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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长安之内,武曌近日坐立不安,因前方探马来报,已在长城之外二十里处见得一匹死马,那黑毛骏马死相惨不忍睹,五脏六腑皆被掏空,而其不远方可见一具尸首,尸首面目全非,应是许权尸首。
武曌略感不安,似是杞人忧天,但在其心腹眼中,武曌之忧并非绝无道理,一武臣见之,上前言曰“皇上,臣愿领三百骑再去长城之外一探。”
武曌然之。
再说何乐命许权上前迎敌,许权形单影只持枪而去,那丧徒闻其血肉香味,忽转首来,对其低吼似恙犬,那丧徒因肉身已腐,脸也自然不会好看到那里去,面上尽是脓包,黄脓源源不断涌出,虽为人样,但绝已非人。
丧徒突如其来扑来,许权身形左偏,丧徒扑空,许权当机立断提枪搠其后脑,双方交战只一合,丧徒已命丧黄泉,奈何丧徒本为死物,七魂六魄皆魂飞魄散,即便屠尽,亦无助于修为。
何乐见此,视如敝屣曰“哼,还有两下子,走吧。”
秦苒略带歉意向许权莞尔一笑,这二人虽为情同手足,其行事风格堪称有天壤之别,许权无奈,只得紧随其后。
实则那墨血果不难寻,那参天大树尤为显眼,何乐顺路结果几只丧徒,大树便已近在咫尺,这么算下来,这般差事性价比也算不低了。
许权见那参天大树遮天蔽日,足有近乎三十尺高,不出所料,爬树这等苦差自然属许权,何乐将其包袱卸下,令其爬上古树,话说,凡是持有上古之物者,修为至百人敌即可修炼轻功,奈何何乐对轻功无感,而秦苒亦无修为,只得令许权前去。
附近林中忽生响动,竟从其中钻出五人,这五人为四男一女,皆手握上古之物,其中尽有一人身着竹甲,身长四尺三寸,乃一东瀛武士,带头乃一名虎背熊腰,身着银甲者,手持一短斧名为纪恶,为上古时期夸父麾下武臣喜来兵刃。
男人见何乐一行只三人,其中许权秦苒皆无修为,而何乐也只一百人敌,修为与之旗鼓相当,自是优哉游哉道“呦,没想到汝等这群土鸡瓦犬还真有实力来到此处?”
何乐见来者不善,一个眼色令许权上前,许维虽知其意,但其也非莽夫,自然不从,来者见之,笑曰“算了,尔等即来,也算同行,留下金银女人,留汝二人狗命。”
何乐闻之,虽势单力孤,亦笑道“这句话吾原封不动还给你。”
男人怒不可遏,但还未等其发话,那东瀛武士竟径直袭来,刀刃所向竟是秦苒,秦苒手无缚鸡之力,见闪躲不及,只得举手欲挡,一时间,鲜血四溅。
只是,那鲜血并非出于秦苒体内,而是那武士之血,只见许权疾步而上,一枪搠其咽喉,血流如注,武士措手不及,刚欲还击奈何自己已卧于血泊之中。
武士攻势如雷,一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人首级而闻名,奈何今日却被许权刺死,实则这并非许权所为,是那烁影长枪驱使,控其全身,使许权疾步上前搠之。
男人见麾下一员已折,怒发冲冠,那女人依旧无动于衷,而男人却连同剩余二人一拥而上,欲取许权首级。
再说那武士死后,手中兵刃竟传悲鸣,六股虚无缥缈之冥烟竟脱出武士兵刃,如烟消散,唯有武士自身三魂七魄,融入烁影长枪枪身,那烁影如饥似渴将之食尽,久旱逢甘露,其灵性自然龙腾虎跃,进而控其全身,此时此刻许权意识已被烁影所控,已为枪奴。
再说男人麾下二人,一人掣刃,一人持戟,修为皆为十人敌之下,初来乍到,刃下亡魂不过一二条,而许权手中烁影,本是便为力牧手中兵刃,其实力自然略胜一筹,再者方才其已吸入三魂七魄,实力自然与其高下立判。
再说那领头男人,自身有修为突破百人敌,自然向与之平分秋色的何乐袭去,而许权碰巧挡在秦苒面前,二人袭来,许权即便手握烁影,也难免手足无措,奈何其身已被烁影所控,烁影灵性暴戾无常,怎会顾及许权肉驱?
许权便如此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虽已搠死二人,但自身却有三处露骨之伤,其中一处与要害相差毫厘,烁影虽意犹未尽,奈何许权体质远不如前任主子白起,只得作罢,灵性休眠,许权便因体力不支倒下。
秦苒忙上前搀起,许权瞠目结舌看向周围,见其身边有三具尸体,皆被搠其咽喉而死,自知方才自己是被烁影控制所为,自己目前已是血流如注,秦苒将纱布掏出包扎。
再说何乐那边,他与男人不分伯仲,互战十五合,双方一招一式皆行云流水,双斧相迎难分胜负,见此,那按兵不动的女人却突然出手,撤出袖箭直向何乐袭去,何乐始料未及。
千钧一发之际,许权挣开秦苒,掷枪袭去,只见那烁影如离弦之箭般飞去,竟击晕那女人,女人倒地,男人亦是大惊失色,见麾下众人已死,自己已是形单影只,心生惧意,一个分神,便被何乐斩首,倒地已是身首异处。
只见男人手中短斧突出五十股冥烟,融入何乐手中巨斧,何乐只觉一阵心旷神怡,转过身来,却见许权已身负重伤。
这许权归根结底也是因保秦苒而伤,何乐自觉有愧于他,径直走去抬起许权,而秦苒竟掏出箫来吹箫......诶,好像有那里不对。
那昏迷女人闻箫声,竟挣扎爬起,呆若木鸡只视前方,那箫乃是上古乐师伶伦所造,其吹起乐章可控人心智,只惜秦苒学艺不精,只得控制意识模糊者或生命垂危者,女人受箫所控,竟爬上树去,摘下墨血果,递置秦苒掌中,再将尸首旁兵刃盾甲一并拾起,步履阑珊紧随众人身后,
秦苒摘下墨血果,何乐轻舒猿臂扛起许权便向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