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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李怜云轻笑两声,语气十分从容地说道:“大家都不必着急,先坐下来说话吧。”
“多谢大将军!”看着李怜云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众将心中的疑惑竟然少了许多,他们相互看了一眼后纷纷依言坐下。
李怜云目光沉稳地看着众将,随即解释道:“其一,我军将士连日奔波劳累,又兵败吉德,可谓身心俱疲,此刻应该要好好休整一番。其二,本将要在此地静心等待敌军主力的到来。”
“什么!?”众将听罢,皆大吃一惊。
古特雷斯急忙问道:“大将军!咱们辛苦奔波,不就是想甩掉追兵吗!?现在追兵好不容易被咱们甩下了,您怎么又要等他们呢!?”
帕万跟着问道:“是啊大将军!难道您不想攻取东南大仓了!?”
李怜云沉默片刻后,狡黠笑道:“呵呵,说的没错!攻取东南大仓,只不过是蒙骗敌军的幌子而已。”
“啊!?”众将听罢,一个个都瞠目结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玛莎随即皱眉问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攻取东南大仓,带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古特雷斯附和道:“是啊,大将军,您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哼哼。”李怜云轻笑一声,回道:“本将的真实意图,乃是回师再攻吉德!”
“啊!?再攻吉德!?”众将闻言,立时便惊呼一片。
李怜云点头道:“正是!”
然而这胸有成竹的回答却无法解开众将心中的困惑,玛莎稍加思索后,马上就提出了质疑:“昨天夜里,咱们不是攻打过吉德了吗?结果你也知道,吉德城防坚固,凭我们的实力根本就攻不下来啊!”
古特雷斯跟着附和道:“是啊!而且敌军主力也未必会听咱们的追到这里来啊!他们要是驻军吉德,守株待兔,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了吗!?”
闻得此言,其他人也纷纷点头称是:“说的对呀,吉德我们原本就打不下来,何必再去触那个霉头呢!?”“是呀是呀!要是再碰上敌军的主力,那咱们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面对众将的质疑,李怜云却显得十分淡定,他不慌不忙掏出了怀中仅剩的半块面饼,一边啃着一边说道:“诸君不必担心,敌军主力必来此地!”
“哦!?”帕万疑惑一声,问道:“大将军为什么这么肯定?”
“呵呵,因为有人会给他们通风报信啊。”李怜云神秘一笑,接着就将昨夜发现吉德城间谍刺探情报的事情全盘托出。
“哦!原来是这样!”众将听后,终于恍然大悟。
李怜云点头道:“正是!一旦我们攻取东南大仓的消息传到了敌军主力那里,他们必定会信以为真,星夜兼程,向东南大仓追击。而吉德守军也肯定会认为我们不敢再进攻吉德。如此一来,我们就可以反其道而行之,回师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这就叫攻其不备!”
闻得此言,众将仿佛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内心不仅惊讶而且万分激动。良久过后,他们才平复了心绪,连声赞道:“大将军!您可真是高深莫测呀!末将佩服!”“是呀!原来一切早就在大将军您的掌控之中了!末将等实在是愧不能及呀!”
见此情形,玛莎心中也生出了几分敬佩之意,不过她没好意思开口,只是朝李怜云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但片刻之后,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皱眉问道:“虽然敌军主力不在,但吉德的城防依旧坚固,我们之前猛攻了三次都未能拿下,你又怎么保证下次就能破城呢!?”
李怜云撇嘴道:“切~~你当真以为吉德的城防能拦得住本将吗?实话告诉你,之前屡攻不下,只不过是本将故意卖个破绽而已。”
玛莎疑惑道:“卖个破绽?什么意思?”
李怜云回道:“这还用问吗?我要是不兵败吉德,吉德总督又怎么会完全相信我们会改变计划攻取东南大仓呢?吉德总督要是不信,那敌军主力又怎么可能会信呢?敌军主力要是不信,他们又怎会被我调动,疲于奔波呢?所以,我这招不光是将计就计,还是环环相扣的连环计。为的就是扰乱追兵的节奏,同时麻痹吉德守军,令他们疏于防范。”
众将听罢,顿时惊叹连连:“啊呀!原来早在进攻吉德的时候,大将军就已经算好下一步了!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呐!”“是啊是啊!大将军智计无双,实在是我等的楷模呀!”
而玛莎这时则傻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看着李怜云。因为,李怜云刚才的一番解释几乎无懈可击,而且绝妙至极,令她大为震撼。
出于公主的骄傲,她虽心有敬佩之意,却也不想向众将那般奉承李怜云。然而片刻之后,她那张樱桃小嘴还是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开口赞道:“黎图,我现在才发现,你的确有些本事。”
李怜云是第一次听到玛莎的赞美,他立即瞪大双眼,盯着玛莎问道:“什么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的确有些本事!”玛莎虽极不情愿,但还是嘟着小嘴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李怜云得意笑道:“呵呵,公主过奖了,我只是略施小计而已,不过,对付那些宵小之辈,倒也足够了。”说着,他便朝玛莎投去了一个深邃且透亮的眼神。
也不知怎的,刚一与李怜云的眼神对视,玛莎的心就跟小鹿乱撞一般,跳的极快,她也跟个娇羞的小姑娘似的,急忙扭过头去,不敢再和李怜云对视。
见此情形,李怜云已经基本猜到了玛莎的少女心思,但他并未道破。而是扭头对众将说道:“诸位将军,其实,本将刚才说的只是用意之一,除此之外,本将故意示弱,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众将立即应道:“请大将军明示!”
“本将······”李怜云正欲开口,却又仿佛想到了什么,把话咽了回去。接着就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本将现在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先不说了。等日后战机显现,本将再告诉诸君吧。”
“遵命。”见李怜云守口如瓶,众将也不再追问。因为,经过连日来的相处,他们已经被李怜云的谋略所折服,对李怜云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紧接着,古特雷斯又问道:“大将军,我们要在这等到什么时候呢?”
李怜云稍加思索后,回道:“明日辰时许。”
古特雷斯惊讶道:“哦!?您确定明日辰时追兵会到!?”
李怜云笑道:“大致没错的,吉德城的信使是今天早上出的城,算算时间,他们这会也该把消息送到了。按照敌军急行军的速度,一夜时间赶到此地,应该不成问题。”
古特雷斯深信不疑,立即抱拳赞道:“大将军英明!”
李怜云笑了笑,将面饼一口吞下,但吃着吃着又突然生起了一股好奇之心,随即对众将问道:“之前听你们说这次敌军统兵的主将是阿育王架下的罗刹四将,兵法云‘知己不知彼’胜负各半,本将现在对他们还不甚了解,正好此刻闲来无事,你们能给本将说说吗?也好让本将心中有数啊。”
众将立即应道:“遵命。”然而说完之后,他们却都陷入了沉默,脸上也露出了惶恐与忧虑之色。
李怜云见状,忍不住问道:“诶?怎么了?你们怎么不说啊?”
“呃···这······”众将支支吾吾了一会,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们······”李怜云刚想追问,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咦?这帮小子怕不是谈虎色变吧!嗯,看来他们之前被那罗刹四将揍得不轻啊。”接着便对古特雷斯吩咐道:“古特雷斯将军,还是你先说吧。”
“呃······”古特雷斯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将军,末将记得之前和您说过了呀,这四人都是阿育王的心腹大将。”
李怜云撇嘴道:“嗯,是说过,可你没细说呀。”
“是是是。”古特雷斯忙不迭点了点头,随即说道:“这罗刹四将分别唤作‘金刚罗刹’拉曼,‘飞天罗刹’普万多,‘神射罗刹’萨尔曼和‘夜游罗刹’阿鲁曼。其中,夜游罗刹阿鲁曼已在呾叉始罗被我们斩杀,自不必多说,末将就跟您细细说说其他三人吧。”
李怜云招手道:“嗯,说吧。本将听着呢。”
“遵命。”古特雷斯点了点头,随即缓缓说道:“金刚罗刹拉曼,其人高大威猛,天生神力,练就一身钢筋铁骨,趁手兵器乃是一柄三百余斤的开山巨斧,近战肉搏几乎无人能敌,冲锋陷阵更是无人能挡,实为孔雀军中第一猛将!”
说到这,古特雷斯稍稍停顿了一下。而李怜云则是笑了笑,暗暗思忖道:“这个拉曼无论是体格还是架势,听着都跟阿拉巴很像嘛,就连使的兵器都一样。可惜阿拉巴不在,要不然我还真想让他们俩斗上一斗。”
这时,又听古特雷斯说道:“飞天罗刹普万多,其人身手敏捷,步法迅疾,行踪飘忽,还有飞天遁地之术,善使暗器飞刀,常常杀人于无声无息之中,亦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实为孔雀军中第一邪将!”
李怜云听罢,忍不住笑着打趣道:“呵呵,这家伙还挺有意思,听着不像个将军,倒像个刺客。”
古特雷斯立即奉承道:“大将军说的是,这个比喻真是太形象了。”
李怜云哑然失笑,随即招手道:“你接着说。”
“是。”古特雷斯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神射罗刹萨尔曼,其人虽身形一般,外表平常,但实力却是深不可测,与表象大不相同。尤其是他的双臂,臂力十分惊人,可轻松拉开三百余斤的大弓,而且箭无虚发。临阵对敌之时,他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必取人性命。实为孔雀军中第一杀将!”
李怜云听罢,忍不住乐道:“哈哈,一个猛将,一个邪将,一个杀将。有趣,有趣的很呐!”
然而众将这时却不像李怜云那般云淡风轻,他们个个是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李怜云见状,立马调侃道:“我说诸位,你们怎么都是这副表情?该不会是往日对阵之时吃了他们很多苦头吧?”
闻得此言,众将尴尬不已,有的抓耳挠腮,有的不断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显然,他们都被李怜云说中了,在过往和罗刹四将的交战中,他们屡战屡败,被打得落花流水,后来更是到了闻风丧胆的地步,即便帕万从呾叉始罗奇迹生还,他们心中对罗刹四将的忌惮也依旧没有减退分毫。
看着众将心惊胆战的样子,李怜云不禁暗自叹道:“哎!看来不把那四个罗刹鬼干掉,这帮小子是很难重拾信心了。”
想到这,李怜云也没了调侃的心情,转而宽慰起了众将:“行啦行啦!不就是几个罗刹小鬼吗?上次在呾叉始罗就已经被咱们干掉了一个,剩下的三个早晚也会死在咱们手上的。”
“诶?说的是呀,阿鲁曼不就是被古特雷斯斩杀的吗?”“对呀!既然杀得了一个,就能杀得了四个,咱干嘛那么害怕呀!”众将听后,终于不再死气沉沉,面色也比刚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李怜云见状,欣慰地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对了,剩下的三个罗刹,他们的战法如何?谁更善于带兵啊?”
帕万忙鞠躬回道:“大将军,这个公主殿下最清楚了,要不请她给您讲讲吧。”
李怜云一听,立即扭头望向了一旁的玛莎。
然而玛莎此时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不想回答,又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见此情形,李怜云愈发好奇,于是便轻声唤道:“公主殿下······”
“我听着呢。”玛莎犹豫片刻后,终于开口支应了一声。
李怜云笑道:“那就请您跟在下讲讲吧。”
“这······”可玛莎这时却再次变得犹豫了起来,似有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