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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呢?这个人……就算跟过我,他不能是被人收买暗害我的吗?”
乱步气得手都在抖,扇子合拢直指着那个还在骂乱步娘的妈咪。
虽然两人父亲贵为大名,妻妾成群,但摸着良心说,乱步和复聪是一个妈。
“闭嘴!”
虽然平日看起来柔柔弱弱,可那也只是看起来,一个游女坊的妈咪,算什么玩意儿?
复聪一声厉喝镇住了那个妆都花成现代主义油画了的妈咪,转头看向乱步。
“二哥,别人你不知道,我你还不知道吗,怎么会请刺客暗杀别人呢?”
面色涨红,乱步梗着脖子为自己辩解,扇子也不把玩了,紧紧攥在手心里,
都是汗。
叹了口气,双手背在身后,石球依旧在掌心转动。
“哥信你又有什么用,咱们是在火之国啊。”
说着,眼神投向了阴着脸的管家。
哪还有什么客套的笑啊,用苦大仇深形容还差不多。
阴沉着好似要滴水一般。
管家缓缓开口,带着些嘲讽的意味。
“那乱步公子的意思就是,有人专门收买了您的手下来暗害我家公子?先说好,我家公子在火之国可没什么仇人,外面倒有一个,今天还在这里,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真次在外面的仇人很明显就是如今众矢之的的乱步。
看着管家面色不善,二哥又帮不到自己,自己又在火之国孤立无援,乱步的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
突然,乱步几乎是喊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你说是我干的?那你说!现在真次兄胸前的这把刀是哪位的?”
这个问题在场的众人都无法还没给出答案,乱步沾沾自喜,心道自己果然是最pang的!
然而管家可没那么好说话,是不是你难道就看你的这个问题?
刀是谁刺的,公子醒了便会有答案,可这个刺客是你的人却是真实不虚的。
冷笑三声,气温好似骤减三十度,乱步感到空气中的水分都要凝结了,就好像冰遁一样。
针扎般的刺痛从体表传到大脑,乱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看到此景,复聪赶紧上前一步,为自己的三弟挡下一部分管家充满杀意的目光。
咳嗽两声,解释道:“管家先生,发生了这种事情,我们都十分遗憾,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弟弟不离开京都,你们也不能强行把他扣押。等真次老弟醒了,再做商量,如何?”
瞑目沉思,万千思绪飘过心头,时光剪影流转,走某一刻化为刹那的点头。
“好。”
管家的同意令两兄弟不约而同地放松了下来,石球转动快上了许多,攥着扇子的手指节也不再那么惨白。
可世事无常,哪会如人所愿?
那边正在用苦无与随身携带的小药包为真次治疗的千士喊道:“这刀有毒!”
顾不上与乱步两兄弟计较什么别的东西,管家急忙凑到千士身边,观察真次的伤情。
肉眼可见的淡紫色痕迹,好似正在向真次的五脏六腑中渗去,如若蠕虫。
这是什么毒?
别说管家了,就连千士也没有见过,毒性、解药什么的一概不知,这还治什么伤?
不过好在正派的大夫终于是挤出了人流,其实也是护卫们疏散人群的功劳,经过了起初的惶恐后,这些锦衣玉食的达官显贵们也缓过了神,知道危险已经远去。
大夫就是大夫。
“这是波之国的蛇毒,用的是海蛇的毒,毒性比陆地上的蛇大很多。不过看样子自己并不是单纯的蛇毒,应该还混了一些别的东西,具体我也不太清楚。”
大夫又是摇摇头,无能为力。
一旁听着的乱步好像捡到钱的孩童,激动地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我这儿有药啊?
赶紧从怀里掏来掏去,把一管药水递给了千士,说道:“我之前雇的波之国叛忍给我的,当时他给我展示他……”
人一得意总会说出一些自己感觉都很蠢的话,乱步显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波之国叛忍?你雇的啊!”
管家和千士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乱步,乱步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自己这破嘴说的是什么话啊?
除了吞粪自尽,这嘴估摸着就只能喝花酒了吧!
复聪都捂住了自己的脸不去看自己的三弟,这货属鹦鹉的吗?
不同于管家,千士并不关注谁刺杀的真次,他的任务只是保护真次的安全。
他与大夫一起为真次注射解毒剂,并把伤口处已经变了色的腐肉刮去。
幸好真次还昏着,这要是醒了,估计又昏过去了。
收到了黄哥信号的夔可没有原地呆着,他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情况有些不太对劲,再加上一些只言片语间的暗示,内情也基本被他猜了七七八八。
掠过房顶与屋檐,踏过瓦砾与碎砖,京都还是太小,对于一位暗部的分队队长来说,在这里不存在距离的问题。
“皮卡皮卡皮卡丘~”
夔歪着脑袋,黑人问号脸。
???
这语言不通的确是件很难受的事情,黄哥也没什么办法,明明是在汇报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结果搞成这个样子。
木有办法,语言不通又没有灵便的指头,黄哥只好手舞足蹈,为夔大致描绘一下情况。
看了好一会儿,夔总算弄明白了事情经过,没有什么犹豫,径直走入小巷。
如果所料不差,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注射了来自乱步的药,真次的脸色似乎好上了很多,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正式醒过来。
复聪提议:“诸位,今日天色已晚,大家不如先行回去,真次老弟也不能总这么躺在这里吧。我弟弟还留在原住处,发生了这种事情,事关国家颜面,三弟他自然不会逃窜,容我回国向父亲报明此事,自然会给真次老弟一个答复。”
乱步在那边疯狂点头,一直在这里杵着,小风拔凉拔凉的,这位管家先生也面色不善,杀意外放,
蓝香菇啊!
见到真次状况得到了改善,管家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多留着两位来自铁之国的公子。
“好。”
两个好字,没有其他感情的注入,只有一位管家的尽心尽责与无奈。
“尤希子小姐也真是可惜了,不过她是游女坊的人,就不如先留在这里,具体尸检什么的……”
“我女儿好惨啊!死了还要被人扒衣服,生前过得还不够多吗,砸死了也没人管啊!”
那个妈咪又开始了自己的拙劣的表演,也不在乎台下是否有几位,就那样本色出演,
泼妇。
“赔偿自然会有的,你哭10秒钟,我就敢减你1000两,我现在开始数数。”
管家对付这种人还是很有经验的,今天过后给游女坊上面说一说,把这个碍眼的裁了不就完了。
哭声果然停止,可笑又滑稽。
千士与管家用担架抬起真次,乱步两兄弟也准备打道回府,商量接下来的对策,至于尤希子。
活的有价值,死了也不过就是一块肉,凉了的肉罢了。
今夜的演出似乎就讲以一个省略号告一段落,虽谈不上盛大庄严,但也足够滑稽可笑。
然而还是那四个字:世事无常!
“诶哟哟~疼啊!尤希子你个婊子养的,臭娘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