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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女孩听话不闹腾,除了给陈溺稍微增加了些重量上的负担以外,也不算什么□□烦。
陈溺还在思考要往哪里藏时,晴晴像是看到了什么,忽然埋下了头。陈溺察觉有异动,侧身扭过脸朝后方看去。
道路中央有一只赌鬼,似乎想要穿过绿化带,到达路对面,而那栽种的灌木茂盛的绿化带中藏着几个人。
陈溺转头时,正看到一个人扬起手,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准备往他的方向投掷过来,好来个声东击西,吸引赌鬼的注意力。
不知道对方的准头怎么样,但对于从小到大没有朋友,自娱自乐花式练习扔球几年时间的陈溺来说,只要给他个能扔的东西,这点距离他一砸一个准。
也就是巧了,他脚边有不少碎砖块。
陈溺随手拣起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完整的砖头,瞄准还在犹豫角度的那人肩膀处,甩手丢了过去。
不至于砸死人,起码足够令对方吃痛倒地叫出声音。
“啊——”
痛吟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尤为引人耳目,再加上砖头与他倒地接触时的闷响,足以吸引这条街上的鬼怪。
在砖头离手的一瞬间,陈溺就已经抱着晴晴转起身,沿着街边商店屋檐下的阴影朝前跑去。
方才他投进绿化带的那一块石砖让整条街都沸腾了起来,绿化带里的那些人遭了殃,接连不断的有人从灌木丛里起身逃向别处。
有些脚还没踏出绿化带,就已经被剥夺了生命。
另一些绿化带里逃出来的人又想躲藏到别处,连累了原本在那些地方藏身的人一同暴露在了鬼怪们的视线中。
这一幕就算陈溺看到了,也不会有任何想法。
他不把那块砖砸出去,那个男人就会用其他东西砸到他这里,其他人则保持默认的态度束手旁观。
大家都是为了活命,仅此而已。
晴晴缩瑟在陈溺臂弯间,两手牢牢的环着他的脖颈,生怕会被丢下来。
她小声在陈溺耳边提醒道:“溺溺,有大虫子追来了,在天上飞。”
无需这一句,陈溺也已经听到了从后方传来的高频率振翅所发出的声响,就连忽然蹿起的气流,提醒着他后方有什么过来了。
陈溺猛然蹲伏下身,一道庞大的黑影贴着他的后背‘唰’地一下擦了过去,它没能成功抓到猎物,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回旋。
这巨虫飞得速度快,但它的翅膀似乎不怎么结实,还十分巨大,有些类似于蜻蜓的薄翼,它每一次都喜欢从上空冲着猎物俯冲过来,抓住几点后,还是挺好对付的。
在室内移动最能牵制住飞虫的行动,陈溺心想着借公寓大楼把这玩意甩开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他应该不会那么倒霉。
就在陈溺刚刚冲进公寓正门没几步时,凭空而来的警报声响彻天际。
【听到警报声的居民请注意!】
【您现在所处范围已被列入建筑搜查范围内,第九批队伍各小组成员即将抵达对应区域,请在搜查结束前,远离周边建筑,以免被误伤。】
广播的声音冷冰冰的且又空洞,最后一个字的音节落下时,公寓大楼的门窗处,凭空出现了泛着寒光的金属板,它们的边沿完全贴合门窗构架,下一秒,又整整齐齐的落下,把能看到的窗口封得密不透风。
可怜那变异的大蜻蜓,前半个身子飞进来了,后半身被突然出现的金属门拦腰斩断在门外,刀落得太快,让它一时还没能意识到自己的半截翅膀与身躯没了。
这半夜过去了都没见路过的建筑被抽中,怎么他这一脚刚踏进公寓楼,就被关禁闭了?可能是现世报来的太快了。
陈溺在心里自问自答。
因为完全想不到接下来会遇到什么,完全想不到相对的解决对策,他反而不怎么慌了。
此时的也不能用冷静来形容他,更贴切陈溺目前心情的两个字是‘懵逼’,四个字就是‘一脸懵逼’。
封闭无人的公寓大厅让晴晴感到些许不安,她拽拽陈溺的衣领:“溺溺,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陈溺扫见她手腕上的儿童电子手表,显示的时间是04:01。
警报声广与播声响起时,时间应该是在四点整。
陈溺:“你还记不记得,在公交车上,那个叔叔是在几点消失的?”
晴晴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地说道:“记得呀,我在数天亮呢,是两点四十三分的时候,离天亮还有好久喔。”
“先去我家吧。”陈溺不再做停歇,开始走楼梯向楼上爬。
和他料想的差不多,他们接触到的那对儿夫妻中的丈夫,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她真正的丈夫在游戏开始前没能赶回家,并且在那之后也一直没能够回家,陪在那女人身边的至始至终都是二重身。
二重身上的屏蔽道具应当也是本体所持有的,如果不是通过复制性得来的道具,在二重身消失时,不应该会跟着一起消失不见。
在第七场随机搜查开始后没多久,她真正的丈夫就死了,很可能是不信邪的没有离开所在建筑物,道具屏蔽功能又对搜查队不起作用。
搜查持续时间是四十分钟,只要过了四十分钟就会重新进行抽查。
但在不知道具还起不起作用,所有逃生的出口也都被封死的情况下,陈溺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挺过这二十分钟。
爬楼梯期间,他遇到有几个下楼梯的人,大概能猜到他们一早的打算是等自己所在的建筑被选中后再出去避难,可惜事情远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但再怎么着,也比陈溺要强,折腾这么一番后,还不是被套牢了,好歹别人是在家里舒舒服服等到现在的。
陈溺走出楼梯间时正巧听到由一楼大厅传上来的嚎叫声,他反手关上了快速通道的门,转过身正欲走到家门前时,电梯停在了这一层,叮——!的一声脆响后开启。
当时两只手都抱着晴晴,陈溺在看到一身白的疫医从电梯中走出刹那间,差点儿没将小孩子朝他丢过去,好险是及时忍住了。
晴晴更是从见到他的那一瞬起就一嗓子哭出了声来,大概是由于太过害怕,一反常态的拼命挣动,让陈溺都快有些抱不住了。
还是同上次一样,疫医的真容被面具遮盖,颀长的身段被西服与裹身斗篷层层叠叠的包得极其严实。
外面那层斗篷上有些令人在意的灰痕,也不知道是在哪儿蹭出来的污渍,面具的鸟嘴尖端还沾有深褐色的碎屑,在白色的衬托之下格外的显眼。
与第一次出现在陈溺面前时相比,这次的白疫医有些……脏脏的?
打量的同时,陈溺用手指把那枚小树叶从口袋里勾了出来,他由衷地期望这个道具能在接下来派上大用场。
和他一起从电梯里出来的,还有几只乌鸦,由于它们并不是用飞的,而是走地出来的,陈溺一时间还没注意到它们的存在。
“修不好,抢的。”疫医停在了与陈溺有几步之远的距离,喑哑的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陈溺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一手揣进了斗篷的口袋里,似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他无法预判接下来会见识什么杀人利器,也并不想看,存了死前赌一把的心态,将硌得手心发疼的晶莹叶子朝疫医扔去。
指纹锁秒识别秒开门,陈溺在进入屋内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深刻感受到了科技的力量,虽然科技并不能有效的把外面那些害人的东西拒之门外,但好歹让他不用花时间去翻钥匙。
一进门,陈溺就放下了晴晴:“自己去躲起来。”
晴晴分辨得出陈溺是在很严肃的和她讲话,停止了哭闹,点点头,不吵不闹的跑到屋子里找地方猫了起来。
面前的房门果然无法阻止疫医进入室内,似乎进出方式都是随他心情而定的,陈溺住处的房门没遭到破坏,也没遭到撬锁。
疫医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穿透房门,似浮出水面一般,又一次出现在了陈溺面前。
他进来先是看了陈溺一眼,接下来转过身,从内部将房门打开,让被拦在门外的数只乌鸦得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内。
最后一只乌鸦叼着亮闪闪的一枚小饰品,进屋后张嘴把那小物件丢到了地上,抬起头斜着脑袋看人。
乌鸦呱噪的叫了一声,陈溺肩膀上的鸡崽顿时如同得到了什么命令指挥,落到地上把那枚亮闪闪的东西给陈溺衔了回来。
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途的树叶,又一次回到了陈溺的手中。
虽然观察不到对方的表情变化,但陈溺知道他的心情应该是极其不愉悦,因为他此刻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从疫医穿门而入的那刻起,屋内的空气就像是灌了铅,压得陈溺喘不过气来。
气氛也是诡异到了极点,疫医双手负在身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杀他,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感觉上……像是在等他先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