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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说来初月晚也有点奇怪,明明小舅舅的讣告都发了,她却总觉得小舅舅还活着,而且没什么大事一样。虽然担心又害怕,但是哭完了静一静,觉得好像还有希望,小舅舅没事的直觉比对他出事的直觉更强烈。
也可能是师父的安慰有些起了效果。
自己本就不是小孩子了,来这一世为了改变曾经,但终究自己这一世的结果,可能也不会更好。
若是自己错上加错,她愿意接受上天的惩罚。
或者更应该接受……被自己伤害过的人的惩罚。
……
有初月晚在寝宫,云皇后终于可以歇歇了,她跟皇帝交代好,便出来宸极殿透气。
现在宸极殿到处点着香,满处都是法阵和符咒,实在让云怀瑾感到浑身不适。
快要喘不上气来似的憋闷。
她从小就被皇帝爱护着,却并未很早察觉到老皇帝对摩天塔的信赖,早先皇帝还年轻的时候,云怀瑾曾经见过他在乾英山祭拜应天大帝,那时候问自家老爷子,为何皇上会如此重视上天的旨意,云勤说,大国师预言过皇上能成为如今的皇上。
那时候云怀瑾还觉得岳清欢是个神人。
但是云家是狐狸窝啊,那么精明的云国丈,不可能让自己的任何一个孩子受到摩天塔的控制。他将疑惑的种子埋在了孩子们的心里,让她们知道这个世上信天不如信自己。
云怀瑾理所应当地在信仰上跟皇帝走偏了,但是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皇上根本不在乎她相信还是不信,只管宠着她。把她宠得在后宫无法无天,把云家宠得在朝堂上呼风唤雨。
老皇帝也是极度聪明的,他知道要养起一个和摩天塔对立的家族,而自己在中间斡旋平衡,扮演一个判官,主导着天平的摆动。
也许从开始,老皇帝就知道自己需要摩天塔的原因是什么,只是他渐渐年纪大了,已经不能像年轻时候那么强悍地摆布这一切,他开始力不从心,划向能够给他“长生不老”的岳清欢。
这世界上是有长生不老药的,不然岳清欢是个什么鬼东西。
云怀瑾不信鬼神,但是二三十年看着岳清欢长那一个样子,还是觉得很恐怖。或许那才是真正该除掉的妖精,祸乱朝纲数代不绝,不是他是谁。
但是他真的能把自己长生不老的秘密给皇上吗?
若他真的能给,前面那些皇帝,都不该死了。
所以在初月晚去摩天塔的事上,即便云怀瑾想过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拒绝,却还是没有那么做,她担心自己过度反应,反而会给晚晚带来不利。
尤其是,一开始那段时间过去之后,晚晚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样,云怀瑾不禁也觉得,或许比起和摩天塔对立,把摩天塔收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更好。
唯一的麻烦只有老神棍。
“绕来绕去,不过是这件事。”云怀瑾愁眉紧锁。
她离开宸极殿,在旁边小院中走一走散个心。
这边没有那么多看起来离奇古怪的法阵,也没有那么多人看守着,虽然不一定安全,但是能擅自进入皇宫的刺客伸着手指头数只能数出那一个。
云怀瑾实在是不觉得对方会威胁到宸极殿,况且现在过来暴露也是件很蠢的事情,裘鸣想得多,必定不会在这时候自投罗网。
她不知不觉已经独自走到这边,回头看见没人跟着,顿时有点诧异。
自己身边的大宫女总是跟着的,每次到宸极殿,身边没五六个人也有三两心腹,怎么才走了没多久,人就都不见了。
“上哪儿去了?”云怀瑾顿觉不妙,正要叫人,忽然见自己脚下多了个影子。
她心里“咯噔”一跳。
“你为什么……”她察觉到身后那人的身份。
“我以为你会急着跟我寻仇。”裘鸣说道。
云怀瑾确已经恨他够久了,银牙狠狠咬着:“我对你已经够留情,你竟要杀望儿!”
“捅他确实是我的错,不过我也手下留情了。”裘鸣道,“你这么聪明,应该想到我的用意,不会是当了娘就变蠢了吧?”
云怀瑾冷哼:“只要你伤他就是我的仇人,以为补上一句手下留情,再说什么为了和我们母女断绝关系,就能结了?你若真要断绝关系,今日就不该来找我。”
“不是你让我来的?”裘鸣反问。
云怀瑾一愣。
“我没有让你来,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她匆忙道。
裘鸣也察觉到有些不对,他耳廓微微一抖,暗道:“被算计了。”
他当即退身要跳墙离开,那边墙角却突然跑出一宫女道:“娘娘!娘娘在这里!”
那宫女瞧见裘鸣,指着他要叫,裘鸣立即飞去一刀将那宫女戳倒。云怀瑾见房上已经有虎贲军上来围追堵截,急忙退向宸极殿的方向,那些迟迟出现的宫女围上来要搀扶,云怀瑾却急忙拒绝了她们的靠近,强打镇定走出来。
外面连声叫着“刺客”,云怀瑾头脑中有些嗡嗡作响。
情况不对,有人故意伪造自己的消息传裘鸣进宫相见,又有人转移买通自己身边的宫女,这都是蓄谋已久的!
是构陷!
构陷自己和裘鸣还有联络,让自己与裘家再次牵连在一起!
现在正是云家风雨飘摇的时候,有人要趁着这个时候上来捅一刀。
这场谋划还差最后一个环节,就要成了。
“瑾儿,瑾儿?”
云怀瑾听到叫声,愣在宸极殿外。
老皇帝揽着初月晚的肩头,站在门槛里,诧异地看着她。
“母后你没事吧?”初月晚忙跑出来抱住她。
“你刚刚去见什么人了?”老皇帝匆忙问着。
“‘见什么人’?”云怀瑾一惊。
为什么皇上会这么问……明明是遇到此刻,就算是裘鸣,也……
她迷茫地抬头望着皇帝,蓦地看到他肩膀后面移动过来一个高高的发髻,那人靠近了,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皇后娘娘,”雍贵妃百里氏掩唇惊讶道,“方才同你在那边说话的,怎么会是上次马场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