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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离慵懒地靠在主位上,难得露出一抹痞气:“我的话……够委婉了吧!还是说母亲您觉得这样说不对,要说……”
“够了!”宫氏打断沈修离的话,她觉得再让沈修离说下去,他真会说出什么虎狼之辞来。
她这个儿子她再清楚不过。
沈修离被打断,自然没有再说下去。
“不如我告诉宫女士发生了什么?”潇瑶淡然如风,眼眸有意地转了下,她说:“我跟程小姐说,有些事情是争取不来的,然后她就哭了,在场的可都是证人啊!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想到程小姐这般经不起,搞得我以后都不敢说真话了。”
突然被提及的女人们心脏抖了一下,心想着推脱,可是一想到沈家主也在这儿,只好怂着说潇瑶的确没做什么。
宫氏看潇瑶的眼神带着探究,她对着程云鸢说:“好了!人家也没说什么,别哭得好似真被欺负了一样。”
程云鸢擦着眼泪应声:“嗯!知道了母亲。”
说着,她跟着宫氏离开了面面相觑的人群。
两人走时众人还依稀听见宫氏说:“你这软弱的性格该改改了,看看人家,一硬气你就被比下去了,你可是沈家……”
声音远去,但是能猜得出后边的话。
潇瑶看着正在扎堆在一群妇人里的沈老太太,问:“老太太怎么不凑上来?”
“凑上来找气受?别看她老了,脑子还是精明的,没看到那些人都被你气得不轻么?”沈修离揽住潇瑶,让两人又近了几分。
潇瑶:“……我有气她们么?”
沈修离:“我觉得没有,是她们自己脑子里的想法气她们自己。”
潇瑶很赞同沈修离的话,她刚刚说的话的确都没有要气人的成分在,对,她自己觉得没有。
这场生辰宴会举办到一半,来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向不到的人——秦钰遥。
秦钰遥一出现在前厅里,可把所有人给吓住了,谁不知道沈家和秦家水火不容,百年来一直处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状态,秦钰遥今天突然出现在沈老太太的生辰宴上,让人不得不怀疑秦钰遥这次来的目的了。
秦钰遥刚一顿脚,徐老这才追上来,气喘吁吁地看了眼面色大变的沈老太太,然后迈步来到坐在主位上的沈修离说:“家主!我们没能抵过秦钰遥,所以……”
“下去吧!”沈修离有意识地把潇瑶往身后护,目光紧紧地盯着朝这边走来的秦钰遥。
男人嘴角仍旧挂着一抹不明的笑意,他一步一步走过来,然后停在沈修离面前,目光掠过沈修离,直直地冲着被沈修离护到身后的女人,用着老朋友似的语气说:“哦?这就是你去帝江的理由?我以为会是一个长相精致的女人,没想到你口味挺独特啊!不过……恭喜啊!”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修离身后的女人,一股凶狠的玩味猛地传递到女人的眼睛里,女人侧头埋进沈修离后背上。
秦钰遥眉眼一眯,道:“别紧张!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可是日后……就说不定了,沈修离,你可得好好护着,别让你的变成我手里的尸体。”
撂下一句话,秦钰遥笑着转身,笑意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双手插在兜上,让身后的人将东西放下,给沈老太太道了句“恭喜”后,迈着修长的腿消失在众人眼里。
沈修离看着消失在前厅的秦钰遥,眼里浑然都是杀意,他低喃:“休想动她!”
埋在沈修离背上的潇瑶没有抬起头来,她身手扯了扯沈修离的衣服,没有说话。
秦钰遥离开后,沈修离也带着潇瑶离开了,就连沈老太太挽留都没能留住沈修离,见这涨势,有些人就明白了谁才是沈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便开始着手同那位小姐套近乎。
一个男人纵使再厉害,终归逃不过温柔乡。
只要能博得那位的好感,就不愁搭不上沈家家主的线了。
“哥哥!奶奶的生辰宴结束了?”两人回去的途中遇到了沈修言,他正在给趴在他腿上的波斯猫撸毛,潇瑶见到他,这才想起沈修离这位胞弟,心想他居然不去参加沈老太太的生辰宴。
沈修离扫了沈修言一眼,道:“没有!不想呆就回来了。”
沈修言明显是不信的,他无意撇了眼潇瑶,笑道:“这样啊……”
然后目送着两人离开,表情瞬间变得阴狠起来,他紧紧地锁着沈修离拥进的女人,恨不得扑过去将她咬碎,但很快,沈修言的表情又恢复了正常,静静地替腿上的波斯猫撸毛。
是夜,暗沉且威严的卧室里,一道明亮的月光从落地窗透进来,却是打落在床脚,好像不忍心去打扰床上紧紧缠绵在一起的两人。
“……修离慢点儿。”面色潮红的潇瑶双手紧紧地抵在沈修离胸膛上,嘴唇半开着喘气,不过沈修离没听她的。
也许是因为房事,她的眼眶覆着一层蒙蒙的水雾,软绵绵地与沈修离深邃的眼眸对视,沈修离单手挡住潇瑶那双勾人的眼睛,一手掐紧她的腰肢,偏头咬住潇瑶的耳朵。
“这样看着我,我会误以为你还想要更多。”
“不……”
她的话被沈修离吞进了肚子里。
被沈修离折腾了一晚上的潇瑶难得睡到中午,她一睁开眼睛就知道今天可能下不了床了,有意地抬了抬腿,酸软得不行,手也抬不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潇瑶不由得想,为什么她平时也有运动,可是为什么在这方面身体就酸疼得不得了呢?这个答案她无从得知。
今天沈修离有事出了门,所以“早餐”是佣人抬上来的,潇瑶吃完“早餐”,用尽吃奶的力气,这才走进浴室里,泡了热水澡后,身体才恢复一丝力气,但不能站着。
她拿着一本书躺在床上随意地起来,因为没事做,思绪就被书给吸引了去,就连房门被打开她都没去在意是谁。
远远的,一抹身影缓缓朝这边走来。
没听见声音,潇瑶抬头一看,目光与来人对上,她说:“第二次了。”
沈修言愣了愣,对于眼前这张陌生的面容有那么一丝的惊讶,哥哥岂止是馋她的身子,还是被她的脸给迷住了吧!
潇瑶平静地提了提睡衣,自动无视掉打量在她身上的炽热目光。
“自古红颜多祸水!祁小姐可是把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沈修言收回目光,拉过一张软椅,毫不避违地坐下。
他只会在沈修离面前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来。
“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千千万万红颜祸水中的其中一个罢了,恰好降了沈修离这头凶兽。”潇瑶淡淡的语气里透露着浓厚的戾气,她低下头去继续阅书。
沈修言轻笑,这个女人似乎不仅仅外表让人惊叹,就连这副丝毫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淡漠姿态也让他暗暗惊叹,哥哥就是被这个女人这种冰冷的气质给迷住的吧!
“你没资格站在哥哥身边,更没有能力和哥哥并肩作战,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如果你执意留在他身边,只会让秦钰遥有机可乘,趁现在你和哥哥的感情还不算深,劝你放手,时间一久,你就会成为哥哥的软肋,秦钰遥也会逮住这个软肋,向哥哥发起攻击。”
沈修言敛掉了以往无害的笑意,表情沉静。
“你比我想象中地更要珍惜你的哥哥。”潇瑶把书合上,抬眼再次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眸。
“我能你个问题么?”
沈修言:“你问!”
“你昨天没有出现在你祖母的生辰宴上,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潇瑶对这个疑点还是蛮感兴趣的。
沈修言垂下眼帘,低声说:“你知道影子的含义么?”
“不知道!”潇瑶摇头。
所以说他是“影子”?
沈修言微微曲着身体,双手环抱,看样子这个故事会有些长。
“前段时间哥哥在帝江被秦钰遥所伤,后来秦钰遥受到消息说哥哥出现在澳洲,那个人其实是我。”
潇瑶道:“因为你是沈修离胞弟,身形差不多,所以在沈修离遇到危险的时候扮演影子,混淆敌人的注意力。”
沈修言点头,他接着继续说,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知道他身份的人可能不超过十个人,在外人眼里,他和沈修离几乎没人认出来,所以很多场合都是他在应付,他还给潇瑶说了许多关于沈修离以前的事情,意图明显偏转了。
怪不得秦钰遥突然就离开帝江了,原来是这位“影子”起了作用。
潇瑶似笑非笑地看着沈修言,问:“所以你说那么多,是想告诉我让我离开沈修离?”
沈修言一听,没有否认:“是!哥哥注定是黑暗中的恶鬼,一辈子都要与杀戮并存,我所敬仰的哥哥应该是以前那个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手软,双手每天都沾染着令人胆寒的鲜血,而不是现在眼里只剩下爱意,其他事一律撒手不管的温润男人,是你把他从深渊中拉了上来,所以你必须离开他。”
这种情景,潇瑶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对了,林君总是喜欢看这类连续剧呢!不过剧情不太一样。
“你能拿出多少钱?”潇瑶反问,却把沈修言问懵了。
他眼睛带着茫然:“什么?”
潇瑶抬手顺了顺头发:“我说,沈修离在你心里值多少钱,你就出多少钱给我,不然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话音一落,沈修言甚至说不出话来,他被潇瑶的话给说住了。
沈修离在沈修言心中值多少钱?
无价啊!
“既然没想出来,你……还是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让我离开沈修离吧!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吧!”潇瑶直接下了逐客令。
沈修言也没再说什么,直接站起身出了卧室,他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潇瑶这里栽跟头,纵使心里有多么不痛快,他还是忍住了,总归会还给她的。
下午,照顾潇瑶起居的女佣开门走进来,小声说道:“夫人!老太太在楼下,说要和您聊聊。”
是“要”,而不是“想”,有意思。
潇瑶挑了下眉,应了一声,起身迈着缓慢的步伐朝浴室去:“你去跟老太太说等我几分钟。”
“是!”
潇瑶随意整理了一下仪表,忍着身体的不适下了楼,老太太见下来的是个没见过的人,脸色变了变,昨日见到的还是个用假面待人的不成?
“老太太可好?”潇瑶挽唇,笑得很温和。
“好!好!祁小姐这是……哪张脸才是真的?把我这个老太太都弄糊涂了。”沈老太太掩嘴说道,面色虽平静,目光却在潇瑶身上打量了好几遍。
潇瑶微微颔首,抱歉道:“您也知道,现在若是让别人知道我长什么样,对修离来说并不是好事,而且我这个做晚辈的,怎么能用假面示人呢!不然可就是不尊敬您了,您说是不是?”
沈老太太和蔼地应声:“是啊!听说你是做警察的?”
这是来探查昨天她的话是真是假的?
潇瑶挑了下眉,点头:“是的!您不会是来告诉我,我配不上你们沈家,让我离开吧!”
沈老太太给了潇瑶一个“有自知之明”的眼色。
没等沈老太太开口,潇瑶问:“那么您觉得,我与您所谓的豪门贵女公子有什么区别?背景?恕我直言,现在大部分豪门里的贵女公子们大都游手好闲,路都是别人给铺好的,这跟巨婴有什么差别?”
“钱么?我是没多少钱,但是我现在用的是自己的双手赚来的钱,而那些豪门贵女公子仍旧大手大脚地花着不属于他们的钱,当然我不是在怨恨自己没能出生在豪门里,只是在称述现当的事实。”潇瑶面色淡淡。
她又道:“素质?据我亲眼所见的,豪门贵女公子们的素质不比我这样的人好多少,甚至仗着她身后的背景嚣张跋扈,蛮横无理,如果这就是您口中的好姑娘,那么我无话可说。”
“最后,沈修离不需要门当户对,更不需要别的势力去支援,我离不离开他也不是我说了算,如果他对我没有情,我即使哭死在他面前,他不会看一眼,这些您不会不知道。”
闻言,沈老太太露出了与平时不一样的表情,似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