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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歌打横抱着她,目光灼灼,唇角上扬:“那我便抱着你,只要你不怕被人注视便好。”说着便向主路上走。
凌卓眼看人来人往的主街道已经有人看向他们这边,脸顿时红了起来,忙跳下来,捂着发烫的脸颊:“我说笑呐。”
夙歌则是主动牵住她的手,牵着她走进人流中。
“夙夙,我刚才突然被花七带走,如今明月肯定急坏了。”凌卓回握住夙歌的手告诉他自己的担忧。
“无妨。”夙歌招了招手,跟随在他身后一段距离的侍从便走近,夙歌对他吩咐几句后侍从便领命离去。
“好了,已经去通知明月你安然无恙。如今可以安心和我在一起了。”夙歌牵着凌卓的手又紧了紧。
凌卓这才放下心来,揽住夙歌的臂弯,靠近他感受着他的温暖。
“夙夙,你是自己出来的吗?”凌卓问,据她所知,夙歌平日不爱出门,除非有推不掉的邀约。
“我带你去个地方。”夙歌并未直接回答。
而是牵着凌卓穿过人流,又走过几个暗巷,直到一条并不宽阔,却烟火气十足的街道,这里都是在卖些现做的吃食的小摊子。
此时已经过了用餐时间,因此人并不太多。
夙歌今日穿着也很是质朴,着了墨蓝色的长衫,束腰上纹着云纹,这身竟比学坊时还低调。在此时都是小摊贩的街道上行走并不突兀。
反而凌卓因着今日出门,着了件绯色齐胸团锦的襦裙,外着了件短至腰间的狐裘。虽是易容成了程容琳的外貌,但气质端的是明媚可爱模样,倒是不怪连花七都能看出她今日是特意打扮过的。
一路上不少人纷纷回头去看凌卓,看如此花团锦簇的会是什么样的人儿,但见她样貌普通,不由得又暗中叹惋。
倒是她身边的少年衣饰普通却样貌宛如天人之姿,令不少少女娘子纷纷侧目。
二人行至一个卖馄饨的摊位旁,夙歌驻足,看着正在慢慢着擦拭桌案的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她的摊位冷冷清清,但婆婆却没有因此闲下来,而是不停的在忙碌,只是动作很慢,都是在摸索着试探着进行。
凌卓端详着老婆婆,见她穿着洗的发白的蓝袄,上面打着几个补丁,时不时的便拿出一方布帕擦一下眼睛,便知她眼神不好,许是患了眼疾。
“婆婆,我来了。”夙歌开口道,似是早已认识这个婆婆。
那忙碌的身影一怔,随即转过身,满是皱纹的脸上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辨识着夙歌开口道方向,待辨别出方位,笑容抑制不住的爬上嘴角。
“公子,你来了。快来,来坐。婆婆给你下碗馄饨。”那老婆婆说着伸手招呼夙歌,又弯腰擦了擦离她最近的矮凳子,往夙歌方向推了推。
夙歌坦然的微笑着牵着凌卓,让凌卓坐在擦过的矮凳上。
转头对婆婆说:“婆婆,劳烦煮两碗馄饨。”
“两碗?”婆婆这才发觉夙歌还带了人,模糊不清的视线里只能辨别出那抹绯色,于是开心的笑起来:“公子,长大了,有了心仪的姑娘是不是?好好好,婆婆这便给你们下馄饨。”
凌卓顿时觉得脸上发烫,有着被夙歌带着见了家长的感觉,心里如小鹿乱撞,埋怨的看了眼脸上满是笑意的夙歌:“我什么都没带,你就带我见长辈。”
夙歌则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无妨,我们只是路过。”
凌卓瞥他一眼才不信他说什么路过,今日明明他就是为了这个婆婆才出门的,遇见自己才是巧合的路过。
不知夙歌与这婆婆什么关系,凌卓好奇心起来,便留意着夙歌,但见夙歌看着婆婆摸索着忙碌的身影,时不时有些磕磕碰碰不似寻常人那般利落。
夙歌神色间便有些紧张,想上前帮忙,又克制住自己。
“不如…”凌卓想提议自己去帮忙,却被夙歌拦下,他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凌卓不要。
见此,凌卓便不再多说什么。
约莫一刻钟,婆婆将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送到了他们二人面前的桌案上,用围裙擦着手,不好意思的说:“久等了,饿了吧,快尝尝,这是婆婆自己包的。你们先吃,婆婆去打些水来。”
她说着便提了木桶准备去打水。
“嗯,谢谢婆婆。”凌卓对着婆婆的背影甜甜的道了声谢,拿了筷笼里的筷子,递给夙歌一双,自己也拿了一双便趁着热乎劲吃起了久违的馄饨。
夙歌则是看她丝毫不介意这馄饨是路边的吃食,也不介意婆婆昏花的眼神做出来的馄饨不甚美观,不免心中感触,知道凌卓这是因他才不会计较这些。
凌卓尝了一口馄饨,虽然表皮粗糙了点,但馅料调制的却是十分顺口,不免感慨:“这竟然与我家附近的馄饨摊的味道差不多。”
说着,混着腾腾热气,眼圈便不由得红了起来,她赶紧埋头去吃馄饨,怕被夙歌看出自己的异样。
但眼泪还是一颗一颗落进碗里,咸涩的味道蔓延进嘴里。
“怎么了?”夙歌发觉她的异样,抬手为她擦泪。
“没什么,想家了。”凌卓努力笑着,脸上的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擦都擦不及。
夙歌心疼不已,他知道凌卓孤身一人在这个世界,努力的活着,努力的为皇朝付出,陛下宠着她,但却也给不了她想回去的那个世界。
平日里凌卓总是独立自主,被人忽视了她的脆弱。
“夙夙,我想妈妈和爸爸,小时候他们下了班不想做饭时便带我去吃我家附近转角那个馄饨摊的馄饨…”凌卓用勺子盛起一颗馄饨,擦去脸上的泪。
“爸爸说,阿卓呀,多吃点,就能长高高了。”凌卓模仿着自己爸爸哄自己吃饭的语调。
说着说着便再也绷不住,失声痛哭。
夙歌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抚她的后背,没有劝慰,而是用心的陪伴和倾听。
“夙夙,我好想回家,好想爸爸妈妈。想我家的猫,想我养的乌龟,想以前从未在意过的一切……”凌卓头埋在夙歌胸前哭诉:“可我现在也舍不得你…”
夙歌收紧了臂膀,他也舍不得凌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