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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恶鬼。”
“…不是，我的意思是想说，那是个什么样的生物啊。”
“你没听说过？”渊上晗反问圭青辰，不过不知道也不怪他，毕竟恶鬼鲛是很久以前渊国的流言了，圭青辰作为一个土生土长在瑝垠国十几年的普通人自然不会了解远处北海的事。
“传言恶鬼鲛有着恶鬼模样的上半身和鲛人的下半身，立起身能有数十米高，口奇大无比，长有细尖的獠牙，一口能吞下整艘中型大小的船只。”绯孑解释到。
“既然是传言……”
“我认为传言这种东西，一人描述的是一种模样，但众人都描述的是同一种模样，那就是有确实的存在了。”
“……”
看到有些沮丧的圭青辰，韩刃说道：“这些个怪物都是被普通人夸大了，映入了小孩子的噩梦，其真身只不过是比较罕见的低等怪而已，不用那么担心。”
“这里觉得这钢牌怪物是低等怪的只有你了。”渊上晗无奈道，毕竟人家黄金牌的标准跟我们有着天差地别呐。
“哈哈哈哈哈哈哈，”韩刃大笑道，“所以你们还畏首畏尾什么。”
唉，圭青辰长喘了一口气心想，也是，反正我去哪都没多大作用，现在有韩刃大哥撑着还怕啥。
对话到此暂且告一段落，一行人在马车上颠簸着渐渐眯上了眼睛。
一昼一夜又半日后，打着小盹的渊上晗突然吸了吸鼻子，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些许咸腥味儿。他探出头向前望去，眼前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只有荒芜的空地和远方的大海，周围什么都没有。
“我记得我小时候来的时候还没这么荒凉啊，”渊上晗纳闷。
“你小时候？”本是环着双臂闭目养神的韩刃此时睁起一只眼睛看向渊上晗，“那都过了十多年了。”
“啊，吵醒你了?”渊上晗回过头。
韩刃手扶着脖子歪了几下，发出一阵咔咔声，“没事，我没睡着。”说着他望向对面还在打盹的绯孑和圭青辰，“叫醒他们两吧，马上就到目的地了。”
不一会儿拉马车的马儿似乎感受到什么不好的东西，不愿再往前行驶后，大家只能下马车走去水边。
不是亲眼所见茫茫沧海一望无际，圭青辰都不敢相信这是海边。在他想象中，海边就是大片的沙滩和随处可见的礁石，可他现在脚下踩着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土地，远方甚至还能看到从水里冒头的屋顶。
绯孑上前站在他旁边，说道：“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这哪里是海，根本就是被水淹的土地’吧。”
被绯孑言中的圭青辰沉吟不语。
“其实啊，”绯孑继续道：“这就是被大海淹没的陆地，远一点也是，再远一点还是。”毕竟被淹没的边境国土面积有原来的五分之一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还叫海？”
绯孑歪了歪头疑惑的问道：“不叫海那叫什么，淹没地？”
“……”
“渊国的人都已经习惯了，不管海边不再是海沙而是扎实的土地，还是水下不再是珊瑚海礁而是人们居住的村落，对于现在的人们来说，这就是海岸。”
“喂~”
不远处渊上晗向这边招了招手，沿着水边跑了过来，看到表情有点复杂的圭青辰问道：“你们在聊什么吗？”
“没什么，你们那边的怎样？有发现什么吗？”
刚下来水边的时候，韩刃建议提高效率分了两队两头行动，一边绯孑与圭青辰往没什么渔船停留的区域察看，另一边渊上晗与韩刃去渔船多的地方勘察。绯孑这边倒是没有异常，看来渊上晗那边是发现了什么，现在来通知他们了。
“唉，远远地望过去就能看到水上漂了大量的残木断桅，另外，那边远离海岸的土地也是异常潮湿，估计是那怪物掀起的海浪，刃哥说现在看是风平浪静的样子，估计那怪物是到了晚上才出没的。”渊上晗说道。
“晚上？那岂不是没有光照？”圭青辰想起了在那水底被黑暗包围的感觉。
“谁说没光，”韩刃此时也回来了，他指了指天上，“海上明月，皎洁的白月光够亮了，而且现在可是万里无云的盛夏，不用担心会被云层遮掩。”
“但是，都过去这么久了，也没有渔船和渔民了，你说那怪物会不会不过来了。”渊上晗问道。
众人身后突然一阵沙沙声，圭青辰猛地转头，看到是安顿好马匹和行李的隆楑过来后呼了一口气。
“这还不简单，没人咱们就就当诱饵呗。”隆楑说道。
听了隆楑的话，渊上晗漠然道：“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说不知要等多少个晚上才等得到它来。”
“那也只有等了。”韩刃应声。
“晚上啊。”绯孑看着天空，不知为何感叹了一声。
随后，众人一齐去到那片水域捡了个破损没那么严重的小船，又捞上岸了些水上漂着的船只残骸，望着这些破败不堪的木头，隆楑感叹为什么我们队里没有个木属的，不然就可以伐木做新的小木船了。呀，木属性也不是一定会伐木造船的吧，圭青辰虽然心里这么想着，却不敢当着他面说出来。
韩刃倒是默默拾起零碎的配件，乒乒乓乓的修补好了小破船，还装上了船帆和舵，隆楑和圭青辰纷纷凑上前去感叹刃大哥的手艺，俩人都是一幅无比崇拜的模样。哈？金属性的会钉钉补补不是很正常吗，渊上晗心里想着，当然，他也不敢说出来。
隆楑将修好的小破船推入水里，扬起船帆说是要试一试是不是真能派上用场，他待风袭来，帆布一展，小船先是摇摇晃晃，后来终于稳住慢慢漂远后，他站在船上向韩刃灿烂一笑伸了个大拇指。
在确认能用后，他又收帆划回岸边，匆匆忙忙跑去马车上拿了一堆东西。
“行了！”说着，隆楑看了看刚刚他搬到船上的包裹，里面装着些干粮和水。又沉思了会儿，自言自语道：“要不再来个毯子？”
“……”渊上晗看着自个儿折腾的隆楑，问道：“干嘛？你要住在船上，来个漂流记啊？”
隆楑看向他，睁圆了眼睛，故作人畜无害的模样，“嗯，给你漂的呀。”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