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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斌见许权麾下军士安营扎寨井然有序,无嘈杂喧闹,又见自身麾下军士匪性不改,杂乱无章,飞扬跋扈,常因无关紧要之事而大打出手,自相残杀,逐心灰意冷欲献此城,就此明哲保身。
无奈城内武臣多为匪寇出身,皆为匹夫之勇,一武臣闻蒯斌欲献城求生,拍案而起曰“许贼匹夫,何足惧哉?待吾斩其首级,将其首献于主公。”
文臣闻之,亦拍案而起曰“若杀许权,敌我两方短兵相接,吾方自不敌彼,若弃城而走,可另图高就。”
武臣闻之怒火中烧,竟不打话,掣刃直刺文臣,文臣遭其搠中咽喉而亡,武臣骂曰“吾观汝等皆为樗栎庸材尔!许贼如今联结一统会,乃十恶不赦也!吾杀他乃顺天应人,替天行道也!如有忤逆者,皆受叛反之罪。”
众文臣见之胆战心惊,不敢多言,武臣便引五百骑出城,望阵中喝曰“许贼鼠辈,吾本欲起兵伐汝,如今汝竟自投罗网,何不缴械早降,免受苦难乎?”
许权闻阵外叫骂搦战,镇定自若只在阵中同沈悦平座弈棋,陈瑾闻之上前曰“敌寇鼠辈欺人太甚,何不令人应战斩之?”
许权慢条斯理曰“将军岂不见他刃尖染血乎?相比此时城内必已内乱,不必劳神,他不出一刻定会死于马下。”
陈瑾将信将疑而出,果不其然,只一刻,只见城门开,城中忽出一骑,从敌寇身后杀来,竟将搦战武臣拦腰斩断,血流如注,只见其人吼曰“汝一介武夫,安敢欺君罔上,杀吾叔父!?”
那人紧接遭已死武臣麾下五百余骑共诛,死于乱刃之下,见主将已死,只得无功而返,未待许权出手,蒯斌便已折将,许权继而与沈悦平座弈棋,优哉游哉。
待入夜,沈悦竟令八千军士回城待命,只留两千于城外,陈瑾进谏曰“撤走军士,若敌倾巢而出,如之奈何?”
沈悦闻之,忍俊不禁曰“陈将军勿忧,若其反击吾亦有计破之。”
城中众臣皆有降意,兵权却由主战者所掌,蒯斌虽为城主,亦无法左右,又恐敌军攻城,只得令众军不分昼夜轮岗放哨,城中军士多为贼寇,见主暗弱而敌强,自然心生不悦,军中多发矛盾,军士自相残杀,逐溃不成军。
翌日,许权令军士谎报蕴灵山增援将至,欲与其一同攻城,城中军士闻之皆骇然,而众臣亦方寸大乱,无心深思,只求脱身之际,终于一秘宴之中,一文臣姓康名笛,正颜厉色曰“如今兵临城下,许权兵精粮足,吾等皆不可敌,若蕴灵山匪众至,必攻此城,到时吾等皆尸骨无存矣。”
众臣闻之皆心灰意冷,问其可否施计脱险,康笛笑曰“诸位莫惊,吾既出此言,已有计可施矣,吾已暗令五十刀斧手就位,待夤夜......总而言之,此计若城,吾等皆可幸免于难”
待翌日,琰城两万军士倾巢而出,许权营中众将闻之皆大惊失色,唯有许权沈悦二人泰然自若,只见许权慢条斯理披挂上马,令众军士按兵不动,自形单影只至敌阵前,康笛呈出一黑匣,许权开匣视之,匣中之物竟为琰城城主蒯斌及其麾下众将首级。
许权见之,镇定自若曰“汝何故自弑汝主?”
康笛令麾下众军拜伏,答曰“蒯斌暗弱无能,其麾下武臣皆为无谋匹夫,吾等故而将其杀之献予将军。”
突如其来,敌阵之中一刺客疾步而出,手绰长刀直刺许权,许权躲闪不及亦不惊慌,待那人冲至身前,许权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分出一道圣影还击,而自身无动于衷,立于原地,只一合,圣影刺敌咽喉,血流如注。
见刺客竟遭圣影刺死,而许权只优哉游哉立于马上,笑曰“欲杀吾者,可出列。”
敌阵之中众军士皆面面相觑,只一人,闲庭信步而出,许权观其貌,见此人身长五尺二寸五,手持三尺青峰,面如冠玉,唇如涂脂,竟与许权年龄相仿,许权问曰“汝欲杀我?又是何故?”
那人正颜厉色曰“无缘无故,只求一战。”
许权闻之,亦声色俱厉曰“将军何故不惜命乎?”
许权翻身下马,而那人持剑而上,竟闪现至许权身后,许权始料未及翻身避开,唤出圣影御之,十道圣影一拥而上,那人寡不敌众身负重伤,却一息尚存,许权见其已躺入血泊之中,曰“汝姓和名谁?”
那人一言不发,康笛唯唯诺诺曰“此人姓翊名言,为蒯斌副将。”
许权上前详观其手中兵刃,为上古时期蚩尤麾下武臣共工所持,后落入秦代刺客荆轲之手,名曰掠宵,许权见其似宁死不屈之态,笑曰“徒死无疑,何不随吾?”
翊言默然不语,许权令众军士将其收入营中治疗,待其伤愈再议,逐令麾下精兵两千入城,一路畅通无阻至城主府内,封康笛为琰城太守,其余众臣管制依旧,如有解甲归田者皆有重伤。
许权获降军两万,速唤张鹤至琰城整顿军纪,张鹤应令而至,见这两万降军皆为乌合之众,竟不怒反悦,全神贯注练军,沈悦见此城已被其据为己有,竟进谏许权曰“此城已破,吾等破城之事不出数日便会人尽皆知,殿时周边数城定会联结共伐吾等。”
许权闻之,深知其理,问曰“军师何计解围?”
沈悦轻描淡写曰“应将此城赠予一统会,其必令匪众驻守,四方势力忌讳其势力,自然不会轻举妄动。”
许权不假思索而然之,执笔疾书信件一封,遣人快马加鞭送至蕴灵山,陈七拆封阅览毕莞尔一笑曰“嗯......有点出息嘛。”
陈七亦书信一封遣人倍道而行上报高层,领麾下匪首令匪众五万往琰城而去,许权见匪至,让其驻扎城内,自引军携二万降兵班师回京。
周边数城城主聚众商议此事,一臣拍案而起,曰“许贼攻城略池后竟拱手让予匪寇,此乃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早除,必为后患。”
另一臣闻之,正颜厉色曰“如今许贼一统会联结,更聚精兵四万于城中,占尽地利,又闻许贼麾下国师可呼风唤雨,又占天时,极难除之,不如与之交好。”
一臣闻之,怒发冲冠曰“许贼与匪寇无异,若与之交好,实为助纣为虐,若不早除,恐吾等命不久矣。”
众城城主不欢而散,其中不乏有志之士欲合力共诛许权,亦有主合派欲与之交好以求苟且偷生,而许权今时亦知众城必会有所作为,令张鹤楚千二人不分昼夜练兵待战。
且说一日,许权闻降将翊言伤愈,自入牢中,见其披头跣足,令军士赠其衣袍草鞋,又见其紧握掠宵长剑,坐立不安之态,笑曰“将军勿忧,吾必不害汝。”
翊言默然不语,许权见其呆若木鸡,不寒而栗,知其因令众军士将其兵刃呈上,待那柄掠宵长剑复入掌中,翊言突如其来站起身来,与方才判若两人,许权问曰“汝今晨何故执意杀吾?”
翊言声色俱厉曰“血海深仇,安能不报?”
许权问曰“汝吾二人素不相识何来血海深仇?”
翊言凶神恶煞曰“可记得逐鹿之战,汝将吾生擒斩首否?”
许权忍俊不禁曰“......首先,吾非力牧,力牧早已乘鹤西去,汝仇恐难报矣。”
翊言因只顾习武,而废心境,已遭掠宵所控,而掠宵原主为共工,同蚩尤背水一战,终死于力牧之所,而许权掌中那柄烁影长枪原主又正为力牧,翊言故而竭尽所能欲将其杀之。
翊言闻之一言不发,目不转睛紧盯烁影长枪,曰“无碍,吾只杀汝一人足矣。”
许权笑曰“汝如今弱不禁风,修为只至十人敌,怎可杀吾?再说吾大业未成,安能身死?”
翊言闻之,若有所思曰“那汝欲让吾如何?”
许权笑曰“徒死无益,何不助吾?方今乱世,群雄割据,汝若形单影只恐遭人所害,不如冰释前嫌以图大业?”
翊言嗤之以鼻曰“呸!鼠辈!汝昔日斩吾,吾今日何故助汝?”
许权闻之,不怒反笑曰“力牧与汝无非只一介武夫,各为其主,若汝只欲斩吾,岂非鼠目寸光之辈?岂不遗臭万年矣?”
翊言深知其理,问曰“汝之意为?”
许权笑曰“汝刃所向应为炎黄二帝,若无二人,汝安能命丧黄泉否?”
翊言闻之,问曰“汝可知二人身在何处否?”
许权亦笑曰“炎黄二帝早已不复存在,其兵刃却流传世间,如今烽火连天,总有与之交手之机,汝若能助吾建功立业,此仇迟早可报。”
深思熟虑之计,翊言见自身实力与之相差甚远,若执意复仇恐将死于许权之手,进退维谷之际只得曰“汝言之有理,吾暂助汝,汝若薄待吾,吾自行离去便可。”
许权知此人非仁义之士,必不赐予其实权,只赐兵刃骏马,将其纳入破阵营中,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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