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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哈哈一笑道:“前辈但说无妨,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并没有那么脆弱。”
岳阳一咬牙说道:“这种丹药,在武协当中也仅有一颗,即使是会长也不能轻易的将他交给你,你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这也不是故意的要要挟于你,希望你理解。”
姚海笑道:“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前辈尽管说,若是能承受,我自然别无二话,若是不能承受,那我也不会埋怨前辈。”
“恐怕你得和武协签订一个终身的卖身契,不然这枚丹药也不能交给你。”岳阳说道。
姚海哈哈一笑道:“那就算了吧,我这人恐怕受不了那许多的约束。”
岳阳有些无奈,其实他在说之前已经预料到姚海的反应,像这样的天之骄子,谁愿意卖身投靠,毫无尊严,毫无自由的活着。
但他也实在心痛这样一位天才就此沉沦,只能勉强安危道:“你也不必太过绝望,近两年来,灵气波动加剧,秘境出现频率比之前几年几乎成几何状上升,武协的丹药也是得自于秘境,说不定那天,你就得到比这枚丹药更好的灵药,天赋尽复也说不上。”
姚海一笑,这种好事哪能那么容易遇到,不过也知道对方是好意安慰自己,要不是“金蝉脱壳”秘法关系到他的机密,他都想告诉对方他可以自我恢复之事。
岳阳走的有些匆忙,相比起来时的兴高采烈,走的时间有些意兴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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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府,几乎位于长安基地市的边缘,这是张家的祖地,一种族人们全部在这里生活。
张毅一家平日里都住在武协安排的别墅区,没有大事却是不会轻易回到这里。
而现在,张毅和妻子杨洁、以及还剩下的独苗张少都回到了这里。
三人沉默不语,看着躺在棺木中的张显,此时他的身体残缺已经完全被修复,整个人看起来已然丰神俊朗,闭着眼睛,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张毅一脸的萧瑟,目光中有些忧伤,他的妻子杨洁与他并肩而立,这位张显口中愚蠢的妈妈倒显得相当平静,眼神之中并无丝毫的波动,冷冷的看着儿子的尸体,不知道想些什么。
张少有些懵懵懂懂,好似还没有回过神来,那个如同大山一样压在他头上的哥哥就这样死了,他有一种不真实感,不过慢慢的他也回过味来,那个对他动辄打骂的哥哥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他心中的大山被搬掉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再也没有人把他作为哥哥的陪衬品了,他的脸上装出悲切之意,但眼神中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黑暗中,一道黑影突兀的出现在张毅的身旁,倒是让憋笑的张少吓了一跳。
“老爷,矮子醒了。”
张毅的眼中厉芒一闪,道:“走去看看,到底是谁杀了我张毅的儿子。”
矮子此时无处不痛,眼前模模糊糊的光线,冰冷的钢铁气息让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古怪的机器内,身体泡在一种特殊的溶液中,这种和呕吐物一种颜色黏稠溶液,正源源不断的给他残破的身体输送养分,缓缓的修复他的残躯。
“矮子,说说是怎么回事,张显是怎么死的。”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他耳边响起,他知道这是张毅的声音,虽然他的视线受阻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也知道张毅肯定是暴怒无疑。
溶液慢慢下降,露出他额头部,让他得以说话。
矮子很虚弱,说话也断断续续,似乎随时可能死去一般,神志也不是很清晰,只是喃喃念道:“兽潮.....”
张毅怒意更甚,强大的威压透体而出,压得钢铁的器械都咯吱作响,张少更是一不留神被压的趴在了地上,倒是离张毅最近的杨洁似乎毫无感觉,嫌恶的瞅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张少,全然没有平日里对张少的慈祥模样。
“给他“回阳丹”。”张毅收敛住自己的怒气,对着一旁的身穿黑色长袍的管家说道。
“是”一袭黑色长袍将管家从头至尾包裹其中,朦朦胧胧连脸部都看不清楚,只是从其声音中听出好像是一位老者。
“且慢。”杨洁挥手拦住了管家。
似乎杨洁在府中也颇有威严,管家在杨芸发话之后,便垂首站在一旁,也没有去看张毅的脸色。
“干什么。”张毅一字一句的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句话,显然已经怒不可遏。
张少在一旁瑟瑟发抖,他对父亲非常恐惧,平日里也是能躲就躲,而现在还发了这么大的火,可想而知他现在的心情,他努力的将自己缩起来,免得被狂怒中的父亲发现,成了出气筒。
杨洁倒是非常镇定,如同没事人一样冷冷说道:““回阳丹”尤为珍贵,不能浪费在这样的废物手中。”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儿子死在谁的手里,你难道不想为他报仇,你难道真的相信他是死于兽潮。”张毅的手指颤抖着指着杨洁道。
张显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一般情况下的兽潮还不足以使他丧命,何况还有这他留给其保命的一道先天之力。
“张显是我的儿子,我当然想为他报仇,只是他现在已经死亡,用珍贵的“回阳丹”换取凶手的信息并不划算,你也知道“回阳丹”取自秘境,用一颗少一颗,他应该用到更有用的地方。”
杨洁对于张毅的质问并没有慌乱,反而很冷静的道。
张毅的心忍不住发凉,该是多么冷酷无情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两人的价值观不同,他虽然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但心中对于家人还是颇为看重,而杨芸则如同冷冷酷的机器人一般,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里只有冷冰冰的利益。
张毅冰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三十多年的妻子,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感觉到陌生过,原本记忆中那个天真烂漫的白衣少女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这样一个冰冷的利益体。
张毅心中有些悲哀,不知是为了变得如此冷漠的妻子,还是为了死也不能瞑目的儿子,亦或是内心满是失败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