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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从大楼里出来的时候,黑色天空下,无数红蓝警车灯在闪烁,晃得我一时睁不看眼。
防暴警.察、大型警车以及密密麻麻的路障将整座大楼团团包围,那些企图靠近碍事的路人都统统被赶走,有些人发挥本国人睥睨天下的好奇心天赋,不识相的硬是要上来凑热闹,结果被警方扣押,偏生还不服气,高呼司法不公,被送入了局子里蹲号子。
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走上前来,着急的冲我们吼着,我们顺从的跟着他们走入人群,我见到双竹、李珑、天雅与阿斯兰博坐在救护车旁边,医护人员正紧张的查看桑莎的状况。他们不时交头接耳,似乎从未见过这么诡异的伤势,更没料到这样的重伤下,她居然还没死。
我刚一露头,天雅就冲了上来,对着我一个耳光,这一掌功力深厚,只怕没有数十年的苦练,万万达不到这等境界,我惨叫一声,喊道:“老外打人啦!老外打人啦!”周围的人朝我们看了一眼,见她生的美貌,又是个老外,纷纷摇了摇头,只怕心里在骂我活该。更有人笑了几声,饶有兴致的盯着这边看。
唉,世人崇洋媚外,是非不分,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天雅怒道:“你对桑莎做了什么?你把她变成了....变成了.....”
她骂了几句,哇地一声痛哭起来,我瞠目结舌,想:“这女人倒也奸猾,非但抽了我一巴掌,此刻一哭,自然又占了道理,我还没哭呢,你哭个屁!”
但此刻情势不利,可不能莽撞行事,以免惹来众怒,我揉着脸,说:“天雅小姐,你别生气......”
她哭喊道:“桑莎她成了尸鬼!该死的混蛋,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今后该怎么面对她?”
阿斯兰博冲我耸了耸肩,流露出歉意之情,他说:“天雅,面具是好意。如果没有他,桑莎她早就死了。”
天雅伏在阿斯兰博胸膛中大声哭泣,纤弱的肩膀颤抖的厉害。
阿斯兰博又说:“面具先生应该能将桑莎转换回来.....至少他是这么说的。”
天雅猛然抬头,怒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相信这样的话?”
我咳嗽一声,朝周围望了几眼,说:“我们先上救护车吧,我腰上受了些伤,正好陪她去医院走一遭。”
急救车上的医生走了上来,查看我的伤势,我故意令伤口裂开,挤出些血来,医生说:“最好消毒缝合,以免恶化。”他打了个手势,车上的护士走了过来,让我与桑莎并排躺在车上,天雅不放心的跳了上来,如此一来,车上挤满了人,阿斯兰博说:“我直接赶去医院,到那儿与你们会和。”
救护车启动鸣笛,沿着公路驶出,那些护士手忙脚乱的照顾桑莎,给我一块毛巾,让我自己按住伤口。我暗恨道:“这待遇也太差劲了吧,老子差点被血族剖成两半,你就给我一块毛巾?”
天雅坐到我身边,语气强硬,眼神凶恶,说:“你最好兑现承诺,不然我在你脑门上开个洞!”
我惊恐的望着她,又望望周围的医护人员,她们正忙的不可开交,而她的声音很轻,又讲的是英文,她们自然没有留意,恐怕也听不太懂。
我赔笑道:“这是自然,在下既然救了她,自然送佛送上西天。”
她不知道我这句成语的意思,哼了一声,冲我冷冷扫了一眼,嘴巴一噘,靠在墙上,拉过毯子罩住身体,不再多说一个字。
我突然缓过劲来,心想:“就她一个人,而且手里还没枪,我怕什么呀?”这么一想,我顿时愤愤不平,勃然大怒,刚刚受到的屈辱千百倍的反激上来,我冷哼一声,说:“不过我也没多大把握,只能看老天爷的脸色了。”
她脸如寒霜,喝道:“你说什么?”
我桀桀怪笑,说:“这女人成了尸鬼啦,你是不是又恨又怕?说不定将来她学着你姐姐的模样,趁你不备给你一刀子,啧啧啧,这酸爽,自是不必多言。我看哪,你还是防患于未然,冲着她脑门开一枪,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她表情突然扭曲起来,喊了一嗓子,伸出指甲,朝我脸上抓来。
别看她拿枪时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现在没了枪,动作笨拙的与街头那些泼妇毫无分别。我发出不屑的哼声,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对面一推,她啊呀一声,后背撞在内壁上,两旁的医护人员齐声指责道:“你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姑娘动手动脚,你还是不是人!”
我心中一凛,小声试探道:“明明是她先动手的呀?”
其中一人骂道:“你让她打几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朝我伤口望了一眼,说:“可我受了伤呀?”
那男人似乎有意演一出英雄救美,他强辩道:“总而言之,你打女人就是不对。你能动手,说明你精神挺好,既然如此,就给我滚下车去!别耽误我们救人!”
此言一出,全车护士同时叫好,那男人朝天雅望去,见她楚楚可怜,缩在角落,泪光盈盈,似乎深受委屈,不由得倍受鼓舞,敌忾之心愈发强烈。他撩起袖管,冲我挥了挥手拳头,一转头,嬉皮笑脸,对天雅说:“Miss ,No_sad. No_sad. We_ill_save_her. My_name_is.....”
天雅不去理他,他自讨没趣,又冲我横眉竖眼的盯了一会儿,这才放我一马。
我沮丧的想:这世道如此不公,真让人活不下去了。早知如此,老子还不如把自己给阉.了,学缇丰王子的模样,也享享这美女的风光。
天雅哭了一会儿,突然说:“我求你了,救救她吧。救救桑莎。刚刚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这么凶,我求求你....”
我被她哭声一催,顿时鬼迷心窍,觉得自己混账至极,卑鄙无耻,真是社会垃圾一般的狗.屎——这女孩儿长得如此美丽,自然是一副好心肠啊,既然有好心肠,她自然是绝对正确的。既然她不会犯错,那无论我的理由多么正当,我肯定罪不可恕呀?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刚刚怎么没想明白呢?
我扑通一声,给她跪了下来,喊道:“天雅小姐,小人猪狗不如,举止乖张,累得小姐苦闷,当真罪该万死。”说着砰砰砰冲她磕头。
天雅大吃一惊,说:“你发什么神经?你磕头干什么呀?”
护士们议论纷纷,说道:“这人脑子有问题吧,原来是个疯子。”
他们根本不明白我的苦心,事实上,世上如我这般思想深邃,深谋远虑之人,只怕是极为罕见的了。
他们想不通我为什么这么做。
其实,那不过是我的伪装,我忍辱负重、暗度陈仓的计谋。
我刚刚注意到,天雅小姐,穿着黑色丝袜以及一条短裙。
当我跪在地上,上下磕头的时候,透过细微而惊险的角度,她那裙中风景,被我一览无遗,借助这样舍生取义般无畏的大智慧,在电光火石之间,我窥见了她严防死守的秘密。
她今天穿的,是草莓色的.....
刹那间,我忘乎所以,抬起头,流着鼻血和口水,眼神直勾勾的冲着她双腿之间望去。
这引起了众怒,招来了一顿暴揍,唉,凡人的火气真大,我也懒得和他们计较了。人活百年,何必那么小心眼呢?身体上的痛苦,也不过是一种虚妄之灾罢了。佛语云:一切有为法,皆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
正是这个道理。
我们两人闹了一会儿,救护车赶到医院,我被送上推车,他们焦急的将桑莎推入重症监护室。医生掀开我的床单,看了看伤口,愣了半天,说:“你伤哪儿了?”
我痛苦的说:“伤在了心里。”
医生怒道:“好好说,我现在忙得很!伤员已经排队了。”
我看了看我的肋部,发现只留下一条头发丝般的小伤口,我奇道:“怪了,怎么自己好了呢?”
医生把我轰出了病房。
我偷偷摸摸的在医院中乱逛,发现在走廊上正播放着紧急新闻,电视台发生恐怖袭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下洋,其余各个卫视都在转播这一消息,但警方封锁了现场,上头发来命令,暂时不允许胡乱报道。电视上只不过在最初那十分钟之内的画面,而且令人惋惜的是,它并没有展现出我英勇救人的雄风。
因为当时摄像头并没有对准我。
我偷听走廊上两位警.察的说话,他们说:“死了多少人?”
另一人说:“大概二十多人吧,伤了十几人,都是楼下的保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不幸中的万幸,他们没有炸电视台。”
没有人注意到我,因为我隐去了自己的气息,如诺菲勒般神出鬼没,而其余人都全神贯注的救治伤员呢。
我找了个时机,悄悄溜入重症监护室,见到桑莎躺在病床上,接着杂七杂八的生命维持设备,护士关切的注视着她所有的指标,见并无异常,快步走了出去。
我现出身形,走到桑莎身边,她似乎被注射了止痛的药物,现在昏昏沉沉的。
我伸出手指,接入她的神经,开始兑现我的承诺,消除她体内的魔血。(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