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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天山山脉下的一处小村落里,几个小孩在一起玩耍,因天山常年积雪,山脚之下也是白雪皑皑。
几个小孩在一起玩了一会之后,其中的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说道:“柱子、二狗子、小妹,菊花,我们大家来玩捉迷藏的游戏好不?
众孩儿一听之下,齐声拍手较好!这是从旁边走来两个孩儿,一男一女,长得犹如金童玉女一般,极为漂亮。
这对孩儿极为怪异,二人行走之时背靠背的连在一起,一个出左脚一个出右脚,犹如螃蟹一般的横行而至,其姿势看上去说不出的怪异,与常人正面直行的姿势相比,看上去显得是极不协调!
但这两个小孩如此怪异的行走姿势,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他们的速度,其脚步配合之间,却又显得无比自然和协调,其神行速度也是极为快速!
不一会,这两个小孩来到这群孩子的中间,其中那男孩神请极为自卑,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口吻向那稍大一点的孩子结结巴巴地说道:“铁牛哥,我和我赐妹妹想和你们一起玩,你们带我们一起玩好不”。说罢,用一种近乎奢求的眼光看向那群孩子。
那叫铁牛的孩子用一种极为厌恶的眼光看着这对双胞胎兄妹道:“我阿爸阿妈跟我说,你们是妖怪,是灾星!要我们不要和你们玩,谁和你一起玩了,家里就必定倒大霉!你们两个莫要靠近我,晦气!晦气!
那双胞胎中名叫赐儿的女孩一听便即流下了两行眼泪,说道:“我们兄妹两不是妖怪。你们骗人!骗人!
那个铁牛鄙夷的说道:“你们俩就是妖怪,谁和你们俩玩了谁就要倒霉,这是我阿妈说的!
喏!前些年柱子和小妹跟你们玩过堆石头,到得晚上,柱子的奶奶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小妹家无端着了一场大火,好在小妹他阿妈及时醒来,叫醒全家,逃了出来。这难道不是你们这两个灾星带来的祸害吗?你们两个不要再在这里碍事了,我们是不会跟你玩的。
那赐儿小姑娘憋着嘴呜咽地直哭,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嘴里直是边哭便嚷嚷,口中直喊,我们没有害人,我们不是灾星,更不是妖怪!你们骗人!你们欺负人!
那些孩子个个不理他们,好像躲避瘟神似地,躲到一边去了。一边跑嘴里还一边喊:“天儿与赐儿,天降之瘟神;一对怪摸样,身体连身体;行走似螃蟹,无法正面行;双头与双肩,四臂与四肢;如此怪摸样,必定是妖魔;奉劝众儿郎,莫要与其乐;谁要不听话,必遭大灾殃!!!
也不知道是哪个好事之徒,居然将这天赐二人的形状编成童谣,传给众孩童,众孩童年纪幼小,不明事理,乡里人士又多为愚夫愚妇,毫无见识,只知道天赐这对胎儿奇形怪状,必为妖魔,故此平日里也不许自己家的孩子与天赐二人玩耍。
那天赐二人本就自卑,此时听的这些孩童拿童谣取消他们,痛苦之情更是无法压抑,突然二人齐发一声喊,直往那乡村中一个极为偏僻的一个小茅屋奔去。
此时从那旁边的一座巨石之后转出来一个身影,此人一袭青衫,身形极为枯瘦,老的已经不成摸样,这人从山石后面慢慢转出身形,眯着一双老眼,瞧着天赐所奔行的方向说道:“甚妙!甚妙!
天赐吾徒,你要知道你终究是个与我一样的异类,永远不会让正常人认同,我之所以放弃在天山之巅的修行,孤身一人来到此荒僻小村,就是要让你感受人间冷暖,饱受歧视,让你无法与正常人相交往,最终认定自己是一个异类。
如此这般,你才会完完全全,甘心情愿地加入我和老二、老三的这支队伍,因为我们才是你真正的同类,才是你真正的家庭成员!!!
此人正是那闻天道,他自从收天赐为徒之后,便开始全心全意地养育天赐这对龙凤连体胎儿,因闻天道本身极有学问,又深通人性,深知人之初性本善之至理,故此生怕天赐自幼宅心仁厚,非其乾坤教之同类。
故此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自那天赐懂事起,将其带到世俗间进行养育,其用意就是让世俗之人鄙视,厌弃这对胎儿,让这对胎儿饱尝时间冷落,蔑视之痛苦,转而使之性情巨变,主动投入到魔教的怀抱之中。
为了达成这个计划,这闻天道也是用尽各种手段愚民,方才那铁牛所言柱子和小妹家遇横祸之事,其实也是这闻天道暗中所为,其用意就是愚民,让这些愚民鄙视天赐,最终逼迫天赐对人间的冷暖彻底绝望,而自动地加入他与冷若兰、卓胜男的怪胎同类队伍之中。
那闻天道望着天赐离去的方向,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追去,他轻功极高,看似动作缓慢的在天赐二人身后奔走,但却是在天赐奔到草屋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先一步跑到草屋内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恍若无事一般地看着门外,静静地等着天赐哭着跑了进来。
那天赐转眼间跑到屋内,那天儿首先哭着对那闻天道说:“师尊,你带孩儿离开这里吧?这里的人都不好!都在欺负我和赐妹,我们两个都不要呆在这里啦!说罢,放声大哭起来!
闻天道闻言,缓缓说道:“哦!这里人怎么对你们不好啦!怎么欺负你啦!莫哭!莫哭!给师尊慢慢讲来!
那赐儿随即抽抽噎噎地将方才经过又讲了一遍,那闻天道佯怒道:‘这些乡民,怎敢如此欺负我天赐佳儿!这十年来,鄙视、冷落我等也就罢了,居然还编了这个童谣来奚落我们。实在是可恨之至!
我真是恨不得将这个村庄之内的愚夫愚妇全部给杀了,吧那些老的小的一个个的心脏给挖了出来,去为那苍鹰猛鹫,方可泄我心头只恨!
那天赐二人闻听此话,忽然止住了哭声,就好像闻天道此言蓦然点醒了二人一般,很合二人此时之心意。
二人心意相通,居然同时目射凶光,齐煞煞的接口道:‘师尊说的不错!这些人这十年来屡屡藐视、侮辱我兄妹二人,我二人实也忍受不了了,我二人这就去杀尽这村庄的老老小小,拿他们的尸身、肝脏喂食那苍鹰、秃鹫,方泄我心头之恨!
说罢,二人转身直向那门外走去,闻天道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二人的背影,神色之间颇为得意,右手轻轻地抚摸着下巴说道:‘水到渠成也!水到渠成也!说罢,起身跟着二人的背影行去。
此时,那天赐二人已经奔出茅屋,直向那方才几个儿童一起玩耍的方向奔去,只见那几个儿童此时已经不在玩那捉迷藏的游戏,而是转而玩起堆雪人的游戏,只见几个小孩起手八脚的在雪地里堆出了两个雪人,两个雪人之间背靠背的矗立在雪地里一动不动。
这些孩儿远处看见那天赐二人奔来,神情间更见欢愉!居然又唱起了那首童谣:“天儿与赐儿,天降之瘟神;一对怪摸样,身体连身体;行走似螃蟹,无法正面行;双头与双肩,四臂与四肢;如此怪摸样,必定是妖魔;奉劝众儿郎,莫要与其乐;谁要不听话,必遭大灾殃!!!
唱罢,以那铁牛为首的几个小孩居然还每人拿着一根树枝,朝着那对雪人狠狠抽去,嘴里还都不停地喊叫道:‘天赐,你们这对妖魔,这对灾星,叫你们还呆在我们的村庄里,祸害乡里,我抽死你!我抽死你!我为民除害!众小孩兀自蹦蹦跳跳、神情欢愉地在雪地里抽着雪人!
那天赐二人此时倒也不急,慢吞吞的行到中儿童面前站在一边看着。良久那赐儿首先发话,娇声声地说道:‘铁牛哥哥,你们在玩什么啊?怎地这么好玩啊!
那铁牛斜眼瞄了他一眼道,我们正在抽打灾星呢!让他在祸害乡里!散布晦气!我抽!我抽!我抽抽抽!
那天儿见到后不禁大乐!说道:‘好玩!好玩!的确好玩!不过这还不过瘾!不如你们把这个灾星的心脏、肝肺全部挖出来,抛弃在这荒野,留给那老鹰、猛鹫啄食岂不更妙!
那铁牛等孩童毕竟年小,哪里听得出这是反话,反而大觉好玩,大叫一声,这个玩法挺好!有意思!
话音未落,当先将右手朝着一个小孩的胸口插入,从内狠狠的挖出一团雪来,口中还不断的大呼小叫:“乖乖!怪胎就是怪胎,连心脏都是雪一样的白,不知道他的肝肺又是何等颜色?说罢,又是另一只手朝那雪人的肚腹中插入。
其他小孩见他此等摸样,觉得甚是好玩,一样也是七手八脚的将手臂插入,跟着大呼小叫起来!那天赐二人在一边看得格格直笑,好像跟在旁边看也很过瘾似地,又仿若铁牛他们折腾的就是雪人,与自己毫无关系似地。
隔了半晌,众孩童方才纷纷罢手,那赐儿犹自在一边格格直笑:“叫道,好玩!好玩!当真好玩“!
那天儿也笑道:“确实是好玩,但不知玩真人和玩雪人哪个更好玩!想来是真人更好玩一点了!赐妹,你觉得是不是?
那赐妹应声道:“我也觉得真人跟好玩!要不天哥,我们就拿真人开膛剖肚,取出他们的五脏六腑玩玩吧”!
那天儿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开始吧!
话音方落,尚未等那几个儿童反应过来,二人飞身跃到众孩童面前,四肢手臂齐齐挥舞,犹如千手观音一般,刹那间将那些儿童一一点倒在地。
那些儿童连惊呼一下的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个个被这天赐二人点中穴道,委顿在地。
那赐儿此时越发笑的灿烂道:“菊花,你唱的那首歌是怎么唱的,教给我听好么?说罢!用那手掌轻轻的抚摸那菊花的脸蛋。
那菊花此时方始预感到大祸即将临头,颤抖抖地说道:”我没有唱过,我不会!我不会!赐儿妹子,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下回再也不敢了!
那赐儿悠悠地笑道:‘下回再也敢了,还有下回吗?这十年来,你们屡屡辱我兄妹二人,现在说不敢了,又有何用?
说罢,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银刀,从那菊花的脸上慢慢划去,那菊花只感觉脸上一阵刺痛,接着脸颊上一股暖流向着下巴直淌。菊花吓得大声尖叫,尚未发出声音,即被赐儿点中了哑穴。
那天儿在一旁一直饶有兴味地看着,见到赐儿点中菊花的哑穴,也是跟随其后,右手一翻,顺手点了其他数人的哑穴。那几个孩童嘴巴空自咿呀而动,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那菊花吓得一脸惊恐之色,眼中哀求之意更胜。
那赐儿却毫无停手之意,左手一捏菊花下巴,挤出舌头,右手顺势一切,斩断了菊花的舌头,口中兀自恶狠狠地说道:‘让你再唱!
接着,剁去四肢,又慢慢地剐了菊花身上的几块肉,看着菊花在雪地里惨不忍睹的姿态神情,赐儿居然极大地满足说道:“真是太妙了,过瘾!说罢,举刀慢慢地剖开菊花的胸膛,伸手掏出菊花的五脏六腑,洒满一地。这整个过程,整整地过了又约莫半个时辰。
那天儿见到其妹炮制完菊花之后,如法炮制地一一解决了其他几个小孩,只留下最后那铁牛还没有动手。
这对兄妹表情极为过瘾,居然点醒了那数度吓得晕厥过去的铁牛道:“铁牛哥哥,方才你对雪人开膛剖肚的游戏好玩不?你说雪人的五脏六腑是白色的,那你想不想知道你的五脏六腑是什么颜色?
那铁牛此时已被解开哑穴,吓得屁滚尿流的道:“天赐。以前是我不对,你们两个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看到铁牛此番摸样,二人更是高兴,那赐儿更是说道:‘铁牛哥哥不怕,这个游戏好过瘾的,我们兄妹二人一定很轻、很轻的掏出你的心脏,一点都不疼的。说罢,弹指之间,又点了铁牛的哑穴,继续炮制起来。
这兄妹二人,这一下炮制铁牛所花费的时间更长,二人联手之下,也足足做了有一个时辰,方才将那铁牛一寸一寸的割剐而死,最后也是挖出铁牛的五脏六腑,洒满一地。
二人做完之后,赐儿突然又怯生生地道:“天哥,我好害怕!这些孩童的家长加入寻来,我们该怎生是好啊?
那天儿听闻之后也道:‘其实我也很害怕,不如我们到这些孩子的家里去好好道歉一番,也把他们送到来此地与铁牛他们一家团聚岂不甚好?
那赐儿听闻之后拍手道:“如此甚好!那么铁牛他们以后再阴间又家人相伴,就不会孤单了!正是!正是!那我们赶快去吧?莫要让他们等得久了。
说话间,二人的身形一刻不顿,直向那乡间的几处房屋奔去。此时背后又转出那闻天道默默地注视着二人的背影,兀自咪咪地笑道:‘
好好好!实在是我同道中人,老夫确实没有看错这两个弟子,小小年纪,居然能够如此狠辣,而且又若无其事地杀了如许之多人,真乃同道中人!
闻天道想到此处不由哈哈大笑!身形更是不急不缓地朝着天赐二人离去的方向行去。。。
一日后,只见一个老人带着一对粉雕玉琢的龙凤连体胎儿默默地离开了天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离开的这个村庄笼罩这一番死气。
天空之中无数苍鹰,猛鹫落下这个村落,因为里面十户人家,四十五口性命全部在一日之间丧命,而且个个被开膛剖肚,肢解凌迟而死,肢体、脏腑、血肉洒满一地,那白皑皑的雪地此时已是殷红一片。
那老者佝偻着背,状甚衰老,再前面慢慢行走,那对粉雕玉琢的连体胎儿蹦蹦跳跳的走在其后,很是顽皮。如此行走了一番,那老者回头注视着二人道:‘天赐吾徒,你知道这天地间最为可恨之事为何?
那天赐二人齐声道:“是被那些愚夫愚妇所鄙视,这些人,连蝼蚁都不如,又怎配去鄙视别人?师尊,我等说的对也不对?
那老者道:“不对!不对!要知道时间最为可恨之事是被自己的亲身父母所遗弃,就像你们兄妹二人一样,当年被你父亲丢弃在荒山野岭之中,若不是当年老夫发现的及时,恐怕你们兄妹二人早就被那野狼吞噬了,到现在来呢尸骨都无存了。“
那天赐二人蓦然听闻此言,大吃一惊!那天儿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兄妹是被我父亲丢在荒山野岭的么?莫不是他也认为我们是妖怪而将我们遗弃,任由那野兽吞噬的吗?
那闻天道阴测测地说道:‘正是!老夫经过多方查探,才知道你兄妹二人正是出生在前面的那个比较大的村落中,因你们二人出生后你母亲即因难产而死,而整个村庄视你二人为妖魔,你父亲也认为你克死了你母亲,故此将你二人弃之荒山之中,任由你等二人自生自灭,这岂不是人世间最为可恨之事么?
今日好不容易到得此地,你二人还是进去拜望一下你们的父亲吧?你父亲在这个村落中别人都叫他阿龙,你们进去一问便知。虽说当年他遗弃你们不对,但是毕竟是你们的生身之父,你们应当前去拜望他的。
那赐儿冷笑道:“他即不认我兄妹二人,并将我兄妹二人弃之荒山野岭,任由那野兽吞噬而不顾,那我兄妹又何必再要认他这个父亲。
那天儿在边上更是说:“岂止是不认他这个父亲如此简单,他和这个村里的人不是和那铁牛他们一样是我们兄妹为妖魔,为灾星吗?
他不是将我们兄妹遗弃荒野喂食那野狼吗?那好,你既然不仁那就别怪我不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村庄和阿牛那个村庄一样给做了,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灾星,什么才是妖魔。”
那赐儿附和道:“对,师尊!你就在这里等我们兄妹二人,我二人去去便来。说罢,与那天儿转身向那村庄行去。
闻天道眯着眼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提起脚步缓缓跟随,口中兀自阴测测地说道:‘好了!好了!此事一了,老夫也要带你们回山修炼了!说罢,其眼神之中流露出一股捉摸不透的诡异笑容!
这天赐二人一入村庄便是七日,待得离开之时,整个数百人的村庄无一留下活口,更有一颗老树,上面挂着一个青年的尸体,与其说是尸体,莫不如说是一个骨架,其上的肉都已经剐去,只剩下根根白骨,五脏六腑更是洒满一地,其状惨不忍睹。
整个尸体唯独此青年的脸庞兀自保存较为完好,无甚血迹,唯独那双眼睛之下挂着两根晶莹剔透的冰柱,仔细一瞧,原来是这青年流下的泪水,那青年死时眼神注视着远方,神情之间只留下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和迷茫。。。。
在那天山山脚之下,闻天道与天赐二人缓缓而行,闻天道注视着远处的天山山巅,缓缓地道:“十年了,终于回来了!天赐!我们终于回到家里了,你们二人记住,这里才是你们的家,唯有在这里,你们才有亲人的关爱!只有在这乾坤神教,你们才会得到足够的尊重!闻天道以一种极为罕见的激动神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