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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朋友你又来了,这次有什么事吗?”
冒险者工会的前台胖大婶笑嘻嘻的趴在柜台上对陈一凡笑着,毕竟陈一凡上次给的小费不是一般的多。
“我找上次那个帮我评级的老人。”
“就在屋里,进去吧。”
胖大婶挪动臃肿的身体给陈一凡让出一条路,一脸期待的望着陈一凡。不过这次陈一凡并没有多余的钱给她,而且也没有那个必要。
进入那间熟悉的房间,之前帮自己测试的水晶球已经被替换成了一个更具有现代感的机器,不过看样子驱动它依然需要魔法的力量。
“这么快就来了,坐吧。”
老人微笑着合上书页,翘起一个二郎腿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不想浪费时间。”
“这样对老人说话很没礼貌哦,不过我并不介意。”
“在那之前,先听我讲个故事吧。”
老人特意停顿了一下,发现陈一凡并没做出任何反应之后便继续开口说道。
“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具体是多久老头子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至少也有个五六十年了吧,那时候我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啊。”
“出生于中部大陆的我从小就受父母的影响信奉光明神,为此我很早就加入了圣教会,在我虔诚的信仰之下也得到了教皇的赏识,被提拔为了一个村庄的神父,在伟大的光明神的指引下领导着人们接受圣光的恩赐。”
“本来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有一天,我在树林之中捡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那时她就躺在随时有可能有妖魔出现的地方,接受着阳光的恩赐,我认为那是来在神的指引,是神保护了这个婴儿,是神指引我前来拯救她。”
“我将他带回了教堂,为她赐名布罗坎,希望他能带着光明女神的祝福于圣洁活下去,让更多的人接受光明的指引,而布罗坎也正如我所期望的那样展现出了自己的光彩,那股耀眼的光芒一度让我痴迷。”
“随着时间的推移,布罗坎逐渐成长为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十七岁的她如愿成为了教会的圣女之一,那般高洁的她就如神所赐予的礼物一般宝贵。相比之下,我已经变成了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叔,多年的劳累使我看上去异常衰老。”
“那时的我认为布罗坎已经长大了,不再需要我这个抚养者,但是布罗坎却意外的黏我,即使已经长大成人也依然会毫无保留的抱着我,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一起吃饭,一起祷告,甚至一起洗澡。”
“渐渐的,一股不属于亲情的情感在我心底萌芽,或者说一开始就已经存在,看着每次在浴缸里对自己毫无保留的布罗坎,一种罪恶感开始侵占我的内心。”
“那圣洁的容颜,婀娜的身姿,一丝不挂的躯体,那身上传来的香味令我抓狂,每一次的肌肤接触都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开始越发痴迷那种感觉,会不自觉的想要触碰那位高洁的圣女。”
“我跪在教堂的大殿中向光明神祈求宽恕,希望消除自己心中的那份邪念,祈求光明神能够回应我的愿望。但是,一直以来坚信的神明并未给予我任何的指示,反而是让心中的邪念开始急速发芽。”
“终于在一个大雨的晚上我开始抑制不住自己,我知道在继续和布罗坎待在一起一定会出事,于是我在布罗坎诧异的目光中离开了家里,冒着瓢泼大雨来到教堂跪下,因为寒冷而缠斗的身体不住的祈祷,任凭外面的雷声如何响彻我也只是不停的在祷告。”
“在那寒冷的黑暗中,一双冰凉的手抓住了我正不断祷告的手,我发现是布罗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后方,她穿着神女的服饰,浑身已经被雨水浸湿,衣服贴敷在肌肤上显得格外诱人,将她的年轻于美貌衬托的更加鲜明。”
“她凑到我的耳边对我说“不用忍耐哦叔叔,因为我也一直喜欢着你,为了你我一直努力到现在,成为了圣女,叔叔,我喜欢你”。”
“在那温柔的话语之中我彻底沦陷了自己,在光明神的注目下竟然将......将......”
陈一凡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自己现在没心情评价别人的家事,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骂一句“畜生”。
“在那之后布罗坎就像变了一个人,不再像以前那样忙碌于教会的事宜,反而更喜欢待在我身边,然而我却对此丝毫感不到开心。”
“我亵渎了高洁的神女,这是我当时唯一的想法,于是在又一个夜晚,我拒绝了布罗坎,自以为是的用教条严厉的批评了她,甚至羞辱她。”
“从那之后一切都变了,布罗坎开始变得消沉,我却不以为意,直到有一天,布罗坎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表了亵渎光明神的言论,于是布罗坎被抓入了大牢。”
“第二天晚上便出现了和你一样的眼睛,教会认为眼睛是一个人最明亮的地方,是光明神的恩赐,而布罗坎辜负了光明神,长出了代表黑暗的邪眼,于是在正午时分便被施加了火刑。”
“而我,也因为愧疚逃到了这里,直到遇见你才又忍不住想起了那些旧事。”
“我的信仰已经在那场火焰中焚烧殆尽,神明直到最后也未能回应我的祈求,我恨他们,恨那些将布罗坎带走的人。”
老人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捂住脸忍不住抽泣起来,像是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对你的恋爱经历并不感兴趣,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关于邪眼的一切。”
要是放在平时陈一凡还会掏出一把瓜子边听边配合的假装流泪,但是这段时间自己没有那个心情。
更何况这个家伙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其实不过是个不折不扣的畜生而已,连陈一凡都感觉自愧不如,居然对自己的养女......还是在自己信仰的神下......
着实有够变态的。
“好啊,这就告诉你我所知道的全部。”
老人擦了一把眼泪,像没事人一样坐起了身子。
“凡向往黑暗者,无不是内心对某件事产生了扭曲的价值观,就好比布罗坎对我一样,你也对某样事物产生了极度的欲望,只是你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你们这样的人往往会受到黑暗之神的眷顾,被赐予邪眼。”
“但光这样还不够,你们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布罗坎的代价是什么我不得而知,你的肯定是跟生命有关的代价,而所有都代价都可以通过相应的孽债所偿还,没猜错的话你的孽债就是靠杀人来还,那样才能延长你的寿命。”
陈一凡不禁眯起了眼睛,这个人说的还挺详细的,而且也与自己的很多情况相符,确实有继续听下去的价值。
“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一凡也不会就这样相信他,至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翻阅过教会的秘密档案,里面记录的是整个教会的阴暗面,只凭这一句话不知你能否相信我。”
“说下去。”
“你可一点都不像个孩子。”
老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有一种人被称为天生的魔法师,她们是受世间一切所宠爱的孩子,运用一定的方法就可以通过她们来掩盖掉你那只眼睛,消除掉黑暗对你的侵蚀。”
“没有别的方法吗?”
“找教皇也可以,你有那个胆量吗?”
“免谈,我不感兴趣。”
陈一凡准备离开这个地方,接下来的消息不是自己希望听到的,就算只是一点也好,自己不想牵扯进那个人。
“呵呵,你不是那种会顾虑他人的家伙,肯定有些其它的原因,对吧?”
“既然知道了就闭嘴,不然我不介意在这里杀掉你。”
“呵呵。”
陈一凡将寒月抽出一点,现在想杀这个人的心情一点也不假,后果什么的事后在考虑就行。
“坐下继续聊聊,我们换个话题,就这么杀了我对你没好处。”
“按你说的不是可以让我多活一段时间吗?”
“我还有其它的方法,这个或许是你能接受的提案。”
“那就说来听听。”
稍微沉闷了一会,陈一凡还是按捺住了内心的那股无名怒火,不能随便的发泄到别人身上,只要这个人不再提那件事。
“在其尔其诺山脉上面有一处天然形成的迷宫,有冒险者称里面有一块寒冰,那是可以缓解你症状的东西,要是你能到达那一层的话不妨去试试看。”
“我知道了,你又是为什么帮我。”
“呵呵,毫不怀疑呢,万一我是在骗你呢!”
“那恭喜你得逞了。”
“呵,有趣的家伙,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杀掉圣教会那些家伙,刚好你也需要生命力不是吗,教会里可没几个是好人,这不是刚好吗?”
“我有能力的话会考虑一下。”
既然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陈一凡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自己必须要返回拉尔西斯了,艾达的事自己必须得回去才行。
“祝你好运。”
“我倒是希望你早点死。”
“呵呵,除非见证了你的死亡和圣教会的衰败,不然我不会就这么死去的。”
“你可能两个都无法见证。”
陈一凡又跟教会的人没有仇,就算是为了续命也不想随便杀人,自己只是没有素质,不是没有基本的道德观念。
为了自己活命而随意杀人的事情陈一凡做不出来,就算对方是十恶不赦也跟自己没关系,只要不干涉到自己所在乎的东西便不会打着匡扶正义的名号为自己谋利。
“等等,这个给你。”
老人朝着陈一凡扔来一个用玻璃瓶装着的液体。
“这是什么?”
“圣水,喝下去就能掩盖你的眼睛,你行动起来也会更方便吧。”
“这点可不够雇佣我来对付教会。”
“我只是在下注而已,要是成功的话对付教会我也算出了一份力。”
“随便你。”
回到旅馆,躺在床上的陈一凡意识到过了今晚便会踏上回家的旅途,虽然陈一凡也不知道没了艾达那里还算不算自己的家。不对,准确的说那里从始至终都不是自己的家,自己只是受人恩惠罢了。
“一凡,可以和你谈谈吗?”
索雷斯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就算陈一凡不想在掺和这些麻烦事,可索雷斯还是要见见的,毕竟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什么?”
陈一凡打开门,一脸不耐烦的望着索雷斯。
“我想跟你谈谈兽人的事,这几天情况变动很大,我觉得你是可以商量的人。”
“我不认为自己有你说的那么高的评价,我这是一介草民,不想再掺和国家之间的事,对我来说想报仇的话只需要杀掉康迪和小野守鹤就好了。”
索雷斯听到后有些焦急,急忙说道。
“我知道你现在很不爽,但如果这件事没有解决的话卜西亚家也会受到牵连,那不是你所期望的吧?”
“......进来吧。”
就算知道索雷斯这家伙是有逼迫自己的倾向,但是自己确实无法对西维娅和老爷子她们不管,这是自己欠她们的。
“一凡,我想知道为什么塞斯维亚的人会折返回来?”
一进房间,索雷斯就迫不及待的发表了自己的疑惑。
“没人想要让兽人进来,虽然不知道它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但是唯独让兽人进来是下下签,那样对塞斯维亚也没有好处。”
“能具体一点吗?”
陈一凡不知道索雷斯这家伙是在装糊涂还是怎么的,明明那么聪明却无法准确的做出判断,优柔寡断这点算是他的缺点了。
“要是让兽人进来大家都得完蛋,借助兽人消耗掉你们的军力才是关键,这样短期内你们就没办法发动战争了,同时又能将塞斯维亚装扮的更加高尚,同时显得斯特维拉更加无能,这样你们想通过战争的方式转移民愤也会更加困难。”
“这,这么冒险的举动要是失败怎么办!”
“塞斯维亚没的选,就我的了解康迪的脑子没这么好用,背后还有某个家伙在牵线,索雷斯,接下来是你的战斗了,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做。”
陈一凡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示意索雷斯自己的问题。
“我明白了,那么,至少希望到时候你也能见证这一切。”
“我会的,康迪的脑袋我要亲手割下来。”