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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文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中没有上下四方,只有一片白色的虚无,梦中,他看见了一个顶天立地的身影,在纯白中显得漆黑,妖氛滔天,魔念横生,仿佛有吞天噬地的恐怖威能。
让群星失色,让天地沉沦,但是他身上有文字能连的成的三百六十五道锁链,才气冲霄,那是人族浩如烟海的所有经典和书籍形成的力量,将它捆缚在这里,压制住他的魔念狂气。
季子文心中领悟,这大概就是狂天……
看着那个与天地比肩的恐怖身影,季子文心种一阵阵恐怖的悸动,那是源自于生命本能的恐惧,即使只看见一个影子,季子文也感觉像是看到了毁灭的源头!
“绝对不能让他脱困!”季子文心中如是想着,就在这时候,狂天的头颅突然转了过来,面向季子文。
他似乎发出了怒吼,让天地喑哑,那种宏大,就像时光与岁月无声,却能磨洗天地乾坤。
一道漆黑的目光射了过来,仿佛世界末日,日毁月落,群星动摇,大地沉沦,好像血海三万丈,冤魂亿万万,无数生命的消亡。
白色的世界消退,季子文张开眼,引入眼帘的是一盏豆大的灯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摇摇欲灭。
他感觉浑身无一处不疼,尤其是头,像是要炸开一样。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季子文低声自语,仿佛梦呓,他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但是却记不得梦里见过什么。
只是心中有一种渴望,渴望变强,渴望庇荫人族!
就在这个念头产生的瞬间,脑海中文魄震动,季子文的精神顿时一清,浑身的疼痛消退,他凝练的了文魄,虽然忘记了梦中所见,但是文魄已经记下了那种执念,文魄是一个读书人意识精神的高度集中。
是一个读书人的核心,它很重要,无时无刻不在影响一个人,以这个人的本心为凭依,指导着他前进的方向。
文魄记住了他在梦中的执念,哪怕季子文忘记了自己的梦,但是那种愿望留了下来,让他渴望变强!
“你……你醒了。”
就在季子文有些失神的时候,季子文听见一个带着哭腔的欢愉声音,颤抖着,显出难言的激动和悸动。
季子文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引入眼帘的是翠萱单薄的身子,她靠在床边,面容憔悴,鬓发有些散乱,双手紧紧的拉住盖子他身上的被子一角,不愿意松开。
她眼睛通红,想来是哭过很多遍了。
“翠萱……”季子文张口,想要说些安慰的话,但是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都成了无声,最后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吐出口气,露出个苦笑,猛然挺起身,将翠萱揽入怀中,她瘦了很多。
“你瘦了,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季子文终于开口,声音很虚弱。
“不苦。”翠萱带着哭腔,紧紧的反抱着季子文,像是要将自己按进对方的身体之中,露出强烈的眷恋:“只要你平安,我就一切都好,再多苦,都不苦。”
季子文心中感动,得妻如此夫妇何求,他紧紧抱着对方,心中温馨宁静,坚定的道:“你放心,以后不会了,我会变强,给你幸福。”
“只要你平安,我就幸福。”翠萱说着,突然挣开季子文的怀抱,仔细的在他身上摸索,面色担忧。
当发现他混很伤口大部分都已经痊愈的时候,这才松了口气,她嗔怨的看着季子文,委屈的说:“你答应过我的,不要轻易涉嫌,你要是死了,留我一个人在世间有什么意思。”
“你可知道,你刚被送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我以为,以为……”翠萱说道后面再次哽咽起来,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滚落。
“好了,好了,这不没事吗。”季子文拍着她的背脊安慰她,一时意动,猛然将翠萱抱上了床。
翠萱低低的惊呼出声,身躯瞬间变得僵硬,眼神有瞬间的迷糊,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浮起一层鲜艳的红霞,即使她这些日子有些憔悴,但是此刻的模样落在季子文眼中,却如同三月怒放的鲜花,美艳动人。
她眼中水光晶莹,长长的睫毛翕动着,呼吸变得急促,慌乱的道:“你现在重伤初愈,不能……不能……”
她声音越来越低,虽然挣扎着,但是却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像是一团春水一样软在了季子文怀中:“不能……我们还没有拜堂。”
季子文看着她的模样,眼中露出笑意,一身的疲惫尽数消散,他看得有趣,将翠萱拉进被窝,仔细的提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娇艳的模样,心中也渐渐火热起来,但这里不是时候,也不是地方,他要八抬大轿将她抬进家门,在红烛高映中,在喜庆的大红喜字中,才能拨开她的面纱!
季子文伸出食指,用指尖在他精致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嬉笑道:“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是看你了累了,拉你上床休息,你我婚约在身,又是如此情况,自然不拘小礼。”
翠萱双颊艳若红霞,娇艳欲滴,双眼莹润,知道自己误会了之后,登时大羞,半张脸躲进被子中,不敢开口。
季子文轻轻一笑,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将她揽进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坚定的道:“季子文此生绝不负王翠萱,我会强大,为了你我,为了人族。”
感觉怀中人没有反应,季子文低头一看,翠萱竟然已经在他怀中睡着,只是双手依旧抓着他腰上的衣服,很紧,不愿意放开,脸上洋溢着淡淡的幸福笑容,但是眉头却紧皱着,似乎在担忧什么。
季子文看得心疼,伸出手将她的眉头抚平,仔细端详着这张脸,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这个女人,她很爱自己,前世的他只知道读书,那里感受过这样的感情,这时候心里悸动,在对方额头上轻轻一吻,渐渐也沉入梦乡。
洞中烛火轻轻摇曳,灯光黯淡,此刻却显得那么温馨和温暖。
睡着的季子文去不知道两人的这番亲密都被站在黑暗中的辉伯和闫从武看了去,辉伯捂着自己的胡须,笑得开怀,他把季子文当后背,也很喜欢翠萱,两人的感情如此好,他自然欢欣。
“真是伉俪情深啊。”老人突然轻轻的感慨了一声,似乎在回忆什么,每个人都是年轻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