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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和江姐凌晨三人,走下楼来,上了凌晨的轿车,由凌晨开车。
凌晨和海浪坐在前面,江姐一个人坐在后排。
凌晨问海浪:“去哪家酒楼,花园酒店吗?”
海浪笑道:“不用去那样高档的地方,人家郑局长不喜欢这套,我也就是约郑局长和郑君吃顿便饭,随便找了家中档的酒店,订了个包间。”
江姐笑着说:“你这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么不把他领到我的饭店里去,至少我会给你打个八折,还可以打欠条。”
海浪说:“你那饭店,说真的,档次有点低了。哈哈,不要怪我说实话。”
江姐笑骂道:“要不是你一直占用我的资金,我早就把饭店装修一新了,现在还怪我的饭店差了?”
海浪笑道:“别急,等着这批贷款批下来,有多余的钱,就给你一百万,把你的饭店装修好,以后请客吃饭,就在你的店员里。还有你的那辆奇瑞qq轿车,也换一辆宝马奥迪的。你可是咱们的老板娘,开着奇瑞,掉咱们的份子。”
江姐说:“哎,凌晨,你可听到了,以后小浪要是耍赖,你可要帮我作证。一百万,嗯,五十万用来装修酒店,五十万买奥迪v6,行呀!”
海浪说了酒楼的名子,凌晨知道道路,为了快点到达,凌晨抄了一条小路。
这条小路在两条大马路中间,本来也是水泥地,但因年久失修,路面上的水泥和油柏早就辗的不见了,只有脏乱的泥沙,路上坑坑点点,比起乡下的土路都难行。小路很窄,如果是两辆轿车并排,会非常拥挤,稍不小心就会擦碰在一起。
昨天刚下了场雨,雨水都流到小路的东边较低的地方,所以路面只能容一辆车行驶。
凌晨看着这条小道,说:“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走上这条路了,幸好这条路上的车少,如果对面再来一辆车,还真要有一辆在水坑里行驶。”
这话还没说完,对面真的来了一辆车,迎面行驶过来。
海浪笑道:“咱们向北走,应当是右首,看来对方要进水坑了。”
凌晨说:“也不一定,只要那辆上的人礼让一下,稍停一会,把车靠在路边,让咱们先过去,就不用进水坑。”
但对面的那辆车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逆向行驶,占领着右首边干净的路面,直行而来。
凌晨看到对面的轿车很横行霸道的样子,心中不爽,心想:“谁这么牛逼?难道不认识我凌晨的轿车?”凌晨这样想着,仔细一看对方的轿车,脸色不由一变。
海浪看到凌晨脸色不对,说:“怎么了,谁的车?”
凌晨放慢了车速,阴险着脸,低声说:“老朱的。”
海浪一看,对面的轿车,是辆日本本田轿车,车牌号码竟然是五个五,如此牛逼的车牌,当然非东关朱建民莫属了!
“怎么办?”凌晨望着对面轿车越来越近,不知是迎头撞过去,还是要委屈的把道路让给对方。
海浪皱着眉头,说:“先放慢速度,慢慢行驶,看对方是什么意思,我估计他们也认出你的车了。”
凌晨的车速虽然放慢了,但对方的车速一点都没放慢,仍然保持着同一速度,迎面而来,即不快,也不慢。
眼看两车就要撞在一块了,只差七八米远。
海浪微微一笑,说:“凌哥,停车。”
凌晨把车停下来,对面的车辆也停下来了,两车相距有五米远。
海浪看到,对面的轿车里,前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精明汉子,脸上带着一种冷峻的残酷,眼睛中闪动着飞扬跋扈的嚣张,神态却十分安详,仿佛一切都要掌握之中。
海浪认识,这个中年人就是本县第一大枭朱建民。
朱建民的轿车的后排座上,忽然闪出来一张脸孔,虽然隔着茶色玻璃窗,海浪看不太清楚,但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张脸孔,竟然是砍刀!
凌晨也认出来砍刀,脸色阴沉下来,和海浪相视一眼,海浪微微摇了摇头。
只见砍刀低声向朱建民说了几句,朱建民点点头,又低声向砍刀说了几句,然后砍刀也点点头,就把脑袋缩了回去。
朱建民的轿车的后排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三个剃着光头的小青年,前面的那个人,正是砍刀,想不到砍刀竟然剃了个光头。
看到三个人都剃着光头,海浪就知道砍刀原来加入了朱建民手下的“光头帮”了。海浪还认识,另两个光头青年,一个是光头帮的老大秃鹰,一个是光头帮的老二苍狗,都是朱建民手下的金牌打手,心狠手毒,据说还有几条命案。
只见砍刀手中掂着一个铁棍子,吡牙笑着,慢慢晃悠着走了过来,那一脸得意而残暴的笑,让又有毛骨悚然之感。
秃鹰和苍狗笑的一点不比砍刀差劲,都露出残忍的笑意,走了过来。
砍刀来到凌晨的车前,猛然一拍车头,大叫一声:“凌哥,好车呀!”
凌晨坐在车里,没有下车,只是摇下车玻璃,阴沉着脸说:“砍刀,我对你不薄,你想怎么样?”
砍刀咧嘴一笑:“我知道你对我不错,所以我不会动你。你是冲着那龟孙来的”说着用手一指海浪:“龟孙,你说咱们是不是冤家路窄,在这里碰上了?”
海浪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并且伸手挡住正在发火的江姐。江姐窝了一肚子火,但海浪不让动手,她也只好强忍着。
“今天你怎么熊哪?装孙子呀,装孙子就没事了吗?”砍刀一边嚣张的大叫,一边做着阴阳古怪的表情,秃鹰和苍狗也摸着下巴阴笑,他们两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精钢槽形匕首,只要海浪一有动作,他们就随时捅人。
海浪还是微微笑着,他不是害怕,他是心中另有打算,所以今天先忍一口气。
砍刀却并不放过海浪,他见海浪不吭声,本来想殴打海浪的,但因为得到了朱建民的吩咐,只能教训教训,不要搞大了,因为朱建民也知道海浪和郑局长攀上了关系,不但太过胡来。
砍刀见海浪笑而不语,更来气了,气极反笑,怒吼道:“你那天不是很牛逼吧,来呀,来打老子呀,操”
随着这声操,手中的铁棍猛然向车窗砸来。车前的挡风玻璃“哗啦”一声,碎成颗粒状。
凌晨再也忍不住了,起身要下车,却被海浪的手拉住了。凌晨一回头,看到海浪还是端坐如故,保持着笑容,但眼睛中闪烁着一种火焰。那种火焰中包含的残酷和阴险,让凌晨也暗暗心惊。
“哥们,动手吧!”
随着砍刀的疯狂的大叫,秃鹰和苍狗也开始了对轿车的蹂躏,蹂躏过程长达一分多钟,在这一分钟里,海浪眼睛都不眨,只是微微的眯着,从没有玻璃的车窗里望着对面轿车里的朱建民,眼神中闪烁着谁也说不清的意思。
凌晨和江姐看到海浪不动,也都强忍着,听着不绝于耳的砸打声和玻璃碎裂声。
砍刀三人见海浪没反应,以为怕了,不敢动了,更来劲头了,他们把凌晨的轿车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还感到不过瘾,砍刀扭身回到朱建民的车里,又掂回来一个三角锉,向车胎一捅,把车胎捅爆。
远远的人群惊恐的看着这场光天化日下的闹剧,没有人敢上前走一步。
砍刀放爆车胎,这才爽了,哈哈大笑着,来到海浪面前,敲击着破烂不堪的车身,得意的向海浪说:“你丫不是挺牛吧,今天咋啦,怎么不敢动啦?”
海浪只是微笑着望了砍刀一眼,还是不说话。
砍刀的眼睛向后座一看,看到气的脸色苍白的江姐,他露出了淫笑,对海浪说:“我知道你为什么没劲头了,一定是昨晚把劲头都用在这个浪娘们身上了”
江姐终于忍无可忍,突然袭击,一个短促有力的刺拳,在最快的速度击中砍刀的鼻梁。
“呀!”砍刀怪叫一声,捂着眼睛向后倒去,跌倒在地,疼痛的打滚,破口大骂:“操你个臭娘们,敢打老子,老子日死你!秃鹰,老狗,给我弄死她!”
秃鹰和苍狼迅速跑了过来,掏出钢刀,摆个架式。
海浪一看不打不行了,也迅速跳下车来,顺手从腰间抽出牛皮腰带,用来做武器。这种皮腰带在海浪手中就是强有力的武器的,一旦使开,配合上敏捷矫健的身手,可以远距离的抽打敌手的脑袋和脸孔,让对方近不得身子。
凌晨和江姐也迅速跳下车来,各出掏出武器。
凌晨一抬腿,从袜子里掏出来一把短刀,扔掉刀鞘,露出精芒闪烁的刀刃。凌晨反腕持刀,眼睛中精光闪闪,盯着前面的对手,一动则已,动则伤人。
江姐从手提包里取出的是一根金光闪闪的弹簧水果刀,轻轻一推,嘣的跳出,她却是正手握刀,方便刺捅。这种弹簧水果刀精致小巧,放在女式手提包中,折起来就像是件饰品,弹出来就是自卫的利器。
两方各自摆开架式样,挥眈眈的盯着对方,眼看一场激战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