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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车子停了下来。
向渡虽然有些微醺, 但还是能走动道的,迈着虚浮的步子下了车。
边沣跟着司机去停了车子, 在微凉的夜色里走回向渡的公寓。
此刻这边已经没有几个路人,显得有些冷清,向渡在公寓门口等着,简直就像是一只走丢了的大型犬。
“我还以为你会先上去, ”边沣笑, 想伸手揉揉他的头发, 不过他想着, 以后可以揉个够, 现在还没进屋,不是时候, 便没有伸出手。
“怕你找不到我房间是哪个数,”向渡在自己皮夹里摸索着门禁卡。
“笨, 打电话问你不就成了, ”边沣无奈, “在这吹风不得脑袋疼?”
向渡想了想,一拍脑袋:“对哦。”
“走,上去吧。”
这个季节, 到了晚上倒是有些凉, 喝了酒, 又在酒吧那么热闹的地方嗨了一会,身上是带着汗的,衣服也都黏在身上。
这么一吹, 倒是觉得凉飕飕。
向渡的房间是在第十八楼,当初特地挑了高楼,加上他又装了一扇大窗户,天气好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阳光。
只是因为车尾气和粉尘,他很少开过窗。
边沣跟在向渡身后,看着他开门进去,走廊里有些冷白的灯光打在他低头开门的脖颈上,上面有些将干的细汗。
一进到房间里,只觉得淡淡的草莓香气充斥着整个房间,玄关摆放着几双鞋,鞋柜上有一小盆多肉。
向渡有带人回来的窘迫,“我房间有点乱……”
“不乱,”边沣进了门,扫了一眼,只觉得小窝整整齐齐,男人的单身公寓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垃圾就已经很不错,更不要说这么整理,还散发着一股子好闻的味道。
向渡感觉刚刚冷风一吹,发热的感觉好了不少,脑子也清醒不少,心中开始有了其他小九九。
边沣进了他的房间哎!
虽然之前他乔迁新居的时候请过同事来家里玩,但其他时间,基本上没有人造访过他的房子。
同人文里,这房间被稍微改造了一下,但是基本上没有大动,只是他那十五天里,天花板肯定是被抬高,而且那99万的大瓶子……
以及那张怎么滚也不下来的床。
向渡想法不禁旖旎起来。
身处只有两个人的空间,向渡略微紧张,在屋子里有些没头脑地走了两圈之后,开口说:“我身上都是汗,我去洗澡,要不然标记起来会很咸的。”
边沣噗嗤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向渡瞬间炸了毛:“你笑什么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
向渡边走边把衣服解开,衣服扔在沙发上,几步过去,就将身上的累赘统统解除,剩下一条纯色短裤走向浴室。
坐在沙发上的边沣只觉得眼前那一花,便看到白花花的向渡从眼前走过。
他有些瘦,所以腰肢看起来十分细软,尤其是裤腰以上到蝴蝶骨的那一条线条,像是边沣年轻时候开着跑车绕过的弯似得。
有些令人感到心跳加速。
他走得快,就这么一晃而过,浴室的门关上,水声响起。
向渡看起来神经大条,时常也不够细心,但是其实他不傻,至少他知道带人回家是怎么个意思。
刚刚进浴室的时候,看似洒脱,却心跳迅速,他也是借着酒意才敢这么做,要是边沣能看到他的脸,就能发现他脸上已经开始发红。
温热的水让他感觉好受不少,只是发烫的腺体还是热乎乎的。
洗完后,他特地在镜子里看了一眼。
镜子里头的人,头发湿润乖巧地贴在额头上,因为热气蒸腾,皮肤已经呈现出淡淡的粉色,看起来真的一点气势都没有。
他有点沮丧,他一直觉得自己很有男子气概的,想想自己之前留了平头,也只是外在条件变得“男子气概”一些,本质上没有什么改变。
但是他决计是不觉得自己“娘炮”,只是不像原本以为的“硬汉”,所以心中有些不满。
玛德,我也想要大长腿,腹肌胸肌大唧唧。
向渡从浴室走出来,“边总,你要不要也冲洗一下?”
边沣正坐在沙发上,外套挂在衣架上,穿着一件白衬衫,从这个角度来看,他正好被电视前的那盏壁灯给逆光照着,给人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向渡失了神。
待他回过头来看向渡,露出一点淡笑:“你这没换洗衣服。”
向渡才回过神来。
“有……倒是有,”向渡的脸,咻的一下又红起来,走到衣柜前,把边沣那件蓝色衬衫递给他,“刚好,这个还给你。”
边沣愣了一下,笑了,“有浴袍吗?”
有是有,就是小。
向渡把自个浴袍给了边沣,只是他都能想象得到,边沣穿着他这个m号的浴袍,肯定像是穿着半身裙似得。
洗过澡的向渡穿着自己宽大软绵穿了很久的t恤,上面有一只小鸭子的图案,看起来有些幼稚。
宽大的领口下头精巧的锁骨上泛着红色,他皮肤看起来很薄,应该是被热水氤氲着,所以整个人现在都冒着粉色的泡泡。
他从冰箱里拿了冰水出来,猛灌下去,因为刚刚和边沣靠的太近,他的腺体持续不断发热。
一阵铃声响起,手机不知道被扔在哪里,在屋内一阵摸索,最后在沙发缝细里找到。
是陆与行的电话。
电话已经挂了,他本想回拨过去,却又来了一个电话。
他按下接听键。
“阿渡,到家了没。”
“嗯,刚刚在洗澡,”向渡说。
“那就行,我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还有,晚上锁好门,别被怪叔叔盯上。”
向渡大笑:“哪儿来的怪叔叔,倒是你,在酒吧里,别玩得太嗨忘了回家。”
陆与行那边看起来很安静,应该是走出来给他打电话,聊了两句,正要挂电话,浴室里边沣走了出来,他问:“你这儿吹风机在哪里?”
陆与行立刻惊觉地问:“你那边还有人呢?”
向渡热着脸庞说:“嗯。”
“谁?”陆与行的声音略有些抬高语调。
向渡:“关你屁事!你自己玩你自己的!先不给你说了,白白!”
深怕陆与行磨磨唧唧,问他其他,向渡很快就把电话挂了。拿了放在电视柜下头的吹风机递给边沣。
陆与行摸了摸鼻子,向渡对他的态度还是老样子,这让他有些不爽,连带着最后在酒吧也没嗨起来,兴趣缺缺的看着别人成双成对。
结果,陆与行最后趁着酒劲儿回去画了幅画,第二天早上一看,这特么画的是啥?
陆与行碰了壁,边沣这边却顺风顺水。
向渡给边沣递过去吸水的干毛巾,边沣头发湿哒哒的,完全耷拉下来,一下子年轻好多岁,像是在大学里的学长。
向渡瞬间想起那次结下梁子的事儿,边沣是他的学长,当时他大一,边沣大四,两人都是x大,但是互不认识,只是向渡知道边沣的。
x大风云人物,边氏继承人加上他长得又是俊美无比,追求者前赴后继,男女都有,经常在贴吧成为谈资,下注今天哪个学妹学弟能撬得动他。
那次要不是向渡喜欢的妹纸和边沣表白,他俩还真的没有任何交集,说起来那次还真的是向渡的错。
那时候因为喜欢的人向边沣表白,心中不满,然后边沣又拒绝的那么难看,自己虽然泼水,可最后两个人还闹起来,所以他拉不下面子道歉。
事实上,的确是自己搞不清状况,泼水在先。
但是这个道歉,他却实在说不出口。
“是谁?”边沣吹完头发,走到向渡身边坐了下来。
向渡盘着腿,我在沙发里,抱着自己的狗抱枕,这次他这模样,年龄直接退到大一,像是个刚成年的少年似得。
“陆与行,他怕我喝多了出意外。”
“能出什么意外?”
向渡肯定是不会说出“他怕我被怪叔叔叼走”这种话,而是歪了头说:“大概是怕我酒品不好,发酒疯。”
边沣笑着没答话。
空气一瞬间的安静,时钟滴滴答答,向渡顺手就把电视打开,这时候正好是电影频道,放着国外之前的老电影,看起来有些无趣。
但是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却一点都不觉得无趣。
首先是边沣,身处全都是草莓味的房间里,他得时时刻刻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不要瞎闹,万幸他自控多年,倒是不至于一下就缴械投降。
而向渡觉得有些过于冷清,身边是沉香味道的信息素,熏得他头昏眼花,便先开口转移注意力,说:“那个,商公子,好像已经转移了新目标……”
“嗯,他有新的目标,我听说还是你和他一起去见的。”
向渡点点头:“是的,但那个人是谁?”
“n国的石油大亨,你应该听说过的。”
向渡愣了一下,露出惊讶的表情,那他肯定听说过呀,富可敌国的人,大概就是n国版边沣,“原来不是煤老板,当时见的时候,看起来可像煤老板了……”
边沣噗嗤一笑:“商木清娇生惯养,没弄清楚就一味拒绝,看了一眼就觉得对方是大老粗,他父亲怎么可能给他介绍条件差的呢。”
“那可真的是门当户对,”只是向渡想到对方阴沉的模样,愣是有些怵,担心起商木清来。
向渡用的时钟是老式的,到点了是会叫的。
于是一只布谷鸟,就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微妙的平衡——————布谷、布谷、布谷。
连叫了十二下。
就在时钟响了之后,突然有人敲了敲门,本来已经有些疲软的向渡差点从沙发里蹦起来。
边沣安抚了他一下,前去开门。
是沈如亚。
“边总,您要的东西。”
沈如亚柔柔的声音传了进来,向渡绷紧了神经,边沣接过一袋子的东西,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沈如亚:“不麻烦,我刚好在附近见朋友,这不巧了么。”
边沣笑着没说话。
她忍不住用余光瞄了瞄门缝里面,虽然左颜已经和他描述过向渡的公寓,但是她还是想眼见为实,不过这个角度,他只能看到放在玄关里两个人整齐摆放的鞋子。
“边总,这里是向总监的公寓吗?”
“嗯,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边沣随意点点头,说完直接就关了门,丝毫没有给任何窥探的机会。
沈如亚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记录下某个梗,心说明天一定要更一章。
玛德,边总修罗场安排。
向渡打开袋子,发现是边沣的换洗衣服,准备得整整齐齐,明天上班的西装也准备好。
其实这都是边沣放在公司休息室的衣服,所以也不用大晚上去买,直接从休息室拿来就行。
“这、这、这大晚上的,让沈秘书来送东西,太麻烦了吧?”
边沣笑着说:“我给秘书足够的薪水,就是让秘书给我做我不方便做的事情。”
向渡便开始想沈如亚的工资是多少,特别想问,但是又担心边沣觉得他财迷,怕他以为自己不满意现在的薪水,便压下的好奇心。
沈如亚在回去的车上打开自个的银行账户,看了看存款,才舒了一口气:为了钱,老娘忍。
边沣转过身去,当着向渡的面换上了睡袍。
房间灯光并不太亮,向渡的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儿瞟,但是边沣已经穿着内裤,只能看到脊背上的肌肉纹理十分结实壮硕。
等边沣回过身来,只见向渡抱着抱枕眼睛盯着电视,有些暗的灯光没有暴露他红彤彤的耳廓。
边沣心说:难道还不够?还是我魅力已经不如从前?
他抬头看了一眼:“你的床是在楼上么?”
“嗯,这里是loft,上面空间有点窄小,所以楼上只有床和小卫生间,不能淋浴。”
“挺不错的,”边沣扫了一眼,房子虽然小,小到似乎有点无处下脚的感觉,但是确实是很温馨。
边沣其实更喜欢大房子,却无法开口说这套小蜗居哪里不好。
“哪里不错?太小了,”向渡嘟囔。
“看看去。”
向渡点点头,直接在前面带路,两个人上了楼,楼梯有些窄,他没忘记提醒边沣最好小心头。
因为层高不高,到了第二层,边沣就只能弯着腰,看起来有些滑稽,表情有些无奈。
实在是有些太挤了。
指了指床,向渡说:“其实床有些小,要不然我今天睡下面,边总你睡床。”
边沣眼睛眯起来,看了一眼下面的沙发,再看一眼并不大的一米五伪双人床,“明天还要上班,睡沙发不得累得腰酸背痛。”
“我肯定不能让边总你睡沙发……两个人一起睡不太好吧?”
向渡成为omega已经有段日子,好歹是学会了一点ao授受不亲的道理。
可边沣立刻说:“怎么不太好?”
“你和我一个alpha,一个omega,是不是……”向渡欲言又止。
向渡倒不是担心边沣对他有什么想法,有想法那不是更好么!
他是担心自己,要是他不一小心要是没控制住,对人动手动脚,这刚变好的关系,说不定就白瞎。
他对自个的自制力一点都没信心。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当初和陆与行一起同床共枕好多次,为什么就没这么多墨迹的想法呢
果然,自己就是在肖想边沣……
有了这个想法,向渡眼神飘忽,有点心虚。
边沣弯着腰累,一屁股坐了下来,床铺有些软,上面全然是眼前人的味道。
“不用担心,我就给你标个记,然后睡一觉,明早还要上班,现在回去太远了也麻烦。”说完他补充:“我也不会对你做什么。”
向渡连连摆手:“我当然不觉得边总你会对我怎样,我只是担心这对你声誉不好。”
边沣噗嗤一声笑出来,他当真还想对向渡怎样,但是不得不压下来,说:“就只有你我知道,沈如亚嘴很严,别人上哪儿知道去?”
边沣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袍看起来有些懒散,一边的领口微微耷拉,向渡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想睡就睡!磨磨唧唧干啥呢!
向渡不想继续纠结,这种好时机他也不想错过,便同意:“那好,只要边总你不嫌弃。”
说罢,他踢掉室内浅蓝色的拖鞋,从床尾钻到被子里。
近在咫尺的信息素,让向渡的后颈上的腺体开始不稳定地冒出甜蜜的信息素。
边沣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甜蜜的信息素包裹着,因为枕头,被子,被单,就连空气里,都是甜蜜的信息素。
嗓子不由的干了几分。
向渡宽大的t恤将后颈上的腺体位置堂而皇之地显露出来。
边沣圈住向渡,没忍住,直接咬了上去。
阮医生教边沣,时间控制在五分钟左右,就能最大限度的延长临时标记的时间,而这五分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对于正在受到信息素冲刷的向渡来说,那就是煎熬的五分钟。
对于被草莓味侵袭自控力的边沣来说,是十分漫长的五分钟。
向渡只觉得浑身都被那带有侵略性的信息素包围,像是被巨大的漩涡拖拽,一度被拽入深渊。
有一种不是失重感的失重感,让他脚底发软,头皮发麻,忍不住就抓着前面的床单,死死的揪着。
“呼……好了没?”向渡只觉得自己现在像是“被命运咬住了咽喉”的人,动也没办法动,全世界似乎只剩下一个人能够让他依赖。
这种错觉尤为明显,让他忍不住错乱。
隔着薄薄的睡意,能感觉到对方的体温的升高,信息素似乎都带上了体温。
“好了。”
边沣离开对方的后颈上的腺体,声音不觉得暗哑了一分。
向渡像是断了的弦,紧绷感一下松懈下来,拢了拢被子寻找安全感,可被子给不了这种感觉,他只觉得身后那沉香味的身躯充满安全感。
满脑子一片空白,向渡突然就蹦出来一句:“对不起。”
“什么?”边沣一下子不知道向渡的意思。
“那次朝你泼水。”
边沣也钻进了被子,一下就记起来那次泼水事件,也是他俩结梁子的事件,向渡睁大眼,怒容,朝他泼酒——————“再怎样也不能这样侮辱人呀!”
向渡那个时候泼水,满脸的正义感,而且也炸毛,但是现在想想,当时他的表情实在有些可爱,只不过当时无法去欣赏。
毕竟他那次确实被人看了个笑话。
“我已经不生气了。”
“真的?”向渡侧头去看他。
“我早就不生气了。”
向渡皱眉:“骗人,那你为什么还要经常让我出糗。”
边沣只想说,因为逗你好玩啊。
这种话现在绝对不能说。
他换了一个话题,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其实你只要稍微注意下,就能知道,那个女人并非良善之辈,”边沣又问向渡,为什么会喜欢那个女孩。
向渡只说因为女孩很清纯,成绩好,而且身上香香的。
清纯?
边沣笑。
“那你一定不知道,她除了勾引我之外,陆与行也被她勾引过。”
向渡睁大了眼,三观再一次崩塌。
那为什么陆与行不告诉他,是担心自己会生气吗?
他苦着脸平躺着,目击天花板,眼神呆滞,消化着刚刚的信息素,陷入自己特意弄得蓬松松软的被褥里。
向渡回过神来,笑着开玩笑:“那她好倒霉,勾搭的都是gay,”
说完他还心中补充:喜欢她的结果最后也成了gay,这是什么体质?
整个一弯弯wifi啊!
连接上的都是gay。
边沣舌尖划过犬齿,感受上头留下的信息素,深呼吸了三次,才轻声说:“睡吧。”
“嗯,”向渡侧头去拿手机,想弄个闹钟,却发现漏了古钧发来的短信。
“古总的短信呢?”这种角度,边沣很容易看到屏幕,也没有避嫌。
“嗯,他问我到家没。”
边沣刚想说“你俩也没那么熟”,可是瞬间想到是自个把俩人关系促熟的,便闭嘴不言。
向渡错过了最佳回复时间,也就不回了,睡意涌了上来,他翻了个身,听着耳后的呼吸声,慢慢入睡。
闹钟声音由大变小,向渡皱着眉,宿醉让他脑壳疼,忍不住把自己埋起来,和这讨厌人的闹钟隔离。
只是闹钟锲而不舍,很快就将他吵得睡不着。
他伸手将枕头下的闹钟抽出来,看了一眼时间,不得不睁大眼让自己清醒一下。
这么一睁眼,一动身体,便感觉到有一个手臂挂在他的胳膊上。
再一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圈着,而自己的小腿还横在对方的身上。
边沣醒了,像是从来没睡着那样,表情清明。
光线不亮,外头似乎下雨了,向渡迷迷瞪瞪的眼睛只觉得一张俊脸冲着他笑,脑袋还有些不清楚,又被信息素所包围。
感官一下子回到那十五天。
像是他俩亲亲密密早晨起床似得,向渡张了张嘴,不由自主喊了一句:“沣哥。”
说完,向渡就更迷迷瞪瞪了。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说了啥?
听到那软软的声音,边沣先是一愣,后只觉得自个脑壳疼,忍得他脑壳疼。
他觉得自个有病,放着那么多乖顺的情人不要,非要做这么自虐的事情。
边沣转头看向身边躺着的向渡。
迷茫瞪着大眼睛,睫毛上头挂着睡眠不足的泪珠,还因为睡觉不老实,半个白皙的肩头露出来。
心里有瞬间柔软,暗道:这哪儿能比较?也没法比。
边沣坐起身,侧头去看向渡,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突然就这样叫我?不过这个称呼不错,以后就这样叫,你再睡会。”
然后边沣把向渡的被子掖好,把那看起来白得发光的肩头盖住。
向渡张着眼睛,乌央乌央的黑眼珠子好像沾满了墨汁,水汪汪的,全然没有以往和他对着干时的张牙舞爪。
边沣盯着,完全忘了这里天花板只有一米八高,他一个起身。
“咚”的一声。
脑壳更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向渡:疼不疼!我给你揉揉!给你吹吹!
边沣:好。
向渡: 等等,我不是说这样揉,也不是说这样吹!!
暧昧期好鸭,过了暧昧期,就莫得这样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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