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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秦璐又是一夜没睡。k翡翠原的冬季要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酷。夜深之后,温度起码比白天下降了20度。偏偏乔莎打扫房间的时候把密闭的窗子打开了,结果后半夜,冷风就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本来就冷的房间温度更是直线下降。秦璐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准备夜餐,恶劣的生活条件和以往的贵族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菜板上的水渍结成了薄薄的冰片,然后又在厨刀的一次次斩剁下又化成冰屑。秦璐手下刀刀利落,姜块、春葱在他刀下纷纷变成姜丝,葱丝。旁边锅里的水已经沸腾,本来僵硬的面条在沸水的鼓动下,纷纷软化散开。小灶旁边冒出热气腾腾的暖气流,与窗口处闯进来的冷气流在房间中心展开拉锯战。
师徒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秦璐:“无粮不聚兵,我们得想办法搞到物资。只要手里有钱粮,这个寒冷的冬天对我们就是个机遇。”
乔莎:“唔”
秦璐:“要是在银河系的话,还能依靠西斯的情报系统获得消息。在这里一切只能从头开始。”
乔莎:“嗯。”
秦璐:“知道我为什么留下那个族长吗?”
乔莎:“嗯?”
秦璐:“欧文和八神在部落的地位太低了,很多事情他们只能看到一个点,一条线。但是对整个地区的局势,包括大人物之间的关系他们就什么都不清楚了。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更高级一点的俘虏,只要这个阿诺瓦能开口,我就能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乔莎:“嗯。”
秦璐:“你是小狗吗?”
乔莎:“嗯。”她抱住伊比路的手收紧了。
乔莎:“师父,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秦璐:“衣服是你洗的,香也是你熏的?”
乔莎:“嗯。”
秦璐换了个话题:“我刚刚顺路去看了船员舱,这些翡翠原的土著对付冬天有自己的办法。”
乔莎收紧了手:“嗯?”
秦璐:“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套棉袍,晚上整个人就套着棉袍睡。看起来是很暖和,就不知道穿起来什么样。我想也弄一套。”
乔莎:“不要。”
秦璐:“为什么不要?”
乔莎:“这些人哪有新袍子啊,再说,再说,反正你穿别人的袍子我绝对不让。”
秦璐:“傻小狗,我是要研究一下。看这种袍子能不能做制式的军服。”
乔莎:“哦。”
秦璐:“莎莎,给我讲讲你在黑海的事吧。”
乔莎:“那个鬼地方有什么好说的。师父,我想听你的故事。听说你认识茵维德人的公主,是真的吗?”
秦璐:“哦……”
秦璐突然意识到乔莎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自己的过去。
早两年,当秦璐还是南大银河狩猎者的时候,也会参加一些超级战士间的聚会。每次这种时候,乔莎总是人们最愿意谈论的人物。她的强大让人注意,而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关于她“男朋友”的话题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让人不得不注意到她的态度。
与其他星区不同,黑海的狩猎者是一对搭档,与乔莎搭档的是绰号蓝色星辰的强者——佐茨威格。一个帅到掉渣的靓仔。两个人在一起就像一对金童玉女。
有人开玩笑说,如果把侵犯蓝色星辰肖像权的商业案件放在一起审理,那佐茨威格就算请整整一个军团的律师也不够打官司的。
如果仅以相貌来对比的话,那佐茨威格就是男人中的蓝宝石,尼采能算琥珀,而秦璐顶多算一块花岗岩。硬是够硬了,就是硬的没有价值。
放在过去,秦璐这些花边新闻一点兴趣也没有。顶多是他闲来无事讲给雪莉听的江湖传闻。他毕竟是一个西斯。用地球的话说就是执政党的官员。虽然身在江湖,但始终都是一个游离在江湖边缘的人。
也就是因为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所以虽然主持的星区相邻,但秦璐竟然没有和乔莎见过面。
谁料到世事无常,曾经在他和狐朋狗友们嘴里YY的蓝色星辰的绯闻女友,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恋情对象。
两人收拾完餐具后四目相对,气氛突然尴尬了。
旁边的大床似乎突然变成了一个醒目的标志:今天就是两人第一天同居的日子。莎莎早已经换上睡衣,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但偏偏这个时候两人就尴尬了。
不得不说,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天生就是能当种马。可是有的人是烂泥扶不上墙,纯情啊,总是来得不是时候。
熄灯,乔莎在黑暗中摸摸索索上了床。
秦璐看的很清楚,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趁黑暗干点什么?“是不是要碰一下她的手呢?不行,莎莎是知道自己夜能视物的,要是那样就起不到伪装的效果了。”
“安度,我恨你。”秦璐很没有良心的在心里骂无辜的第六君王。
秦璐也钻进了被窝里,两人各占据了大床的两边,距离大于一米。这个时候距离天亮还有不到3个小时。
心里打鼓,怎么也睡不着。怎么办?数羊吧。
一只,两只,三只……三百四十一只,三百四十二只。不好使啊。
他也在心里痛骂自己虚伪,如果说旁边是没有感情的,也没有关系的女子也就算了。可是莎莎明明喜欢他,自己也没有拒绝她。而且半个月前两个人一起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
“别瞎想了。还是缓和心情,压住**的躁动,快点进入睡眠吧。阿诺瓦还关在囚舱里挨饿,俘虏们等待整编。战利品有待分配,有功的士兵要奖赏……总之,明天一定会忙一天的。如果一晚上不睡,明天就会很难过。好几天不去舍杀海了,也不知道伊瑟拉是不是真的让伊璐雪去卖身了。”
缓和心情,压住**的躁动,聆听原力的指引……秦璐心中害怕的想:这样压抑**,我会不会变成绝地呢?那可真要让伊芙笑掉大牙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秦璐关掉波动感应术,变成了真的瞎子。眼不见,心不烦,这让他的心情宁静了不少。渐渐的,开始变得迷迷糊糊起来。
半梦半醒中,一只小手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秦璐脑袋里一下子就清醒了。
打开感应术,他扭头望过去,乔莎在那边的黑暗中对他说:“师父,我冷。”话语里带着隐藏不住的颤抖。
爬起来观察,原来是从窗缝里钻进来的寒风一直在向她那边吹。秦璐这边都能感到寒冷的空气在脑袋边刮过,那种冰凉的感觉好像一台冰箱在枕头边开了门使劲制冷。
这边尚且冷成这个样子,更不要说莎莎那边正对着风口了。
“师父,我过去你那边好不好。”乔莎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神戚戚。
秦璐心想:我的傻徒弟啊,你这不是傻羊羊自己走进灰太狼的狼窝吗。嘴上却慷慨的说:“嗯。”这个字被寄予了太多感情,以至于秦璐都怕这个声音把小女孩吓到。
乔莎立刻行动,秦璐只感到一个温暖的身体钻进了怀里。女孩儿紧紧贴着胸口,让他抱了一个温香软玉,一股熟悉的幽香止不住的涌上来。
女孩儿的呼吸打在他的睡衣上,同时也在空间里泛起了一阵涟漪。而这阵涟漪的频率一丝不差的全部被秦璐接收到了,并且和他身上的某个部位产生了共振。
房间里游荡的风像小股游荡的游击队,不时的出来敲打敲打两人。这种寒冷逼迫他们彼此接近。
秦璐抱着女孩儿的手止不住的收紧了。
怀里传来乔莎的声音:“师父,不要看。”秦璐闻言关上了波动感应术。
当年,在面对崔氏一门高督的时候,有感于崔家和金明灿的一世情仇。秦璐心里暗暗发誓以后有了徒弟一定要好好教导,用心至诚对待。五年后他终于有了人生第一个弟子……然后,他把她拐上了床。
“冷静,冷静。明天还要工作呢。”秦璐努力让心情平复下来。他一边全力入睡,一边胡思乱想:“不知道有没有人创出【原力睡眠】这个技能。”
夜已深。秦璐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乔莎在动,她从被子里探出头:“师父,你冷不冷。”
秦璐装做睡着了。乔莎没有放弃,双手伸到秦璐胳肢窝里挠动:“师父。”这次,秦璐再也不装睡了,他一翻身把乔莎压在身下,大嘴吭哧一口,以二月二啃猪蹄的气势吻住了少女玫瑰花瓣般的嘴唇。
黑夜,船长室里间,黑暗的驼绒被里,两个人无声的缠绵。少女生涩的回应着他的吻……
和绝地一样,西斯师徒之间拥有神秘的感应联系,双方的感受,情绪不管中间隔着千山万水都会透过原力的背景面传递给对方。秦璐和乔莎用实践证明了这种感应在肌肤相亲的时候同样会起效果,而且很强烈。
一个共同的念头让两个人同时明白对方的心意:“占有对方”。
秦璐的手上下一抹,乔莎的睡衣都被褪下。而他自己的衣物都被她扔出床外。
如同两个剑术高手的对冲,一瞬间,两人都在向对方索吻。秦璐甚至没有说一句情话,只有乔莎来得及说了一声师父,就陷进他的吻中不能自拔。秦璐是一个吻技的高手。这不是功夫,而是一种天赋。
就像有的人天生就能深刻理解二进制,进而成为黑客高手一样。秦璐于唇之道拥有如熊瞎子与蜂蜜般的亲和感。早先和雪莉的初吻只是初试牛刀,直到今天他才清晰的意识到他可以通过一个吻表达出的情感就有这么多。如果说一般人的吻顶多能表达出“甜蜜”这两个字,那秦璐的吻技所能表达的内容就可以写一篇论文——一本关于人类接吻历史的论文。
乔莎感觉自己失去了控制,她想压倒这个男人,但接触后方才发现对方的力量是压倒性的,她尝试过用自己的魅力去征服对方,结果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征服了。
爱之极致乃是牺牲。乔莎感觉自己在迫不及待的想要为这个男人牺牲点什么,不这样就不能证明自己的感情。
秦璐的手轻轻抚过乔莎的周身。乔莎不是人类,至少不是普通的人类。他早已经发觉,少女身体和一般女孩儿不一样。她周身上下的肌肤极为粉嫩,拥有仿佛婴儿般的触感。她的秀发是罕见的粉红色,身体曲线玲珑苗条,但是蕴藏着雄厚的力量。一般腕力强劲的人手腕部位的肌肉也会极为发达,秦璐作为一个用剑的高手,他的腕部肌肉极为发达,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会觉得腕部强壮得有点畸形。但是乔莎的手腕温软如玉,力量却比他还要大。这个女孩儿拥有太多秘密了。这个想法刺激着他的深入**。
……把那一点觊觎已久的嫣红含入口中,浅酌深吮。乔莎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师父,爱我。”
秦璐心中一滞,雪莉的影子闪电般划过脑海。爱是不爱?这是一个不能回避的问题。
乔莎的**渐渐失控,她一边拥吻一边不由自主的问:“师父,你爱不爱我?”
乔莎感到身上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了。好像一辆油门踩到底的F1赛车突然急刹车,那后果不是撞进轮胎墙,就是自己翻车,一样会车毁人亡。乔莎的心瞬间由火山降至冰点。有那么一瞬间,她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几秒钟。
秦璐披衣下床,点着马灯。乔莎默默望着他,他就这样离开她了,没有一点迟疑,突然降下来的温度让少女抱紧了肩膀,想哭,泪水倒流进心里,就是倒不出眼眶。
“哭啊,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让他知道我伤心啊。”乔莎难过的想。
睡觉的时候,秦璐没有戴蒙眼布。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是对视的时候,乔莎还是能从他的眼睛中看出很多感情,那是:感激、歉意、惋惜、还有一点淡淡的忧伤。
这是一个优雅又残酷的男人。乔莎给他下了定义。
披上剑袍,不再看乔莎,秦璐不敢看。他可以说谎,但他没有,或许这是比说谎更加糟糕的处理方式。乔莎就那样呆坐在床上,在冷风中**着上身望向他,眼神中渐渐失去**的神采。这更让他无地自容。秦璐尽量的放低声音:“我去外间睡,你注意不要着凉。”
秦璐脑袋里混混沉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房间,他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真是太可恨了。如果任何一个人放在乔莎的位置上,没有立刻拿出台风来切了他都算感念师恩了。“终于,终于最后一个人也离我而去了吗?”秦璐黯然,其实就算说爱又有什么了不起呢?老子又不是绝地,撒谎骗人效力的西斯海了去了。
秦璐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懊悔的直挠头:“现在我需要她,七名超级战士,她是我唯一能全心信任,生死相托的人。只要说一个字就可以让这个女人死心塌地的帮我。我为什么不说呢。”他明白自始至终就没有把乔莎当成部下看待。正因为全心信任,生死相托。所以才不能……
“师父。”乔莎跟了出来,她的眼神很复杂,声音幽幽的几乎失去了语气:“你别不理我。”
这句话打中了他心中柔软的地方,如果是别的女孩说这话是撒娇。但是乔莎说出“你别不理我”时,秦璐能从原力的背景面里感觉到自己弟子的绝望,恐惧的绝望。
乔莎站在门口,冷风吹过她,像管风琴在发出震动空气的颤音。昔日纵横黑海的红色巨星,此刻仿佛脆弱得随时都会夭折。秦璐冲过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傻丫头。”乔莎的变化让他真的吓到了。
这一次,风再也没有他们中间掠过。
乔莎搂着他的脖颈说:“师父,对不起,我不该逼你,是我明明知道你心里想的事,还问这种话。”
秦璐没有想到莎莎把所有的罪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他心下明了,从一开始,莎莎对他的感情就是一种不分好赖的爱,充满着等待和牺牲。如果自己再不认真对待,那她的未来只会是过着很辛苦的感情生活。
秦璐:“莎莎,我们喝酒吧。”
乔莎:“好啊,可是我酒量太差了,一喝就醉。”
秦璐:“没关系,还记得吗,我答应过要和你一起喝酒,今天就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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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噙在口中,乔莎呢喃着呻吟:“……师父。”她试图伸手想抓住什么,结果柔荑被身上男人的大手捕获。
突然门口处传来一声惊叫,伊芙出现在门口,乔莎吓得像被大婆捉奸的小三,闪电般缩进伊比路的怀里。秦璐心下懊恼:“伊芙,你也太过分了,我明明锁好了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