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11.com,最快更新重回六零的美好生活 !
许家庄的“破四旧, 立四新”运动还在轰轰烈烈的开展着, 公社新一轮的运动任务又下来了,各个公社都得排练革命样板戏,然后去参加县里的文艺汇演。
公社接到通知后就把这个任务分配到了各个大队, 先由本公社内各个大队排练好,选出最好的去参加文艺汇演。
于是许向荣和刘春花两个便把许家庄大队的社员们组织到一起, 开始排练样板戏,社员们不用下地干活,还能拿工分,当然都乐意了。
排练革命样板戏的的成员,基本上都是贫下中农, “地,富, 反,右, 坏”, 甚至中农, 上中农, 这人一般是捞不到这等好事的。
现在的农村,像贫雇农, 贫农, 下中农身份可以说是顶顶好的一类出身了,只要不是啥太出格的事,同样犯了什么错误, 贫下中农就是人民内部矛盾,批评教育一下,认个错改正了便算了。
而黑五类或是其他出身不好的犯了同样的错误,那就是阶级矛盾,是阶级敌人处心积虑要破坏人民政权,一般这种好事是轮不到他们的。
所以队里成分好的贫下中农都去唱戏了,干活人手自然便少了一些。只是这样一来地里的庄稼可就毁了,没有足够的人手,耽误了农时,今年的庄稼肯定是得欠收一些了。
许满红看着地里荒废的庄稼苗子,心里火大的不行,可也没啥好的办法。许向荣和刘春花等人,有县革委会主任梁胜利撑腰,别说他这个小小的生产队长了,就是许满刚那个公社书记都得避其锋芒,打太极。
一时间,许向荣和刘春花带领的七,八个虽然是贫下中农出身,但却是村里以前人人讨厌的无赖,混子,现在摇身一变都成了革委会的组员,在整个许家庄大队那是东北西走,忙忙碌碌,疯疯颠颠的跟个疯狗似的,看见个啥,都是横眉立眼的先上去嚷嚷一通,再说其他,简直让人又烦又憋气,偏偏还又无可奈何。
这帮人在盯老许家的族谱无果后,急于抓典型立功,便把目标盯在了以前走街窜巷保媒拉纤的刘婆子身上。
刘婆子保媒拉纤大半辈子,大家都传她手里有什么金镏子,银镯子,虽然刚开始破四旧时,这些人已经去她家掘地三尺的挖了一遍,但是啥也没搜出来,可恰恰是这个啥也没搜出来,让这些人恼羞成怒的记恨上了。
于是许向荣和刘春花便带着哪几个积极分子把刘婆子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全请到了革委会。
口头上说是做工作,其实都关了私设的小黑屋,最后刘婆子和他老伴刘树根实在抗不住了,便去生产队场院里把他们埋在大榆树下的一个金镏子,两根银簪子挖出来,交了上去。
刘婆子和刘树根就这样成了革,命不彻底的落后分子,再加上她之前的职业,本身就是封建残余,顺理成章就成了革委会教育社员时的反面教材。
而刘婆子舍身救出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一回到家,为了不受他们老两口的牵连,立马便和他们划清了界线,给他们在院墙外搭了个窝棚,搬了出去。
如果只是这样,老两口身体还可以,不靠这些个不孝儿孙,也能过的下去。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疼宠了一辈子的儿子为了不被革命群众隔离孤立,积极主动的揭发自己母亲和跳大神的王老奶关系密切,还在家里拜黄大仙儿,上供烧纸的事,把刘婆子这个原本只是口头批评的落后分子,直接给整成了搞封建迷信的牛鬼蛇神,从此和跳大神的王老奶,算命的尹瞎子一样,成了各种批,斗会上的常客。
许向荣和刘春花在整完刘婆子后,尝到了些许甜头,内心也空前膨胀,自信了起来,觉得自己便是这许家庄大队的天了,这种一朝大权在握,可以随意掌控他人命运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俩人都不约而同的把下一个目标定在了许向华身上。
许向荣是惦记,记恨着他爷爷,奶奶给许向华留下的东西,还有以前许向华不顾兄弟情分,打他的事情。
而刘春花则是记恨许向华半分面子都不给她们革委会,压着民兵连不让和他们掺和不说,连唱个样板戏都不让自己媳妇参加,一点也不支持革命工作,像这样思想落后的人,还是趁早整下去,换自己的人上位比较稳妥。
俩个臭味相投的人一合计,再加上那几个赖子,混子就没几个勤快肯干的,日子肯定过不好,有的年龄老大,连个媳妇,孩子都混不上。眼瞅许向华家鸡,鸭,鹅,猪,孩子,媳妇,院子,房子样样不缺,能不羡慕嫉妒恨?所以许向华和这些人对上,那也就是个迟早加必然的事。
只是这帮人可是打错主意了,被眼前的利益,好处冲昏了头,还想着能像以前打土豪,分田地,对付地主家东西似的,仗着贫下中农的身份打咂抢的去占偏宜,忘了许向华能是个省油的灯?更何况人还有个和他们一样的身份。
许向荣假腥腥的念着那点塑料兄弟情,想着他怎么也是许向华的亲兄弟,不放便出面,便把刘春花叫过来吩咐了一通,让她带人去许向华家搜查。
另一边许向华趁着下午上工前的这一会工夫,正在后院的菜园子给菜地浇水呢,就听见明文的声音由远而近:“爸,爸,你快来,那个刘春花带人咂咱家的门呢……”
许向华扔下手里的葫芦瓢,连忙朝前院跑,几步追上了拿了把铁叉就往门口冲的明彰。
真是个愣小子,许向华边夺下儿子手里的铁叉,边说道:“儿子,爸去应对,你去照顾好弟弟和妈妈。”
“爸,我帮你,敢来咱家捣乱,弄死他们!”明彰狠声说道。
许向华瞅了眼目光坚定的明彰,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这帮人,许向华虽然都没有看在眼里,但也不能打断儿子积极性。
男孩子么,尤其是在这六七十年代的农村,要是没点血性,那迟早都是别人碗里的菜,立不起门户头。
由于这会都还没有上工,大门外已经围了不少的人了,和许向华关系好的一些小伙子正堵在门口和刘春花带来的七八个人对峙。
许家庄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简直快赶上放电影时的人山人海了,居然有人敢在许家庄去找老许家人的麻烦,这乐子可大了。
至于说上工,这几年各种花式运动早把社员们给搅的心浮气躁,现如今可没几个人还把心思王经用在种地上了,这会有了这个热闹看,谁还惦记去上工。
现在的社员们都被今一个这运动,明一个那运动给整怕了,围着的人群大部分都是持中立态度,剩下有一部分帮着许向华,还有一部分人则是幸灾乐祸的看热闹。
许向华分家后凭着他爷爷奶奶给留的院子,房子,不借不赁的养了四个儿子,还把日子过的红红火火,村里谁不羡慕?
这有那心思不正,妒忌的,这会可不就幸灾乐祸了,让你小子能耐,一家六口子,不用跟兄弟妯娌,爹妈侄子侄女啥的挤一堆,住个宽宽敞敞的院子,穿的干干净净,猪圈里养着好几头大肥猪,鸡棚里养了那么老些的鸡,每天那鸡鸭鹅蛋都不知道要捡多少,这回倒霉了吧!
刘春花等人刚到许向华家门口,便被闻讯赶来许向斌,许向勇,许向飞一帮人给阻住了,咋呼了半天连门都没摸到,好不容易拿那套歪理论把许家的这帮小子唬住了,可那大门却踹不不开。
许向华家的大门是他爷爷许定山从深山弄的好木料,结实的。许向华一打开大门,便瞅见卫村的二赖子卫继良正兴奋的抬脚踹准备再他家大门,便二话没说,对着卫继良的大腿便踹了过去。
只听见“咔吧”一声,卫继良“嗷”的一嗓子便捂着腿,躺在地上开始打滚。腿折了,这还是许向华特意收了点力道,要不可不是只折了这么简单了。
原本还乱的哄的人群一下安静了,只剩下卫继良的哀嚎声,所有人都有点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许向华一开门就动手了。
“刘副主任,这大中午的你们在我家门口又踹又砸的,想干什么?”许向华冷笑着问道。
刘春花刚才也是吓了一跳,不过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说道:“许向华!有人举报你私藏四旧,我们要搜查,还有赶紧拿医药费,我这边派送继良同志先去医院,咱们先调查你的四旧问题,再讨论你打伤人的事!”
许向华“呵”的笑了一声,说道:“刘副主任,你说有四旧就有,说搜就搜啊,谁举报的,你让他站出来和我对质!
哼,要是都像你们这样,我还举报你家有四旧呢,咱先去你家搜呗,还有那个卫继良,老子又不是没打过他,记吃不记打的狗东西,他到我家又踢又踹,老子还手是正当防卫,赔他医药费,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亲们的营养液,还有这会离”三献一并”割尾巴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