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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凤一死,火球没有了控制,便摇晃几下破碎开化成火星点点飘散,而被困在里面的黑衣人一窝蜂的跑了出去,站到老者的身后。
老者看着蹲坐在地上发呆的女人,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若凤已经成魔,他若是不杀,自有人杀,魔是不允许存在这世间的。
青凝怒目瞪着老者,自己的女儿死在了好朋友手里,简直可笑至极。
“楚陌,这辈子你休想我能原谅你。”青凝拍地而起,飞到半空中化作一只五彩斑斓的凤凰怒冲而去。
琬亦清见人都走完了,她该怎么办?找不到回去的路。
而就在这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她直接晕倒在地。
琬亦清再次醒来时,是在一栋别墅外,迷迷糊糊之中她听见熟悉的声音。
“黄医生,怎么样?我老婆到底能不能生下来?”
“爸爸?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我爸的声音?”琬亦清掏了掏耳朵,难不成她幻听了?
抬头看去,一脸的惊喜,熟悉的房子,熟悉的身影,还有熟悉的尖叫声。
面前的这栋大房子正是她家没出事之前的房子,三层楼的小洋房,而此时门口站着一个瘦高个一脸着急的青年男人,琬东生。
“爸爸,爸爸?”
琬亦清叫了两声,琬东生就像没听见一样,继续和身旁穿着白大褂的男子说着些什么。
琬亦清很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她的父亲,因为琬东生在她的印象里没有现在这样的……年轻,对,就是年轻。
“琬先生,您别急,夫人她是难产,若是实在不行,那就只有破腹了。”
黄医生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让那边的人快些过来,然后才说道。
琬亦清走的近了才听清他们说的什么,夫人?难产?
难不成这个时候她还没有出生不成?
大摇大摆走近了别墅里,卧室里传来李琴撕心裂肺的痛呼声,床单上地上到处都是血,而床边站了两个女医生正在为李琴接生。
琬亦清心痛极了,没想到当年母亲生她时这么痛苦,可是现在所有人都不在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不行了,我不生了,痛死我了。”李琴双手使劲抓着床单,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琬东生听见里面的动静,连忙跑了进来,替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揪心的看着李琴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型。
他恨不得自己替她痛,可是他也不会生啊。
琬亦清在旁边看的着急,就想要上前去把那个孩子给拽出来,免得李琴痛的死去活来的。
而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人影慢慢走到李琴的床边,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伸出手摸了摸,会心的笑了。
琬亦清看着那道白色透明的人影,心里大惊,这不是刚才她看到的若凤吗?
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若凤,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琬亦清试着叫了两声,她本以为可能还是会和刚才一样,若凤不会听见她说的话,可是这次她竟然听见了。
若凤抬起头来,冲着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这才低头看着李琴,这个女人就会是她这辈子的母亲了。
若凤抬头看了琬亦清一眼冲着她笑笑,紧接着她化成一缕白烟飞进李琴的肚子里,没过多久,婴儿洪亮的啼哭声便唱了起来。
琬亦清惊愣的看着这一切,小脸吓得煞白,没有丝毫血色,难怪她总觉得若凤和她相似,难怪若凤心死的时候她会心痛,原来她就是若凤,若凤也就是她。
呆愣愣的看着生出来的幼小的自己,琬亦清眼睛都不知道眨一下,来来往往的过路人直接从她的身体中间穿透过去,她也毫无所谓。
心,痛的有些难受,直让她快不能呼吸了,若凤是怎么痴情的一个女子,而她这辈子还要跟他牵扯不清,上辈子如此,这辈子呢?
凌恒可以抱着魅儿离开,那他到底有没有后悔就那么走了?
记忆中她没能看到凌恒若是知道若凤的死讯,该是会难过还是态度平淡。
想着想着,眼泪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现在她终于能体会当时若凤的心情了,看着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子,却抱着别的女子离开了,不心痛才怪。
病房里,琬亦清还是老实的躺在床上,旁边就站着周晓琼和凌恒,凌恒正握着她的手,好冰冷。
一滴清泪从琬亦清禁闭的眼角出流了出来,一根手指轻轻将那滴泪接住,然后放入口中,好苦。
凌恒颤/抖的将手指从嘴里拿出来,嘴唇因为苦涩微微颤/抖着。
琬亦清眼珠滚动两下,慢慢睁开了眼睛,入眼的就是医院里的吊灯,输液瓶一滴一滴往下滴着。
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凑了过来,琬亦清愣了好久才将面前这个男人和记忆中的俊美男人联系在一起,眼窝深陷,胡子麻叉,这幅邋遢的模样哪还是她心目中凌恒的模样。
“恩公,你终于醒了,你都昏迷一个月了。”周晓琼惊喜的来到她的另一边。
一个月?有这么久吗?
琬亦清闭上眼想了一会儿,她脑海里只记得好像在一处平底里遇到一只大蜈蚣在攻击她们,随后好像凌恒来了救了她们,紧接着一声爆炸她就昏了过去。
没想到这都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在这里守着她一个月了?
“醒了几天,醒了几天。”凌恒像个老妈子一样一只念叨个没完,满眼红血丝直让琬亦清看的有些心疼。
可是心里有气,她决定不要就这么容易的原谅他,前世他是怎么对自己的,那就是账,欠账都是要还的。
琬亦清假装没看到他,东张西望看看,没见到熟悉的人影不禁向周晓琼问道:“莫离大哥呢?回来了没有?”
周晓琼一阵尴尬,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凌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指着外面结巴的说道:“他……他在……外面。”
“哦,我去看看他。”说着她一只手撑了起来下了床,依旧是看也不看凌恒一眼,完全将他当成透明的。
周晓琼在旁边看的直着急,琬亦清不清楚,她可是清楚的很,自从她昏迷开始,凌恒就一直寸步不离的陪着她,守着她,从没离开过,就连睡觉都不肯去。
用凌恒的话来说就是,怕她醒了没看到自己她会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