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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安直接把人带回了行宫里自己的院子,行宫的看守很多,比较安全。
木错那边他不担心,毕竟许星荣还在那里,他会处理好的。
叶清安干脆将这些人丢在院子里,院子里的雪还没被清扫,这会儿天还没亮,但天空中的血红已经散去了。
其实这种祭祀活人的仪式一直很可笑,天神保佑人民,又怎么舍得自己心爱的人民离开家人死去呢。
叶清安没在仙海图志查到什么叫长生天的神明,保佑这片土地的神明众多,却没有一位叫这个名字。
叶清安合理怀疑这种现实中的神出现在小说里却对不上号是作者写小说没写到的问题。
也就是说,这群人祭这么多年一直牛头不对马嘴祭错了啊。
天山人祭祀这位假冒长生天也是近两百年的事情而已,原先都是祭的穗延真人。
叶清安将牵丝引解开了些许,这玩意儿金贵着呢,用多了叶清安都嫌浪费。
下山路长,几个大汉都跑得气喘吁吁,更别说老祭司这个看起来得有七十多的老人了。
叶清安可不管这些,那些凶残的鸦群,被控制的天山人,还有花轿底下一圈圈的柴火,他可是真的想杀掉次仁央宗啊。
他都能忍心将一个无辜女孩儿活活烧死,不过让他跑点路罢了,叶清安可不会心软。
坏人没来得及造成伤害难道就不是坏人了吗?难道真的要等事情发生一切都不可挽回了才开始惩治恶人吗?
几个大汉还有老祭司倒成一堆,看起来真是累的狠了,叶清安进屋端了他下午擦过手的水出来,挥了挥手便泼了出去。
几个人纷纷清醒了许多。
叶清安丢开盆,萧华良搬了椅子出来让叶清安坐,叶清安觉得站着更有气势一点,便将萧华良赶过去坐了。
自己绕着院子中间瑟瑟发抖的几个人绕着圈道:“你们那天给花轿贴的符箓,是镇灵符吧?”
叶清安伸手拿出一张折叠过的符纸展开道:“这种符很特别,并不是常规的镇灵符画法,我上次见还是在十年前,在一个镇子的连环杀人案上。”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叶清安来到这个世界处理的第一个案子。
那个案子叶清安并没有全程参与,而是中途加入,中途离场。
由于案发现场发现的镇灵符十分蹊跷,文和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关于镇灵符的事情就慢慢搁置了下来。
当时结案也只是从上往下抓了一溜的贪官污吏,以及修真界心术不正的家伙。
后续事宜,叶清安也只听了一耳朵罢了。
没想到本来以为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事情,在十年后取得了新的进展。
叶清安蹲在一个有半月纹身的男人身前,展开符咒问道:“这个东西,哪儿来的?”
男人抖如筛糠,却拼命往后钻着不肯说话,叶清安只好换了一个人问,但结果也是一样的。
叶清安其实不太想用搜魂术,这种法术不仅耗费他自己的灵力,而且还容易把被搜魂者逼疯掉,叶清安担心这些人承受不起搜魂两次。
但他又不太想用酷刑,怪残忍的,主要他看着也恶心。
僵持下来,叶清安忽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这符箓问题颇大,不仅能镇压亡灵,而且若是多个使用形成固定的顺序位置,还可能会造出一个聚灵阵。
当年浮水镇那个阵法不是完全体,还差一张就能形成了,这些已经是文和全部的研究成果了。
叶清安打算再琢磨一下这张符箓,反正现在也问不出来,干脆把这几个人都外面冻一冻,冻久了说不定就老实了。
叶清安朝萧华良点点头:“怀瑾,你看着他们别死了,我回屋一会儿。”
萧华良乖顺地笑着应下来,叶清安若有所思拿着符箓进屋去了,他准备再传信给文和说说这件事儿,毕竟这东西可不能泛滥。
等叶清安进了屋关上门,椅子上的萧华良立刻冷下了脸,起身朝着院子里的几人走去。
老祭司死死闭着眼睛抿着嘴,一副誓死不屈的样子。
几个大汉也差不多,倒在一起相互取暖。
萧华良嗤笑道:“师尊还是太心软了。”
说着,萧华良抬手朝角落里的储水缸抬了手,这约莫有两三立方米的水便像蛇一般游了出来,一点点浇在院子中间的几人身上。
天山夜里冷,这些人穿得可不少,叶清安那盆水跟闹着玩儿一样。
萧华良一边给这这些人淋水,一边上手三两下将他们外面的羊皮袄子给扒了下来,只剩下里面的棉褂子。
原本水缸里还有不少冰,都被萧华良用法术给碎了,寒冬腊月,冰块混着凉水浇在身上可不好受。
这些人冻得牙齿直打颤。
萧华良却不愿意放过他们,这些水每次都只落下一点,停一下又继续浇。
“你们不说,不用天亮你们就会被活活冻死,还是说你们所谓的信仰比姓名还要重要?”
往申就是个邪教组织,至少从萧华良手里的信息看来是这样。
这个组织极少露面,他们的信徒也是有目的地在发展,如果目标人物无法发展,便会将其杀害,防止消息泄露。
他们总共三个领头人,分别是祭司和两位神侍,信仰的教派叫方死方生,他从来没听说过的教派。
更多的萧华良也不知道了,他的人常年混迹于魔界,三教九流聚集之地,但能打听到的消息也不会比叶清安多太多。
这的确是个扎手的点子。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萧华良看这些人还在嘴硬,便拿了只满是尖刺的荆条出来,他就不信今天抽不出来一点信息。
他以前为魔君做事的时候,也曾经帮忙掌管过一段时间的刑狱,什么折磨人的阴损法子他都知道一些,只不过嫌脏不怎么亲自上手。
萧华良摸了摸荆条上的尖刺,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儿抽了下去,坚硬的尖刺瞬间将薄薄的棉褂子给打烂了,露出里面的皮肤来。
被打那人啊得一声叫出来,惊恐地趴在地上,又被冰凉的雪地刺得缩回了手。
萧华良对着那双有些开裂的手又是一鞭子下去,双手很快冒出雪珠来滴到白花花的雪地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我还有很多手段,你们不会想见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