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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头,星辉洒落,温柔的夜光,就像母亲温软的手掌一样独抚摸凤凰峰这块的圣地,几朵云缕,伴着弦月,像雪白之纱,遮挡弦月的妩媚。
凤凰学院中心的听雨轩,正有些三五成群的身影挂着彩旗,支着要悬挂起灯笼的幡杆,扰闹间,皆是讨论着怎么把场景布置的更加宏伟壮丽,他们正在为二十几天后凤凰学院一桩大事做着准备,凤凰错院长娶亲。
相比之下,新学员宿舍显着有些冷清,但从宿舍里透出的一盏盏油灯的光线视乎能感觉到,各个宿舍之内,不缺温馨。
最差班级宿舍的门外,段无情怀抱疾风斩狼剑萎缩在墙角,稍微有些血色的面孔证明了染了风寒的身体正在慢慢的恢复。
斩北风走到了宿舍门口,他没急着进门,而是略带关心般的看了段无情一眼,那也恰巧看着斩北风的段无情,与斩北风的目光交汇之时突然避开,而后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片沉思。
轻启屋门,屋子内只有冯懒懒与周惊敏在,或许在中午时受过斩北风的帮助,周惊敏看斩北风时,眼中略带几分柔情。
低下头看去,自己的床上摆着一件漂亮精致的雪白浣纱玉衣,斩北风记起下午打开周惊敏柜子时曾经看到过这件衣服。
“周惊敏给你的,我刚刚跟她说我替她做主要送给你件女人的衣服,可她打开柜子时发现衣服并没有少,她想到可能是你不好意思拿,所以特意为你准备的!”冯懒懒见斩北风一脸的疑惑解释的道。
听了此话,斩北风对周惊敏说了声谢谢,或许是由于今天在大榕树下受到了惊吓的缘故,周惊敏的话变得特别的少,俏脸微低,她冲着斩北风点了点头,便拉下了床帘将身子隐进去了。
“北风哥,你咋没穿衣服?”冯懒懒也有些困了,在她上床要睡的时候无意的问了一句。
闻言,斩北风刚要编造个理由解释,没待开口,就看冯懒懒已经睡着了。
“真是个懒蛋子”斩北风不由的笑了笑,将周惊敏送给自己的雪白浣纱玉衣收拾好后,拿了一床被子出了门。
柔软的被子还保持着室内的温度,斩北风将被子拿出了屋外塞到了段无情的手里,此间,段无情有些惊诧的看了看斩北风。
斩北风笑了笑道:“没什么,怕你风寒严重,耽误了班级考核,所以给你送床被子!”
被子的温度视乎温暖了段无情的心,在斩北风转身回屋时他的手里正握着念念送给斩北风的信件,但过了良久,段无情心里好像终究因为着忌讳什么事情一样,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将手又拿了出来。
一夜无话。
当早起的斩北风将整个宿舍打扫的干干净净的时候,周惊敏和冯懒懒也在睡梦之中苏醒了,朝着斩北风打了个招呼后,冯懒懒的眼神落到了邓飞的床铺时说了一句,“我的跟班邓飞又没回来,看来又刻苦练了一晚上的武!”
饭毕,斩北风四人一行朝着最差班级特殊的修武位置大榕树走去,身上少了那宽大的凤凰学院学员服只穿着一蓝色坎袖衣服的斩北风看上去更加的结实。
斩北风要练习凤凰云杉教会自己的石化之术,隐瞒而又远离真正练武场的大榕树下,自然是最佳的修武场地。
临近大榕树下,四人只见邓飞身影犹如脱兔,一把五彩亮银枪在手中舞的银光闪闪,点戳间,五彩亮银枪的枪尖凭空留下了数十道白色枪痕,就如同将这无形的空间戳了几十个大小不一的窟窿般,足可以让人拍手赞叹。
“你们来了?”
邓飞见斩北风一行四人走到了大榕树下,他面带着微笑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将那把五彩亮银枪扛着肩头,而后用一种带着十分恭敬的语气叫了一声“风哥”
“客气了”斩北风回敬给邓飞一个礼貌的微笑,他发现初见邓飞时虽然觉着他人品不怎么样,但是在修武这条道路上,他却丝毫没有松懈过。
心中突然有了一个试探邓飞人品的想法,斩北风朝着邓飞使了一个眼色道:“走,去没人的地方切磋一下?”
邓飞微微一愣,而后尴尬的笑了笑,“咋了?我哪里惹到您了吗?”
“说什么呢!”斩北风拉着邓飞,朝着山里走了进去。
平坦的草地上,两个少年相对而立,斩北风穿着那件初级冲锋甲,白光闪闪看上去好不威武。
邓飞略有些疑惑的看着斩北风,问道:“风哥,您是让我直接挥枪刺你么?”
斩北风点了点头“对,来”
“我这可是五彩亮银枪,枪尖锋利,有穿石裂金之能,你确定要我这么做?”邓飞还在犹豫。
“来啊,试试,你先用三分力道!”斩北风说完,高高挺起了胸膛。
“好,那我就试试”邓飞说完,虎躯一震,手托着五彩亮银枪把梢,向前一跃,跃出之时,枪尖划破空气,直瞄准着斩北风胸口刺去。
斩北风闭上了双眼,他想静静的感受邓飞到底用了几分力道,如邓飞真的怀着仇恨加入了最差班级想伺机报仇,这一枪,他应该卯足了全身的气力。
“叮”
当枪与甲相撞时发错一声清脆声音之时,斩北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身影略微晃了晃证明了邓飞只使用了三分力气。
用了三分力道的五彩亮银枪并没有刺穿初级冲锋甲。足可以证明了初级冲锋甲的结实性。
斩北风面带微笑望着邓飞道:“怎么?没有想杀死我的想法!”
“啊。。风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那么做!”邓飞有些委屈。
“邓飞,对不起,我身系惊天大事,所以有些事情不得不防,刚刚与你较量一为了验证盔甲威力,二为了试探你对我的心思,刚感觉你只用了三分力道而并无害我之心,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斩北风说完,单膝跪地就要礼拜,却被邓飞一把抓住了胳膊,邓飞笑了笑,笑容里带有几分诚恳,“风哥,我曾说过,我佩服你的不单单是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格,更佩服你那超乎常人的心智,你试探我本在情理之中,考核在即谁都不想把后背露给一个信不过的人,那日我说你杀了我师哥我要替他报仇只不过是想找一个欺负人的由头,从那次比武较量之后,我就悔悟了以前的所作所为了,我感谢你将刚才试探我的事情如实说出,这一次我不怪你,要是有下一次,我可就真的伤心了!”
“放心,如果有下一次,我就不叫斩北风”两人说完,彼此的眼神中都流露着一种英雄相惜的情愫,怀有几分冲动,两个人如兄弟般的抱在了一起。
日悬高空。
这片空地上的二人齐肩朝日而跪,荷叶制成的碗里,除了清水之外,还有二人刺指而破的鲜血,室外简陋,几根木棍代香烛,三条池水中的锦鲤替祭品。
手掌中握着代替香烛的木棍,二人虔诚的互相对望了一眼,那眼神中有热血,也有将兄弟生死交托与对方的真情。
斩北风略长邓飞一些,他睁着大双眼对着那闪耀的光芒道:“从今日起,斩北风”
“我邓飞”
“我周惊敏”
“我冯懒懒”
不知何时,周惊敏和冯懒懒已经加入跪拜朝礼之中,斩北风与邓飞看了看周惊敏与冯懒懒那副认真的模样不由的笑了一下,继续进行着结拜之礼。
“我们四人不求同年同月死,只求荣辱与共,生死相依。”天际间,回荡着四人一致的语调,似划破了长空,似吞并了山河。
朝着当空悬日拜了三拜,周惊敏和冯懒懒将玉指挑破滴入碗里,而后这四人依着年龄大小的顺序,每人喝了一口荷叶碗里的血水。
“哈哈从今以后,斩老大,邓老二,周老三,冯老四!”冯懒懒拍着小手哇哇的大叫着。
周惊敏拉了拉她的衣角,“你不觉着人家在结拜我们来凑热闹有些唐突吗?”
闻言,邓飞开玩笑似的说道:“三妹,你要觉着唐突,尽可以退出!”
周惊敏有些慌乱道“我才不退,有两个哥哥多好!”
斩北风正色道:“无论怎么样,一头扎在地上喝过彼此的血以后就是兄弟,我斩北风不会忘了今日结拜之义,希望你周惊敏,也不要当成儿戏。”
见斩北风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周惊敏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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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四个年轻的身影并肩坐在了一起,他们坐在山坡上,静静的观赏着夕阳美景,那被余辉印红的四张小脸,神态各异,却都呈现给人一种极为舒服的感觉,泛着红晕的光线把四个人的背影拉的老长老长,美不胜收。
远处,一个俏丽的身影金衣偏偏随风起舞,凄美的眸子里透露出对这四个人能在此番美景之下相处的羡慕,良久之后,金衣身影有些孤单的转身离开了这里,心中一直在想着斩北风有没有收到自己的信。
念念,念念不忘的念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