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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热热闹闹,蜜蜜按照张氏的吩咐帮了忙,然后就被张氏撵走出去待客。
蜜蜜到底不放心,过一会儿就回来看看。
弟弟吃饱睡着之后,母亲也躺下了……
蜜蜜总算放心,又轻手轻脚地出去。
她听话地没有告诉高氏,因为知道高氏是个沉不住气的,还不知道怎么慌乱。
还好老天爷保佑,娘和弟弟都平安无事。
真好啊。
她之前一直想要妹妹,但是看着小姑姑嫁人,就觉得还是弟弟好。
弟弟们可以一直留在家里。
再说柳云眠,下了轿子,拜了天地,被送入洞房。
一番俗套的仪式下来,众人都被撵了出去。
凤夕和小白仗着武艺高,偷偷摸摸又回来,准备听墙角。
没想到,陆辞对此早有准备。
安虎很快发现了两人。
他不慌不忙,先派人对小白说,柳明义喝醉了,这会儿正闹着找她。
小白毫不犹豫地就走了。
一点儿也不讲情面——凤夕之前还觉得,自己和她,也算建立起来了暂时的同盟呢!
大家是姐妹!
没想到,这塑料花姐妹,关系破裂得这么快。
凤夕表示,女人啊,一定不能恋爱脑。
看她多好,灭爱绝情,独孤求败。
凤夕自己一个人,喂着蚊子继续蹲墙角。
直到——
安虎和她说:“凤姑娘,李皇来了。”
“谁?蛎蝗?炸的吗?”
安虎:“……”
估计他确实能把您给炸了。
凤夕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是李娇娇来了。
“他叫李娇娇,什么张皇蛎蝗的,”凤夕翻了个白眼,指了指自己脑袋,“不用理他,他这里有问题。”
话音刚落,就听见李娇娇咬牙切齿地道:“我要是脑子没问题,能看上你?”
“知道自己有病就好,有病早点治,别牵连别人。”凤夕不客气地道。
被抓个现形又如何?
当着面,她骂得更凶。
她就是这般不一样的烟火。
李娇娇直直地瞪她,“你说过,等他们成亲之后,就给我一个交代!”
“你不进洞房就算成亲?”凤夕道。
还没结束谢谢。
李娇娇冷笑,环胸道:“好,那我陪你等着。”
凤夕:“你有病啊!”
“是,我有病,你有药吗?”
我有枪,一枪崩了你!
娘的,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这人怎么就阴影不散,这么烦人。
凤夕自己想要听墙角不假,可是不能让别人也听去了不是?
屋里的人磨磨蹭蹭,来,让她撸起袖子,先把眼前这人给解决了。
“走。”凤夕腾地一声站起来。
“做什么?”
凤夕把指节捏得咯吱作响,“给你喂药!”
她直接把李娇娇拎出去。
去侯府外面,爆锤这混账一顿,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而屋里,柳云眠正尴尬地和陆辞没话找话说。
“进洞房这事,呵呵,咱们俩,呵呵,算不算一回生,二回熟?”
陆辞:“嗯。”
“呵呵,上次挺有意思的,其实你知道,我,我其实都看到了的。”
你洞房杀妻。
哦不,你洞房杀鸡。
简直给我留下了太深阴影了。
陆辞脸色紧绷,勉强“嗯”了一声。
看这人,都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话都说不囫囵了。
她当自己是什么人,难道会对她霸王硬上弓?
别说他首先,不一定能上成,毕竟柳云眠那天生神力,这真贴身肉搏,自己未必是对手。
更何况,他是那种人吗?
他是吗?
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呢?
陆辞心中疯狂咆哮。
柳云眠则想,你怎么一动不动,话也没有半句?
就会“嗯嗯”,不知道的以为你便秘呢!
毕竟是洞房,你不是还挺喜欢我的吗?
不男人,不禽兽。
这时候你要是主动一点儿,或许我们俩就破冰了。
哦不,那叫破!身!了!
这事,总不能让她主动吧,没那么熟。
主要得靠男人厚脸皮。
结果事实证明,陆辞他禽!兽!不!如。
他对柳云眠道:“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哦,好。”
柳云眠在屋里简单擦洗,陆辞也去浴室冲澡。
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柳云眠忍不住往里面看了看。
奈何隔了两道帘子,什么也看不到。
她闭上眼睛,想象着陆辞紧绷的肌肉,没出息地流口水。
嗐,当初人家追你,你不同意。
这会儿只能对着腹肌胸肌肱二头肌流口水是不是?
陆辞哪里知道柳云眠心中所想。
他用凉水冲澡,就快念“阿弥陀佛”来战胜“心魔”了。
夏天毕竟衣裳单薄,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对他的挑战指数也是直线上升。
柳云眠睡觉又不老实……
真的,绝对是她不老实。
可是不能说。
要是说了,她就会让自己去别的地方睡。
哎,太难了。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两人各自洗完后,各怀鬼胎躺在床上。
柳云眠:你真的不表示表示?
陆辞:我可千万不能动,心如止水,阿弥陀佛……
柳云眠:么么哒……
敌不动,我不动,两个人挺尸一般,都直挺挺地躺在那里。
陆辞感受到了柳云眠的僵硬,试探着道:“眠眠,你是不是有点拘谨?”
“很拘谨。”柳云眠面无表情地道。
“那你放松点,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
“哦,好。”
知道了,就是继续像从前那样盖着棉被纯聊天。
柳云眠想吐槽,但是想都不敢想多了,怕一会儿自己睡着了,说梦话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万一她做梦的时候说出来,她馋陆辞的身子,那她可以直接逃离地球了。
“嗯……你是不是换了地方睡不着?”陆辞又问。
这没话找话,属实尴尬。
柳云眠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面壁思过一般,笔尖都差点贴到墙上,“能睡着,困了。”
不尬聊了。
知道陆辞没那心思,就早点睡吧,困死她了。
别说,这成亲,还真的挺折腾人的。
“那你快睡吧。”陆辞道。
他继续念经。
这个对他,有奇效。
或许,大概是因为从前他在寺庙里待过的原因?
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过去,大红喜烛,白白地燃了一晚上,落了一烛台的烛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