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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上神与凡人,做我狼后(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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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很大,一人一条足以饱腹。

    鱼吃完后,温楚砚挥手灭掉菩提棍上的火,棍子完全显现出来,与烧之前无二。

    将手伸过去,棍子上甚至没有半点热度,好似烧了一次假火。

    温楚砚眯了眯眼,挥手收起菩提棍,抬眸看了眼淮安城方向,“进城看看吧。”

    没想成修柯摇摇头,“我要先做一件事。”

    修柯在村子里找到一口井,井里还有水,提起一桶,便往那间破庙走。

    温楚砚跟在后方,满腹疑惑,直到他看见那间破庙,以及破庙里供奉的破损石像,才知修柯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这间庙里,供奉的是他啊。

    如此,一切便说得通了,修柯是淮安城人,坚信着白琅的清白。

    原来,是他的信徒。

    心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满足,温楚砚随意开口:“你这么喜欢他?”

    正在擦拭石像的修柯闻言顿了顿,沉默了好一会才回道:“嗯,很喜欢。”

    “本神与他,你更喜欢谁?”

    “……”

    没等到答案的温楚砚,轻轻挑起眉尾,“嗯?”

    修柯缓缓吸一口气,手上擦拭的动作不停,“你。”

    温楚砚舒服了,舒服得想要赏这个令他满意的凡人,随意挥手,石像瞬间光亮如新,他道:“别给他擦了,下来。”

    修柯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抹布丢进木桶里,跳了下来。

    跳下来的那一瞬间,温楚砚便将修柯揽进怀里,亲上了那一直勾着他的水色唇瓣。

    十万年来,他见过无数伴侣,特别在当初的狼族,唇齿相碰之狼不在少数,各个深陷其中,表情仿若享受世间美味。

    当初他是不屑的。

    不过嘴唇碰嘴唇而已,怎么就享受上了。

    直到他碰上修柯的嘴唇,才领略个中滋味。

    是缱绻,是满足,是还想要更多。

    被温楚砚亲上的那一刻,修柯是意外的,意外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眷恋。

    已经好久。

    好久。

    没有与阿楚这般亲密了。

    察觉到修柯的回应,温楚砚的掠夺更凶狠了些。

    过了良久,良久,温楚砚才将修柯松开,与他额头相抵,眼眸中带着幽深的欲望,“若非你我还未成礼,地方过于简陋,真想…”

    真想什么,温楚砚没继续说下去。

    修柯知道。

    因为他也想。

    动情的,不止温楚砚一个。

    可此地,确实简陋了些。

    修柯抱着温楚砚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地顺着,“接下来,是不是要去寻第三件神器?”

    “不急,先进淮安城。”

    “好。”

    *

    两人来到淮安城外,城门紧紧闭着,城墙上带着被攻打的痕迹,肉眼可见的斑驳与坍塌。

    揽着修柯的腰纵身一跃,温楚砚跃上墙头,很快落到城内。

    战乱多年的淮安城,该是什么模样?

    不论是什么模样,都不该像现在这样,繁华鼎盛。

    与城墙展现的样子不同,里面是一幅人声鼎沸的画面,街道之上熙熙攘攘都是人,沿街叫卖者不少,走马观花者更多。

    仿若从未经历过战乱。

    修柯微微皱起眉头,“此处有些诡异。”

    “幻境。”温楚砚松开修柯的腰,手掌下滑,转而握住修柯的手,“淮安城未被攻陷之前的场景。”

    在修仙界,幻境产生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便是流连在此,不肯离去的冤魂。

    温楚砚空间里的菩提棍有了反应。

    将菩提棍拿出,棍的尖端亮着淡淡的金光,忽明忽暗,一下又一下。

    温楚砚微微眯起眼,“世人皆说,佛度众生,你留在此地,便是为了这淮安城?”

    菩提棍尖端的光猛地亮了下,算是回答温楚砚。

    “若本神帮你,你需助本神解开仙骨封印。”

    菩提棍犹豫了。

    温楚砚拉着修柯,转身便要走,“若不肯,便让他们困于此,永生永世吧。”

    菩提棍‘咻’的一下从温楚砚手中飞出,改蹭修柯的衣襟,好似在撒娇,说:帮帮我。

    温楚砚黑了脸。

    好个不要脸的棍子,随意蹭他的狼后?

    温楚砚刚要动手,修柯已经伸手拍了拍那根菩提棍,“白琅上神含冤被罚,你若有佛心,该知是非对错,正直之人,不该不公,你说对吗?”

    正直之人,不该不公。

    这就是修柯,历经世间不公之事,却执拗地坚守着心里的那一份公正。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只杀坏人。

    站在一旁的温楚砚,因修柯一而再再而三的坚信,整个身体又热了起来。

    他的狼后,应是爱惨他了。

    【叮,温楚砚怒气值55%。】

    菩提棍思考了一瞬,尖端金光再次亮了亮,算是同意了。

    修柯看向温楚砚,瞧见后者愉悦的神情时,嘴角不自觉弯了弯,“阿楚,我们要怎么帮它?”

    ‘阿楚’好听,‘我们’也好听。

    此时的温楚砚全然忘了,修柯初次唤他‘阿楚’时,他反问的那句‘谁允你这般喊本神’。

    温楚砚伸手抓住还依附在修柯衣襟处的菩提棍,拉开它与修柯之间的距离后才道:“带路。”

    菩提棍有些依依不舍。

    那个叫修柯的人,身上的气息好好闻。

    菩提棍再次从温楚砚手中飞出,想要飞回修柯身旁,却在温楚砚凌厉的眼神下,颤颤巍巍地往前飞去。

    街上熙攘的人群仿佛看不见他们一般,自然地从修柯与温楚砚身旁走过,重复着生前所做的事。

    菩提棍飞向一间酒楼,悦来楼。

    这间酒楼不是淮安城最好的酒楼,人却不少。

    在此用餐喝酒的客人,无一脸上不洋溢着畅快的微笑,高谈阔论者不在少数。

    飞到酒楼前后,菩提棍像是失去全身力气,从空中落下。

    眼看要落到修柯身上,温楚砚眼疾手快,转手把它丢进空间里。

    抬脚走进悦来楼,掌柜的是名年龄约莫三十的女子,秀外慧中,一看便是贤妻良母类型。

    女子迎上他们,笑意盈盈,“两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修柯与温楚砚互相对望一眼,修柯开口:“住店。”

    “正巧,还有两间上房,一晚50文,客官要几间?”

    “一间。”

    “两间。”

    温楚砚与修柯几乎同时开口,只不过温楚砚说的是‘一间’,修柯说的是‘两间’。

    女子依旧笑着,“要一间还是两间?”

    “一间。”温楚砚抢在前面。

    女子点头,“我带两位客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