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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倾无意出风头,却因为“只是睡了一个想睡的男人”在学校论坛出名。
学生们之间的打趣,虞倾压根没放在心上。
再说,要是网络能断案,她早就被斩首无数次了。
偏偏杨老师一副被她戏耍了的模样,“看我笑话很好玩?”
虞倾削铅笔的动作一滞,有些莫名,“……什么意思?”
杨老师翻出自己和宋砚青微信的聊天窗户。
“宋董……删了我好友,是不是你的意思?”
“还有……你早就勾搭上了宋董,为什么还要装不熟,让我闹笑话?”
呵。
杨老师这逻辑怕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虞倾将美工刀和铅笔往办公桌上一丢,目光沉静,“杨老师,我没你那么多心眼……要是看你不爽,我要么憋着,要么直截了当的找你麻烦。”
“你说的那种争风吃醋,我没兴趣。”
“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天在大教室做了什么。”
“他是去找你的吧?”
提及大教室,虞倾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身体懒懒地往椅子上一靠,轻掀双眸,“所以呢?”
“我要是没记错,杨老师……是有老公的。”
“那你呢?”
杨老师恼羞成怒,“你死了老公就是没老公吗?”
“虞倾,别当表子了还立牌坊!”
闻言,虞倾挑了下眉,敷衍鼓掌,“中文不错,不过我也不喜欢吃自己吃过的。。”
“你……”
虞倾笑了笑,“微信删了可以再加,杨老师加油哦。”
气走了杨老师,虞倾心气都顺多了。
恋爱脑的女人,还真是恐怖。
只不过宋砚青这眼光,还真是断崖式下降。
除了胸大,一无是处。
至于学校论坛上的那些帖子,在她跟校长反应后也被管理删了个干净。
半个月后,耳根子终于恢复清净。
众合与艺尚在六月底签约,五千万的大楼主体,一千万的教材,众合还设计了助学基金,用来帮助家庭困难的学生。
签约完成,双方再聚迎宾楼。
众合这次的代表除了萧鹿闵,还有两位高层。
两位高层是新来的,不知道虞倾的身份,便在酒桌上拼命给虞倾灌酒,萧鹿闵拦都拦不住。
而虞倾,看在这次项目奖金的份上,也给足了校长和两位高层面子。
一场应酬下来,萧鹿闵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倒是虞倾,面不改色的模样。
“虞老师好酒量,下次有机会来江城再聚啊。”
看其中一位高层的手就要搭在虞倾的肩膀,萧鹿闵不着痕迹地拦了回去,“车子到楼下了,先回先回。”
那高层一步三回头,“虞老师,咱就这么说定了哈。”
虞倾皮笑肉不笑地挥了挥手。
对面捡了大便宜的校长,一脸关心,“虞老师,要不要让甄老师先送你回去。”
“不用,我歇会自己回。”
“好,那让岳老师陪陪你。”
校长给岳老师交代了一番后走人,很快,包厢就剩下了虞倾和岳老师。
岳老师看着虞倾鬓角的细汗,“要不要喝点开水?”
虞倾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试图让神智保持清明,“不用,直接回吧。”
“可是……”
“我没事。”
虞倾固执要走,岳老师没辙,只能将人扶下楼。
站在迎宾楼的台阶上等车时,岳老师的手机响了。
电话里,除了他老公催她回家的声音,就是小孩的哭闹声。
显然,岳老师的爱人已经哄不好了。
“你先回去,我自己回!”
“可是你……”
“没事没事,你赶紧回。”
虞倾将岳老师推进刚刚停下的网约车,啪地一声替她关上了门。
岳老师不放心她,降下车窗大喊,“虞老师,你也马上回,知道了吗?”
“知道,我这就打车!”
等岳老师走了以后,原本要打车的虞倾趔趄后退,沿着门口的柱子蹲了下来。
头重的厉害,眼前也是一片朦胧。
摩挲出手机,她拨了家里的电话。
“囡囡睡了吗?”
“刚刚闹了一会儿,现在已经睡着了,虞小姐放心吧。”
虞倾头痛地拧了下眉,“……小家伙估计睡的还不稳,嗯……阿姨你再陪陪她,我快回来了。”
……
挂了电话,虞倾揉了揉眉心。
这个点的网约车不好打,虞倾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来一辆车。
此刻,街对面。
宋砚青捻掉了手中的烟蒂,将车子点火,掉头。
几分钟后,熟悉的辉腾停在了迎宾楼的门口。
虽然虞倾用“消失”来威胁他,但眼睁睁地看着她痛苦……他做不到。
虞倾在眩晕中清醒,入目的是一双深棕色的孟克鞋,意国全粒面小牛皮,勾勒着奢华质感。
是她熟悉的风格。
紧接着是她熟悉的嗓音。
“我送你回去。”
虞倾本能的拒绝。
但话还未出口,身体已猛然被人抱起。
膝腕,后腰……皆是熟悉的触感,就连鼻息间的酒精,也染上了几分松塔香。
后知后觉地,她开始挣扎。
而抱着她的男人,手臂的力量喷薄而来,似要将虞倾深深地嵌进自己的身体。
疼。
窒息。
胃袋翻涌。
“放我下来……”
“我要吐……”
……
几分钟后,宋砚青递给她一瓶水。
此刻,虞倾浑身脱力,根本没办法再去找便利店买水。
而接受宋砚青的水,就是推翻了她上次说的“脏”。
内心挣扎。
可她真的需要水。
“三十块。”宋砚青说,“你可以转账给我。”
半响之后,虞倾接过水漱口,又洗了个脸。
看着她侧脸濡湿的头发,宋砚青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将她的湿发撩在耳后。
手刚伸出去,虞倾就转过了脸。
冷水叫她清醒了几分,也将刚才被抱时脑内一闪而过的旖旎散了个干净。
“账号。”
宋砚青一怔。
虞倾重复,“三十块。”
“我没有J国的银行卡。”
虞倾直接从包里翻出几张现金,塞到了宋砚青的手中。
看着宋砚青,她说,“这个借口,萧鹿闵已经用过了……下次,可以换个新鲜的。”
她转身就走。
宋砚青却在这句话中抓住了不是重点的重点。
“下次……是什么时候?”
下次……
他们还有下次吗?
不知道酒精作祟浑了脑子,还是心底的困兽暴走,虞倾在夜风中静静地开嗓,“宋总凭什么觉得我们还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