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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另一端,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似乎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片刻后,电话被接通,传来黎老爷子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念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黎念遥握紧手机,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平静:“爷爷,您还没休息吧?我……今天发生了一点意外。”
“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说在我的身体里发现了一个非常先进的金属植入物。”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似乎能听到黎老爷子沉重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氛围。
黎念遥故意提高了音量,语带不满:“爷爷,这些医生是不是太不靠谱了?说什么体内有植入物,简直是无稽之谈!”
“肯定是他们的设备出了问题,或者是我这段时间太累了,产生了幻觉。”
电话那头,黎老爷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宽慰:“念遥啊,别担心,可能是医院那边弄错了。”
“你先好好休息,明天我派私人医生再去给你做个全面检查,咱们黎家的人可不能被这种荒谬的说法给糊弄了。”
“爷爷,我想过了,与其这样疑神疑鬼的,不如直接做个手术,一探究竟。”黎念遥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决。
黎老爷子闻言,眉头微皱,语气里多了几分严厉:“念遥,这可不是儿戏!手术是有风险的,万一真如他们所说是误诊,岂不是白挨一刀?”
“我们黎家讲究的是稳健行事,不可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可是,爷爷——”
黎念遥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倔强,“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我心里总有个疙瘩。而且,如果是真的,那这个植入物对我来说可能是个未知的威胁。”
电话那头,黎老爷子沉默了,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半晌,他叹了口气,语调缓和下来:“好吧,如果你坚持,那就先让我调查一下这家医院的背景,再决定是否采取手术的方式。在此之前,你什么都别做,一切等我的消息。”
“谢谢爷爷,我会听话的。”黎念遥嘴上答应着,但眼里满是痛苦。
挂断电话,黎念遥的眼泪终是忍不住滑落,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的心如同被无数针尖刺穿,疼痛中夹杂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失望。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神秘的金属植入物与自家那位权势滔天的爷爷脱不了干系。
“爷爷……你到底想做什么?”
喃喃自语,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仿佛感觉不到痛楚。
在她心中,那个总是慈祥和蔼、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爷爷形象开始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挥之不去的阴霾。
与此同时,在豪华而古朴的书房里,黎老爷子挂断电话,脸上的皱纹因为忧虑而显得更深。
他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但在他眼中,一切都失去了色彩。
“被发现了……”
他低声自语,眼神复杂。
黎老爷子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相框的边缘,那是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中的女子笑靥如花,眉眼间与黎念遥有着说不出的相似。
他的目光温柔而又遥远,仿佛透过这张照片,穿越了漫长的时光隧道,回到了过去。
“你看到了吗?念遥她长大了,越来越像你了。”
黎老爷子低语,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笑意,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我没有保护好你,如今,我应该保护好她的……”
黎老爷子的话语渐渐隐没在深深的叹息之中。
他转过身,背对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房间内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显得孤独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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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的跑车在夜色中穿梭,引擎轰鸣,宛如一头急于归巢的猛兽。
他不时地瞥向手机屏幕,白沐阳的名字安静地躺在通话记录中。
未被接听的次数不断增加,如同一块巨石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愈发焦躁不安。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顾斯年嘀咕着,手不自觉地加大了油门。
今晚的酒会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白沐阳的安危却是刻不容缓。
另一边,繁华都市的一隅,酒会。
白沐阳瘫坐在吧台旁,面前散落着空荡荡的酒杯,眼神迷离。
音乐震耳欲聋,人声鼎沸,但他仿佛置身于另一个静谧的世界,只听得见自己内心的回响。
“再来一杯。”
他沙哑地向调酒师要求,嗓音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疲惫与绝望。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但今晚,过往的记忆尤为锋利,割得他心痛难忍。
调酒师无奈地摇摇头,拒绝,“先生,您真的不能再喝了。”
白沐阳勉强挤出一丝苦笑,点了点头,感激地看向调酒师。
“谢谢你的关心,我明白。帮我叫个服务生,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一下。”
调酒师点头应允,随即唤来一位服务生,低语了几句。
服务生一脸担忧地来到白沐阳身旁,“先生,请跟我来,我会帮您安排房间。”
踉跄中,白沐阳被服务生半扶半架着走向酒店的电梯。
电梯门缓缓闭合,将喧嚣隔绝在外,留下一片难得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另一边,一道妖娆的身影正悄悄接近前台,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那是李晴,一个以社交圈中攀高枝而闻名的女人。
她从包里抽出一叠钞票,迅速而隐秘地塞给前台接待员,“他需要的是‘特殊照顾’,懂吗?”
接待员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随即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吩咐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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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阳的意识渐渐模糊,房间号在眼前晃动,仿佛遥不可及。
服务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模糊而温和,“……1806号房,先生,到了。”
话音刚落,服务生的面孔突然变得陌生,原来是李晴假扮成服务生的模样,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
“我是特地来照顾您的,白先生。”
白沐阳皱眉,努力聚焦视线,但酒精的作用让他难以分辨真假。
“你……不是刚才那位……”
“别管那么多,白先生,让我来为您缓解一下压力吧。”李晴步步逼近,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白沐阳的眼神迷离间,突然闪过一丝清明,仿佛溺水者抓住了浮木,他口中无意识地呢喃:“尔雅……”
李晴的动作一顿,眼中闪过惊讶和恼怒,但她很快掩饰过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哦?看来白先生心里还记挂着某个人呢。不过很可惜,今夜陪伴你的只有我。”
正当李晴的手指快要触碰到白沐阳衣襟之际,一阵清冷而坚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看来我不在的时候,有人迫不及待想要代替我的位置了。”
李晴猛地回头,只见一名身着简约黑裙的女子站在门口,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身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正是沈尔雅。
李晴的表情瞬间变得不自然,但很快恢复了社交场上的从容,“哟,这不是我们的沈大设计师吗?怎么,你也有兴趣来参与这种场合?”
沈尔雅稳步走进房间,冷艳的面容上没有丝毫笑意,她的目光在白沐阳身上停留片刻,随即转向李晴。
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李晴,我知道你的手段,但我劝你最好适可而止。白沐阳,他是我的过去,也是我现在的朋友,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李晴嗤笑一声,正欲反击,却感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沈尔雅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那双冷静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一切虚伪,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沈尔雅的声音冷冽如冰,她轻轻抬手,示意李晴离开,“现在,请你离开这里,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今夜的决定。”
李晴咬了咬牙,不甘地瞪了沈尔雅一眼,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房间。
走之前还不忘丢下一句:“沈尔雅,咱们走着瞧。”
随着门轻轻关上,房间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沈尔雅转头看向瘫软在床上的白沐阳,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走到床边,轻柔地整理了一下他的头发。
白沐阳的眼神迷离,似乎将眼前的沈尔雅错认成了某个温柔的梦境。
他微微嘟囔着,声音含糊却带着孩子般的依赖:“你终于来了……为什么这么久都不理我……”
说着,他的脸庞微微凑近,似是要寻一个安慰的吻。
沈尔雅一怔,脸上掠过一抹诧异与尴尬。
她迅速侧头避开了那并不清醒的索求,心中不禁嘀咕:这人还真是喝得一塌糊涂,怕是连自己站在面前的是谁都分辨不清了。
“白沐阳,是我。”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既温和又坚定,一边轻轻推了推他,试图唤醒他几分理智,“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白沐阳闻言,眼睛努力睁开一条缝,目光在沈尔雅的脸上迟疑地徘徊,仿佛在努力聚焦。
“嗯?”
他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惊喜,双手却依然无意识地搂向沈尔雅的腰际,力气之大,像是害怕一旦松手,梦中的温暖便会烟消云散。
沈尔雅却蹙眉。
这一声似是而非的呢喃是什么意思?
他怕不是根本没认出自己是谁吧!
恐怕随便来个女人,他都会对着人家搂搂抱抱!
毕竟……
他们当初在一起的契机,也是一次醉酒。
沈尔雅心头涌上一阵复杂情绪。
自己不来,白沐阳真的会和李晴一夜春风吧?!
不行,她得喊醒他,问清楚!
“喂,醒醒!”
沈尔雅拍了拍白沐阳的脸,对方却一点反应没有,眉头紧锁,看上去完全是醉的不清。
特别是额头,火烧般地烫。
“算了,还是试试别的办法吧。”
沈尔雅从浴室取来一条冷毛巾,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额头上,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白沐阳,醒醒,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话语中透着不容忽视的严肃,又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关怀。
白沐阳的眼皮沉重地掀开一线,眼神迷离地望着沈尔雅,仿佛隔着一层薄雾。
“是你……尔雅……”
他的声音微弱,但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安心。
沈尔雅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失望:“白沐阳,你就是这样的人吗?随随便便就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她的话语如同失控的箭矢,脱口而出,尖锐且直接,不留半分情面。
白沐阳听到这话,原本混沌的神志似乎被冷水激醒了几分。
他努力撑起身子,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什么随便?沈尔雅,你是不是也喝多了?我在说什么,做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就凭我看到了!”沈尔雅毫不示弱,手指向门口的方向,情绪激动,“你差点就和李晴……你还好意思说你清楚?”
“我差点和李晴怎么样?如果不是你出现,说不定我已经落入了她的圈套。”
白沐阳冷笑,酒意带来的头痛让他有些烦躁,“你一进来就是指责,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这就是你所谓的关心?”
“关心?”
沈尔雅重复着这个词,眼眶竟有些泛红,“我是关心你,可你也得值得我这样去做!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一幕有多心寒?”
“心寒?沈尔雅,你根本就不明白我现在的处境!”
白沐阳彻底坐了起来,语气中满是无奈,“你以为我想这样吗?公司的事情已经够我头疼了,李晴又来这么一出,我……”
“那你就可以放纵自己?”
沈尔雅打断了他,语速加快,几乎是在质问,“白沐阳,你清醒一点,我们早就结束了,现在只是朋友。我有权过问,更有权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