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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墨不经意的收回视线，转而看向她，却又迅速看向别处，轻轻“嗯”了一声。
“那你……”
顾如昔正准备问什么，秦非墨突然打断：“她说你是发生了车祸才进医院，还说你出车祸是因为我，是这样吗？”
他的语速很快，语气冷漠，说到末尾处时，嘴角勾起了弧度，似笑非笑。
顾如昔根本不记得具体的情况，倒是从佐代里那里得知，自己在车祸前正和佐代里谈及秦非墨，由于心不在焉，意外发生了车祸。
如若说将这一切怪罪到秦非墨身上，顾如昔觉得也说不过去，说一点关系也没有，更说不过去。
就在她努力组织语言的时候，秦非墨脸上透出一种金属质感般的冷意，刻薄道：“怎么？还在想怎么回答？你们难道没有提前对好词吗？”
“才不是。”顾如昔立即反驳，然而似乎没什么说服力。
秦非墨轻哼一声，说：“我好像记得你求过我，说是如果不是很喜欢就不要纠缠你，怎么，改主意了？你该不会要说，你出车祸是因为我，让我对你负责吧？”
秦非墨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立体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看顾如昔一眼，直到话音即将落下之际，才偏头看了她一眼。
他漆黑的眼眸里，原本只有冷漠，四目相接的霎那间，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令人颤栗的寒光。
顾如昔只要一面对秦非墨就容易慌乱，加之他目前又咄咄逼人，也就显得更加慌乱。她轻咬下唇，半天都没说出半个字。
秦非墨也没再开口，只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仿佛势必要听到她的回答。
室内安静如水，顾如昔那浓密的睫毛如蝶羽般上下颤动，望向秦非墨的眼神充满了无助。
她的牙齿在打颤，手紧紧抓住了病号服，几乎耗费了全身的气力，鼓起勇气道：“对，我就是改变主意了！”
秦非墨愕然，原本他只是故意用言语来伤她，以达到让他彻底死心的目的，不曾想她这次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他的声音坚定，不容置喙。
顾如昔愣怔片刻，再出声时声音已颤抖：“我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也不知是不是顾如昔语速过快没听清，还是秦非墨不相信耳朵所听到的，他整个人有些恍惚，迟迟没再开口。
这是顾如昔第一次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说完连她自己都傻了，只感觉心跳很快，呼吸困难。
他明明爱她，却总是故意伤害她、推开她，她不厚颜无耻点怎么行？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秦非墨缓缓问道。
“我知道。”顾如昔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不需要对你负责，那你需要什么，需要我跟你玩玩而已？”秦非墨的瞳孔剧烈的收缩，语气低沉有力，仿佛在刻意压制住怒火。
她心气儿高，是不会做出死缠烂打这种事的，他简直无法想象她会变得如此卑微，如此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