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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中愈一挨近齐楚嫣便主动抱住他,四片嘴唇立时胶在一处,这一吻妥帖而长久,直到都喘不过气才分开来。方中愈只呼了两口气便再次亲下去,亲她光洁的脸颊、纤细的脖颈、一直亲她的胸脯...
“嗯...呜...”齐楚嫣不由自主的发出一串呢喃,仿佛胸中有火焰在燃烧、渴望他的亲吻、爱抚;意识越来越模糊,身躯的扭动纯属自然反应,也是在无意识的催促...
方中愈自然也感受到了,刹那间芳华绽放、雨水浇灌着大地、鱼儿寻到了水源;原始的东西是那么自然而直接,不用听不用看更不需要语言,感觉就够了...
肢体动作是最好的交流,动作越大越是渴望,渴望永久这样、渴望更深的沟通、渴望彼此融化在对方体内。不用看也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不用听耳音却格外敏感、每一次碰撞、每一次呼吸、喉咙间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分外清晰...
独立的空间、寂静的深夜,不用躲避什么也不用忌讳什么,一切都那么自然、没有一丝矫揉造作,尽情的释放着原始动力...
半个时辰后,疲惫的两个人才相拥睡去。这一觉睡得香甜,再次睁开眼睛时日光已经透进窗来...
梳洗、穿衣,下了楼来早有丫鬟等在楼外,引着二人来到后宅的餐厅。见寒天籁夫妇坐在桌边等,方中愈颇感不好意思,掩饰道:“寒帮主的酒太醇厚了,直睡到这时才醒。”
“没关系,”寒天籁笑着摆手,“想来你二人一路劳顿,正常的事情,东方公子千万不要见外、喜欢睡到几时都可以。”“见笑见笑。”他越是如此,方中愈越感羞愧。
那边的齐楚嫣却似毫不在意,和寒夫人客气一句拿起筷子便吃。看得出寒夫人很喜欢她,不时给她布菜,看她的目光中也是满满的笑意。
感觉寒氏夫妇把他们俩当成了自己的孩子,食必同桌、闲必同坐、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好多事情不必说就给他们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先时方中愈还有些不适应,过了一段时间便也习惯了,有家的感觉、很温馨很舒适;齐楚嫣更是如此,几乎天天和寒夫人在一处、当然晚间除外。
方中愈是知恩图报的人,他的报答方式便是尽心尽力的教授武功。从进寒府的第三天起,早晨、下午各有一拨人来跟他学习。紫光闪电刀法和游龙掌当然不能随便传人,方中愈便教授他们基础功夫、格斗的技巧。
当年他同百里擎苍同住五年时间,要知道百里擎苍可是北极战神,随便出手便是无上的擒拿、散手,耳濡目染方中愈可是学了不少,这时都悉数教给了盐帮弟兄...
舒适的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夏天便过去了,秋高气爽、天气一天比一天宜人。这天午饭时,寒天籁高兴的说道:“东方公子,我刚得到的消息扬州附近的锦衣卫都撤走了,你和齐姑娘可以随便上街了。”
“好啊好啊!”齐楚嫣兴奋的叫,“这么长时间可把我闷坏了,中愈哥哥、吃过饭你陪我上街呗。”还没等方中愈答话,寒天籁便从怀里摸出两张银票。
方中愈略带埋怨的看了齐楚嫣一眼,“也没有什么可买的,就别去了,再说我还得教拳呢!”“没关系没关系,”寒夫人说道:“你好久都没歇着了,今天下午就停了,陪楚嫣好好玩玩,练武又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对、对,”寒天籁立刻附和道:“咋也不差这半天,你天天时时如此操累别人会骂我太苛刻的。”齐楚嫣冲着方中愈得意的笑,“看看,得道多助吧?”
“嘿嘿...你逛街还逛出道理来了?”方中愈又好气又好笑。“那当然...”那时齐楚嫣正夹一块鱼肉放进口中,刚嚼了两口忽然吐了出来,接着连连作呕。
方中愈关切的问:“怎么了?怎么突然病了?”齐楚嫣直呕得眼泪汪汪,自己拍拍胸脯说:“好像也没什么,只是感觉这鱼太腥...”
寒夫人在一旁呵呵而笑,“喜事啊喜事,你最近是不是感觉身子重、不爱动?”“是呀!”齐楚嫣说道:“都是你家吃的太好了,感觉我胖了不少...。”方中愈急忙拦住她的话头,“楚嫣,别这么说...”
“哈...真是喜事!”寒夫人笑着拍手,“你是怀了!”“怀了?”齐楚嫣满脸疑惑,“怀什么?”方中愈也纳闷的望向寒夫人。
“当然是怀孩子了!”寒夫人兴奋的说道,“天籁,咱们有后...以后得多买些鸡。”“是是是,”寒天籁捋着短须笑得合不拢嘴,“一天一只老母鸡,够不够?”
方中愈初闻喜讯脑中都是孩子二字,根本没注意寒夫人的前言不搭后语,“怀了...呵呵...哈哈,我方家有后了!”齐楚嫣看看痴呆呆的三个人,笑着说:“是不是可不一定呢!”寒夫人大点其头,“一定是一定是!”
虽然怀了孩子,下午的逛街计划依然没有取消,因为齐楚嫣没吃饱、非得要去吃糯米鸡。而且待遇立刻升级,轿子不坐非得要方中愈搀着走,理由是肚子里的孩子是方家的种...
这时方中愈当然乐于效力,别说是搀着就算背着抱着都没有二话,让他上天摘个星星下来、他能立刻去借登天梯...
吃过糯米鸡,齐楚嫣在方中愈的搀扶下一手叉着腰走出饭馆,左右看了看吩咐道:“走,陪我买胭脂去。”“是,”方中愈问道:“你说要什么颜色吧?黄的绿的粉的蓝的...?”
“呸!”齐楚嫣不客气的啐道:“胭脂只有红的,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一看你就没给女孩买过。”
“那当然了,我就认识你一个...”前方一家酒楼门口站着一个身体健硕的中年汉子,长着一双鸠目、一张方型大嘴。方中愈急忙住口、低下头去。
“怎么了你?”齐楚嫣纳闷的问。“别说话,往右走离那个人远些,”方中愈利用她的头遮住自己的脸,“你别乱动,别让那个人看到我。”
“他是谁呀?”齐楚嫣惊讶的问:“他是锦衣卫吗?”“不是,回头再跟你说...”两个人走过去老远,方中愈才回头看一眼,鸠目人等酒楼里的同伴出来、一同上马向西走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啊?”齐楚嫣问道。方中愈答道:“那个人叫钱广生,他同凤归楼的薛姑姑、姬媱花是一伙的,都是铁血盟的人。”“呀!”齐楚嫣惊呼一声,“铁血盟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他们不知道我在这,应该是冲着盐帮来的吧!”方中愈说道:“街上人多先不要说了,咱们快回去告诉寒帮主...。”
等回到寒府,方中愈第一时间告诉了寒天籁。后者闻听皱起了眉头,“铁血盟欺人太甚,他们在别处抢我们盐帮生意就算了,居然敢到扬州来?太也不把盐帮放在眼里了!”
寒天籁立刻唤人来,吩咐下去尽快找到铁血盟人的落脚点、查查他们来了多少人、想要干什么...
吃晚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寒天籁,不知是有帮务还是因为铁血盟的事。寒夫人照常有说有笑,不断的嘱咐齐楚嫣要注意这注意那的。那天晚上,寒天籁没回家...
方中愈再见到他是第二天的中午,那时的他面沉似水,两个眉头间刻了川字。方中愈问他出什么事情了?寒天籁叹气说道:“昨天晚上我们有一批盐从钱塘运来,被铁血盟劫了,帮里弟兄伤了三十多个。”
“嘿,开始明抢了!”方中愈说道。“可不,这帮混蛋,我们运的私盐又不能告官。”寒天籁叹了口气。方中愈无意参与帮派斗殴,便没有往下说,低下头吃饭。
寒天籁看他一眼似乎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下午教过拳,方中愈回到住处洗脸,齐楚嫣少有的留在屋中,等他清洗完了轻声问道:“中愈哥,咱们俩在这住寒大叔挺照顾咱们的,盐帮有难咱是不是应该帮帮他们?”
“没法帮,”方中愈说道:“我本就和铁血盟有过节,而铁血盟又是三皇子朱高燧的人,我一露面南京城肯定就知道。放在以前我不怕,可你现在...我们想跑都跑不了啊!”齐楚嫣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寒天籁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该说笑说笑该喝酒喝酒,对于铁血盟只字不提。再过两天的晚上,寒天籁又没回来...
再露面的时候神色萎顿,左臂包着白布;寒夫人大惊失色,扶着他进了房间就再没出来,吃晚饭时都没有出现。
齐楚嫣去探视,回来时眼圈发红,方中愈问她她也不说话,只一个粒一个粒的吃饭;搞得方中愈也没心情吃了,瞪着眼睛望向窗外。
这时脚步声响,寒天籁在寒夫人搀扶下缓步走出来,休息了一下午他的精神好了一些、但是依然愁容满面。方中愈总不能装看不到吧,便问道:“寒帮主,你没事吧?”
“没事,”寒天籁轻轻摆摆手,坐下后勉强笑了笑,说道:“东方公子,我有句话跟你说。”方中愈点点头,“您说。”
“我盐帮自打我太爷创帮至今已经一百一十二年,可是目前却遇到创帮以来最大的困难...”方中愈猜测他肯定是要请自己出手,不料寒天籁说道:“我盐帮连受重创无力回击,几日内怕是就得覆灭,所以我想请东方公子带着齐姑娘离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