水身亡的消息后有没有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有没有抱着她冰冷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不敢相信他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只是去学个游泳就永远的离开了他们。
爸爸妈妈,他们还好吗?
林夏沉浸在哀伤的情绪之中,连何时眼眶蓄满了泪水都不自知,只任由这眼泪划过脸庞。
听到身后有抽泣的声音,雷彪转身看向林夏,疼惜的为她擦拭着泪水,柔声道:“怎么哭了?把眼睛哭的跟小兔子似的。”
林夏吸了吸鼻子,连忙摇头道:“没有啦……”
“别哭,我的心会痛。”雷彪安慰道,把林夏紧紧的抱在怀中。
“恩,我不哭。”林夏连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情绪给稳定了下来。
见林夏没有哭泣,雷彪才微微放下了心,牵着她的手往前走了一小步,望着林夏的双眼充满着温柔,“娘,若不是您当年送我进军营,琥儿还未必能娶了林夏这个好妻子,还生了一对可爱的双胞胎,日子过的也算是惬意,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勾心斗角,我很幸运,全都是您当年做了这个决定才有了现在的雷彪。”
林夏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灵位,笑颜笑得温柔婉约,“我也很幸运,因为娘的一个举动,把雷彪带进我的人生之中,希望娘的在天之灵能够得到安息。”
话音落下,又一道微风吹进屋中,吹熄了一盏烛光。
上完香后,雷彪牵着林夏的手离开了灵堂,没发现那香炉中的两支香刚才亮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