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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上京的东宫,太子刚刚看到回来复命的属下,这是他之前派去截杀华宸川的人。
太子看着他们全须全尾的回来,手中把玩着茶盏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那人跪趴在地上:“回太子,大洲封路,景王改道,我等未能拦截到他。”
闻言,太子将茶盏摔下地道:“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人匆匆退去,太子又重新拿起一个新的茶盏,他其实并不是很生气。
他的计划不成也就不成了,还好母后还做了一手准备,宝珠过去可以基本断了六弟的姻亲之路。
宝珠不会让他的后院安宁的,而且母后还派了孔嬷嬷过去,一个能知晓大部分事情的眼线。
想着他笑出了声,因为他又想到了,一直想从南境回来的四弟,现在已经彻底回不来了。
等到他登基,他第一手就要除了他的这些兄弟,现在就让他们苟活些时日吧。
他托着腮看着宫外,也不知道何时父皇才会让位给他!
他对这一天已经迫不及待了。
天水郡景王府。
宗自沉和华宸川一起向后院走去,跨过二道门,径直对着的是正屋以及书房。
他们先进去看了看,屋内基本摆设完整,除了物件有些老旧之外,只要添上些带着的东西,这间屋子还算可以。
他们又向左去,那是宝珠目前住的地方,院子不大,甚至有些狭小,宗自沉有些疑惑宝珠那种性格的人怎么会住这间院子。
但是等他看到右边的院子的时候,宗自沉彻底明白了宝珠为什么选了那间小院子。
“砰!”的一声,右边院子正屋的门倒了。
丽日吃惊的转过头,含着歉意的说道:“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就这么轻轻一碰。”
她向宗自沉解释道,因此还对另一扇完好的门演示自己刚才的动作。
可是没想到另一扇门在众目睽睽之下又倒了。
丽日的眼睛瞪的多大。
宗自沉掩饰掉自己的笑,看向院中其他的摆设,一圈看下来,这儿根本不能住人。
丽日委屈的和宗自沉道:“王妃,这儿根本不能住人,咱们住哪儿啊?”
立在一旁的华宸川看到这个院子的一处角门,他向那边走去,同时还替宗自沉回答着丽日:“住到主院去。”
他打开了角门,入眼的是一大片空地,非常大,少说等这块地完全建起来,现在王府的规模只怕比上京还要大。
可它现在是空的。
宗自沉看见华宸川的动作,也走了过去,回道华宸川:“主院总共就三间房,除去书房,只剩两间,你我各一间,连给芳晨她们四人和顺公公住的地方都没。”
他探头看向角门外,忽然惊叹道:“这么大的空地干什么的!”
华宸川看向他:“你我住一间,腾一间给疏桐她们四个人住,让阿顺、徐黑大和李莫住书房。”
然后他又看向阿顺道:“在这个院子再检查一遍,看有没有能住人的屋子收拾出来,给府中的下人住,府兵全部住道前院去。”
“让李莫安排,让每个人挤一挤。”
“是。”阿顺答道,又愁眉苦脸的说:“可是我们带着的东西没有库房放。”
宗自沉握了一把堆积的雪:“找郡守吧,再找一间院子。”
华宸川点头,对阿顺说道:“让徐黑大去找郡守让他再给本王找一处院子,同时也和李莫说让他自己也去找一处院子。”
宗自沉将手中的雪扔向最后院的空地:“这大冷天的也不能动工建房子。”
华宸川看着破败的院子眉头紧锁,这地方先不说毫无景致格局,就说现在连住都住不下。
敢情北都州府就给他修缮了个门头牌匾。
他握紧了手,又看到手中的文书,侧头对宗自沉说:“先回主院吧!我要把宝珠带过来的信看一看。”
宗自沉点头,想起那个刁蛮的小姑娘,眉头微蹙。
书房内疏桐四人正在整理书房,华宸川在书案旁坐着,宗自沉站在一旁。
华宸川摊开书信,快速的看完。
宗自沉扭头看向别处,华宸川看到对他说:“一起来看看吧。”
宗自沉道:“不好吧,也是皇上给你的家书,我看总是不好的。”
华宸川将信递给他道:“没什么不好的,你看完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见信已经递到了面前,宗自沉只好看了,信上说皇上念及华宸川年纪不小了,又因为自己一时糊涂给他指了男妃,导致他至今膝下无子。
宝珠身份尊贵,将宝珠指给他,与他正好相配,信上还说皇上等着华宸川的孩子出生,怡享天伦之乐。
寥寥的几言,宗自沉只看到了一个父亲对儿子成家方面的担忧和操心。
宗自沉将信还给华宸川:“……挺好……”
他原本想说那你按你父亲说的快点生个孩子吧,但是他说不出口,他觉得他自己有些隐隐的怒气。
生什么气,他却搞不明白,气皇上也知道自己错了,那为何不解了这段婚约,还他一个自由身?
也许也生气,明明是两个男人成婚,华宸川却可以娶个侧妃,丝毫不耽误他生子纳妾,受影响的只有自己。
越想越觉得不忿,他扭头看向窗外,缓缓的道:“王爷,什么时候时机成熟,才能给我一份和离书?”
华宸川抬眸望向他,心里一咯噔,他想起他放起来的那份和离的圣旨,他捻了捻指尖:“还没到。”
然后又说起了其他:“宝珠是我三皇姑驸马的外室女,上京都说她极为宠爱这个女儿。”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现在和流放没什么区别,按说她那么宠爱宝珠,又怎么舍得让宝珠来这儿?”
宗自沉又回看他道:“是皇上要求的吗?你三皇姑也许拒绝不了?”
华宸川摇头:“只要三皇姑不愿意,父皇是强迫不了她的。”
华宸川疑惑的点就在于,他和三皇姑一家基本没有交集,三皇姑突然把宝珠给他,不可能是想帮他,那是想干嘛?
宗自沉也在思考,突然他道:“你三皇姑和皇后关系如何?”
“对。”华宸川一怔,他细细想着平日里三皇姑和皇后确实走的近:“她们关系应该不错。”
“可是皇后撺掇三皇姑把宝珠送来有什么用?”
宗自沉也弄不明白这点,宝珠在家如果那么受宠,为什么突然又让她受这种罪。
他突然疑惑宝珠真的受宠吗?一个女人会对丈夫的私生女那么好?
华宸川想不出宝珠有什么用,就算要宝珠监视他,可宝珠那性情恐怕也不合适。
说到监视,他道:“孔嬷嬷!?”
宗自沉听他言语,问道:“孔嬷嬷怎么了?”
华宸川站起身来道:“我在宫里的时候,见过这个孔嬷嬷,原本在太子宫里伺候,后来又被调去淑妃的宫里。”
华宸川又坐下敲着桌子道:“这个孔嬷嬷八成是皇后安排进来的查探王府的消息的。”
他看向宗自沉:“你现在是王府的王妃,她肯定要归你手下管的,要劳烦你多留意留意了。”
闻言,宗自沉有些疑惑道:“我管?”
华宸川颔首:“是,王府的内宅之事,我打算要你管,只有这样在你我婚约没解除之前,你在北都也不会太难堪。”
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宗自沉道:“你是说不管内宅之事,显的我不受宠是吗?我并不在乎这个。”
他的脸有些羞耻的红,难以启齿道:“我就算受王爷的宠爱,名声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华宸川坚定的摇了摇头:“还是有差别的,而且我王府中的事也确实需要一个管事的人,阿顺年纪大了,舟车劳顿,你就当给我帮个忙。”
宗自沉抬眼看他,良久点了点头:“只是暂时。”
他不想管着后宅的事情,管了好像他已经逐渐坐实了景王妃的头衔。
华宸川神情浮现出喜色,轻声道:“好!”
这时,清露苦着脸来回道:“王爷,王妃安好!”
华宸川示意清露说。
清露道:“王爷主屋的烟囱是堵起来的,刚才烧火的时候才发现,而且只有主屋和左院才有炕,前院也没有,怎么办王爷?”
华宸川深出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办,这么多人的保暖要如何做。
宗自沉眉头紧锁,看到外面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他问道清露:“有多少碳,今晚能用上就用,注意通风,明日再说吧!”
清露回道:“碳是够的,可以点上。”
清露正要去准备,宗自沉又叫住她:“多烧些热水。”
宗自沉叹口气对华宸川道:“徐黑大到现在没有回来,州府和都督躲着不见人,明天你得亲自去一趟了,我明天出去找其他的院子或者找匠人,先把府里的人安顿下来。”
说着他打开门,外面真的很冷,他缩了缩脖子,华宸川走到他的身后,替他带上帽子:
“嗯,本王要去摸一摸他们确切的态度,看看如何突破他们,要想在北都立下根,这些地头蛇必须要收入囊中。”
宗自沉伸手接着外面又飘起的雪:“我们何时才能回去啊!。”
他起了好奇的心思问道华宸川:“你要是回去了,太子能容下你吗?”
华宸川垂眸看向他:“我要是能回去,到时候就是我能不能容下太子了!”
宗自沉微抬头看向他,又看向外面的雪,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中,他握紧了雪花:“王爷你想做什么随你,我只求到时候别忘了和离书。”
宗自沉至始至终都明白景王的心思,和太子斗的目的只有一个。
但是这和他无关。
华宸川轻嗯了一下。
丽日从一旁打开门道:“王妃屋子弄好了。”
闻言两人向主屋走去,主屋已经燃上了碳,暖和了很多。
两人用完了膳食,洗漱完,宗自沉准备上床,他早些上床,伺候的丽日她们就能早些休息。
但是当他看到床上的被子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只有一个被窝筒。
他和景王一个床榻就算了,这睡一个被窝不好吧,多难受啊!
丽日在一旁看着迟疑的宗自沉问道:“怎么了王妃?”
宗自沉指着被子道:“这不能分成两个吗?”
丽日点了点头,但她说道:“为什么要分成两个,多冷啊。”
她说着抬眼看到宗自沉蹙着的眉,缓缓小声的道:“那我去把我们屋的汤婆子都拿来,给王妃分成两个。”
她一说完,宗自沉看向丽日的手,叹口气:“不用拿来,就这样挺好,暖和,你回去休息吧,这儿也没什么事了。”
闻言丽日小小的高兴了一下,因为她可以躺在被窝了,她真的很冷,感觉手都没有知觉了。
丽日轻轻带上了门,宗自沉看着床上的被子,他试了试一床被子的厚度,放弃了将他们分开的打算,他不想半夜冻的不能睡。
宗自沉以最快的速度躺了进去,里面的汤婆子已经把被子暖热了,他发出一声喟叹:“暖和。”
温暖的环境让他昏昏欲睡,这时华宸川走进了里屋,看到宗自沉裹进被子里,眼睛闭着,他放轻了动作。
最后轻轻吹了烛火,慢慢的上了床。
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突然宗自沉道:“凉!”
华宸川掩好被子,躺平了身子道:“抱歉,忍忍一会儿就热了。”
宗自沉不满的撇撇嘴,这个被窝只适合一个人睡,两人并排躺着中间漏风。
不过他也不会把他的不满说出来,华宸川翻了一个身,面朝宗自沉:“没睡着啊!”
“嗯,快了。”宗自沉依然闭着眼道。
华宸川又向他靠近了一点,掩了掩被子,宗自沉觉得有些别扭,也翻了个身背对华宸川。
华宸接着道:“我之前就让黑大来过北都,当年你外祖父是我外祖父麾下的一员猛将,但我外祖父背上叛国的罪名被陛下秘密处斩,你外祖父对外宣称战死,其实也是被斩首了。”
“不过当年,父皇并没有将这个案子放大,只说主将反叛,其余将领都说战死。”
闻言,宗自沉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