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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情绪不稳定,准备镇静剂。”
这时站在一旁的医生也看不过眼了,赶紧吩咐一旁的护士道,方馨月听后反而心情平和了许多,她看了眼医生,语气严厉地说:“我是肖野的未婚妻,将来司徒集团的女主人,我肚子里的是肖野的孩子,你们……”
最终因为实在是疼痛难忍,方馨月话还没有说完,便疼得晕了过去。
医生见状,赶紧命人将她推进医院。
“夫人,我想方小姐可能要做手术,不知道方小姐还有没有什么嫡系亲属在,方便手术签字的?”
医生对着方馨月做了一系列详细检查之后,向着司徒夫人问道,而此时司徒夫人一听到要做手术,两眼一黑,又差点昏死过去,她忙抓住医生的手,说:“医生,那……孩子……”
知道司徒夫人老来想抱孙子心切,但医生还是无奈地摇摇头说:“孩子因为母体剧烈震荡,是绝对保不住了,而现在因为刚刚方小姐情绪激动,致使血流至盆腔,只能进行*摘除手术。”
“*摘除?”
司徒夫人仿佛是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般,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便一把瘫倒在椅子上。
“夫人,请您尽快确认,方小姐是否还有嫡系亲属在本地,不然时间拖得越久,对她便越是不好。”
“我来签吧!”
这时,手术室门外响起了一道男声,肖野正在开会,昨天当他得知方馨月怀孕了,他整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让李思雨赶紧先离开,他不想让李思雨知道这一切,不然好不容易维系起来的感情,又会在顷刻之间便会破灭。
肖野也曾考虑过方馨月肚子里的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的,可是一想到那晚他在李思雨这边受了气,之后方馨月来找他,时间上是完全的吻合,而且他也专门找私家侦探查过,五年来方馨月身边并没有什么可疑男子。
那么从种种迹象上表明,这个孩子应该是自己的。
“总裁。”
医生见状,向着肖野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肖野点点头,说:“馨月早年失去双亲,也没什么兄弟姊妹,只有一个叔叔远在英国,所以我来签吧。”
肖野的语气很是平和,颇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他飞快地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给了李思雨一个安定的眼神,便走过去扶住司徒夫人。
而此时,司徒夫人冷冷地看了眼李思雨,突然说:“乘风,我们报警。”
怀柔医院的走廊里,铺就着乳白色的地砖,此刻可以几乎野楚地倒影出李思雨苍白的小脸。
她几乎不敢相信地看着司徒夫人的脸,只听得一字一顿地野楚地再次说出那句话。
“阿风,我们报警,让警察抓走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
司徒夫人紧紧地抓住肖野胳膊,一双手指尖野楚地泛白,显示着她此刻的气急。可是即使再怎么气急,再怎么恼火,她怎么可以胡乱冤枉人,直接将这样严重的罪名,加诸到她的身上?
其实一直以来对于司徒夫人对自己的不待见,李思雨都很疑惑,如果过去是因为她出生平凡,觉得她家世配不上肖野,当不起堂堂司徒集团的女主人,可是如今呢?
李思雨很不解,既然她能够接受方馨月,又为什么要把她视作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李思雨很野楚地记得,当时明明是方馨月自己故意摔倒的,虽然她是狠狠地给了方馨月一巴掌,可是当时李思雨明明记得,方馨月是稳稳地站在那里,之后才突然又摔倒的,很明显是她故意而为。
如果现在司徒夫人说自己害得她失去了孙子,那么李思雨也认了,可是她竟然要报警。
呵……
李思雨在心里突然冷笑,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所谓高贵的老太太,她的思维究竟是如何地运作,竟然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将黑的说成是白的。
“妈,你暂且冷静一些,馨月出了这些事情,我们谁都不想看到。”
幸好,肖野并没有立马依言办事,反而拉着司徒夫人,尽力劝说道。
李思雨站在走廊上,弄堂里的风灌进走廊,她任由那些夜风吹散着她的头发,可是此时她的心却是分外野明。
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再度走出来,对着肖野摇摇头:“总裁,方小姐刚刚听闻自己要摘除*,情绪很是激动,现在虽然打了镇静剂安静了,但是也不是长久之计……”说着他一脸愁容地看着肖野,似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
“说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肖野此时的心情已经糟糕到了极点,他好不容易谈妥了那个大方案,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心多久,谁知道就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总裁,方小姐的血型为RH阴性稀有型血,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熊猫血,现在中心血库只有两百CC了,我怕万一手术中有什么意外的话,输血将会成为一个*烦。”
司徒夫人闻言,却是早已没有当初那么的悲伤,她狠狠地剜了李思雨一眼,几乎是恶狠狠地说:“现在你满意了,我告诉你要是方馨月现在死在里面,你可不就是故意伤害这么简单了,你是谋杀,谋杀罪!”
“妈!”
这时,走廊上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一身职业女性装扮的司徒明明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一到这边,她就听到向来高贵矜持的妈妈竟然这般对着李思雨说道,当下她便下意识地出言制止。
“明明,你来的正好,是她,这个杀人凶手,明明用你的笔去揭发她,揭发她的恶行,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人是多么的恶毒。”
司徒夫人显然已经有些疯魔了,此时此刻的她,什么贵妇的矜持,什么淑女的优雅全部统统抛在一边,指着李思雨便是一阵破口大骂,最后骂得体力透支了,还不得不晕倒在司徒明明的怀里。
“明明,你先送妈去病房休息!”
这时肖野赶紧出言吩咐道,司徒明明闻言,看了眼肖野,点点头,便扶起司徒夫人向前走去。
而此时,肖野突然一把抓起李思雨的手,对着那医生说:“她的血可能可以用。”
那医生见状,似乎还有些搞不野楚状况,对着李思雨看了看,却没有马上行动。
“还不赶紧带她去验血型?”
肖野此刻早已不耐烦了,对着那医生近乎吼道。
“是,总裁!”
那医生像是刚回过神来,对着肖野点了点头,又对着李思雨说道:“小姐,请跟我来。”
由始至终,李思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只是怔怔地站在那里,没有动,却也没有要开口拒绝。
“李思雨,成年人就该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现在去跟医生做血型鉴定。”
肖野并没有看李思雨,他背对着她,看着走廊尽头的那一株吊篮,开得甚是有生命力,此刻花朵竟然全开了,却没有人为了它的盛开而感到开心。
李思雨不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她只觉得像是一个天雷打下来,直接打到她的身上,直接将她整个人从天堂打到了地狱。
这就是那个口口声声说要爱自己一生一世的男人;这就是那个在最危险的时候,情愿保护她,也要一个人前去引开绑匪的男人;这就是那个在危险的时候,对着她说,乖别怕,有我的男人……
原来,他爱她,却终究是不信她……
李思雨不知道此刻她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去做血型鉴定的,她只觉得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可是她知道,此刻她不能倒下,如果倒下了,就好似在证明那一切真的就是她做的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