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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味道,好香?”
蒋兰英轻轻的吸了口流动在空气中的香味。
海浪把摩托车放慢速度,从马路上行入了人行道,向路边行去,笑着说:“这是驴肉的味道。这个镇,叫黄安镇,镇上只有名的名吃,就是驴肉,而最有名的招牌,就是黄安镇的‘吴家驴肉’。”
蒋兰英看到路边的几个饭店的招牌上面,都写着“正宗吴家驴肉”不禁有点晕,说:“怎么全都是吴家驴肉,都是一个老板开的店铺吗?”
海浪笑道:“当然不是一个老板。不过,这些老板大多是都姓吴,也都算是正宗的传人,吴家驴肉这个招牌太响了,所以都用了正宗吴家驴肉这样一说。不过,最有名的,做的驴肉最好吃的,还是那一家”
海浪用手指了指,蒋兰英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饭馆,门面简陋,灯光也不很明光,在一片林立的吴家驴肉商店中,并不显眼,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说:“你怎么知道这家的最好吃,是不是你来过?”
海浪笑道:“我没来过,我也是听这个镇上的同学说的,他还说,这个店铺的老板,是他三叔,要是来黄安吃驴肉,一定要吃吴老三的驴肉。”
这离饭店离马路远远的,每家饭店的门前,都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摆放着几张桌子。现在是夏天了,到了晚上,就是夜摊,在小桌子一坐,三五好友,喝着啤酒,吃着驴肉,就是这个小镇上最大的享受。不过,驴肉太贵,一般人不敢叫上太多,所以都是先叫几个小菜,再来一点驴肉,只不过是尝尝味儿,要想拿驴肉吃个饱,只怕钱包不够。
海浪和蒋兰英说话之间,摩托车来到了饭店面前,来到近前,才看到这家饭店的招牌上,并不是写的正宗吴家驴肉,而是写的吴老三驴肉。饭店前面也有一片空地,放着五六张桌子,其中有两张桌子上面坐了客人,还有四张空着。
海浪把摩托车停下来,蒋兰英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搂着海浪的手,脸色微红,跳下车来。
海浪把摩托车支好,正在上锁的时侯,从店铺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围着围裙,一付勤劳朴素的模样,热情的招呼:“来吃饭哪,是坐里面,还是坐外边?”
海浪笑着说:“当然是坐外边。”
那个中年妇女看到海浪和蒋兰英金童玉女一般,衣着又光彩,知道是城里人来乡下吃驴肉,招呼的很殷勤,说:“来吧,坐这张桌子。”领着海浪和蒋兰英坐在最边上的一张桌子边,又特意把桌子和椅子抹了抹,才请两人坐下来,说:“想吃啥?有小菜,有炒菜,也有刚刚炖好的驴肉。”
海浪笑着说:“来到黄安,怎能不吃驴肉?驴肉一定要的小英,你想吃点什么?”
蒋兰英一笑,说:“来点清淡的素菜吧,我不喜欢吃肉。你少要点驴肉,自己吃就行了。”
海浪对老板娘说:“先弄四个小凉菜,再来二斤驴肉吧。啤酒先来四瓶。”
驴肉是五十块钱一斤,海浪一张口就要二斤,老板娘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连忙笑着答应了,下去端茶,临时的时侯,又望了一眼蒋兰英,对海浪笑着说了一句:“这闺女,真俊!”然后才走开了。
由于蒋兰忧福建人,她用的是普通话,别人能听懂她的,她听起本地话来,却困难了,同学之间还可以,对于农村的那些土话发音,她就摸不着头脑了,看到老板娘笑着说的那句话,知道是在夸她,叫不知道是夸什么,就问海浪:“这个老板娘,刚才说什么?”
海浪笑着打量着蒋兰英,用标准的普通话说:“她说:这闺女,真俊!”
蒋兰英脸色绯红,眼波流转,轻轻咬着嘴唇,说:“她是真的这样说的,还是你逗我开心?”其实心里知道是真的了。
海浪说:“我可是一字一句按原话翻译的,没有注水,也没有偷工减料。人家是夸耀你哪,你是不是常常被人这样夸?”
蒋兰英笑着说:“没有呀,这是第一次吧。你刚才说这是你同学的婶婶,是不是你们串通好了?”
蒋兰英其实是被不少人夸过的,她这样说海浪,只是开玩笑,现在,她和海浪面对面坐着,坐在一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小镇的街头,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很多,不但在心灵上拉近了,就是在身体上,也拉近过。她现在很放松,很轻松,多年来压抑着她的那种感觉,好像离她远去了,海浪是她喜欢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正坐在她的对面,令她有如沐春风之感,不知不觉和海浪开起玩笑来了。
海浪也笑道:“我才不会和别人串通哪,如果我要夸你,肯定是当面夸你,才不会借别人之口哪。”
蒋兰英眼睛望着海浪,似笑非笑的说:“你怎么不夸我?”
海浪在蒋兰英的眼波下,也感到心神俱醉,微笑着说:“我在心中,已经夸过你千遍万遍!”
蒋兰英说:“有些话,是要说出来的,女孩子喜欢听男孩子说出来的,你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哪?”
海浪放低声音,凝望着蒋兰英的眼睛,深情而温柔的说:“你,真美!”
蒋兰英笑了,就在她笑的时侯,她的脸容就像一朵鲜花在阳光下绽放着最灿烂最芬芳的花朵,让人目眩神迷,神为之夺。
海浪的眼睛望着蒋兰英,也被她的美迷醉了。
两人面面相对,四目相视,竟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侯,老板娘端来了四个小菜,都是凉拌小菜,适合女孩子的口味。
“哎,菜来了”老板娘的一句话,打断了一对意乱情迷的少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