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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输血

作者:三生烟雨泪倾城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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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休離将费靖月放在软椅上,走过去捡起那个落在地上的布偶。

    “就是这个东西?”他冷冷的问道。

    碧渝上前道,“这就是她们冤枉小姐的东西,在杏树下挖出来的。”

    齐休離转过头去对张氏道:“老夫人,这原本是费府的家事,本王不好干涉,但是月儿已经是父皇钦赐给本王的皇妃,本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所以还请老夫人定夺,还月儿一个公道!”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将问题抛给了张氏,但是这些话却给了张氏无比的压力,若是处理得不当,今日费府就算完了。

    张氏赶紧点头,样子谦卑,她心中明白,费府不过是仰仗着费墨蕊往昔的恩宠才能在上流社会站稳脚步罢了,但是皇帝总有一日是会驾鹤西去的,若是没有了皇帝的庇护,费府根本什么都算不上,现在如果再得罪了七皇子,那费府百年荣耀,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舒氏母女,全都是她们搞出来的好事,若是真的冤枉了费靖月,这七皇子的怒火谁能承担,当时她便千叮咛万嘱咐,可惜这对母女却半点也听不进去。

    齐休離见状,顿了一顿转过头对战战兢兢的费墨阳道:“未来七皇子妃是费大人踢伤的吧?”

    费墨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话都颤抖不清楚:“是......是微臣不小心。”

    “不小心?你这是以下犯上知道吗?”齐休離暴躁的打断他。

    “自从父皇下旨赐婚,月儿便是真正的皇室之人了,何况她还是父皇亲封的笑凝公主!你好大的胆子!”齐休離暴呵起来。

    齐休離怒了,瞬间便有侍卫冲将上去,将费墨阳拿住。

    费墨阳胆都要吓破了,他当时只是一时冲动,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张氏也吓得魂不附体,赶忙上前求情,希望齐休離不要怪罪。

    此时费靖月开口了道:“休離,将事情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就是了,至于父亲,他只是一时情急,想要维护舒姨娘罢了,你暂且息怒。”

    张氏母子二人听见费靖月求情,心里充满感激,对她投去一个感谢的目光,但是却被费靖月别开了。

    “既然月儿求情,此事便待会儿再说。”

    齐休離挥了挥手,侍卫们送开了费墨阳,他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早就吓得无力,此时也顾不上舒氏母女了。

    张氏见状,道:“去佛堂!”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离开碧落院,往佛堂行去。

    佛堂。

    张氏坐在上首的椅子上,下首是费墨阳,他旁边坐着长姚公主,而齐休離则搂着费靖月坐在另一边,其余众人纷纷站着。

    “带冷春婆来!”张氏呵斥道。

    冷春婆被人推推搡搡的带了上来,脸上的妆也花了,头上的珠花也散了,哪里还有半点刚才那趾高气扬,事事在握的模样。

    “说,你如何知道杏树下埋有东西!”张氏喝问。

    冷春婆自然不敢承认,只一口咬定,是算出来的。

    “既然是算出来的,那你可告诉我此物何用?要何时才能起效?”费靖月有些虚弱的问道。

    那冷春婆接话道:“此物是害人之物,自然是施术便能用。”

    “既然是害人之物,为何要埋在树下,让你们找到,不若烧了,岂不更好?”

    “那自然是因为必须埋在树下才能起效。”冷春婆道。

    “祖母,敢问姨娘是何时开始生病?”费靖月又问张氏。

    “约莫有一个多月了。”张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这就对了。”费靖月轻声道。

    “祖母且派人去查看这罐子的新旧程度,之后事情自然能见分晓!”

    张氏立刻派人去查看那个被费靖若敲破了的罐子。

    “老夫人,这罐子的确很新,不似埋了月余的样子。”去查看的婆子回来报道。

    “若是真的埋在地下一个月,能有这样崭新的模样?”费靖月对张氏说,但是却在反问舒姨娘。

    “既然是新罐子,那就说明是近日埋的,何以姨娘月余前就生病了?这也是我做的妖?”费靖月不给她们喘息的机会,接连逼问。

    “许是你又挖出来换了个?”冷春婆不知如何去接,只得牵强附会。

    张氏已经听出了端倪,她皱紧了眉头。

    正此时,外面进来一侍卫,悄声在齐休離耳边说了些什么。

    齐休離手一抬,张氏止住了问话。

    齐休離开口道:“冷春婆是吧?南街狗子巷一百零一号?”

    冷春婆点点头。

    “林府的事情是你做的吧?”齐休離突然提高了声音。

    张氏等人还没反应过来,却将舒氏母女吓极了,七皇子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你拿了林府大小姐林佳琪的好处,陷害林府三姨娘,害得她母子分离,被林赋赶出府去,这事是你做的吧?”齐休離淡淡的说出来,但是却犹如重磅*,炸的冷春婆魂飞魄散。

    “今日你又用同样的伎俩,帮着这对母女陷害笑凝公主!”齐休離的呵斥犹如惊雷,在冷春婆耳边炸开。

    “没有,没有,老生不敢,这些都是神明的指示,老生决计没有串通谁啊。”冷春婆辩解道。

    舒姨娘也跪在地上,头嗑得砰砰响,“母亲,妾身绝对没有陷害三小姐啊,妾身的表现你是看在眼里的啊,若儿是我亲生的,难道我还能真的掐死她吗?你看她脖子上的红痕,还有冷春婆真的让小人流血才赶走鬼魅的啊,那血也是真真的啊。”

    张氏心里也有些疑惑,舒姨娘真的掐得费靖若差点死了,这是她亲眼所见的,而那冷春婆的确让小人流血舒姨娘才好转起来的,此时虽然齐休離在此,可是其实所有的证据都是指向费靖月的,她也难办了。

    “红痕?”这时坐在一旁的费靖月突然出声。

    “大姐敢不敢让我看一看这红痕?”费靖月眼里带着讽刺。

    费靖若心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的扯了扯自己的衣领道:“妹妹难道不信吗?这是祖母亲自查看的,断不会有假,何况此时七皇子殿下在此,怎好露出脖颈?怕是不妥吧?”

    费靖月是齐休離的未婚妻,自然怕他看见别的女子的肌肤,她说这话便是想费靖月打消了要看这红痕的念头。

    但是此时齐休離出声道:“当日费大小姐不是不知廉耻的想要勾引本王吗?为何到了此时却一副礼义廉耻的大道理?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蹊跷?何况只是一截脖颈,何谈本王在此?你便是脱光了,在本王看来也只觉得恶心!”

    他这话说的极重,几乎将费靖若的脸都践踏光了,张氏的脸有些阴沉,但是她不敢怪罪齐休離,她只是在心里咒骂费靖若。

    “周妈妈,你带大小姐到内室查看。”张氏开口。

    周妈妈应声带着费靖若去了,过了半响才出来。

    出来她便俯身在张氏耳边说了几句话,张氏听得脸色大变,而她身后的费靖若却耷拉着脸,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张氏抬眼去看费靖若,道:“你好大胆!”

    原来费靖若脖颈上的红痕是画上去的,周妈妈也是查看了好半响,才发现端倪,端来茶水一擦洗,自然就掉了。

    舒姨娘见状,摊坐在地,事情看来是败露了,这费靖月的心思也太细腻了,怎么会想到这脖上的红痕是假的。

    此时,下面跪着三人,冷春婆、舒姨娘和费靖若。

    三人都颤抖着,不知会发生什么。

    费靖月轻声对碧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碧玺便端上来几样东西,张氏疑惑,这费靖月又要做什么?

    “祖母,月儿这便将那冷春婆的把戏拆穿给你看。”

    说完她拿起碧玺拿来的几样东西,一个洋葱,一小碗水,一包不知是什么的粉末,还有一个白色的布团。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只有冷春婆低着头。

    只见费靖月将那包粉末倒在那小碗水中,混合均匀,然后将那白色布团浸在水中,齐休離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了,走过去搂住她轻声道:“小心些。”

    她点点头,将那个洋葱拿起来取了一小瓣儿,将那洋葱的汁液挤了几滴在那块浸湿了的布团上面。

    只见那布团上被洋葱汁液滴到的地方竟然显现出红色来,就如同冷春婆刺在假人身上的血一般。

    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张氏更是诧异不已,忙问是怎么回事?

    费靖月拿起那包粉末状的东西递给长姚,长姚看了看,出声道:“是绿矾。”

    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冷春婆不过是耍了一个小把戏而已,她先将绿矾水洒在假人身上,在将桃木剑和滤过的洋葱汁液混合浸泡,自然而然,只要她轻轻弄点水将假人打湿,再用桃木剑一刺,自然会呈现出像是流血一般的样子。

    这个小小的把戏不知骗到了多少人,让所有见过的人都觉得她法力高强,其实不过就是一个障眼法罢了。

    此时被费靖月揭穿,她早就抬不起头来,今日算是栽了。

    既然冷春婆的把戏被拆穿,她自然不敢再继续隐瞒,只得认栽,当她对上张氏恶狠狠的眼神时,吓得尿都出来了。

    事情既然真相大白,对于费靖月暗害舒姨娘一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这冷春婆也是个禁不住吓的主,全部竹筒倒豆子,将舒姨娘如何买通她,如何教她演戏,全都和盘托出。

    如今倒霉的该是这耍心眼儿的舒姨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