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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景苑一晚,虞倾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尽管在阁楼的谈话并不算愉快。
次日,她和囡囡吃过午饭才离开,临走的时候,芬姐装了一大包的东西,有吃的,也有用的。
“其实,我在那边过的还可以。”虞倾说。
芬姐忍着难过强撑着笑意,“我知道,虞小姐是个有本事的,只是我的一点点心意,您别嫌弃。”
听芬姐这么说,虞倾哪里敢不要。
“谢谢芬姐。”
囡囡在一旁有样学样,“谢谢嬢嬢。”
末了,又看向抱着自己的宋砚青,“谢谢苏苏。”
宋砚青被小姑娘逗乐了,刮了刮她的小鼻尖,“谢谢宝宝。”
尽管虞倾来西景苑时开了车,可回去的时候,还是上了宋砚青的斯宾特。
她开来的那辆车,宋砚青安排了阿巳开回许家。
虽然昨晚在最后的时候,聊天陷入了僵局。
虞倾也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她不着急。
如果宋砚青有心,他便知道应该怎么做。
就是纯粹不爽而已。
斯宾特停在许家门口,宋砚青迟迟不摁开门键。
虞倾好整以暇地候着。
囡囡看到跑出院子的许嘉宁,已经在着急地拍窗户了。
“苏苏……开门!”
“苏苏——”
拗不过囡囡,宋砚青开了车门。
下车那一瞬间,虞倾眼里掠过一丝促狭。
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下一秒她却听到了宋砚青的脚步声。
囡囡已经和许嘉宁跑进了院子,虞倾微微一顿,转身看向宋砚青。
“还有事?”
“……明天,我来接你们!”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虞倾甩甩短发,“再说吧。”
她转身欲走。
宋砚青却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腕上还有被昨晚宋旌羽抓过的红痕。
虞倾皮肤白,又是疤痕体质,稍微有点痕迹都要留很久。
这道红痕,宋砚青昨晚就看到了,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表现自己的占有欲。
夏日的太阳总是不吝啬火.辣,不到十点,头顶就晒的冒汗。
虞倾忍着脸上的妆被烤化的可能,任由宋砚青拉着她的手腻歪。
反正她明天的飞机回江城。
随他折腾又怎样。
但虞倾没想到,宋砚青说折腾就折腾。
许家的院子外,有一面照壁,是许老爹和傅雪掰了之后,一个合作伙伴推荐的大师给算的。
大师说门口无遮无掩,有啥都能漏。
为了护住家里的人,保住兜里的钱,许老爹听从大师的建议,花了五十万整了一面墙。
也不知是许老爹苦尽甘来,还是那位大师真有两把刷子,自此之后,许家确实风平浪静了许多。
当年听这事儿,虞倾只觉得玄乎,心底又难免对这面照壁生出了几分敬畏。
可万万没想到,在多年以后的今天,她会被宋砚青抵在墙边的阴影处。
“小倾儿——”
两人距离近,宋砚青长手长脚把她往自己与墙之间一圈,虞倾顿觉连呼吸都不怎么顺畅了。
“你……你有话好好说不行?”
“小倾儿——”
“小倾儿——”
……
宋砚青跟魔怔了一样,舌尖卷着蜜似的念着她的名字。
一声比一声荡漾。
一声比一声叫人撩火。
虞倾严重怀疑,宋砚青在昨晚的破釜沉舟失败之后,又改走老路线,准备身体力行地将她弄上.床了。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他勾的,虞倾只觉得嗓子眼都在发干。
“差不多行了!”
“想你……”
跟条狗似的,宋砚青俯首向她颈间埋去。
唇碰上侧颈皮肤的那一瞬间,虞倾身体似有电流蹿过。
“哟,一上午就在这儿你侬我侬了,昨晚没尽兴?”
带着黑超的许亦柠站在照壁的另一侧,太阳打在她身上,嘴角的戏谑一览无余。
“宋总啊,是不是你……哪儿出了什么问题啊?”
许亦柠说的暧.昧,但大家都不是小学生,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揶揄。
可面对许亦柠,宋砚青只是收敛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早。”
“……”
“……”
虞倾和许亦柠万万没想到,宋砚青居装聋作哑的功夫竟然如此炉火纯青。
“得,你们慢慢亲,要是觉得不太方便,客房闲着。”
说完,许亦柠一溜烟地跑了。
虞倾却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
“你快走吧!”
“不是要上班?”
娇羞这词好像跟如今的虞倾不搭边,但她的的确确害羞了。
眉眼要抬不抬,虞倾开始赶人,“快,松开我……去上班!”
“明天我来接你们!”
虞倾服了。
来许家的路又不是她开的,她能拦住谁啊。
再说了,她又没拒绝。
怎么就这么反应迟钝呢?
“宋砚青,你是怎么当上CEO的?”
闻言,宋砚青怔愣住了。
他以为虞倾终于要问起他与顾家的合作细节了。
结果他刚开了个头,虞倾就说,“谁关心你这些,撒手,我妆要化了。”
虞倾妆没化,就是嘴唇粉润,看起来很好吃。
宋砚青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粉唇变的红艳,宋砚青还没作罢,他又牵起虞倾泛着红痕的手腕,在上面嘬出一个个印子。
不疼,但……挺触目惊心的。
要是这样回了J国,别人还以为她受到了什么暴力伤害。
“够了,好疼。”虞倾佯装吃痛地发出一记闷哼。
宋砚青一顿,本能地看向虞倾。
他还没看出个所以然,秦镗的电话呼啸而来。
虞倾趁机开溜。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宋砚青才惊觉自己被她给骗子。
可被人骗了,宋砚青都开心。
他勾了勾唇角。
虞倾的身影彻底地消失在他的视线,宋砚青才转身出了许家的院子,接通了秦镗的电话。
“老板,宋旌羽又来了。”
自打宋砚青与宋仲川父子反目之后,跟宋旌羽也就是在某些个场合上匆匆扫过一眼,压根没当回事,便视而不见。
“不用搭理。”
这些年,宋砚青在A国与在江城的时间一半一半,在宋砚青不在的时间里,都是他在江城坐镇,所以在澜?很少有他解决不了的人和事。
但最近的曹煜和今天的宋旌羽,却都是他糊弄不了的人。
尤其宋旌羽今天说的话,更是荒天下之大谬。
握着手机,虞倾冒着被宋砚青扣奖金的风险说,“宋旌羽说要跟您合作,而且必须是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