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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绯知道他说的这是什么意思，因为师祖已经轮回过很多次了，在凡界肯定会经历无数开心或者不开心的事情，如果每一件事情都记得的话，这么多事情，肯定会受不了的。
所以这样看来的话，选择忘记也没有错。可是、可是这次不一样呀，这次有她！
“师祖，那你还能记起来吗？”
即墨上仙搞不懂她现在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但是也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见她一直纠结着这次凡界的事，他心里也划过一抹好奇心。
“不能”
云绯马上低下头，不让师祖看到自己的脸，也让自己看不到她。她现在就是很难受，很想哭。
她之前一直模棱两可的心，在经历过这件事的时候，她才真正明白，自己一定是喜欢上师祖了！
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喜欢！她感觉自己现在特别的依赖师祖，看到她就想粘着他。
可是在凡界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却喜欢上了自己。可是现在回到了天界，他是师祖，她是徒孙！他年纪那么大，她那么小！
师祖是对她很好，可是这种好也止步于朋友，再多一点也就是亲人的好。
她从来没有从师祖的身上体会到任何的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所以现在她才会那么的难受。
“怎么了？”
她身上悲伤的意味愈发的浓重，即墨上仙也不解的问道。
他脸上的情绪很平淡，除了冷漠还是冷漠。云绯这样看来，却总觉得自己在凡界遇见的那个人是假的，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会不会小七认错了呢？或者和师祖在凡间遇见真的是自己梦一场呢。
她试着把关于师祖的记忆都剔除出去，在凡界的那些事没有任何的影响。难道真的是她因为太想师祖，从而幻想出来的吗？
云绯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当中。
“师祖，我……”
她一瞬间想把凡界的那些事都告诉他，但是张开口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假如是假的呢？就算是真的，假如是师祖他并不想知道呢？
所以迟疑了半天，她还是选择闭口不说。现在她的心里很乱，在师祖的怀里扭了两下，让他放自己下来。
“师祖，我先回去了！”
即墨上仙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云绯想也没想到直接转身就回去了，小小的背影却透露出一股难过的意味。
即墨上仙眼底划过一抹不解，不知道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在蒲团上坐下。怔了一秒之后，抬手施了一个法，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刚刚有一句话没有对云绯说实话，关于是凡间的记忆，他是可以再想起来的。
凡间几十年，他回顾了一下却只用了一会儿。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一贯的淡漠终于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替代。
这种情绪有开心，有激动，有生气，有懊恼，还有羞愧。总之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在这一刻一起的爆发出来。
他难得的坐在这里愣了好几秒，过了好久之后才缓缓地提起手，最后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无力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