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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情况有点不对劲啊……”
多拉杜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黑影迅速来到了无法动弹的自己身前,片刻之后,胸腔内想起了肋骨的激烈碰撞,如同无数个碗碟互相敲击那样的清脆。
“第一个,那么第二个……”
波拉里斯还没有死,但是现在的境况已经不容许他不把休息一事提上议程,就在他认为可以用假寐瞒天过海的时刻,他清楚地感受到了头发被拉扯之后的一股蛮力,随后,他很快失去了意识,只留下观众可以清楚地看到的那一张几近模糊的脸庞被鲜血彻底吞噬的凄惨。
这,是来自勍的愤怒。
“最后一个……”
那是一双平和的眼神,只有身临现场的人才能明白平和之后隐藏的真意,尤其是了解事情始末的门赛,更能体会到这种暗涛汹涌,因此就连正视勍的勇气也一并失去。
“怎么?打倒两个没有抵抗能力之人,就想狐假虎威吗?”
门赛故意抬高了自己的音调,希望给自己震颤的心脏上抹上一层名为抚慰的保护膜。
勍没有任何作答,只是隐匿了自己的踪影急速接近着门赛,后者匆忙之中回头张望,第一反应就是在短时间内找寻到勍背后突袭的假影以期迎合。
“错了,我不会一直选择同样的进攻选择的。”
声音发出的同时,门赛痛苦地捧着小腹露出痛苦之色,随即背后又遭受一记重重的锤击,流星坠地似得和地面接了吻。
他还想一探究竟,做出防御的姿态远离或减少之后的连珠炮,只是处于“开”状态之下的勍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等他做出勉强的直觉防御之时,头颈承受了一次勍高速的膝盖重压,顿时失去了意识。
——还没完。
勍用重拳狠狠地敲击着门赛的面部,假如不是由于地面的坚硬而无法呈现地基下沉的壮观,他断然会将这种场景化为实际。
“萨特怎么样,还有一线生机吧?”
勍朝着全神贯注的蕾波利斯缓步走来,而对方则微微点了点头。
“弗莱德,你怎么样?还好吧?”
弗莱德用手捂着肩,表情虽呈现一定的痛苦状,却比适才顺眼了许多。
“就只剩……”
勍一把抱起了爱博蒂斯,一颗心脏的加速跳动和着空气的震动回荡在了爱博蒂斯的耳中,她不敢正视这个英姿飒爽的男子,自然也不知他的视线此时的聚焦所在。
“她也真是够迟钝的呀。”
勍口中所指的,是在整个战斗的过程中被忽视的那个悄无声息的女子——媛。
“待会还是让蕾波利斯帮忙看一下她的状况吧。”
勍一般低声自言自语,一边对着怀中的爱博蒂斯微笑着说到:
“把你连累进来,真是不好意思。”
“没……没关系。”
除了爱博蒂斯,谁都没有听到这句腼腆的回答。
“接下来,我们不得不在这里好好地休整一番,只是蕾波利斯小姐,这里有个,哦不,4个病人需要你的医治,你的体力没问题吧?”
蕾波利斯没有作答,勍轻轻地放下了爱博蒂斯,将另一边的弗莱德搀扶而起。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梅杰?”
“还是等你们的伤势恢复了再说吧,但这里的骚动,恐怕已经惊动了其他人,等萨特伤愈之后,我们得赶快撤离这里才可以。”
“撤离这里?你觉得来得及吗?”
刺眼的阳光映射而入,大楼内原本的阴暗和冰冷被一扫而光,基于科研会所研究的高度文明产物,永不超生所有大楼的砖块构造皆可在瞬间化为空气中的分子,从而让整幢大楼重新曝露于阳光之下。
“真是不巧,弗莱德,我的愿望破灭了。”
勍顶着阳光抬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胸口若隐若现的那股痛感恰巧在此时一并爆发,淡淡的血痕铺设在嘴唇下方,被勍很快地用手抹去。
敌人漂浮在空中,身形选择性地处在了阳光经此均匀折射的中心点,尽管如此,黝黑的皮肤和左眼上的一道巨大的伤疤仍然配合着其壮硕的身材给人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第一印象。
“代号11的碧斯吗?”
“梅杰,难道这个人是永不超生的总负责人吗?”
勍放下了弗莱德,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怎么样?梅杰,多年不见,你就拿我的手下试刀吗?”
“看来,这就是你的开战宣言了吗?”
“当然不是!”
浑厚深沉的嗓音震颤云霄,碧斯潇洒地挥动了一下右手,一条长长的鞭子顺着空气中某条无形的痕迹朝向勍鞭打过来,勍站在原地,任凭这道痕迹只是在脚边的某处开了花。
“我想梅杰你搞错了一点,你要对付的人不是我。”
倒在地上的那4具尸体,不可思议地重新恢复了意识,慢慢地爬起身来。
“你真的确定你把我的四个手下消灭了吗?啊?”
抬头望去,身穿东南西北四件白色外衣的男子分别站在天空之上的四个角度,再现了自己初次与他们对战的场景。
“真是活见鬼~”
弗莱德躺在地上呢喃着如此这般的咒骂,就连一向处事不惊的勍,也被惊讶两字狠狠地在脸上盖了章。
“对付你这种过气的角色,不仅不能惊动局长,就连我的出手权都该彻彻底底地保护起来。”
阳光渲染下的那张笑脸,被黑色和疤痕的元素衬托而出的,反倒是无比狰狞的可怖。
“我想在之前,玄武应该和你大致预告过了修炼的基本流程了吧。”
贯中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痛感犹在。
“这就是唯一的修炼之道了吗?那么我之前的那番静坐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那只是为了稳定你体内流窜的噐而已,至于具体的效果……”
从力欧的身体内部窜出一道耀眼的金光,数秒之后,贯中看着那个逼真度还原极高的镜像,手掌下意识地在另一个自己面前挥了又挥。
力欧二话不说朝着贯中几天前被玄武创伤之处赐予了第三次重击,尽管早已来不及做出反应,几天前的那一次飞天摔落却不再二度上演,就这么保持着站立姿势向后滑行了十多米,贯中不得已啐了一口唾沫,依然顽强地没有失去膝盖对于身体承重的支援。
“还是有一点……痛。”
贯中用手摸了摸旧伤口,胃部因为不适而翻腾滚滚。
“说来你可能不信……”
化身为贯中模样的力欧停顿了刚刚起步的第一波,冷冰冰的插入语充满了严师的风范。
“我现在的力道,是完全参照你自身的标准来设定的。当然,你不必去研究我是怎么完成模仿这一技巧的,你只需要知道,当两种势均力敌的力量产生冲击的时候,0实力的差距几乎不会造成太大的硬伤。”
话刚出口,贯中就拼命忍住了将污秽物一吐为快的尴尬场景,硬是将这样的不适感卡在了喉咙口。
“那么,第二击,做好准备了……”
贯中眼睁睁地看着力欧拼命冲突而来的来势汹汹,双手下意识地挡在了胸前,力欧皱了皱眉,冲着他放声大喊:
“不对,不对,要用身体去挡。努力地回想一下形势危急的时候你是怎么做到的,那种感觉,将它努力地从记忆中提取出来。”
贯中愣了愣神,双手无力地从胸口前撤离,可即使动用了狰狞的面庞去激发自己情急之下的状态,力欧的这一击依然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腹部之上,终于,他忍不住单膝跪地,吐出了之前意图隐藏的那些丑陋之物。
“恩,让你1天没有吃东西就是怕这样的情况会频繁发生,怎么样,我们还是歇息一下吧,还是说,你还能继续下去?”
贯中实在不想做无谓的抵抗,只是那个在脑中挥之不去的声音总是让他无法正视放弃的价值所在。
——这是第11次了,我无法再容忍下去了。
“我们……继续……”
踉踉跄跄地爬起身,换来的只是力欧的转身漠视。
“不,这样的状态可不行。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没必要这么拼命地修炼。记住,你并不是在学习一件新的事物,你只是在翻寻过去那属于自己的宝藏。15分钟之后,我们再见。”
力欧的脚步刚刚远离,贯中就忍不住身体饥饿带来的强力副作用,又一次从站立姿势崩塌下来。
“我究竟该怎么做?”
每当贯中痛苦无助的时候,他就会想起玄武过去留给自己的那一番刻骨铭心的修炼之旅,即使只是将那段经历作为一种安慰的手段而无法达到任何鼓舞士气的效果,大苦大悲之后的重新振作也会如同一股春风沐浴着身体中无精打采的细胞,阻止他无奈地在投降的协议上草签自己的协定声明。
“是啊,不必着急,我其实不该回想我在情急之下的那种感觉,而是继续玄武教给我的明镜止水,用最平缓的处世之道让这段被掩埋在深处的未知重新浮出水面。”
——玄武喜欢作弄人,可每一次作弄的背后会带给自己更多的收益。
贯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无奈的排除过程蕴含在了下一次吐气之中。
“为了永远不让你失望的第1次,勍。”
不知何时,贯中认定了勍乃自己一生之中的劲敌,只是没有深交的现状让这样的感慨暂时只能搁置在心灵层面之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