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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行哈了一口热气,推开军区专车的车门,走了出来。
他作为燕京八卦掌郑家的上任掌权人,郑天行本身也是部队出身,军区副司令级别的人物,现在既然在青城市落脚,军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当然要来看看。
"首长好。"
郑天行龙行虎步,走到鹤驼等人的面前,鹤驼等人抬头一看,看到郑老爷子,顿时就是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包括黑熊二人,这个时候都是站直了身子,朝着郑老爷子行军礼。
"现在什么情况?"
郑天行没空跟他们来这一套,挥挥手就是让他们暂时放下这些礼仪,问道。
鹤驼等人自然是认识这位郑老爷子,以前还在郑天行的手下受过训,他们能有今天的成就,起码有一半是出自这位郑老爷子的教导。
所以一般的军区首长来,鹤驼等人或许会敬礼,但是却很少会像这样发自肺腑的尊敬。
听着郑天行的话,鹤驼也是说道。
"两个日国那边的武者,三个月之前一批日国武者进入天朝境内,被我们的人盯上之后发现他们跟天朝底下的一些黑色组织有些接触,似乎是为了一个什么资料来的,后来我们的人采取行动,对他们进行清剿,日国的这一批武者死伤殆尽,最后逃掉的这两个人都是介于内劲小成与大成之间,我们这边也是死伤了不少兄弟。"
"我们三个人一路从云南追到青城,穷途末路之后,这两个人就在青城市下手,挟持了购物中心里的几百个人质,想跟我们谈判。"
鹤驼缓缓说道,语气也是沉重无比,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三个月来经历了什么。
郑老爷子听着鹤驼的话,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们谈判的内容是什么?"
"让他们出境。"
鹤驼回答道。
郑天行皱起眉头,思考了起来。
这个时候,鹤驼动了动嘴巴,又说了一句。
"金雕,也死在这两个人手上。"
郑天行踌躇着来回走动的脚步听着鹤驼的话顿时就是一停,之后他就是叹息了一声,看向鹤驼。
"如果是以前的你,这个时候不会说这样的话。"
"首长,你是知道我的,如果我这次不说,我以后会愧疚一辈子,金雕那家伙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
鹤驼说着,就是看了看背后的黑熊两人,沉默了下来。
郑天行看他们一眼,之后也是无言的摇了摇头。
"金雕的事情我知道了,但是这件事情,关乎青城市几百条人质的性命,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鹤驼听着郑天行的话,知道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双手上的拳头握了握,但是最终还是缓缓松开。
看了看背后的黑熊和蝰蛇两人,黑熊这个时候只是双眼通红,但是在郑天行面前,他还是很好的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至于蝰蛇这家伙,苍白的皮肤之下看不出一点红润的颜色,从入伍的第一天跟这家伙一个上下铺鹤驼就知道,这个人是个纯粹的冷血动物。
蝰蛇此刻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整个人懒懒散散地靠着车门就是摆弄着手上的军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但是从他的眼睛里,鹤驼还是看出了一种浓浓的不甘和怨恨之色。
到底金雕在蝰蛇这家伙的心理还是有着一些分量。
鹤驼转过头,拿起对讲机,接通频道。
"鹤驼队长,一个小时时间已经到了,你们那边的结果怎么样了?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的耐心有限,如果的等一下你给我的答复不能让我满意的话,我不担保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阴冷的声音从对讲机的另一端传来,鹤驼做了个深呼吸,沉声说道。
"我们可以答应你的要求,让你们出境。"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鹤驼队长,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对讲机的那边的男声沙沙笑了起来,之后就是接着说道。
"既然我们达成共识,那就请你们军方安排就近的航班放我们出境吧,这件事情以后,我可以答应你们,咱们从此以后新仇旧账,一笔勾销,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可以放你出境,但是不可能让你乘坐客机,一会会有我们军区给你安排一架直升机送你们回国,我希望你能遵守你的诺言,你知道的,如果我发现你对人质做了什么手脚,就算是你回国,我鹤驼也照样能扒了你的皮。"
鹤驼的声音平静如水,但是谁都能听出来在那水面之下暗藏着何等汹涌的乱流。
"哈哈,鹤驼队长,这一点你放心,我们已经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只要你们遵守承诺,我保证,这里的人质,我一根毛都不动他们的。"
对讲机那头传出声音,双方达成共识,这个时候的形式也是明朗了起来。
鹤驼捏紧了拳头,朝着郑天行看看,郑天行这个时候也是颇为憋屈,点点头,之后,就是一条指令发到军区,启用一架卸载所有武器设施的军用直升机,就是飞了过来。
按照约定,对方放人,他们就是保证这两个日国武者安全出境。
郑天行抬起头,眼中仿佛充满了浓郁的失落。
他活了六十多年,人生路都这么磕磕绊绊地走过来了。
天朝什么动荡时期他没有经历过?
可是就偏偏没有像是今天这样处理的这么憋屈的。
明明他们现在占据各种天时地利人和,又是在自己的国土腹地,手下可以调动的军队成千上万。
但就是这样,他们却依旧要跟两个只携带了两把P90***的歹徒妥协。
就算这两个歹徒是武者,但是也不过只是两个内劲小成的跳梁小丑。
如果是平时,这两个人放在郑天行的面前,郑老爷子根本不会用什么正眼去看他们。
要杀这两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但是现在情况却截然不同,这两个人的手上掌握了天朝数百位的人质作为筹码。
自己真的能赌吗?
自己真的敢赌吗?
郑老爷子深呼了一口气,这一刻,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只不过是两个人内劲小成的跳梁小丑,两个日国武者。
当年抗战时期,日国和大天朝可谓是势如水火,生死仇敌。
永远忘不了当年日国人那些年里在天朝犯下的种种罪行。
屠杀,掳掠,**。
给这片天朝的土地带来了永远抹不掉的伤疤和耻辱。
几十年前,让这群日国人全身而退一次。
难不成今天,还要让悲剧重演?
郑老爷子紧握双拳,这样的耻辱,他不想再承受第二遍了。
如果自己是宗师!
就差那半步,自己就根本无惧这两个鼠辈的要挟。
直接破入大厦,掌毙这两个小丑一样的人物。
但是,可惜...
他不是。
宗师难,难于上青天。
他郑天行摸索了十年,在这条宗师之路上也不过踏出半步。
想要再迈出那半步又谈何容易。
就是有生之年,说不定都不可能实现这个梦想。
或许几十年后,他还得带着这个遗憾躺到棺材里。
郑天行叹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如果那个人在,说不定这场耻辱式的悲剧,就会迎刃而解。
郑天行看了看天,大厦之上,除了金灿灿的太阳,郑老爷子好像又看到一个金色的东西,这个时候正在朝他这边看过来。
那是一双眼睛。
一双,璀璨如黄金质地一般无二的双眼。
郑天行瞳孔一缩,到了他这个境界,视力已经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境地。
郑老爷子几乎一眼就认出那个熟悉的眼睛,那张熟悉的脸。
沈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