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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说没有,所以明明猜到这是叶桃夭在给他挖坑,他还是得跳,不过话说的松缓些,可以有变通的余地。
叶桃夭自然也看透这一点,嘲弄的笑了笑,“心狠手辣、谋害人命算不算大?”
闻言,叶德安不由浑身一震,瞪大眼盯着她,“你,你说啥?”
其他人,有懵懂的,有好奇的,有半信半疑的,也有惊惶不安的,反应最大的还是李阳花,把手边的果盘都打翻了,橘子滚了一地,惹的挨着她近的陶灵珊直皱眉头。
叶桃夭视若无睹,漠然的又重复了一遍,“心狠手辣,谋害人命。”
叶德安艰难的吞咽了下,攥着烟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好半响,他才豁出来问,“你,说的是谁?”
叶桃夭一字一字的道,“叶宗钊!”
话落,客厅有那么一瞬间的死寂。
然后,就响起李阳花尖利的叫声,“你血口喷人!”
她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眼底竟有些狂乱,指着叶桃夭咬牙切齿的道,“你凭啥这么说我家宗钊?他招你惹你了?不就是上回说了你几句吗,你就这么不依不饶的,非要赶尽杀绝了才甘心?那是你亲堂哥,是你亲堂哥啊……”
叶桃夭冷冷一笑,“我可没有这种想毁了我的堂哥。”
“你……”
李阳花还要再骂,被叶宗宝挡了回去,他拽着她的胳膊,半是劝半是把她按回沙发上坐下,“妈,你冷静点儿。”
说完她,又对着叶桃夭复杂的道,“夭夭,这种伤人的话可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我不是替宗钊推脱,我是觉得宗钊虽说混了点,可他哪有什么胆子去害人性命?”
反正,他是不信的,他平时没少听家里人说道大伯一家,也从二弟嘴里听过几回对叶桃夭的不满,但也仅仅是背后骂两句,可要说狠到谋害性命,他怎么都不会信。
这时,叶继逊也开口了,声音沉重,“夭夭,我也不信宗钊会做出这种事来,你可得想清楚了,就算你心里还怨着他、想出气,可也不能用这种招数,咱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名声毁了,你们也免不了被连累。”
听到这话,原本想置身事外看戏的陶灵珊脸色就不太好了,的确,家里出了个杀人犯侄子,她哪还抬得起头来?儿子、女儿都得跟着丢人。
她给叶继清使眼色,让他帮着说和几句,直到现在,她对叶桃夭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倒不是对叶宗钊的人品多有信心,而是觉得杀人这种事离着自己太遥远,远到她没那个意识。
可叶继清却没回应,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倒是周老太太从最开始的震惊里回过神来,嗷的一声,冲着叶桃夭就骂上了,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车轱辘话,骂急了,还夹杂着几句难听的字眼,粗鄙的本性一暴露出来,就是叶德安也觉得丢人了,烦躁的喝了一声,“闭嘴!”
周老太太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瞬间失声,只听她喘的像个破旧的风箱。
叶明珠和叶明菲原本为了讨好她,跟她亲昵的挨在一块儿,这会儿也受不了了,悄悄往旁边挪了下。
自始至终,叶桃夭都是一脸的平静,不过,她爸妈气的够呛,几次想要开口,被她给拦下了,他们跟她还不一样,她对周老太太的情分很淡薄,毕竟自小不在跟前,没培养出多少感情,就算后来住在一块儿了,可因为老太太的偏心和刻薄,让她也难以生出亲近和好感来。
但她父母不一样,她爸肯定念着母子情分,而她妈妈作为儿媳,跟婆婆顶嘴,就是有理也变没理了。
等到所有人都不再开口,叶桃夭才清凌凌的道,“你们就都没一个信我的吗?难道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信口开河的人?还是为了报复叶宗钊就能去冤枉他?”
“爸信你。”叶继宏第一个开口。
“妈也信你。”骆嘉和紧跟着附和。
“还有我。”叶静姝也弱弱的开口,她性子绵软,很少会在这样的场合发表意见,但事关妹妹,她还是硬着头皮站出来,“我相信夭夭,她绝不会撒谎,她说叶宗钊谋害人命,那就一定是真的。”
空气诡异的安静。
直到叶继逊冷不丁的开口打破沉默,“你说他谋害人命,他谋害谁了?”
“我。”
一个字,石破天惊。
叶桃夭说完,就漠然的看着每个人的反应。
叶继逊变了脸色。
李阳花身子不受控制的打着哆嗦,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
叶宗宝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旁边的孟拾金也是一幅被刺激傻了的表情。
叶明珠不知道想到什么,在惊愕过后,就神色不自然的低下头装作看手机。
叶明菲没忍住,惊呼一声。
陶灵珊暗暗拉扯她一下,实际上,她自个儿也差点叫出来,如果说刚才还半点不信,那此刻,就开始怀疑了。
她去瞅叶继清的脸色,叶继清像是带了面具,让人怎么都看不透。
周老太太已经震的说不出话来,下意识的去拽叶德安的胳膊。
叶德安浑身僵硬,心里翻腾的厉害,端起杯子狠狠灌了几口,都压不住那股乱窜的不安和恐惧。
最惊慌的人,是骆嘉和,她抓住叶桃夭的手,一连声的问,“夭夭,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叶宗钊谋害你?什么时候?他怎么害你了?你有没有受伤啊……”
一边说着,一边手忙脚乱的就想查看,整个人都慌了神。
叶静姝也面色发白的攥着她的胳膊,“夭夭,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你怎么都没跟家里说啊?”
她说着眼圈就红了,语气却难得带上了几分恨意,“叶宗钊是怎么害你的?你说,姐饶不了他。”
叶桃夭闻言,就想起陆曦文来,心头顿时有些酸酸涨涨的,还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歉疚,她勉强笑着安抚俩人,“妈,二姐,我没受伤,多亏了曦文哥,我才侥幸躲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