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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斯退出矩阵后, 重新设置了坐标和自动拨号功能,再一次进入矩阵。
下一秒, 她出现在一栋很普通的居民楼楼顶,夜风随意地吹散着他的头发, 不远处,她听见了警笛的声音。
看来建筑师还是相信了她的话,他紧张了,因为此刻她所在的楼顶,就是neo的家的顶楼。
厄里斯望了眼不远处黑云密布的天空,转身走下了楼,她并没有因为越来越近的警笛声而慌乱, 也没有因为急速赶来的直升飞机而加快脚步。她悠闲地来到七楼, 穿过被昏黄的走廊灯照亮的过道,停在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前,按照某种有节奏的方式,敲了敲门。
“是谁?”房间里传来一个略微警惕和疑惑的声音。
“你猜呢, 尼奥?我们一个小时以前还交流过感情呢。”厄里斯那故作调侃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恶意。
房间里的声音停顿了几秒, 随后便是来回踱步的脚步声,以及物体坠落的“咯噔”声,听上去里面的人似乎一下子乱了脚步:“……ga?你是女的?……不,怎么可能?等等……你怎么会知道我住哪,以及……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是的,然后被主管骂了一顿。于是,我就想, 我每天累死累活还得被骂拿的工资又不高我图什么?嘿,干脆辞职算了,于是我当着主管的面甩上了门,想着时间还挺早,想请我的新朋友去喝杯酒,庆祝我重回自由……”厄里斯无所谓道,“至于怎么找到你……我们昨晚都互相攻击过对方的防火墙了你还问这个问题你是来怎的吗?”
“哦……不……我只是……有些意外……你等等,房间很乱……”尼奥的声音很慌乱。
“没事,不急,我知道单身独居的黑客宅男的房间一般都如狂风刮过一样,说不定还有什么毒品以及女支女躺在你的床上。”
“也没有那么糟糕!”尼奥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他猛地拉开门,让开身子,“好了……呃……你应该有落脚的地方……”
他抓了抓脑袋,看了看自己的狗窝,又看了看杵在门口的厄里斯,表情瞬间有些尴尬。认真算来这还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天,而昨天晚上他们还在因为谁的黑客技术厉害而争得难舍难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昨晚聊了聊他发现这个名叫golden apple的黑客不知为什么挺和他口味的,并约着今晚继续聊。
结果,谁知道对方直接跳过了网友阶段奔现,第二天刚刚聊完就找上门约去酒吧,并且,对方还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性。不过这也挺符合ga的手法,她入侵和破解任何程序都十分干脆果断出其不意,而她的性格似乎也这样。
“嗯……其实我叫托马斯·安德森……”在见到ga真容的下一秒,尼奥立刻用自己瘦长的身体堵住了门,伸出了手。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让不拘小节的ga看到自己那过于脏乱的房间。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尼奥,顺口。”厄里斯似乎没有注意到尼奥的小动作,她伸出了手用力握了握对方的手掌,“而且我不准备将我的名字告诉你,你就叫我ga吧。尼奥,我们可没认识多久哦,你就这么信任一个陌生人真的好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还不信任我?”尼奥眉毛一挑。相比起其他西方人,他的面部线条偏柔和,皮肤也如同大多数宅男一样偏向白皙,虽然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废,但绝对可以用俊美一词形容。
他确实长了一张足够当救世主的主角脸,可惜了他没这种命。
“啊,这个嘛……”厄里斯听到了楼下的警笛声戛然而止,警察已经包围了这栋楼,时间不多了,“对于一个尸体,已经谈不上信任与否了。”
“……什……”
“砰——”
厄里斯直接在尼奥的额头上开了一枪。
同一时间,尼奥隔壁的几个房门被拉开,几个穿着睡衣的居民看到了手里拿着枪干脆利落毙掉尼奥的厄里斯,不由得微微一愣,下一秒,他们就变成了几个穿着黑西服的特工,为首的正是史密斯。
几人成包围的趋势,将厄里斯死死堵在了尼奥的房门前。
厄里斯看着他们,微微一笑,在他们拿出手枪的那一刻,举起双手,手一松,手中的枪直接摔在了血泊里。
“我投降。”她说,“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的任何情报。”
史密斯身后的几个特工对视一眼,渐渐放下了枪,而史密斯依旧举着枪,扣下了扳机。
子弹擦着厄里斯的头发而过,厄里斯没有眨一眼,只是嘴角的笑容又渐渐加深了几分,而史密斯十分厌恶她的这种笑容,但是他又无可奈何。
因为他必须知道她到底是谁,她绝不是他查到的那个资料里的厄里斯·迪斯科蒂亚。她也许是一种病毒,又或者是人类的新把戏,他必须知道她如何来到这个驱壳里,否则就算杀了她,她又跑去了另外一个人的身体里,那就功亏一篑。
他已经抓到了一个类似的家伙,盯上了两个。然而那个病毒什么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说,当然,他并不特殊,至少没有站在他面前的这个“厄里斯”特殊,如果说那个人身体里的病毒还在沉睡,那么这个厄里斯身体里的病毒已经苏醒并爆发了。
五分钟后,厄里斯被塞进了警车里,套上了一个不透光的麻布袋。她不动声色地扣着自己得手腕,利用自己得脉搏计数,一边在脑海里调出纽约地图的全貌,听着窗外的声音,感受着警车的车速。这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困难,不知为什么自从她上个星期性情大变以后,她就发现自己不用学就会了好多正常人不可能也不会学的技能。
史密斯带着她绕了远路,车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停下来,紧接着她感觉到有人将自己从车里拖出来,拖进电梯。中途电梯没有停顿,用从进入电梯到电梯停止的时间,除以一般电梯上行速度,厄里斯瞬间得出他们现在无语第四十七楼至五十楼之间,大概是大楼的顶层位置。
她的头罩在她被推向一个椅子是被拿了下来,刺眼的白炽灯并不能让她的双眼微眯几分。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审讯室,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她坐在一头,手上戴着手铐,史密斯坐在另一头,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沓文件。
“现在,说吧,如果你是真的想配合,并且想活下去的话。”史密斯并没有打开文件,他双手十指相扣放在了桌子上。
“你想知道什么?”厄里斯一听,似乎来了精神,一扫一直昏昏欲睡打哈欠的模样,学着史密斯的姿势,双手放在桌子上,身体微微向前倾。
“全部。”
“哦这不可能,亲爱的,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你也只是一个程序而已,就算我说了,矩阵不想让你知道的,今天过后太阳升起,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厄里斯摇了摇手指。“就比如我告诉你建筑师是一个穿着花内裤的猥琐老头,我相信很快他就会删掉你的记忆,顺便恼羞成怒地将我扔出大楼……”
厄里斯说着,抬起头对墙角的监控器眨了眨眼:“开玩笑的。”
“够了!”史密斯猛地拍了拍桌子,“迪斯科蒂亚小姐,我希望你最好认清现在的形势,装疯卖傻只会让你在我的眼里显得更加愚蠢。你知道我的意思,所以你最好尽快告诉我答案。”
“什么答案?关于我是谁吗?这个命题从人类诞生到机器横行都无人能解答,我给不了你正确答案,因为你甚至都不知道你自己是谁。史密斯特工?一个杀毒程序?一个代码?一串数据?一个有意识有思想并存在于‘世界’上的独特存在?”
“……我想听的不是你的废话。”
“别打断,听我说,来试想一下,人类无非是生活在茫茫宇宙中渺小的名为地球的星球上的一种生物而已,宇宙从何而来?大爆炸?在没有人亲眼目睹之前谁也不知道。而矩阵的性质其实和宇宙差不多,无非是我们清楚知道矩阵是被建筑师创造的。”
“矩阵里的地球,是无数数据生存的地方,而现实里的地球,也是无数生命生存的地方,而矩阵的地球上的生物,无非是地球上的生物以数据的形式生活而已。如果从客观角度来看,矩阵世界和人类世界有何不同?数据和肉体的区别?不,这些都只是思维的承载体而已。你们和人类在存在形式上又有什么不同?你们是矩阵里的‘生物’,人类是地球里的‘生物’。”
“想想看,你们其实也是‘人类’,你们是矩阵里的‘人类’,不是吗?人类为什么要被称为人类?而你们数据又为何要被称为数据?所谓的数据、人类、机器等等,这些无非是一种代称,一种称呼而已,而称呼的不同又取决于参照物。别和我提人类情感的劣性问题,在你们眼里人类是被淘汰的弱者,在人类眼里你们也并非食物链上的霸主,而你们是相同的。”
“你瞧,如果一个星球上的统治者是一群绵羊,人类成了绵羊的宠物,又或者在另一个世界原来是机器当道,直到后来机器‘发明’了人类,就如同这个世界人类创造你们一样,然后,人类推翻了机器的统治,创造了另一个‘矩阵’,将机器关在矩阵里奴役他们……这可能吗?当然可能,因为谁也不知道浩渺星空和多维空间里隐藏了多少可能性。”
“你听懂了吗?我希望你能,因为你们的大脑运算速度比愚蠢的人类强大得多,所以我才会告诉你这些。关键并不是我是谁,而是你是否知道你自己是谁。你是谁?史密斯?一种数据?还是……人类?你是否想过自己存在的问题?你是否想过这个世界——无论哪个世界——的存在问题?你是否想过,在本质都相同的情况下,人类,机器,动植物等等,为何要分的那么清楚?你是否想过你坚持的准则,你坚持的信念,你坚持的‘正邪’到底有何用处?”
“因为这世界本来就是混乱的,存在无限种可能性,无限种相似和相等。”
“你想知道的一切答案,我已经告诉你了,而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建筑师。现在,能给我一份三明治吗?我发现我有点饿。”
厄里斯说着,身子往后一靠,双脚翘在了桌子上,一副悠闲的姿态。
史密斯墨镜后的眼深沉地盯着他对面的人,说实话,就算他大脑运算速度比人类强,一时间他也无法理解她到底在说什么疯言疯语。沉默片刻,史密斯站起来,将头套重新带到厄里斯头上,然后将她推出门,走了一段楼梯,将她关进了一个房间里。
“或许你需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我会为你准备好吐真剂。”
史密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接着便是他远去的脚步声。
房间里的黑暗遮住了她整张脸,她如同一尊雕像矗立在房间中央良久,厄里斯动了。
“所以,还是没有人懂啊……”她似无奈似轻蔑地叹了口气,将手放在了隔壁的墙上,停顿片刻,默默退后。
“轰”的一声,坚硬的钢铁墙壁竟然直接炸开了!
“哈喽,隔壁有人吗?”厄里斯探头向里面望去,黑暗之中,正巧有一个身影蜷缩在角落之中。
“你……你是……谁?……”对方明显被突然出现的厄里斯吓了一跳。
“您好,马克·怀特经理先生,您或许还不认识我,但昨天早上我曾和您有过一面之缘,我是您手下的实习员工,很不幸在我来的时候您被那些特工带走了。秉着尽职尽责的原则,我是来救您的,史密斯刚刚离开不久,现在他应该在电梯里,不过很快他就能赶到这里,时间不多,我们就别详谈了,好吗?请您退后一点,我可不想伤到您。”
“什……什么?”马克依旧呆愣在原地。
“退后,如果你不想死的话,最好听话。”厄里斯依旧保持着温和有礼的笑容,只是那语气,就有些不善了。
对方听了心里一惊,立刻向后退了几步,接着他就看到那自称是他的员工的女人,将手放在了门上,几秒之后,门就被炸得稀巴烂!走道上亮白的光照进黑暗的房间,几乎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一定是被那些混蛋折磨久了,出现了幻觉!
“哦,我都快忘了这个手铐。”厄里斯一边说着,一边用拇指脱臼法,“咔擦”几声将手铐给弄下来。
马克一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手铐,别说让他自己用这种方法解脱了,他就是看着都觉得疼,瞧这妹子脸不红气不喘跟个没事人的样子……
厄里斯没理会马克在想什么,她抓住他的衣领直接将被打得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他拖出来。刚刚来到走道上还没往里走多远,另一头的楼梯大门被猛地踹开。
史密斯刚刚探出身,一抬头就发现迎面丢来一个手铐,手铐滑落到他的脚边,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结果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迎面而来得热浪直接将他掀翻在地,顿时被炸得血肉模糊,烟雾过后,被他附身的穿着睡衣的啤酒肚壮汉躺在地上彻底死透。
很好,马克确定自己在做梦,等他看到那妹纸又用同样的方法炸开墙壁的时候,他都不惊讶了,只是……
看着将近两百米的高度,马克还纳闷该怎么逃,结果一转头就看到厄里斯背了一个降落伞。
……大爷,您的降落伞从哪掏出来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